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瓊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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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谷再看,敢情這谷奇勢天生,谷中有谷,呈圓形,相當大。
一片富麗堂皇的建築座落在谷深處,亭、台、樓、榭,一應俱全,雕欄玉砌,飛檐狼牙,其宏偉,其富麗,競有幾分似當年秦時的“阿房”從依“神女”秀峯,前臨遍植琪花瑤草的地谷,若不是知道它是“瓊瑤宮”真叫人有誤人仙境之。
谷地上,那緊挨宏偉富麗建築的一排玉階前,站着十幾個人,有雄偉壯的佩劍黑衣人,也有身着綵衣的絕少女。
最前面一人,是個中年婦人,宮裝,美豔,雍容,儼然富貴中人,威儀令人不敢仰視。
她身後,兩名宮裝少女,一捧長劍,一捧令旗。
看氣派,看排場,李存孝心知這就是司徒蘭的生母“瓊瑤宮”的宮主了。
果然,範強一丈外停步,單膝落地,高聲説道:“稟宮主,貴客到。”李存孝躍下車轅,抱拳欠身道:“未學李存孝見過宮主”那宮裝婦人淺淺答了一禮,道:“不敢當,李少俠何來?”李存孝道:“未學從‘金華’來。”
“金華?”那宮裝婦人一雙霜刃般目光凝注在李存孝臉上,道:“‘金華’是‘冷月門’所在。”李存孝道:“正是,司徒姑娘原在‘金華’”那宮裝婦人訝然他説道:“她到‘金華’幹什麼去了?”李存孝道:“這個未學不知道,或許司徒姑娘是心儀江南風光,富景,去玩的。”那宮裝婦人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道:“小女,她怎麼樣了?”李存孝道:“令媛遭到人陷害,未學只有將她送到‘瓊瑤宮’來。”那宮裝婦人顏不變,道:“小女遭人陷害但不知是死是傷?”李存孝道:“令媛只是身中某種毒藥,道受制,酣睡未醒而已。”那宮裝婦人身軀微微拌動了一下,道:“那麼,容我先把小女送進宮去,再跟李少俠細談。”抬手往後一招,兩名綵衣少女閃身掠近馬車,上車把司徒蘭扶了下來,那宮裝婦人道:“把姑娘的道解開。”一名綵衣少女抬掌就要拍出。
李存孝忙道:“慢着…”抬眼望向宮裝婦人,説道:“宮主,令媛的道解不得。”那宮裝婦人道:“怎麼?”李存孝道:“道一解,那毒藥之力必將散發,後果不堪設想。”那宮裝婦人往司徒蘭前望了一眼,若有所悟,雙眉一揚,道:“把姑娘扶進宮去…”一頓接道:“請李少俠客舍小坐,我隨後就到。”轉身登上玉階。
那兩名綵衣少女扶着司徒蘭跟了上去。
“巡山使”範強衝着李存孝一抱拳道:“範強職司巡山,待客另有他人,恕不奉陪了。”轉身往谷口騰而去。
一名身材頎長、白面無鬚的黑衣人走進來,一抱拳道:“在下龍行空,職司賓,李少俠請舍中坐。”轉身帶路而去。
李存孝跟在那職司賓的黑衣人龍行空之後,穿過兩重殿宇來到一間舍之前。
舍前臨水榭,旁依朱欄小橋,清幽雅緻異常。
李存孝剛進舍,瓊瑤宮主已帶着兩名宮裝少女到了舍外。
進舍分賓主落了座,龍行空躬身而退,一名宮裝少女獻上香茗。宮裝婦人開口説道:“瓊瑤宮中無物為敬,謹以巫山名產待客,還望李少俠勿以輕慢見責。”
“豈敢,”李存孝欠了欠身道:“宮主言重了。”那宮裝婦人目光一凝,説道:“李少俠一向在何處走動。”李存孝道:“未學行蹤不定,一向是在北方走動居多。”那宮裝婦人道:“那麼,李少俠是那派高弟。”李存孝道:“未學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他沒再説下去。
那宮裝婦人卻毫不放鬆,説道:“那麼,少俠的師承…”李存孝道:“家師藉藉無名,默默無聞。”那宮裝婦人看了他一眼道:“少俠客氣了…”頓了頓,接道:“剛才當着那麼多門人,不便啓齒,現在我要問一問,小女是不是中了某種毒物藥?”李存孝點頭説道:“正是。”那宮裝婦人揚了揚眉道:“我也知道,少俠剛才所以沒説破,就是為這…”凝目説道:“那施用這毒物藥之人是誰?”李存孝道:“谷主可否等稍後當面問司徒姑娘?”那宮裝婦人道:“少俠有什麼不便之處麼?”李存孝道:“那倒不是,不過…”那宮裝婦人截説道:“少俠既有不便之處,那麼我留待問小女好了。還有一件事,我希望少俠據實相告。據我所知,小女不會無緣無故到‘金華’去,‘瓊瑤宮’一向跟‘冷月門’沒有來往,我也曾一再告誡小女,不可輕易前往江南,所以我認為她到‘金華’去,不可能是心儀那江南風光,富景,定有什麼其他原因,少俠可否…”李存孝道:“宮主原諒,這個未學實在不知道。未學見着司徒姑娘的時候,司徒姑娘已然為人所乘,昏卧不醒…”那宮裝婦人道:“這就不對了,那人既用這種毒物藥加害小女,斷無閉小女道之理…”李存孝道:“是未學及時趕到,驚走了那人,使他沒來得及解開令媛的道。”那宮裝婦人道:“那麼小俠見小女道受制,昏睡不醒,本沒試着為小女解?”李存孝道:“沒有,未學不敢貿然下手。”那宮裝婦人道:“為什麼,是少俠看出小女中了毒物藥不敢貿然下手,還是少俠沒把握解,不敢貿然下手?”李存孝道:“是前者。”那宮裝婦人倏然一笑道:“少俠,據我所知,這種毒物藥從表面上看不出來的。”李存孝臉上一熱道:“未學是猜想,宮主請想,那人既那宮裝婦人含笑説道:“少俠不必再説了,我明白,少俠必是驚走那人之後,見小女道受制,昏睡不醒,當即就為小女解;道一解,小女為物藥所惑,躍起侵犯少俠,少俠這才明白她是中了毒物藥,急忙又閉住了她的道。可是我不明白少俠為什麼不承認,難道是怕引起‘瓊瑤宮’誤會…”李存孝道:“那倒不是,未學仰不愧,俯不作,倒不怕引起宮主的誤會,只是…”那宮裝婦人道:“只是為小女的顏面及名譽着想,所以不便承認,可是?”李存孝口齒啓動了一下,言又止。
那宮裝婦人道:“小俠頂天立地,江湖道上的君子,令人敬佩,也令人。少俠拯小女於危厄,保全她一生清白,此恩此德,‘瓊瑤宮’必有報償…”李存孝道:“師門教導,做人本,理應如此,宮主…”那宮裝婦人道:“少俠不必再説了,事己至今,我也顧不得什麼了。少俠既知那種毒物藥,當知那種毒物藥無物可解,但不知少俠於救小女一途,有什麼高策?”李存孝道:“這個…未學如若能救令媛,也就不會把令媛送回來了…”那宮裝婦人道:“少俠可知道,長此下去不是辦法,人之道不能閉制過久,尤其小女身中毒物藥,如若道與那毒物藥不解,小女頂多能活三天…”李存孝道:“這個未學知道…”那宮裝婦人道:“那麼少俠既救了小女,就該救到底,總得想個辦法才好。”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未學沒想到連宮主也束手無策。既然這樣,以未學看,宮主不如遍求名醫…”宮裝婦人道:“少俠明知名醫也要束手,而且事急燃眉,只有三天。”李存孝道:“這個…”宮裝婦人道:“我是個女人家,本不該跟少俠談這種事,然而事關小女的命,我是小女的生身母,我也顧不了許多了,少俠又何必…”李存孝目光一凝道:“宮主。”宮裝婦人道:“少俠有什麼話要説?”李存孝道:“未學只有一句話,宮主絕不能這樣麼做。”宮裝婦人道:“少俠,我這是救小女。”李存孝道:“未學知道宮主的用心,然而…”宮裝婦人道:“小俠,恕我直説一句,小女姿不惡,‘瓊瑤宮’在武林之中也頗有地位,不管少俠是那個門派的高弟,應該不會辱沒少俠。”李存孝道:“宮主誤會了…”那宮裝婦人道:“那麼小俠有什麼不得已之處?”那宮裝婦人倏然而笑道:“這就是少俠那不得已之處。”李存孝道:“正是。”那宮裝婦人道:“但不知少俠那幾位紅粉知已,是當今武林中的哪幾位?”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冷月門’的令狐姑娘、‘寒星門’的温姑娘跟‘翡翠谷’的冷姑娘。”那宮裝婦人猛然一怔,道:“是這三位姑娘?”李存孝道:“是的。”那宮裝婦人深深地看了李存孝兩眼,道:“這我就不:翡翠谷,在武林中頗有令譽,可是那‘冷月’、‘寒星’二門李存孝道:“宮主,名譽不好的只是‘冷月門’跟‘寒星門’。”那宮裝婦人點了點頭道:“少俠的意思我懂了…”明白了。
頓了頓道:“這並不難辦。令狐、冷、温三位姑娘不是不知道我‘瓊瑤宮’,她三位面前,到時候自有我説話。至於小女,少俠應知道小女跟她三位並稱當今四大絕,也不會辱沒她三位。”李存孝道:“宮主言重了,這不是辱沒不辱沒的事情那宮裝婦人道:“那麼少俠還有什麼難處?”李存孝雙眉一揚,説道:“宮主該知道,這種事跡近…”一口頓住不言。
那宮裝婦人微一點頭道:“我也知道這種事跡近荒唐,然而為救小女的命,我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
李存孝道:“未學跟司徒姑娘緣僅一面,宮主對未學也一無所知…”那宮裝婦人道:“這個我知道,但令狐、温、冷三位姑娘併為少俠的紅粉知己,少俠的各方面應該絕錯不了;再説就衝少俠不乘人之危,不背後道人短長,能為小女的顏面及名譽着想,少俠品德為人,我也很清楚了,何必再多問其他?”李存孝道:“宮主,事關令媛之終身,這種事多少也該讓司徒姑娘…”宮裝婦人道:“少俠的意思我懂,然而小女道被制,如何去問她法。她身中毒物藥,即使解了她的道,只怕也難問出什麼來。少俠頂天立地奇男子,風神秀絕美丈夫,小女的意思如何,不問也罷。”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道:“恐怕宮主還不知道,司徒姑娘這趟前往‘金華’,另有同行之人。”那宮裝婦人道:“我知道,她帶去兩個人,一個是‘瓊瑤宮’十衞之一的曹林,一個是她宮中的侍女…”李存孝搖頭説道:“未學指的不是這兩位。”那宮裝婦人目光一凝道:“那麼少俠是指…莫非小女身側也另有別人?”李存孝點點頭説道:“正是。”那宮裝婦人訝然説道:“我怎麼不知道,她離宮的時候,身邊只有曹林跟她那侍女。少俠,那是…”李存孝道:“當世四塊玉之一的趙玉書。…
“趙玉書?”宮裝婦人道:“她何時結識了趙玉書的?”李存孝道:“這個未學就不清楚了。…
宮裝婦人道:“少俠,那趙玉書又怎麼樣?”李存孝道:“趙玉書一直陪在令媛身側,而且未學曾聽令媛説,趙玉書將來很可能成為她的夫婿…”宮裝婦人道:“哦”地一聲,問道:“小女果曾這麼説過麼?”李存孝道:“是的,宮主,這是實情實話。”宮裝婦人眉鋒微皺道:“她怎麼沒對我説過…”李存孝沒説話,他無從接口,也不便接口。
宮裝婦人沉未幾,説道:“真要這樣的話,我倒是不便一一頓接口道:“少俠可知道這位趙公子的品德為人如何?”李存孝搖頭説道:“這個未學不大清楚,在‘金華’,未學也只是跟他初次見面,宮主可以在武林中廣作打聽…”宮裝婦人目光忽然一凝道:“少俠剛才説那趙玉書一直陪在小女身邊,可是?”李存孝道:“不錯,事實如此。”宮裝婦人道:“那麼,小女為人所乘,遭人加害之時,他在何處?”李存孝一怔,一時沒説上話來,他卻沒想到這一個,也沒想到宮裝婦人會抓住他那一句作此問。
宮裝婦人揚起雙眉,道:“我做個大膽推測,那要害小女的人就是趙玉書,是不是?”李存孝心神震動,沒説話。
那宮裝婦人道:“少俠,事關小女一生,少俠怎的不據實相告?”李存孝暗一咬牙,猛一點頭,説道:“不錯,就是他。”宮裝婦人臉上變了,但她仍不失她那雍容高貴的風度,道:“少俠,只衝這一着就夠了。我以為世上為人母者,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少俠的品德正好跟趙玉書形成一強烈對比,那麼何去何從應該是顯而易見的。”李存孝道:“恐怕宮主還不知道,令媛對趙玉書的諸多惡行,似乎一再容忍。”宮裝婦人“哦”地一聲道:“有這種事?不會吧,一個女兒家擇侶選伴,只有找那人品好的,那有明知惡行而一再容忍的道理?”李存孝道:“也許趙玉書有某種過人的長處。”宮裝婦人道:“對趙玉書的惡行,少俠可否試舉一例?”事到如今,也無須再瞞什麼了,李存孝當即就把他在‘金華’邂逅趙玉書跟司徒蘭的經過説了一遍。
靜靜聽畢,宮裝婦人滿臉薄怒,也帶着愧,道:“她居然跟趙玉書去搶別奪別人的東西,這要是傳揚出去,‘瓊瑤宮’的聲譽豈不…”李存孝道:“以令媛一再衞護未學這一點看,搶奪那張‘藏寶圖’之舉應該不是令媛的心意。”宮裝婦人搖頭説道:“少俠不必再幫她説話了,對小女,後我會加以管教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瓊瑤宮,也有‘瓊瑤宮’的規法,這件事我絕不寬容。至於趙玉書,我絕不能讓小女選這麼個人為終身伴侶,他不適合小女,更不適合‘瓊瑤宮’…
頓了頓道:“關於他的惡行,小女或可以容忍,我絕不能容忍。再説趙玉書以前那種種惡行不比這件事,我以為小女或許容忍他以前的種種,絕不會容忍趙玉書這種禽獸不那如的行。”李存孝沒説話。
宮裝婦人接着又道:“少俠,這些事暫且不談了。小女下手搶奪少俠的藏寶圖,,少俠不念舊惡,以德報怨,拯她於危厄,保全她一生清白,這件事我,也慚愧,對少俠,後也必有所報償;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救小女的命…”李存孝仍沒説話。
宮裝婦人道“少俠若是答應,雖説是救了小女,也可以説是小女報答少俠的保全清白之恩…”李存孝口齒啓動了一下,言又止。
宮裝婦人道:“少俠總不能見死不救啊。”李存孝道:“末學若是見死不救的話,當初也不會伸手了,只是別的辦法未學願意盡心盡力,唯獨這…”宮裝婦人道:“少俠該知道,要想救小女,只有這一個辦法。”李存孝明知這是事實,可是他怎麼好…他雙眉陡揚,道:“宮主可否容未學略作考慮?”宮裝婦人道:“我不客氣直説一句,少俠沒有考慮的餘地,少俠不答應也得答應,我絕不能眼看着小女這麼死去。”李存孝雙眉又是一揚,旋即他斂去威態,道:“未學知道宮主救女心切,然而這不是別的事…”宮裝婦人道:“要有別的任何一個辦法,我也不願意這樣,更不願意厚顏來求少俠。”這話也説得是。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宮主可曾考慮到,若是令媛不願意,錯一旦鑄成便無可挽回,那樣反倒害了令媛一生。”宮裝婦人道:“這個我知道:我寧可鑄錯也絕不願眼見她這麼死去。再説,以少俠的人品,她該…”李存孝道:“宮主明智,有些事不能以人品來…”
“話是不錯,”宮裝婦人道:“小兒女輩往往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主張;可是一個做母親的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一個佳夫婿,相信世上每一個做母親的都是這樣。”這話也不錯。
李存孝還待再説,宮裝婦人已然莊容説道:“少俠一定要我跪地相求,才肯答應麼?”李存孝道:“那倒不是,宮主言之過重…”宮裝婦人道:“既然不是,那麼這件事就決定了。少俠若是救了小女,‘瓊瑤宮’上下都會的。少俠請歇息吧,住處我已命人準備好了,稍時自有人帶少俠前去,晚上我再來請少俠。”説罷,站起來要走。
李存孝忙站起來説道:“宮主請留一步。”宮裝婦人轉身,聞言凝目説道:“小俠還有什麼話要説?”李存孝道:“宮主可容未學試試別的法子。”宮裝婦人道:“少俠明知道沒有別的法子,我剛不是説過麼,要有別的法子,我也不會厚顏求少俠了。”李存孝道:“未學也知道沒有別的法子,不過未學願意試試,也許能…”宮裝婦人道:“要是找不到別的法子,試的結果救不了小女呢?”李存孝道:“這個…宮主不該把希望全放未學一人身上。”宮裝婦人道:“少俠的意思,是讓我另找他人?”李存孝道:“宮主該知道,武林之中不乏俊彥…”宮裝婦人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我以為當今世上,不會再找到第二個象少俠這麼一個各方面條件都稱上上的人;我自有我的打算,哪一個人能救小女,而且又可以匹配小女,我當然會抓緊他…”李存孝道:“宮主…”宮裝婦人道:“再説,即使世上還有那強過少俠的人,小女的命只有三天,遠水救不了近火,眼前就有個最佳人選,我不得不把希望全放在少俠身上。”李存孝道:“宮主似乎是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宮裝婦人道:“論一切,小女並不下於令狐、温、冷三位,難道少俠面對小女一點也不動心?”李存孝道:“令媛國天香,世之絕,宮主願以令媛下嫁,應是人人求之不得的。然而未學剛才説過,有些事不能以外表取決,尤其這種事,最重要的還在於情兩字。未學跟令媛結識不過幾天,彼此間毫無情可言,未學不敢誤令媛一輩子。”宮裝婦人道:“我知道少俠的意思,然而少俠也要明白一個做母親的人的心,為救女兒的命,她能不惜一切。”李存孝還待再説。
宮裝婦人微一搖頭道:“少俠不必再説什麼了,在這個時候,我不會冒險舍近他求的。
雖然我這種做法近乎強人所難,可是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少俠得明白一個做母親的人,當能體諒。少俠只要能救了少女,‘瓊瑤宮’上下不但,而且這‘瓊瑤宮’馬上就是少俠的。以女許配,以‘瓊瑤宮’相,我的條件不能説不優厚…”李存孝雙眉微揚,便待説話。
宮裝婦人已然接着説道:“小女現在後宮,少俠若要試以別的辦法,只管説一聲,自有人帶少俠前往。不過若是少俠沒有別的辦法,到時候無論如何還要請少俠勉為其難,言盡於此。少俠請歇息吧,我告辭了。”帶着兩名侍女轉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