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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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瑾高聲喚獄卒,準備離開。
“宣瑾貝勒。”獄卒聞聲而來,在鐵門外候着。
“開門吧!我要回去了。赫王爺,您多保重,桌上的金子您先用着,我過幾天再來看您。”
“宣瑾貝勒慢走,我赫廉騰就不送了。”鐵門吱的一聲打開,宣瑾與侍衞在獄卒的恭送下,順利地走出宗人府。
“王爺請自便吧!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或者律聿貝勒,只要在紅袖招傳個話就行了。”
“好。”赫廉騰點頭,正要與宣瑾分開,忽然看見一輛悉的車停在宗人府門口,那個在侍女攙扶下跳下馬車的白衣書生是…
“頤竹格格,她這時候來…王爺,這段夫情深也太不是時候了吧!”宣瑾同樣吃驚地認出嬌小的身影,皺了皺眉,擔憂地望向宗人府的大門。
“沒事的,宣瑾貝勒不用多慮,沒有人可以分清我與阿躍的。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王爺請。”宣瑾看着頤竹走進宗人府大門,也聽到赫廉騰走開的腳步聲。
“女人的直覺可是很微妙的東西。不過…事情就是充滿不可預測的變化才好玩的。”他默默地念着,笑得更加開心了。
吱--鐵鏈被一層層地解開,滑輪摩擦地面的嘎吱聲,刺得頤竹只想掩耳。
陰暗的通道像定不到盡頭似的,淡淡的血腥氣飄在鼻端,讓她的心裏浮起真切的恐懼。
她緊緊地跟在獄卒的後面,藏在袖中的手牢豐地攥着赫廉海給的銀票。
“到了,就是這一間。”獄卒拿着一大串叮噹作響的鑰匙,停在暗綠的鐵門邊,-不意頤竹讓開身子,正要打開鐵門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這個給你,麻煩你讓我進去看看赫王爺,我是他邊關的下屬,好不容易來趟京城,誰知道王爺他…”頤竹會意地遞出一百兩的銀票,按赫廉海編的詞誑獄卒。
“行了,行了,一個大男人像娘們似的,還邊關來的,哼!”獄卒迅速地藏好銀票,轉動手中的鑰匙打開鐵門,揮手讓頤竹進去“時間不能太長,你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好,謝謝差大哥。”頤竹點了點頭,將手中剩餘的銀票偷給身後的羅袖,深口氣,側着身子從鐵門微拉開的縫隙中擠了進去。
獄卒重新關好門,上了鎖“要走就叫我一聲。”他出鎖孔中的鑰匙,走到另一邊去了。
牢房裏比外面還要昏暗,一盞宮燈充當了全部的照明。頤竹努力地睜開眼睛,也只能看到背對自己的高大身影,她小心地走下濕的階梯,慢慢地靠近暗影中的丈夫。
“誰這麼好心來探望赫廉騰,倒讓人受寵若驚了?”沉默的背影漸漸地清晰起來,赫廉躍轉過身子,面對着他在冒充兄長後接待的第一個客人,一個孱弱的白衣書生。
他快速地閲覽腦中關於京城裏可能冒險探望赫廉騰的名單,找不到與來人相仿的人名,好奇地挑高了濃眉,他刻意模仿着赫廉騰慣常的表情,小心地試探來客的身份。
“廉騰,你是在生我的氣嗎?”頤竹聽出“丈夫”話中的嘲諷。
無端受到陷害的人的怒氣就是這樣的吧!她理解地接受他冷漠的對待,大眼哀求地盯着悉的俊顏。
“我不是有意的。廉騰,我沒有想到額真哥哥會帶人圍府搜查,我已經吩咐羅袖去燒畫了,沒想到還是來不及。我知道我不該瞞着你,可是…”忍不住小聲地哽咽,頤竹垂下頭,盯着赫廉躍的臉“我不是有意的,廉騰,你原諒我好不好?”赫廉躍不置可否地輕哼,頤竹的話很混亂,他努力地整理着她話中的訊息,隱約猜到她可能的身份,可赫廉騰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做這麼大的犧牲,他不相信。
“過來。”他壓低嗓音,向頤竹伸出手。
“嗯。”頤竹聽話地靠近他,兩個人面對面地看着“你原諒我了嗎?廉騰…”頤竹被赫廉躍拉坐在腿上,她抬頭盯着他的眼,期待地問他。
“也許。”赫廉躍沒有理會她的問話,他揚起眉,仔細地端詳面前的這一張應該是女子的面孔。
雖然漂亮,卻不豔麗,那雙太過清澄的透明大眼實在地照出別人的鄙,也反映主人自己的純潔與不解世事。
不過是一隻養在閨裏的豐羔罷了!本比不上他“前大嫂”玄的嬌媚,赫廉騰的品味退化了嗎?他不屑地懷疑着,毫不留情地推開了頤竹“你回去吧!”頤竹被他不在意的力量推得趔趄了一下,勉強地平衡了身體,固執地站在赫廉躍面前“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不過沒關係,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可是廉騰,我想到補救的法子了,你聽我説,你向額真哥哥反供,告訴他字畫都是我的,你並不知情。我們才成親兩個月,你完全可以將我休離,然後、然後你就可以出去了,皇上那麼看重你,一定會判你無罪的。”
“是嗎?然後讓全京城的人以為,我克穆親王是個卑鄙無能到靠子罪的男人?”真是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