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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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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道:“怎麼還沒到‘苗疆八峒’啊?”話聲方落,一陣連續的慘呼遙遙從穀道那一端傳了過來。

李存孝道:“那位老人家大開殺戒了。”當先掠出口往下落去。

三個人飛也似地馳出了穀道,再看,眼前一個羣山環繞的盆地,跟個桶似的,盆地就在桶底。

四周那環繞的羣山,都是一塊奇陡矗立,高可摩天的峭壁,峭壁上處處巨大口,下掛藤梯,盆地上有水,有樹,也有人。

人是生苗,一二十個,但卻都死了,一個個頭顱粉碎,腹開裂,橫七豎八,慘不忍睹。

李存孝皺了皺眉,説道:“這位老人家好狠辣的手法…”冷凝香説道:“也難怪的,誰困她幾十年?誰讓她過幾十年暗無天的生活?誰剝奪廠她幾十年的歡樂歲月?

”李存孝道:“那是主其事者,這些未開化的生苗何辜?”冷凝香道:“你信不信,老人家若不殺他們,他們必殺老人家。再説這些生苗也殺過不少人,你沒見過他們殺人的手法,較這位老人家有過之無不及。”李存孝沒再説什麼,四下掃視了一下道:“這就是‘苗疆八峒,麼?”冷凝香喃喃道:“誰知道,即便不是,也不會太遠了…”只聽又幾聲慘呼從前面傳了過來。

李存孝抬眼一看,只見對面那盆地的底部,峭壁山石的下方,有一處門一般的大

他當即説道:“那邊還有人,咱們過去看看。”三個人立即往對面撲去。

等到了盆地的這一邊,過了那個看,眼前果然別有天,卻又是一副悲慘景象。

眼前又是一個盆地,比前一個略小些,峭壁上也有不少都高掛着藤梯,也有水草也有樹,可也有那死狀奇慘的十幾個生苗。

唯一跟那個盆地不同的是:剛才那個盆地只有一處門户一般的,而這個盆地四面八方都有好幾個,連同三人身後的這一個,算算共有七處之多。

冷凝香冰雪聰明,馬上就明白了,她立即説道:“原來‘苗疆八峒’是這麼個樣兒。”小翠道:“怎麼,姑娘,這兒就是‘苗疆八峒’?”冷凝香抬手環指,道:“你看,眼前共有六處門也似的,連同咱們身後這一處共是七處,要是每一個都通一處盆地的話,加上咱們置身處這一個不恰好是八處麼,這八處應該就是‘苗疆八峒’了。”

“對。”小翠點頭道:“照您這麼説,咱們置身應該是八峒中的中央一峒,也就是‘苗疆八峒’的中樞重地了。”冷凝香點點頭,説道:“不錯,這兒要是‘苗疆八峒’的話,眼前就該是‘苗疆八峒’的中樞重地。”小翠道:“怎沒見老神仙他們?”冷凝香轉望李存孝道:“對啊,怎麼沒見姬婆婆他們?據説‘苗疆八峒’中收容了不少中原敗類,怎麼也沒看見一個?”李存孝沉了一下道:“姑娘跟翠姑娘在這兒別動,我到每一個裏去看看。”話落,騰身而起,直向附近一處撲去。

冷凝香忙叮嚀小心,她是從不會忘記叮嚀那個郎的。

李存孝一閃進入了附近那個,片刻工夫之後卻從對面那一處中掠了出來,兩個起落便到了跟前。

冷凝香道:“怎麼樣,裏有人麼?”李存孝搖頭説道:“沒見人,這些相連,是他們住的地方,每一個裏都有樹枝釘的架,山藤編成的網牀,算算那些牀,這些裏住的人幾乎近百。”小翠道:“可是他們人都到哪兒去了啊?”李存孝微微皺眉鋒,剛一搖頭。

冷凝香忽然美目一睜道:“對了,他們會不會是傾巢而出,找藏寶去了?”小翠叫道:“對,一定是。”李存孝點頭説道:“倒有幾分可能…”小翠道:“那位老人家大概也是搜索不着其他的人,走了。”冷凝香道:“既然沒見着其他的人,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她一定會再來。”李存孝凝目望着冷凝香道:“記得姑娘認得那張‘藏寶圖’上所畫的山川形勢。”冷凝香道:“我知道那兒,可不知道那兒離這兒多遠。怎麼,你打算找他們去?”李存孝口齒啓動了一下道:“姑娘知道,我急着見姬婆婆。”冷凝香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是咱們現在人在這兒,我不知道那兒怎麼走。你知道,‘苗疆’太大,又多崇山峻嶺,不是對‘苗疆’很的人,一進‘苗疆’就會失方向…”小翠道:“何不在這兒等他們回來,他們總是要回來的。”李存孝微一點頭,剛要説話,忽然他一凝神,像在聽什麼。

冷凝香忙道:“有人來了麼?”李存孝點了點頭道:“有人往這邊來了,只有一個人,走得很快。”話剛説完,一聲慘叫從左邊傳了過來。

李存孝神情一震,道:“想必又是那位老人家。”他人隨話動,電一般地撲了過去。

冷凝香一拉小翠忙跟了過去。

過一處“門户”再看,眼前果然又是一“峒”地上沒有生苗屍,卻只有一個黃衣漢子,死狀跟見過的那些生苗一模一樣,頭顱粉碎,讓人難辨面目。

不過看裝束打扮,這黃衣人應該是個漢人。

小翠跺腳説道:“可惜,要不然咱們不就能問出個眉目來了麼。”李存孝雙眉一揚,揚聲説道:“老人家,李存孝在此。”只聽那老婦人低聲從對面一處中傳出:“年輕人,我看見你了。”李存孝道:“老人家可否現身説話。”

“不行,年輕人。”那老婦人道:“我被困在苗嶺山腹幾十年,原來穿在身上的衣裳都爛了,如今是身無寸縷,怎生見人?”李存孝可沒想到這一點,他剛一怔。

小翠嘴快,己然開了口:“老人家何不在他們裏找件衣裳?”那老婦人輕哼一聲道:“小姑娘,要不是咱們是人,你這句話會惹我生氣。盜泉之水豈可飲,老身我豈會穿這些畜牲的衣裳。”小翠皺了皺眉,沒再説話。

只聽那老婦人又道:“年輕人,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説。”李存孝道:“請老人家念上天好生之德…”那老婦人道:“年輕人,你不必勸我。你對我的恩歸你對我的恩,我跟他們的仇歸我跟他們的仇。我在那‘苗疆’山腹之中曾經指石為誓,有朝一,我了困,非殺盡這些畜牲不可,現在我出困了…”李存孝截口説道:“我沒想到助老人家一臂之力,會造成這麼大的殺劫。”老婦人道:“怎麼,年輕人,你後悔了。”李存孝道:“那倒不是,只是…”老婦人道:“你要是後悔,那也好辦,等我報得此一困我幾十年、害我過幾十年非人生活之仇後,我再進山腹裏去,你推上那方巨石。大仇已報,心事已了,我願意死在那兒,算是對你的報償吧。”李存孝苦笑一聲道:“老人家這是何苦。”老婦人道:“年輕人啊,飽漢不知餓漢飢,你哪裏知道老身的痛苦啊。真要説起來,體上的痛苦倒還好受,那心靈上的痛苦卻是最難忍受的。論這些畜牲的罪行,沒有一個不該百死…”冷凝香忽然説道:“老人家對‘苗疆八峒,似乎很。”老婦人長嘆一聲道:“何只,姑娘啊,這‘苗疆八峒’是我一手創建的,等於是我的家。”三人一聽這話俱是一怔。

小翠道:“怎麼,這‘苗疆八峒’是老人家你創建的?”老婦人道:“小姑娘,你不信麼?”小翠道:“我不是不信,只是沒想到…”老婦人又嘆了一聲道:“説來話長了。老身四十年前隻身來到苗疆,那時候這些畜牲還是茹飲血的野蠻人,是我教他們取火,是我教他們食,是我教他們…唉,總之一句話,他們該學的我都教了,而且是我會多少教多少…”小翠道:“這麼説老人家該是‘苗疆八峒’的恩人了。”老婦人道:“這可一點也不為過,老身我當之無愧。起先他們奉我如神明,言必聽,計必從。及至後來,中原武林那些敗類來多了之後,他們就全變了,燒殺劫掠,無所不為。老身我鑑於在中原,一念之差做過一次糊塗錯事,所以眼見他們胡作非為,殘殺生靈十分痛心。可是老身怎麼勸他們都不聽,老身的話反倒不如那些中原敗類的話中聽…”小翠道:“這些野人是個講情義的。”老婦人道:“小姑娘説的一點不錯,我要早知道,我也就不對他們花費這麼多心血了。

他們的野難馴,就跟那森林中的野獸一般,只聞見一點血腥味,馬上就會兇大發…”小翠道:“後來他們就把老人家囚起來了?”老婦人道:“他們用的是詐陰狠的鬼域伎倆,那些中原武林敗類教的,用藥把我了過去,然後一個個對我輪施暴,橫加蹂躪,最後才把我囚進那暗無天、伸手難見五指的山腹之中。你們想想看,我這般身受何人能忍?何人能受?我偷生苟活幾十年,求的就是今天,盼的就是今天。如今我了困,我能饒過他們哪一個?”這番話聽得小翠豎了柳眉,冷凝香瞪了杏眼,李存孝則為之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