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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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看依晴身上確實沒有外傷,馬上衝下去打電話叫醫生,辛蕊立刻跟着下去,她現在擔心家豪,從來沒看過家豪如此失控過,從來沒看過這麼瘋狂的家豪,平時的他都是那麼温文而雅,談笑風聲,連吵架都不會跟她吵,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沒想到瘋狂起來,連霍驚風都不是對手。
霍驚風捏住依晴的下巴,兩指使力,強掰開依晴的嘴,把鼻子湊上去聞依晴嘴裏的味道,如果服毒了,嘴裏一定有藥的味道或者從胃裏反出來的味到。鬆了一口氣,什麼他也沒聞到,依晴嘴裏是除了有點上火的淡淡口臭外,其它的味道,什麼也沒有。
“依晴,依晴。”驚風拍着依晴的臉蛋,喊着她的名字。
“嗯~,冷~”依晴糊糊的喊着。
霍驚風片腿上牀,拿起身邊的被子給依晴蓋個嚴實,自己把她摟在懷裏,緊緊盯着她的臉,臉蒼白,嘴發紫,身上沒有外傷,嘴裏沒有異味,種種跡象讓霍驚風覺得她就是凍着了。
家豪與辛蕊再次上來,後面跟着個大夫,是家豪飛車從附近衞生站請回來的大夫,説是請,就是直着眼睛,什麼話也不説,因為急的不知説什麼,強把一個夜間值班大夫扛回來的,辛蕊跟在後面跟衞生站的其它工作人員一路解釋。有人去擋家豪,被家豪一腳踢飛,扛着大夫的家豪,暫時是沒有思維的,把大夫扔在後車座上,也不等辛蕊,還好辛蕊腿夠長,自己跑的快,跟了上來,飛車回來的家豪,依然沒有恢復任何思維,現在他的腦子如剛才霍驚風一樣,全是空白。只想着救依情救依晴。
大夫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看着牀上的病人,知道是家屬太動了,也不計較,馬上幫依晴查看各種生命體怔,又摸了摸依晴脈搏,最後得出,依晴是嚴重傷風冒。凍着了。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家豪灘坐在地。辛蕊長鬆了一口氣後,大哭出聲,今天這變故太刺她的心臟與思維了。
霍驚風緊緊摟着依晴,她的臉上己經有了些血。嘴上也現出些紅。
醫生很盡責,看霍驚風側坐在病人身邊,還算是唯一一個正常人,走到他跟前説:“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馬上輸。”
“知道了。”看到牀邊有個電話,霍驚風拿起電話拔了個號碼,是a市最好的醫院,霍驚風每年都有義務投資,剛才太緊張,居然光顧着跟家豪搶人,忘了叫急救車,忘了叫醫生。這個時候,當然是他投資需要回報的時候,一個電話,不管多晚,最好的大夫都得給他爬過來.
家豪己經站不起來,所有氣力剛才都拼出去了。坐在地上,直氣,心在疼,也在怕。
“哭什麼哭,去下面拿些温水或牛過來。”霍驚風知道依晴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是自殺後,心裏稍微恢復了些。聽着辛蕊的大哭,讓他心煩,在急救大夫沒來之前,他覺得應該給依晴喝些熱水或熱牛,讓她慢慢暖和過來。
辛蕊聽到後,馬上起身下樓,去給依晴準備熱水。
“冷,哥,我冷。”依晴暖和過來,有了些神志,聞着身邊悉的氣温,更加貪婪往他懷裏擠去。
霍驚風抱着她,好久沒往自己懷裏鑽了,今天居然是這麼個鑽法。讓霍驚風自責與後悔之心全部湧了上來。
家豪總算緩過來些,頭腦也恢復了思維,來到依晴身邊,看着她滿足的躲在霍驚風的懷裏,不忍心再把她搶回來。看着霍驚風專注的摟着她,也不想再去破壞。就坐在牀上,默默的守着。
辛蕊拿着杯熱牛上來了,後面跟着十來個白醫天使,家豪馬上把大夫讓進來,霍驚風起身,想給醫生讓地方,哪知陸依晴死死抓住他,眼睛裏着眼淚,糊糊的喊着:“哥哥,別扔下我,哥哥,別扔下我。”霍驚風哪還捨得起來,從被子裏遞出依晴的一條胳膊,迅速有人連量血壓,帶靜脈滴。忙活着這個説着胡話的病人。
摸着依晴滾燙的額頭,聽着大夫説着依晴病情,最後陸家豪與霍驚風兩人只覺得,這又是鬧劇一場。
留下兩個大夫,其它大夫紛紛告辭,霍驚風也沒有心思與他們客套。摟着依晴直接躺下了,並告訴家豪,把燈關掉,把門關好。向家豪下着逐客令。今晚,他不走了。陸依晴本來就是他老婆,他摟着睡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家豪現在心裏是動的,誰也不明白依晴那兩句胡話的意思,只要他明白。
十歲那年,他被強行送去國外的時候,當時只有四歲的依晴,用她那兩條胖胖的小短腿,追着家豪坐的車,在後面嘶喊的就是:“哥哥,別扔下我,哥哥,別扔下我。”當時,依晴身邊不是沒有大人,可是沒有任何人理她,哄她,拉着她,沒有人管她,因為她己經是一個孤兒了,她己經沒有父母的羽翼保護了,他們都一樣,都失去了最有力的保護者。家豪不知道依晴夢到了什麼,居然又喊出與當年一模一樣的話,她是又夢到了當年傷心的場景了,還是現在的她,如當年一樣,不想讓霍驚風扔下她。所以家豪選擇成全,他不再去與霍驚風計較,幫他們關了燈,關了門。自己站在門外,眼淚了出來。心是撕痛的。
辛蕊安排好兩個留在陸家的大夫休息。送走了其它大夫,今天太累了,看到家豪坐在依晴的門口默默的哭着。辛蕊心情複雜致極。上前摻起家豪。家豪如一個無力又無助的孩子跟着辛蕊下了樓。
霍驚風摟着懷中的依晴,謝着老天,還好只是鬧劇一場,還好依晴還活着。還好依晴並沒有求死的心。還好這一切只是巧和。還好,現在依晴還活生生的躺在他的懷裏。
半夜裏,大夫又上來幫依晴換了一瓶藥,燒己經退了。依晴體質很不錯。從小就被霍驚風好吃好喝的補着養大。所以恢復的很快,因為很少得病,對藥的收也很好,馬上見了效,半夜的時候,己經退了燒。早上的時候,基本恢復。
一宿緊盯着她沒睡的霍驚風,看着她沉沉的睡着。蜷縮在他的懷裏。像是很安心很滿足的樣子。幫她把打完點滴的針拔了出來。霍驚風終於也跟着眯了一會,淡淡的睡了。
一直到中午,霍驚風睜開眼睛,依晴己經醒了,失神的眼睛正在望着他。
“依晴。”驚風除了這兩個字,一時不知該跟她説什麼。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依晴糊糊中記得昨天又很多人忙活着自己,早上起來,看着身邊的藥瓶,知道自己可能是洗冷水澡病了。
“別這麼説。都怪我。”霍驚風聽着她生疏語氣,心裏一緊,很不舒服。她跟任何都可以客氣,都可以生疏,但跟他,這點完全用不着,他們不但是夫,還不是普通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