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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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抬眼一看,不由得倒一口冷氣,龔天球身後是後院牆,在那後院牆的牆下,着一段藥捻兒,旁邊還掉個沒點燃的火摺子。
他道:“姬婆婆知道我必進後院。”龔天球道:“前院找不着人,你一定進後院,事實上你已經進過後院了。”李存孝道:“你負的任務不小啊。”龔天球道:“那是當然。不瞞你説,我自進‘冷月門’以來,這是頭一回擔當重任。”李存孝道:“可惜你沒能達成使命,完成任務。”龔天球道:“我不説過麼,你命大造化大。”李存孝道:“恐怕也是你過於膽小害怕。”龔天球倏然一笑,道:“我恨透了自己,頭一回擔當重擔就砸了鍋,以後恐怕永遠也沒機會了。”李存孝道:“我為你扼腕。”龔天球道:“我為你慶幸,慶幸你碰上的是我。”李存孝道:“令狐姑娘回來過麼?”龔天球道:“沒有,她不是跟你走了麼!當初既然走了,她怎麼會再回來?我們姑娘的脾氣我清楚,無論什麼事,她是絕不會回頭的。”李存孝了一口氣,緩緩説道:“我只找姬婆婆一個人,跟‘冷月門’其他的人沒關係。”龔天球倏然一笑道:“你這句話説遲了。”李存孝道:“什麼意思?”龔天球哼地一笑,身子一軟躺了下去,一股鮮血從嘴裏冒了出來,接着七竅都冒了血。
顯然,龔天球他早服了毒。
李存孝站在那兒直髮怔,他對“冷月門”又多認識了一層。
諾大一個‘冷月門’,一夜之間撤個光,都上那兒去了,誰也不知道。
令狐瑤璣沒回來過,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她又上那兒去了呢?還有冷凝香,她又上那兒去了?
李存孝緩步出了“冷月門”站在“冷月門”前,眼望着濛的夜,他心裏説不出是什麼受?
在“冷月門”前站了一會兒後,他又邁了步,順着“冷月門”前那條小下路,直往前走去。
片刻之後,他停在一家酒樓前,這家酒樓招牌掛的是“金華第一樓”五個泥金大字,很氣派,也很堂皇。
隔着樓上的垂簾看,燈光外透,絲竹陣陣,歌聲盈耳,夾雜着猜拳行令跟一陣陣的笑聲。
他遲疑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樓上座無虛席,夥計殷勤地把他讓上了樓。
樓上座上八成,黑壓壓的一片。樓上的酒客跟樓下的酒客穿着顯然的不同,樓上的酒客無一穿的不是綾羅綢緞,樓下的酒客一看就知道全是販夫走卒一。
穿着不同,自然享受也不同。正中靠牆一扇小門,垂着珠簾,門前有四五張桌子大一片空地,那兒站着位千嬌百媚、花枝招展的妙齡歌,正在那兒展玉喉,唱輕歌,唱的是江南小調;這種江南小調用吳儂輕語唱出來,特別動聽;醇酒美人,委實是一大享受,可也只有錢的大爺才享受得起。
李存孝衣着平凡,可是人品絕世,他所以會被讓上樓,也許就因為那分絕世的人品。
夥計把他讓到臨窗一副座頭上,坐在這兒,可以隔簾看樓外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也算是一種享受。
李存孝隨意點了幾樣,夥計走了,他無聊之餘不免四下看看,他看人,人家卻以歌下酒,沒往他這兒看。
儘管如此,他那鋭的覺卻覺得有兩雙目光在緊緊地盯着他。
他清晰地覺察出,這兩雙目光來自他左後方。
他起先沒在意,最後忍不往把目光轉了過去。
他微微一怔,那兩雙目光也就在他微一怔神問,很快地移開去了。
李存孝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看衣着,都是來自豪富之家,然而這男女二人的像貌卻更勝衣着。
男的,二十多歲,一身白衣,配着他那頎長的身材,使人有一種玉樹臨風之。劍眉、星目、膽鼻、方口,俊美之中透着英,確實是位不可多見的美男子。
女的,小一兩歲,一身墨綠勁裝,外罩一件墨綠的風氅,小巧玲瓏,剛健婀娜,杏眼桃腮,美豔無雙;她那一雙眉梢兒微微揚起,洋溢着一種懾人的煞氣。
很顯然的,這一對是武林人物,而且看神態一身所學都不俗,應該是有來頭的人物。
突然,耳邊響起個話聲道:“這位爺,您的酒菜來了。”李存孝定了定神,忙收回目光轉回了頭,夥計已站在他眼前,陪着笑,哈着。
李存孝擺了擺手,夥計哈個走了,他拿起酒壺斟上了第一杯;剛放下酒壺,一陣香風拂過,那千嬌百媚、花枝招展的唱歌人兒已長袖飄飄地轉到桌前,風情萬種的送過一個媚眼,一絲兒媚笑,水蛇扭動,一轉身又回到了那垂着珠簾的小門兒前。
只聽有人怪叫説道:“這小子行頭不怎麼樣,豔福可不淺,小娘子八成瞧上他了。”
“那有什麼用?”另一人怪笑着接口,説道:“這回兒白費心了,榨碎了他也榨不出一點油水來。”
“哄”地一聲,滿樓酒客全笑了。
李存孝聽若無聞,兩眼直望着剛斟上的那頭一杯酒,突然,他伸手拿起酒站了起來,一轉身,拿着酒杯直往那唱歌人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