所謂第六十九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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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四説完了話就溜走了要是再被程獨看到他與月白白獨處少不了又給他找些麻煩。月白白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遠方夕陽在天際處暗淡去它最後的光輝。他應該是不怕寂寞的這麼多年來他都一個人習慣了。她突然有點心疼她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冷漠的人卻從未想過他從來沒有愛過。
那六十九計可以吧如果行就試試?
月白白一直以為“計”就是一件很費腦筋才能完成的事情可是她料想不到的是這個六十九計很簡單簡單到一定的程度但是這麼簡單的一計她卻覺得有些為難。
她又照着看了一遍臉燙得燒。
突然間她想起了老闆説的第二計翻開一看“只管對着他笑他笑得越温柔你就笑得越燦爛…”囧這是什麼計?
這個第二計若是用在程獨身上非被他踢飛了不可…惡寒。
月白白從櫃子裏拿出大冬天厚厚的棉襖給自己穿上穿了幾件將自己穿得嚴嚴實實。又拿了個類似於口罩的東西將自己的整個臉也給包了起來。頭也用一條布包住。很熱對着鏡子一看類似於一個包子。對是包子就對了因為這一計就叫做包子計。
當她從屋子一里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小英小英有些驚奇“少夫人你在做什麼?”月白白笑出聲音悶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森的“小英啊你看得到我嗎?”
“嗯。”月白白有嘰裏咕嚕一大堆“現在呢?”小英被嚇怕了暗想少夫人又心情不好在玩她麼趕忙擺了擺手“我看不到您了。”
“程獨在哪裏呀?”
“少爺在書房裏坐着呢…”小英趕忙接道。
“我現在漂亮麼?”
“還行就是有點怪。”
“你既然看得到我幹嘛騙我?”
“嗯?”月白白看到小英一臉茫然的表情笑了起來現在她可是很緊張地必須給自己找點樂子讓自己放鬆一下。
月白白因為穿着過多等走到程獨的房門前就已經大汗淋漓了。她略帶氣地開了門着程獨那詫異的眼神一步一步挪過去在他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使勁撲了過去不過…程獨一把將她推開“搞什麼鬼?成這個樣子。”呃…月白白又鬱悶了一下他為什麼一定要將她推開呢。月白白坐在地上悶聲悶氣道“我生病了很重的病過來跟你生離死別一下。”
“那你別吧別了之後記得葬遠點。”噗…月白白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她挪了挪挪到程獨的凳子旁邊扶住他的椅子抖了幾下程獨正在落筆被她一抖筆鋒斜了一下他帶了點惱怒瞪着月白白“出去。”
“真是不扶我就算了居然連凳子都不讓我扶錢多的公子哥就是小氣。”程獨將墨筆一擱伸出手將地上的包子拎了起來“月白白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現在直接將你從窗子裏扔出去餵鴨子。”月白白暗藏在口罩後的臉有些僵硬她顫顫抖抖道“我真的快死了你都不關心我一下麼?”程獨扯了扯嘴角“月白白你説你究竟想做什麼?”月白白伸出被衣服裹得胖乎乎的雙臂往前一摟“就是想抱一下抱完了再走。”程獨只覺得身體一僵拎着她脖子的手也鬆了開來月白白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但是因為她穿得衣服多這個擁抱就顯得很“珍貴”抱又抱不住意猶未盡。
程獨的手沒有繞上去只是僵直在兩旁他在猶豫或者説有些意外。月白白抱完之後要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因為行動不便從他的身上爬起來有些磨磨蹭蹭。不過她爬起來之後就毅然轉身了對着他揮手道“程獨我真的走了哦我真的自己去挖個去埋了自己哦。嗯生死離別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太沒有勁了。”她從他的書房裏出去腳步越走越沉原來所謂的第六十九計是如此意思。他一點也不配合而事實上老闆也不是很肯定地跟她説這招有用或許程獨就是那個無毒不侵的例外。
月白白從下人那裏要了個鏟子在後院的一顆大樹下挖坑因為很熱她逐漸地將身上的棉襖下突然有點氣悶直接將身上價值不菲的幾件棉襖往坑裏扔進去。她還憤地上前踩了幾腳。她將棉衣埋了之後呆呆地坐在那個土墩上“太鬱悶了太鬱悶了…”本來程獨應該表示關懷一下問她出了什麼問題還應該掀開她的口罩看看她是不是毀容了看看她是不是燒了又或者能夠哄哄她總之一個男人一個老公該做的他都沒有做。
“坐這裏幹嘛你自己怎麼不埋進去?”一片陰影罩來罩在她的頭頂上程獨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管你什麼事兒滾開。”月白白抬頭瞪了他一眼掘起來。
“我覺得你埋自己難度有點大我來幫你。”
“切…”月白白此刻對程獨失望到了極點看到他就滿心地不。拿了旁邊的一個樹枝逗地上的螞蟻去了。
“你有沒有毀容?”
“呃?”
“你是不是燒?”
“呃?”
“需不需要温暖的懷抱?”
“啥?”月白白抬起頭來看向程獨眼中有喜有驚。
一本《三字經》“啪”地扔在她的面前程獨的聲音又恢復了原始的冷傲“滿足了?”
“啊…”月白白的小臉垮了下來他就是這麼幹的滿足個啥呀她本還沒有嘗過滿足的癮就知道了真相。
月白白微微移動讓自己面對樹幹將臉貼了上去“大樹啊大樹請您告訴我為什麼我會碰到這麼沒有情調的男人為啥呀為啥呀?”程獨嘴角僵硬不由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從她的身後將她緊緊抱住雙手在她的腹前握住聲音低沉貼近她的耳邊“現在滿足麼?”月白白在反映過來片刻之後才搖了搖頭“不滿足。”書裏可是説了的男人問女人要不要滿足的時候絕對不能説滿足否則男人便會恃寵而驕。她一直牢記這一點。
程獨咬牙切齒“那你要怎樣?”月白白有些結結巴巴“我快斷氣了你抱太緊了。”下一刻程獨將月白白推倒在地有些憤憤地走了黑的背影直帶着一種倨傲。月白白着她那白的地方咧了一會嘴自言自語道“若是一個男人三番四次推開你説明這個男人的忍耐度有限…月白白你要來點更直接的。”月白白以繮野馬的度狂奔上去扯住程獨眼睛一眯仰着臉“程獨你説我哪裏不好?”程獨轉過身冷哼一聲拍開她的手道“你覺得你哪裏好?”
“既然我不好你為什麼不讓我爬牆?”月白白理直氣壯起來踮起腳聲音高了些“你明明嫉妒夜牙摸我的臉你很嫉妒!”程獨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臉臉有些沉了下來眸中多了一分陰鶩“月白白我現在讓你去爬牆你愛爬多高就多高不過爬高了是會摔死的而且還有人跟你一起死。”月白白只覺得臉皮一疼她知道她又説錯話了程獨這個人翻臉不認人的。她呆呆地望着他走遠的背影覺得自己受傷了。
他沒有愛過所以她想給他一些愛。可是看起來他不需要。
那一晚風有點涼月白白從廚房裏拿了點點心和茶水坐在院子中名曰賞月。天上黑漆漆的月亮很淡星星很稀疏。她的身上披了個白裘她十八歲以前的人生沒有追求偶爾只是為了引人注意而胡亂搗亂十八歲之後自己給自己上了一個枷鎖讓自己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卻忘記了退路。她的人生本來不該是這樣子的。
夜深了風大了她覺得更冷。她不喜歡這麼坐着的其實她想要人陪。她很想那個會叫她老婆的程獨但是她必須深深剋制住因為那個只是虛幻中的人她不想再對他產生依賴。
眼皮越來越重她撲在石桌上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間她覺到有人在抱她她嚶嚀一聲往那個懷裏靠了靠她説“好冷。”
“冷還在這裏睡…”此刻月白白已經微醒也知道了抱着她的人是誰可是她非不想醒來他抱她去房間將她放在牀上又替她蓋上被子。
“唔…我要喝水…”月白白踢了踢被子翻了個身子聲音模模糊糊道。
程獨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過來半摟着她餵給她喝她喝得很慢一點點喝喝完了又躺下去。到程獨要離去又踹了踹被子道“我要上茅房…”程獨臉綠了綠走到月白白的牀前拖着月白白下牀拍着她的臉頰道“醒醒…”月白白本來還説是有幾分睡意現在是一點也無黑暗中瞪着一雙清澈的眼睛她説“程獨我找他出來好不好?”
“你敢?”程獨聲音低沉帶着一分犀利。
“我想他。”月白白聲音啞啞地繼續説着“我很久沒有見他了我很想他。”聲音有些後怕卻很坦誠。
他記得的那天晚上她説她不恨他只是因為那個他的存在。
他突然有點想知道那個他是怎麼樣子的那個他也是他但是到底是中了巫術的他還是本質的他呢他不明白“為什麼想他?”
“他會對我好。”
“月白白你不覺得你貪心嗎?”
“程獨現在我已經不再糾結你是否是種人的問題因為我真不知道但是我想他我不覺得有錯。”
“我只是程獨這點我比你明白。”他想了想還是實話説“因為你用錯了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