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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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免費。”楚鵬緩緩點着頭，一點都不像説笑的樣子。

站在面前，格雷低頭望着楚鵬，久久無語。

楚鵬眉頭跳了跳，淡然道:“我知道我是個矮人，但你也不用這樣來體現你的優越吧。”格雷似乎本沒聽到他的話，好半響後才道:“我們人類中有句諺語，麪包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楚鵬，你最好別提出我能力之外的要求。”楚鵬輕輕一笑，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脖子，從格雷身前繞了過去，目光落在平靜的湖面上，雙手環抱在前，説道:“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麼？只要你能為你的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還會有誰對你不滿？”

“你把麥酒和朗姆的價格提高了這麼多，還説讓我賺錢？這次回去我還不知怎麼跟家族裏代呢。”格雷的聲音從後面飄蕩過來，微風掠過，忽高忽低，似乎有些不真切。

“愛汀，別過去。”珊娜菲雅一把拉住了正要往回走的小美人。

愛汀回頭奇怪地説道:“珊娜菲雅姐姐，為什麼？我們…”靈公主微笑道:“他們兩個男人，在談些生意上的事，亂七八糟的，我們過去也聽得煩，就在這兒休息會吧。”靈的聽覺比矮人和人類都要好，所以她聽到了楚鵬兩人對話的一些片段。愛汀恍然道:“哦，是這樣啊。”忽而小美人的臉上宛若鮮花盛開了一般“楚鵬哥哥將來一定會是我們託隆最出的王者，説不定，將來還會入主王城摩拉丁，成為我們全大陸矮人一族的王呢。”

“哈？”靈公主失笑道“入主摩拉丁？愛汀你對楚鵬的信心可真強。説起來，我以前也來過託隆好多次，那時的楚鵬…真是奇怪…”説着，她的目光落到了遠方面湖而立的楚鵬身上。

湖面斑駁的波光映在那個以往她本不屑一顧的矮人身上，照得楚鵬的側臉忽明忽暗，顯出一種離的光彩，似乎那是個站在夢幻中的人。

“其實我也到了，好像自從前幾天楚鵬哥哥從山崖上摔下來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能喝酒了，會説話了，人變得自信了，就連武技，好像也變強了很多…”愛汀的話，好似從遙遠的夢境中飄來，落在珊娜菲雅耳中，猶如囈語，她的目光依然落在遠方的楚鵬身上，一片濛之。

“代？”楚鵬轉頭往向身邊的格雷，嘴角邊溢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我們託隆剛發生了這麼一檔子麻煩事，別跟我説你找不到藉口，那樣你也沒資格站在這裏了。”

“説你們託隆城毀人亡，死了幾千人？”格雷微笑着説道。

“你説我們死絕了都沒問題。”楚鵬聳聳肩道。

格雷搖頭輕嘆了一聲道:“如果你不是託隆的二王子，我真想把你挖過來當我的助手，你這種果決，正是我做的不夠的地方。”

“助手？你想得倒美。”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不過，就算我把這個理由搬出來，家族裏的非議也少不了的。還有什麼好點子？説來聽聽。”楚鵬轉過身，盯着格雷那張俊臉道:“你倒好，連腦子都懶得動了？這可是你的煩惱，和我沒什麼關係。”格雷嘻笑道:“在我看來楚鵬不是個喜歡説廢話的人。”

“哈。”楚鵬失笑道“商就是商。好吧，我們託隆要和你們家族合股經營酒類販售，以酒品供應權入股，暫時佔四成，協議維持二十年，二十年後，託隆有權以金幣或者其他方式再收購至少一成以上股權。如果協議達成，明年我們酒類供應價格將降回現在的水平。除了酒類，我們兩方還可以展開其他生意上的合作，例如，武器…”格雷張大了嘴，眼中出難以置信的光芒“楚鵬，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賺錢了。”

“賺錢？我看你這樣子好像是要掉我們卡特家。”

“沒這麼嚴重。”楚鵬輕笑道，一腳踢飛了一塊小石頭，石頭飛出十多米遠，咚的一聲掉落在湖裏，帶出一片盪漾不停的漣漪。

“你們家族有着數量龐大的酒館，這點我們託隆遠比不上，而且也沒有這方面經營的經驗，怎麼可能在幾年裏掉你們。”在前世裏他就明白，銷售渠道的建立，是件非常難的事，而像卡特家族這樣遍及伊爾卡倫全國，甚至於全大陸的銷售網絡，更是難上加難。要想迅速起步，非得先倚靠卡特家族不可。

格雷苦笑着搖搖頭道:“你的條件太高了，如果我答應，家族裏那些人非殺了我不可。而且，這種事我也無權答應你。更何況，我從這事裏看不到我們家族什麼好處。”

“就這樣，就連你也會不答應，當然沒法説服你們家族的人，”楚鵬笑道，説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還有技術入股。”

“技術入股？”格雷本不懂得這個不屬於阿爾法大陸上的名詞，不過他也是才智非凡之輩，看楚鵬指自己頭的樣子，很快就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有什麼點子擴大銷量，大幅度提升我們的利潤？”

“沒錯！”楚鵬啪的打了個響指後道“你忘了我們下午趕來尋寶時，路上你對我説的你們家族賣酒的方法嗎？太差勁了。”其實楚鵬還想用上諸如“白痴”之類的詞彙，只是為了不太讓這個新的朋友難堪而作罷。卡特家族的賣酒手法，基本上就只有在自己開的酒館裏販賣這一種，擴大銷量的方法，就是增開酒館，實在是單調差勁。

格雷皺了皺眉頭道:“我當時就知道你不是興趣來了隨口瞎問的，但這是我們家族綿延百餘年的經營之道，一向穩妥而有效，你到底想説什麼？”

“就麥酒來説，至少就可以分出三個檔次以上，最差的用橡木桶散裝，好的用玻璃瓶，越好的瓶越小，價格卻不變。至於朗姆，可做的文章更多了。可以每十年就劃出一個檔次，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啦，等等，還可以製造出一些傳説，比如五十五年份的朗姆，由於那一年天災**，導致產量稀少，所以把價格提到和百年份差不多的價格，照樣也多的是人喝。”

“這…這，楚鵬，你小子對人心的把握，真是絕了。”格雷瞠目不已，大嘆道。他也算對經商極有天分之輩，否則也不會被家族委以重任，楚鵬這麼一説，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些辦法的絕妙之處。

我們那個時代商業之發達，豈是你們這世界能比的，雖然你們這有這玄妙的魔法和異獸，我這些點子只不過雕蟲小技而已…楚鵬暗笑，潤了潤嗓子又道:“還有，格雷，聽説你們酒館裏經常有遊詩人唱傳説或者詩歌是不是？”

“嗯，我自己就幹過很多次，呵呵。怎麼？這上面你也有辦法可想？”格雷奇怪地問道。

“你不是説你們酒館裏早就開始大量使用女侍者嗎？”

“是啊，這還是我祖爺爺他當年想出的經營方法，利潤提高了很多呢，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幹嘛不讓那些女侍者去表演歌舞？你不是説你們遊詩人裏大多還是男的嗎，男人唱歌能引到多少人？真是蠢。”

“這…這樣也行？”格雷這回眼睛瞪得比牛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