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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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是台北的一項特產。
而現在的時間,又正值上班的尖峯時刻,所以車的情況也就更加的嚴重。
此時,就見一輛深藍的高級房車,正夾在街上的車中進退不得。
“老劉,車了嗎?”鞏昭擎剛把注意力從手上的公文夾移開來時,才注意到車子行進的速度過於緩慢的事實。
“是啊!”老劉一邊小心地注意路上的情況,一邊還分神回答主人的問題。
碑昭擎皺着眉,看了一眼眼前的街景,心中決定着…“我看,車子行到了這邊,離我們公司也不過是幾分鐘的腳程,不如我就在這邊下車,用走的就可以了,你再慢慢地將車子開到公司吧!”説完,不給老劉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兀自下車去了。
來不及阻止老闆下車的老劉,也只有隨他去,畢竟天大地大、老闆最大不是嗎?
少了心中的那份壓力,他開起車子可更加地閒逸了!
下了車,用雙腳走路的鞏昭擎,一邊閒散地邁開自己穩重的腳步,一邊還不改往常的習慣,邊走邊注意路邊行走的女。
説起他這個習慣,是從他還小的時候就已經養成,雖然知道這樣的舉止,不過有如大?陶肭椅藜糜謔攏褪槍討吹乇腫乓桓霾槐淶睦砟睢?br>這時,眼前不遠的地方,出現一個令他倍覺悉的女子背影。望着那個既不知名、又不知容貌的女子背影,鞏昭擎的心中竟然揚起了一絲絲的期待,這讓他的心跳不由地加快。
是她嗎?真是她嗎?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心理,讓他的腳步變得有些遲疑。
一步跟着一步,又是一步,他正慢慢地接近那個女子所站立的地點。看她等在那裏,一會兒踱着腳步,一會兒又舉起左手看看手腕上的手錶,這副模樣該是在等人吧!只是不知她所等的是誰?
終於,他來到了她的背後“對不起,小姐,我可以請教一下現在是幾點鐘了?”接近她的他,用着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理由,打算一窺她的容貌。
“七點四十五分。”聽到後面有人問這個問題,伍秋水第一個反應就是先熱心地回答着他,跟着長髮一甩、回過了頭。
就這樣,街上偶遇的兩個人,兩雙眼睛做了第一次的近距離接觸。
當她看到他時,她的心,竟然揚起了一絲絲的痛,還有一絲絲的懼意,再加上幾分不過氣來的窒息受,這讓她不由得心中一驚地倒退了一步。
這一退,讓她一腳踩下路邊的窪地,跟着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往後傾倒。眼看即將跟地板做最直接的接觸之時,一雙強壯的手臂,及時地攬住了她的身。
他觸的先是她那一頭柔軟的髮絲,拂過他的臉;跟着看清楚她轉過身的容顏,他的心揚起無限的歡欣。終於──終於,他還是尋到了她,果然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他這長久的等待與執着,終於還是獲得了回饋。
心中的歡快,是這麼地毋庸置疑,可是她眼神中的恐懼與沉痛,卻讓他才剛爬升上天堂的心,馬上迅速地掉下了無邊的地獄。
眼見她即將跌倒的身子,他不由迅速地伸出手臂,將她細弱有致的身,緊緊地攬進了他的懷中。
一如記憶中的一切,她的身高、她的體態,正好填滿了他空虛的懷。盈滿懷的温柔,讓他不由深深地了一口氣,將她頭髮上的自然香味,攫入自已的呼之中,觸她再回到他懷中的真實受。
“先生,謝謝你救了我,但可不可以請你先放開我呢?”伍秋水難堪地看着四周投來的眼光,表情尷尬的要求眼前這陌生人放開自己。
先生?沒想到她對他竟然是這麼的陌生,難道在她的記憶中,她已經完全地將他給忘了嗎?再次用力地抱緊了她,以填滿自己的空虛,讓自己能多點時間去回味她的體味。這才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噢!謝謝。”等他的大手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身,她馬上迫不及待地站離他遠一點的距離,才開口客套地謝謝他。
“你叫什麼名字?”那雙温柔執着的眼睛,還是如千年前一樣的不變。
他的眼神,霎時讓她的心覺得悉不已,可是一回想,她又覺得奇怪!這個人她應該不曾見過,相對的也絕對不認識才對啊!那這份悉又是從何而來?
從她凝望自已的眼神中,他可以輕易地從中讀出她心中的那份疑惑,於是他耐着子再次開口問了一次:“你的名字?”怔愣地看着他,她的小嘴跟着他的問題,喃喃地念着:“名字?”只見眼前污這般失神的她,更為她那張絕美的容顏,平添上幾分逗人的傻氣,更加地惹人憐愛。
“對,就是你的名字。”這樣傻氣的她,讓他更覺得這一輩子的她,竟然是這麼的可愛,不由得他笑開了他那一張嚴峻的臉。
他的這一笑,終於讓她收回了失的心智,她倏地清醒過來,笑得既調皮、又嬌俏地回答他説:“相逢何必曾相識呢?對不對啊?先生。”
“不!不對。我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只是我並不知道這一輩子你的名字。”不同意她所説的那七個字,他着急的更進一步着她、問清楚她的名字。
“很久以前?”她不是今天才第一天見到他的嗎?而且是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呢?天啊!這個先生,是否腦袋出了問題,否則為什麼會説出這麼詭異的話呢?或者是,這是最新的泡妞絕招嗎?
算了!避它是新招,或者是他腦袋出了問題,反正都不甘她的事,不理他就是了。心中的主意一定,她就這麼轉過身,繼續等她的人。
看她轉過身去,理都不理他的模樣,他再次近,攫住她細弱的肩膀,通她轉過身來正視着他,才用着更嚴肅霸道的口吻,繼續着她問:“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放開我!”對他這種無禮的舉止,伍秋水生氣地朝着他大聲喊着。
“要我放開,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雖然她的音量已經為他們引來更多的觀眾,可是他都無所謂,還是一樣地堅持着要知道她的姓名。
“瘋子!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如果你真的不放開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喔!”此時的伍秋水,全身已經進入了嚴謹的戰鬥狀態。她打算如果眼前的這個瘋子,真還不放開她的話,那她就打算來個空手打惡狠,順便大聲地招來警察把這個瘋子給抓起來關個十大半月的。
哼!到時看他還怎麼出來危害弱小的女子。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他説什麼也不會輕易地善罷罷休,所以本不把她的威脅給看在眼底,他還是一樣緊緊地抓着她細弱的肩膀,更固執地着她説:“名字。”聽到他還是一樣堅持地問着同樣的問題,終於引發伍秋水心中所有的怒氣,此時就見她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用力的搥着他的膛,而且還一邊開口大喊着:“大狼,你這隻可惡的大狼,來!大家一起來抓這可惡的狼啊!”她這一喊,馬上引起了周遭的騒動,只見他們的周圍聚集更多的觀眾,可是人人卻都只是袖手旁觀,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出面管這對“小情人”的閒事。
正當秋水孤立無援之際,人羣中有人正努力的劈開人羣,往他們的身邊擠進。
席思聿在大老遠的地方,就已經看到了一大羣人聚集的地方,他心中覺得很奇怪。基於人類的好奇心使然,他跟着也一步步地走進人羣的方向。
大家一起來抓這可惡的狼啊!這句話並不令他吃驚,吃驚的是這個喊話的聲音,以及令他悉的語氣。
天啊!是秋水!他擔心地想着秋水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狀況,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呢?
苞着他就努力地擠開人羣,奮勇地向前想去拯救佳人。
等他擠到了人羣的最前端,他看到秋水正努力地跟一個西裝筆的男子拉扯着。
沒有任何的思考,他就這麼一步向前,奮力地拉開那個不知名的男子,然後狠狠地將他給推到一邊去,把秋水緊緊地護衞在他的身後。
“喂!老兄,你不覺得當街欺侮一個弱女子,是一種可恥的行徑嗎?”因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擺在“鬱真”的身上,所以對這後來加入的男子,他一時不察才會被推開。
可是當他凝神一看,看清了把他推開的男子──他的容顏,讓鞏昭擎大大地吃了一驚!是“得寬”竟然會是“林得寬”!
再看着此生的“鬱真”那信任地躲在他身後的模樣。
他痛苦地想着,沒想到!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這終真一生的搜尋,到了最後,她還是跟“林得寬”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先伴在她身旁的人,總會是他?為什麼蒼天都已經摺磨了他的上一輩子,顛覆了他上一輩子的生命,這輩子依然還是不肯放過他呢?
眼前他們那相依相偎的畫面,讓他覺得刺眼、更覺得難受。
但卻又無可奈何,他只能嚴厲地要求自己冷靜下那顆煩躁的心,順便整了整自己剛剛因為跟她拉扯而顯得凌亂的衣服。
苞着用最誠懇的語氣開口説道:“對不起!我失態了。實在是因為這位小姐的長相很像我失蹤已久的子,所以初見她的我,才會如此的失控與無禮,還請兩位多多的見諒。”深沉的心思,讓他暫時拋掉心中的痛苦,試着更進一步跟他們攀上開系。
既然上一輩子,他能無情地分隔他們夫兩人;這一輩子,他自信自己還是一樣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