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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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月終究還是和蘇映映同生一輛馬車,只是兩人一人一邊,各據一個窗口,誰也不看誰,誰都不開口説話。
看着窗外掠逝的風景,韓曉月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心中不覺懷念起她和南宮霽雲兩人同騎一匹馬到宏農的時光。
那時候他們白天趕路,餓了就找客棧、飯館填飽肚子,偶爾為了省銀子,南宮霽雲還會應韓曉用的要求捕捕魚或者烤烤野味。這樣做一方面可以換換口味,另一方面,當然可以讓韓曉月中飽私囊,滿足她喜歡銀子的興趣,而南宮霽雲總是一笑置之,隨便她胡搞瞎搞。
至於晚上,當然就是兩人相親相愛的甜時光!想起他曾經怎麼温柔地愛自己、教自己,韓曉月一張俏臉就紅得跟什麼一樣。
不過南宮譚雲很有分寸,為了保護她,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剋制兩人云雨的時間與次數,免得讓她在未過門前就先當了娘,那可是會笑掉一堆人的下巴的。
但是現在這些都成了回憶;自從她受傷以後,不對,應該是自從這個蘇映殃來了以後,南宮霽雲便沒有碰過她了。
不但沒有,甚至三個人還分三個房睡,讓她又氣又恨,好幾次都想把蘇映映踢到馬車下讓馬踩死,讓車輪壓死!
韓曉月想得那麼認真,想着各種可以折磨蘇映映,讓她痛苦死去的方式,完全沒有發現蘇映映正靜靜盯着她看,眼神異常複雜。
突然,馬車像是壓到什麼東西似地往旁一偏,腦裏只想怎麼害人的韓曉月本來不及反應,一時間,居然整個人摔了出去,幸好蘇映映眼明手快將她拉了回來。
“你沒事吧?”蘇映映關心地間。
“沒…沒事!”韓曉月心虛地漲紅臉,吐吐説着。
“有沒有摔疼哪兒?要不要我讓齊雲停車看看?”
“不…不用了,我只是想事情想分了神才會這樣,真的沒什麼聿。”蘇映映温柔地衝着她一笑,拿起手絹,替她拭去臉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你好美,美得不像真的,可是你着起來又好小,可以告訴我你幾歲嗎?”韓曉月不服氣地巨“我不小了,已經十九歲,有人十九歲就當娘了呢!”蘇映映又是一笑“你好可愛,難怪齊雲喜歡你!”韓曉月一愣“喜歡我?你知道他喜歡我?”
“當然,我很少着到他對女人這麼好,這麼有耐心的,你是第一個。”
“你認識他很久了嗎?”韓曉月抬起眼睛偷覷蘇映映,終於問出憨了很久的問題。
“不算久,從他第一次去翠華樓到現在,大概有七年吧!”
“翠華樓?那是什麼地方?”韓曉月明知故問。
蘇映映臉上現出一抹淒涼,眼神彷彿落在遠方似地,找不到焦點“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我十七歲被賣人翠華樓,被賣的第二天就開始正式接客,齊雲是我第一位客人。”
“你…你是説他…他…”蘇映映轉頭看她,出淺淺一笑“他破了我的身,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韓曉月不知道該説什麼,心中卻將南宮霽雲所有的祖先都請出來問安一遍!
蘇映映繼續説:“在我們那個地方,這叫破瓜,是要花很多銀子的。有些男人專門喜歡找第一次掛牌的姑娘破瓜,據説這樣可以採陰補陽,益處多多;但齊雲不是那種人,事實上,他也不是那極鎮徘徊在花街柳巷的人,他會去翠華樓,只是湊巧。”
“是嗎?但後來常常去,就不足湊巧吧?”韓曉月小小聲嘀咕着。
蘇映映聽到了,但她絲毫不以為意“那天以後,齊雲就常常找我,每一次來,他總是教我詩作對,教我寫字畫畫,甚至還教我彈琴。我們時常秉燭夜談,從杜甫的話談到歐陽修的詞,從經世濟民談到養生練氣。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是個難得的良師益友;我從他那兒學到了很多做人處世的方法。”韓曉月又無聊地打了個呵欠。詩作對?寫字彈琴?她才不相信呢?一男一女同處一室,男的英俊瀟灑、風又好,女的是專門伺候男人的花國名,見了面會做什麼事,不必想也知道!
“那你後來又馮什麼和他分手?”
“你聽過京城三少吧?”韓曉月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實説,她向來不管外面的事,成天只忙着家裏的事。這次若不是因為爹爹被陷害,她哪會出來當小乞丐,也不會遇上南宮霽雲這個好的混世大魔王。
蘇映映好奇地着着她“你不知道?”這回韓曉月涸葡定地搖頭。
“京城三少的老大,就是當今聖上,老二就是宰相應長天,至於老二就是齊雲。”應長天?這名字聽起來好,好像曾在哪兒聽過似的…韓曉月抱着小腦袋瓜很努力想了一回,終於讓她想起,應長天不正是拋棄鳳姐姐另娶新歡的負心漢嗎?怎麼南宮霄雲會和這個負心漢還有皇帝妹婿並稱京城三少?
“齊雲到翠華樓後大概三個月時間,當今聖上即位。但因當時朝中悽橫行,齊云為了肅清君側小人,保護聖上的安全,就和應長天化身馮宮中侍衞,長伴着聖上。”
“所以他就沒再去翠華樓了?”
“嗯,和聖上的安危比起來,我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青樓女子罷了。”
“但是你愛他!”韓曉月語氣堅定地説道。若是不變南宮霽雲,她又怎會千里迢迢追到宏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