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結局最終章第二十一卷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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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雖然自我在這裏看到老雜的身影時，就已經猜到了他到此地的目的，可是此刻從他的口中説出這樣的話，還是在我的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撼，我的心馬上從高谷落到了深淵，從老雜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我不寒而慄，我猶豫了一會，才喏喏道:“難道我們不能再和從前一樣了嗎？再重新做一回師徒，再回到從前？”老雜的身體微微地顫抖着，將臉背了過去，極力地壓低着聲音道:“恐怕不行了，天星，其實以前都是夢，只不過現在夢醒了，該來的一切總是該來的，你也別在沉浸在幻想中了，仙始終是仙，而魔也始終是魔，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你別在逃避了。”是逃避嗎？我看着老雜的背影，那曾經是在黑暗中唯一支撐着我的身軀，誰能料到，現在我們居然會兵戎相見，我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或許老雜也沒有料到，我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神越過眼前蒼老的背影，延伸到遠處那昏暗的風景，心中思緒卻是難以平靜，我的眼神望着遠處，口中忍不住慨道:“早知如今，何必當初，我還不如在那便煙消雲散罷了，説什麼想看天鬼，哎！事到臨頭卻也不過如此。”老雜聽到我説的話，身體微微顫抖一下，卻也沒有轉過頭來，只是用無限滄桑的語氣道:“事到如今，你要怪為師便怪吧，可是解鈴仍需繫鈴人，哎！誰能料到今天，只是世事人，或許，我本就不配做你的師父。”

“呵呵，一為師終生為父。若沒有你，也便是沒有我的今天，我不怪你，只是我有些恨，恨這天，天道不公！既然讓我們相見了，卻為何要讓我們同室戈。兵戎相見；既然讓我存在於這世上，卻為何處處把我往死角里！”我看着天，苦笑一聲，我知道，我笑得很難看。很苦，可是此刻我的內心更是比這笑容更苦上千百倍不止，而面對着這曾經救我與水火，對我有再造之恩的師父，我即便是有再多的憤恨。也不能撒在他的身上，所以在這苦悶之中又多了些無奈。

老雜抬着頭，看着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半晌，他才轉過身來，目光遊離地看着我，沉聲道:“這也是為什麼我比你早到這裏，卻避開不見地原因，可是，卻沒想到。還是被你了出來，這都是天意啊！”想起之前老雜躲避的身影，我的心中重新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雖然這一絲希望那麼渺茫，但是此刻已經墮入深淵的我還是不得不將它當成救命草。緊緊地抓在手中，我看着老雜道:“這麼説你還是不願意與我為戰的。對嗎？”哼…。”老雜無奈地搖了搖頭:“即使我不願意那又如何，難道你能違得了這天意？”

“天意！為什麼你們總是在乎這天意，難道當你將我救下，也是因為天意嗎？你不是想看到一個天鬼嗎？一天統帥三界，與仙魔分庭抗禮的天鬼嗎？為什麼我成長起來了，你卻退縮了？”當最後一絲幻想破滅時，我大聲向老雜質問着，此刻，我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質問老雜，還是在質問這天地間所有的萬物。

面對我地質問，老雜選擇了沉默，或許他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我看着他，雖然此刻老雜選擇了沉默，但是我知道他並沒有放棄，因為正如他所説的，我們的立場不同，我們看到的東西也不同，或許，我的存在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違，一陣涼風襲來，穿過我和老雜之間，這時，我突然覺得我們兩之間地距離怎麼如此遙遠，雖然只是咫尺之間，彼此眉目都清晰可見，可是那鴻溝一樣的覺還是不言而喻，也許，正如老雜説的那樣，我們真得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對不起。”沉默了良久的老雜忽然重重地説了一聲。

我抬頭看了一眼星光下的他，蒼老地身軀似乎揹負不起命運的轉折，顯得有些佝僂，原本頭上修飾整齊的鬚髮此刻有些凌亂，渾濁地眼神不再清澈，老雜！看着現在的師父，我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現在他本就不像有高深修為的仙人，而更像是一個被命運玩得筋疲力盡的耄耄老人，我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面對着曾經教我救我的師父，我竟然對他大吼大叫，我究竟有什麼資格可以如此對待他，他是我的師父啊！

“師父！”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地時刻，我卻終於將曾經難以啓齒的字眼説了出來，雖然我知道這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我還是説了出來。

這兩個字，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特別地刺耳，老雜乾癟的嘴巴張了張，雖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是從他那閃着異彩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到他動地心情，或許這兩個字他已經等了太久了，等到我説出時，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反應。

良久…

重的嘆息聲再一次在黑暗中響了起來，老雜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地，整理了下略微有些凌亂的鬚髮，抬頭看了一眼月光，安地笑了一聲，道:“有你這聲師父，今生足已。”聽了老雜的話，我心中猛得一顫，類似與這樣的話，我已經聽過太多了，老雜他該不會是…。一股不祥的預呼地躥到心頭，我急道:“老雜，你…

我話還未説完，老雜便笑了一聲道:“呵，你勿要誤會，我只是有而發。”聽到這裏，我的心稍微放了下來，只希望如老雜説的那樣，是我多心而已，但是，老雜的下一句話。卻又讓我的心冷到了極點。

“即便是死，也要先手刃了你。”手刃我？哎！我看着老雜手上的仙劍一點點地飛離出鞘，隱藏在劍鋒背後的眼神已經不再那樣猶豫，飄渺的仙氣漸漸地籠罩住老雜地全身，將整個人變得如夢如幻，在仙氣中的老雜看上去不再那樣真實。

我覺着四周不斷膨脹的仙氣，知道老雜的心意已決。現在再説什麼都沒有用了，可即便如此，我能面對着以前的師父拔出自己的劍嗎？我不清楚，我現在忽然變得很茫，曾經肯定我的人。現在卻毫無餘地地否定我，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人一旦成仙后就變得如此無情！

不知不覺中，四周地仙氣已經蔓延到我的腳下，紫的仙氣將整個無憂谷籠罩得煞是好看。可是在這美麗的光環下，隱藏的卻是一場即將展開地人倫慘劇。

“天星，出招吧。”在離的仙氣中。老雜那蒼老而堅定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出招？我動了動手指，可是卻絲毫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圖，昔澎湃地劍氣在此刻已經靜若止水，星光真氣亦無半點反應，因為，在我的心中，站在我面前的依然是那個和藹和親地師父，雖然現在他已經對我兵戎相見。但我還是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一為師終生為父。

“出招！”老雜的語氣不再如上次那樣平靜，而是略帶些怒氣地吼道。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老雜，心情十分複雜，難道讓我出手嗎？可是就算是老雜的修為再高。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如果出手。老雜定難是我對手，可如此一來…。不出手？看四周的仙氣和老雜的語氣已經如同離弦箭一般，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正當我猶豫不決地時候，老雜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只聽他冷哼一聲，道:“天星，看來你還是心太軟了，身為一個天鬼，怎麼能如此軟弱，難道你以為你不出招我就不傷你了嗎？如果這樣想，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註定我們師徒二人今天有個了斷，你不要再逃避了！”聽了老雜的話，我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面道:“我不會出手的！”老雜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下來，在那片離地仙氣中忽然半點聲響都沒有，片刻過後，老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既然如此，就別怪為師了！”與話聲同時從仙氣中飄出地是一點宛如星辰的紫曇花。

我盯着那向我緩緩飄近的曇花，知道老雜真的動了殺心，因為在那曇花美麗動人的外表下隱藏着巨大的殺機，四周的五行依着這曇花的表面上，隨着曇花的旋轉而不斷地壓縮着，每壓縮一次，那曇花的威力就呈幾何倍的上升，這樣的法術我以前從來沒有見老雜使過，想必這是他成仙以後才領悟的吧，可是將如此威力的法術對付在徒弟的身上，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哎！我看着繽紛絢麗的曇花，心中嘆道:老雜，難道你真的能將以前的恩怨都一刀兩斷嗎？難道真的和我恩斷義絕？”

“破！”伴隨着老雜的一聲輕喝，那紫氣纏繞的曇花便如同一盞幻滅的燈，化作漫天的花瓣向我灑來，四周的五行壓力空前的強大起來，滔天的氣卷得腳下的沙土橫飛，在灰塵飛揚之中，那花瓣劍一般的掃過地面，在空中一閃而過，在白駒過隙之際就已掠到我的身前，星光真氣覺到四周的危險氣息，不由自主得向外膨脹起來，形成漫天光幕，擋在我的身前。

而那些花瓣雨雖然氣勢強橫，但是在星光真氣的面前卻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隨着時間的逝，在空中一點點消失。

我站在光幕後，看着那片片淡去的曇花瓣，心也一點點暗下去，我和老雜的師徒情分就如同這曇花一樣，漸漸地點點淡去。

看見自己的法術在我的面前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老雜似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伴隨着震天龍，他手中的仙劍華光暴起，化作一條丈長金龍盤旋在空中，老雜也隨着那華光升到空中，只見他讚賞地看着我道:“天星。你果真沒讓我失望，沒想到連仙人的法術你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了，饒是驚人，當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經得起我這在仙界淬練的法寶龍泉劍的威力。”龍泉劍？仙器嗎？老雜的話讓我提起了幾分小心。如果是仙器地話，我還真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靠星光真氣硬接下來，因為仙界的五行不知道比凡間純多少倍，而且到了那樣的修為煉出的器本身就已經十分駭人，再加上純的五行。我知道老雜的下一擊將會如雷霆一般，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願意還手，如果能頂就頂過去吧。到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因為我不能逃，在我地身後還有那渾然沒有知覺的戒嗔躺在山中。假如我就這樣一走了知，那他該怎麼辦？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老雜説得對，我不能再逃避了，該來的始終會來，即使能逃得了一時，難道還能逃得了一世嗎？

在我思考的時間裏，空中那條由龍泉劍幻化而成地丈長金龍身上的五行金氣已經膨脹到了不可節制的地步了。耀眼的光芒將昏暗的四周照得一片通明，刺得人眼睛生疼，濃密地五行金氣將四周填得滿滿的，如同霸主一樣將其他的五行全部壓制出這塊區域，我在這濃密地五行中吃着動了動手指。卻發現四周的空氣竟如同被貫了鉛一樣，動一動都顯得十分吃力。而星光真氣在如此強大的五行壓制下也不斷地向內卷屈，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對老雜的實力有幾分把握的我，現在開始到茫了，怎麼片刻之間，他的實力竟會超越到我之上，難道這仙器真的恐怖到可以瞬間將人的修為提高數倍？還是老雜一開始就在隱藏自己地實力，讓我造成錯覺，麻痹大意。

我看着半空那張牙舞爪的金龍，皺着眉思考着，我相信老雜絕不會是隱藏實力的人，更何況修仙只會教人忘情，又怎會教人詐呢？既然如此，那相信這一切都是那仙器所造成的？

這時，在空中飄然若仙的老雜忽然嘴角含笑地看着我，道:“天星，或許這是我們師徒最後一戰了，你若有什麼疑問便説了吧，我一定會回答你地，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老雜，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他還是如同以前那樣瞭解我，可是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和我站在一起呢？我嘆了口氣，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可以挽回的了，想到這裏，我心中也是一片開闊，頓時朗生對着空中道:“呵，老雜，你還是那麼愛賣，那好吧，你就説説你為何實力會暴增到如此地步？”

“哈哈。”老雜許是受了我地情緒染，笑着摸着頜下的鬍鬚道:“山人自有辦法，呵呵。”説着他指着身邊的金龍道:“為師的修煉的是仙人中的不傳密法，也是仙帝親授與我。”仙帝，又是仙帝！我心中憤憤地想到，為何每到一處都與我處處作對，非要得我走投無路，聽到老雜説到是仙帝教他的，我心中頓時有些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