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陣地前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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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ak步槍扔給身邊的士兵,軍官大手一揮轉身走了。身邊的叛軍將三具屍體拖到一排被高高豎起的木樁前,用繩子套住屍體的脖子,用力的吊在樹幹上。
我這才現,那排樹幹上已經吊着好幾具的屍體,大部分已經腐爛,蚊蠅出的嗡嗡聲讓我胃裏一陣翻湧。
這***是對待逃兵的懲罰,不但打死還要掛在樹幹上示眾!
眼鏡蛇做了一個看來撤退也不行的手勢,這回可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啊!往後撤很有可能會被當做逃兵處理掉,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我看看手中仍捏着的那一百美元,大為嘆,這些叛軍倒還真很是獎罰分明。我這個“負了傷還往戰場上衝”的傢伙,被獎了一百美元。膽敢當逃兵的,一律胖揍一頓,然後槍斃掛在樹幹上。
我向四周看了看,現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空地,那裏很顯目躺着一片傷員,並且不是有滿身是血嗷嗷叫着的傷員被扔在那裏。
這是一塊叛軍用來堆放傷員的地方!看來缺醫少藥讓他們本就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些傷者,只能堆放在那裏讓他們自生自滅!天哪,這究竟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怪不得有人願意冒着被槍斃
屍的風險當逃兵!
躺在那裏慢慢的等死,還不如自己了當的死的痛快!
可是,這裏卻是一塊非常理想的隱蔽場所,化裝成傷兵,也許就能逃避被安排在前線對付自己人,還有可能被自己人幹掉的危險!安安穩穩的躲在裏面慢慢的從長計議了,看情況逃出這裏吧!
我衝兩人指指那塊空地,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同時從揹包裏拿出繃帶。
這裏蚊蟲有點鋪天蓋地的覺,我們三個緊靠着躺在一羣傷員之間,看着前面零零散散的戰鬥呆,思索着還有什麼方法能夠逃出這個鬼地方。
眼鏡蛇用胳膊碰了一下我,指了指一名從我身邊走過的一名明顯不是叛軍打扮的傢伙,張着嘴做了幾遍口語,然後一臉賤笑的看着我。這方面我曾經過簡單的培訓,依稀可以看出他説的是“本人”的意思,想起團長介紹任務的時候,有提過叛軍僱傭了三隻傭兵團,其中一個好像全是
本人,叫什麼山口社的。眼鏡蛇開始的時候還用
本人來挑釁我,
本人沒打到,反倒我我眼鏡蛇之間成了生死相依的戰友。
天很快就亮了,我身邊一個昨夜死掉的傢伙被人抬走,只留下地面上一灘混合着暗黑血漬失
遺留下的屎
。
昨夜駱駝已經在我們的掩護下,用單兵電腦歷經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向總部彙報了我們的情況,總部的回信只有兩條,一是想辦法撤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接應,二是繼續混在這裏做內應提供有用的情報,對面的隊長他們會配合我們。我本來腦袋一熱準備選在後面那條時,看到眼鏡蛇和駱駝的眼神,自覺的還是不要做什麼英雄了,小命就一條,還是有機會就跑吧!
偽裝成傷員,只能躺在那裏不能動,卻還要時刻注意着空中隨時落下的炮彈。可是幹躺着卻也並不是件什麼享受的事情,我很餓,揹包裏就有軍用乾糧,我們卻不可能在這羣叛軍之間拿出來品嚐。雖然一晚上我都沒有動過,但是身體還是虛弱的幾乎垮掉。我是多麼的想拿出包裏的能量啊,在這樣下去我非被自己活活的折磨死不可!
時至中午的時候,我們這羣傷病終於領到了自己的食物,一塊硬的像是石頭一樣的黑麪包。然後還有一桶直接從哈布爾河打來的水,就被放在人羣的中間,誰想喝自己爬過去喝。
我像其他的傷員一樣,啃了幾口硬的咯牙沙粒一樣的麪包,爬到水桶旁伸手撈了一捧烏黑的水灌進肚子裏,末了,偷偷掏出枚消炎藥進嘴巴里。
也管不得周圍那些喝水的人手到底有多髒了,只要能活命,幹什麼都行啊!身邊的傷員本就沒有人來救治,啃完手裏的黑麪包的同時,又有幾個人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被人連同另外幾個眼看就不行的傢伙一併拖了出去。每每有人經過,原本鋪在他們身上成片的蒼蠅呼啦一聲漫天都是。
那些死掉的傷員是完全能夠救回來的,但卻都是被身上的傷口活活的拖死,血不止傷口炎,骯髒的環境讓他們當中有些人甚至生出蛆蟲來!不過這倒也為我們幾個裝病的省去不少麻煩,要是真有人給救治,我們還真沒法再裝下去。
身邊的傷員一個個的減少,又不斷的有新傷員被簡單的包紮下抬進來,身邊充滿了血腥和騷臭味,耳邊充斥着傷員痛苦的慘叫和呻聲,不停的折磨着我的神經,讓我有種快要瘋掉的
覺。
白天,對面的政府軍又動了幾波攻擊,戰鬥乒乒乓乓的打的很烈,我們三個儘量將身體藏在傷員之間,豎着耳朵聽着空中炸彈落下的聲音。生怕一不小心着了自己人的道。可是幾次攻擊下來,除了
出無數的子彈,和留下自己、敵人大片的屍體,一點也沒有打破原本的僵局。
駱駝收到了隊長他們來的消息,説由於叛軍主要的彈藥庫被我們炸掉,敍利亞政府決定要近期動大規模的攻擊,如果不能混到對面的話,就馬上想辦法離開。具體事宜還在商定之中,因為大規模攻擊前敍利亞政府會先對叛軍的陣地進行轟炸,以免誤傷。
對我們來説,混過哈布爾河幾乎已成為不可能,必須在隊長他們動總攻前撤退這裏。
身邊的傷員被送來的更多,我身下的土地被鮮血侵透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趴着一層的蒼蠅。那些在外面的傷口,更是像結了一層寬大的黑疤一樣,那些傷員已經沒有力氣去驅趕了,任憑那些蒼蠅砧在上面。
媽的!以後我再也不選這種地方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又了一快黑麪包,還是被那些叛軍從外面扔進來的。我拾起掉在地上的麪包,上面沾滿了血漬和屎,我愣是沒敢動嘴,又扔到了地上。眼鏡蛇和駱駝卻毫不介意的將麪包外面一層扒掉,驅趕一下蒼蠅
進嘴巴里。
我餓的是在難受,正在琢磨這要不要撿起那塊麪包的時候,從遠處來了一輛大卡車,嘎吱一聲停在我們的身邊。卡車駕駛室上畫着的紅十字深深的刺着我們的眼睛,互相對視一眼,我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裏
覺到機會來了。
從卡車裏跳下幾個叛軍,傷員裏能動的都開始向卡車的方向爬去。幾個叛軍站在外面沒有走過來的意思,互相對望一眼,其中一個人居然從車裏拿出幾個防毒面具戴在臉上,另一個人拉響一顆煙霧彈扔進人羣裏。
頓時,煙霧充斥着整片區域,咳嗽聲此起彼伏,原本窩在這裏蒼蠅全都呼啦一下四處逃竄。我用袖子捂住口鼻,眼淚被濃煙嗆得都下來了。
我在心裏將這些叛軍祖宗十八代都罵個便,這羣叛軍實在太狠了,竟然用煙霧彈來驅趕滿地的蒼蠅。幸虧放的還不是催淚瓦斯,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活活的嗆死!
隱約間,我們看見那幾個叛軍走進來開始挑傷輕的往車裏抬。我和眼鏡蛇駱駝對視一眼,趕緊相互攙扶着向卡車摸去。大片的傷員,除了受傷重的,幾乎所有的人都拼了命般的湧向卡車。幾個叛軍揮舞着槍托控制局面,吆喝聲和槍托砸在**上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