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創造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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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懂得不平衡，才能創造平衡。”天酒童子的話在楚平的腦海中久久的迴響，眉頭深深的皺起來。雙眼中的太極陰陽魚陡然消失，重新變回了正在戰爭中的雙方大軍。

楚平眼睛一緊，玄力運轉在雙眼上，想要繼續觀看那奇妙的一刻。不過似乎剛才那一幕只是幻覺，任憑楚平怎麼運轉玄力凝聚在雙眼上，也看不到那奇妙的陰陽魚。

那自然不是幻覺，那是一種悟，一種瞬間領悟的悟。再也看不到那一幕，是因為自己還沒有了解平衡。

旁邊鐵軍看了楚平一眼，發現楚平雙目通紅，臉也有些不好看，忙關心的問道:“平皇子，你怎麼了？”楚平鼻孔裏噴出兩道熱氣，搖搖頭道:“鐵軍爺爺，我沒事。我只是看到這戰鬥的場面有些動了，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戰鬥場面。雙方的將領勢均力敵，無論是我方的將軍，還是敵方的將士，都明顯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之前攻打翠城的時候，雖然人數上比現在要更多，可場面遠遠沒有現在慘烈啊。”鐵軍笑了一聲，道:“翠城那一戰的過程我也聽説了，雖然整個過程都在你的把握之內。不過當時你能勝的原因，我覺得到應該歸結於將士的氣勢。”董東強老將軍也微笑着説道:“是啊，士兵的氣勢往往是戰爭中最恐怖的力量。如果整個隊伍戰意昂昂，哪怕這些士兵都是一羣剛剛參加軍隊的新兵蛋子，也會很快的適應戰鬥。數萬人的氣勢融於一體，隨着指揮劍鋒所指，開山斷嶽，所向披靡也如同探囊取物。”鐵軍繼續道:“翠城那一戰，守軍雖然一副與城池共存亡的樣子。但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衝出來和你們對攻，在氣勢上已經處於了弱勢。他們只希望可以擋住你們的攻擊，依靠着城牆，抵抗了你們一天一夜。但若是當時的守軍如今天的敵軍氣勢的話，只需要有足夠決斷的統領振臂一呼。一半的翠城守軍就可以攔住你的攻城隊伍，另一半人則可以對你造成幾乎毀滅的傷害。”楚平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自問之前攻打翠城的一戰已經做到足夠完美，對於戰局事態把握的非常好。眼下要是按照鐵軍爺爺的話，那豈不是説自己還是佔了大便宜。一切都是僥倖導致的？

鐵軍看到楚平皺眉，自然猜到了楚平心中的想法。他卻沒有否認這一點，嘴角微微一笑，道:“戰爭過程雖然瞬息萬變，但大局往往早已註定。眼下這一戰，雙方無論是氣勢、統領，還是數量，我們都稍遜一籌。對方三十萬大軍，每一個首領都是一個先天玄者而我方也是出動三十萬大軍，但其中有十二位將軍都是後天玄者。你仔細觀察，戰場中有十八個人數比較少的圓圈，還有十二條一邊倒的直線。”楚平定睛看去，雙眼中的景某的一抖。太極陰陽魚突然再現，但這次卻不太完美。在兩條陰陽魚中，有一些很不和諧的場面。這些不和諧的場面，制約着太極陰陽魚的旋轉，似乎太極陰陽魚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怎麼回事，是本來就是如此，還是突然變成這樣的。我並沒有破壞平衡，為什麼剛才完美的太極陰陽魚，此時成了這副模樣。”這十八個人數稀少的圓圈，就是楚軍十八位先天高手的戰鬥場面。而十二個一邊倒的場面，則是無人可以抗衡的敵軍十二個先天高手前進的方向。

鐵軍説道:“戰爭之中本沒有勢均力敵，如果勢均力敵，那麼合格的統帥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選擇罷戰。因為繼續打下去，最後的結局，必然是兩敗俱傷。戰爭依然在繼續，正是因為戰爭中的這些不平均存在。”楚平雙眼猛地一亮，眼中景象一變，太極陰陽魚炸開。原本平衡的場面變成了一邊倒，再也形不成太極陰陽魚。

“做得好，發現不平衡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創造一股力量，一股足以支撐起平衡的力量。”天酒童子的聲音響起，讓楚平的腦海中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創造一股力量，一股足以支撐起平衡的力量。”楚平嘴裏喃喃了一句。

“皇子，你在説什麼？”旁邊董東強開口問道。

看着戰爭場面的楚平雙眼猛地放出一道光。觀察楚平的董東強險些被這道光瞎了眼睛，忍不住後退兩步，驚呼一聲。

楚平轉頭看這董東強問道:“董爺爺，你説若是士氣凝聚在一處，便是開山斷嶽也不過是探囊取物？”董東強不明白楚平問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道:“不錯，這句話不僅是我認同，任何一個將軍都會認同。這是為將者，一生最高的目標。”其他六位老將軍同時點頭，贊同董東強的話，連鐵軍都不意外。

楚平深一口氣，猛地轉過身子，一把拉開滿臉通紅，雙臂僵硬的戰鼓鼓手，從他手裏輕巧的拿過戰鼓錘。身形筆直，做了一個深呼，而後雙臂用力揮開，鼓聲慢慢的在楚平的雙臂揮舞下，想起來。

戰鼓猛地熄滅，讓戰鬥中的楚軍一瞬間氣勢猛地降下數度。原本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勢均力敵的場面，在瞬息間變成了一邊倒。

在下一刻，鼓聲響起。

“嗵、嗵、嗵。”鼓聲有些緩慢，很是巨大，似乎像是一個剛剛睡醒的龐大大物。

而後如同龐然大物睜開了眼睛，鼓聲開始加速。

“咚、咚、咚、咚。”緊接着全身力氣運動起來，稍微有些急促而劇烈的心跳聲響起。

“咚昂！咚昂！咚昂！咚昂！咚昂！”心跳略微停下加速的狀態，轉為平衡，龐大大物做好了準備。

戰鬥開始。

“咚！昂！咚！昂！咚！昂！咚！昂！咚！昂！咚！昂！”鼓點像是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隨着鼓聲的傳播，讓每一位聽到鼓聲的楚軍覺自己的身上生出一股踏實而強壯的力氣。

一個楚軍將士覺得自己的動作變得更快了，敵軍的一柄長刀刺過來，只需要輕輕側身便可躲開。而自己空出來的手掌猛地揮出兵器，在敵軍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接下來就不需要再多下手，因為疼痛而反應時常的敵軍在一時間被周圍的人撞倒在地上。不知是敵是友的幾道沉重的腳印落下，帶走他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