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浪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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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慶秋又大喝:“再唱!”
“錦緞六匹!”譁然…
眾人紛紛看向那順滑如絲的錦緞,六匹緞子,這得做多少好看的衣服啊!而且,還是絲綢的。這可不是普通的布匹啊,這是絲綢!
一干人紛紛眼睛綠了起來,而有點腦子的,則是想着不過月餘的時間,蘇慶秋這壞的腳底膿的蕩子是怎麼發了家!
蘇二牛臉有些白,屋內的爭吵熄了。
“再唱!還有多少珠寶!”蘇慶秋得意更甚了,別人不知道他如何發家,他自己卻是很清楚。光是這些錦緞,他可是一分沒掏錢,就從匡山大哥那支取了過來,看人家那眨眼都不帶的,那才叫財大氣啊!
而且,人家是蘇水西的兒子,嫡子!這身份,跟着人家混,還怕沒錢?至於做了多少頭頂生瘡腳底膿的破事,那自然是嘿嘿…“不用唱了不用唱了…”蘇榮終於開門了,臉上笑容滿面:“就慶秋這孩子的品,還信不過嗎?”蘇二牛臉上頓時頹然了起來,手中鋤頭顫抖着:“蘇慶秋你這青皮無賴,這肯定是你犯王法搶的藏銀,你給我住手!”
“老子還沒上你女人,你叫老子住手什麼?”蘇慶秋臉冷了:“還有,口口聲聲如此污衊於我,難道不是干犯王法嗎?”蘇二牛身子發抖,求救似地看向蘇榮。
卻見蘇榮輕咳一聲,嚴肅道:“二牛啊,不要不曉事,沒見大人在説話嘛,快些回去,我與你爹説!”蘇二牛僵着,聲氣:“不行,畫芙和我是説了十多年的親事啊!”
“什麼親事,分明就是你捏造的,來人,給我拿下,給他長長記!”蘇慶秋不耐煩了,直接喝令身後數個壯漢。
壯漢們獰笑着,猛然撲上去,一把卸掉鋤頭,隨後拳腳之下,砰砰的聲音響起。蘇二牛的拼命地反擊着,卻是越發無力,但蘇二牛卻是犟着,一點求饒呻都無,直至漸漸無力了,幾個壯漢怕打死出了人命,這才罵罵咧咧地讓開。
又是抬起了彩禮,在蘇榮的滿臉笑容下,進了屋子。
蘇二牛躺在地上,臉煞白,哼哼唧唧地沒怎麼出聲,登時便嚇壞了一干鄰居。幾個去喊蘇二牛父親。
幾個好心的將蘇二牛扶起來,平躺好,又張羅着幫忙了一下。
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其他院子的也都湊了過來。當年遷居至此的百多號蘇氏族人繁衍至此,已經約莫有數百口人了,幾乎可以算上一個微型社會。再加上那些丫鬟僕婦,以及簽了死契成了家生子的奴僕組成的家庭,這這個微型社會的自然是彩繽紛了起來。
人雖然很多,但如蘇浚、蘇里、蘇嵐那種能有大出息入仕為官,往來名的只是是少數。
大部分人自然是平庸而只是平民百姓的,至多在家族的照顧之下,他們的生活比起一般的百姓要輕鬆一點,但也很有限。
故而,大部分人都是小市民。
當然就少不了小市民的那種市儈,此刻,也不知是誰傳了説蘇慶秋要大宴賓客,來者每人封五兩銀子的紅包。
一時間,紅眼豔羨過後,眾人的臉都是繽紛了起來。
這議論聲如:“慶秋這孩子我早説了,早年那般特外不同,定然就是個有出息的!”
“哼,要不是我這些年勵着他,罵醒了他。這哪裏是有出息,唉,早年那些罵他的話,可都是為他好啊。到時候這婚宴,我肯定是要去的。”又是一個魚尾紋深重的大媽説開了。
“要説,咱這幾個院子,還真就只有畫芙這姑娘配得上慶秋了…”
“可不是…”議論如,幾個悉些的鄰里也只是重重嘆了口氣,給蘇二牛餵了口水,便悄然離開了。
外間有了熱鬧,屋內也不落後,一陣烈的爭吵後,便是幽幽帶着女子的嗚咽。
許是得了清水的功勞,許是聽了這嗚咽。
總之蘇二牛算是悠悠轉醒了,意識迴歸後,聽着眾人的紛攘,蘇二牛的眼睛漸漸紅了。
雙手摸索着,忽然摸到了鋤頭的木柄,蘇二牛臉上那股子蒼白漸漸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病態的殷紅。
只見蘇二牛掙扎着起身,猛然拿起鋤頭朝着在門外休息的三四個壯漢揮去。如此突襲,幾個壯漢自然是連忙後退。
連番痛打,蘇二牛的意識已經有些昏沉,沒法準地揮擊。嘭的一聲,鋤頭將那個裝着六千餘枚銅錢的箱子砸了個稀巴爛,猶若瘋魔般的蘇二牛讓一干壯漢大驚失。
但蘇二牛揮擊的章法已經是越發歪歪扭扭了。
又是猛地嘭一聲,鋤頭一把砸在那六匹美的綢緞上。但此刻,一個蘇慶秋的扈從已經竄到後面去,猛然一把衝到蘇二牛背後,衝勢將兩人一起壓在那些綢緞之上。
而幾個壯漢自然是見機卸了蘇二牛的鋤頭,又是一頓毒打。
蘇二牛掙扎在綢緞上,猛然看到了綢緞上一張小紙條,當年為了追求畫芙而識字的蘇二牛赫然看到上面寫着:第三倉庫,倉儲28號。
而後面提取人上,竟是空空如也,本沒有人簽字。
這也就意味着,這是直接從倉庫裏出來的,不是在市場上通的綢緞:“這是贓物,這是蘇慶秋你從倉庫裏偷來的贓物,蘇慶秋,你死定了,哈哈,你死定了!”蘇二牛大喊着,猛然震懾了全場,幾個壯漢眼中都忽然驚懼了起來。猛然間,蘇榮家的大門打開,快步跑出來的蘇慶秋眼中驚懼無比:“給我打死他,膽敢污衊我,快不快大死他!”幾個壯漢齊齊對視,剛要動手,卻又是聽見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蘇慶秋?就這麼急着,要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