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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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藝術大學退學的人，他其實很有表演天份，只是他的病很多。”侯社長説。

“什麼病？舉個例子來聽聽。”

“他説話很囉嗦很奇怪很莫名其妙，只要是稍有姿的女生他就想上，做人失敗而且要求很多，早午晚三餐都要求熱量檢測，宵夜不能有炸的。睡要睡在雙人牀，如果有水牀他會稱？你服務不錯。枕頭要準備四個，當你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有四個枕頭，他會回答你他要枕兩個抱兩個。他會要求戲班跟導演稱呼他第一男優，因為他的人生目標之一就是到本去拍a片！他最希望跟“川島和津實”合作，他説他收集了一整套川島的a片選，每當他看見川島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起了男生理反應，他甚至用過“上帝的充氣娃娃”這個連神都會驚訝的名詞來形容川島。此外，他會要求跑步機一台，25磅的啞鈴兩個，仰卧起坐器一組，並且要求聘請專業健身師一位，每天早上陪他跑步，為的就是保持他的身材。他的自戀曾經讓他的教授翻臉，他上課時帶着skii在教室裏學習怎麼美白，還畫上眼影像是被黑道討債被扁一樣。他那個學期的期末報告寫的是“如何讓下輩子的你也愛上現在的你”他簡直把這報告當做是什麼明星書在寫，還曾經投稿到商周出版社去，聽説接到這稿子的編輯因此像是中了一樣在家裏躺了五天。最後，他曾經因為主要模特兒生病發燒去代過一次平面模特兒的班，其實拍的只有他身上西裝的一角跟手上的手錶，本就沒有拍到臉，當天的酬勞是便當一個，車資三佰，他就自以為已經是個明星。”我的眼睛瞪得好大，嘴巴開開的看着侯社長“呃…你…你説完了？”

“嗯。我説完了。”我有些不可思議的“你確定你剛剛講的那些叫做病？”

“不然呢？”侯社長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解。

“你知道病的定義嗎？就是小小的，跟一樣大小，無傷大雅卻有些奇怪的行為才叫做病。”

“呃？

…

然後呢？”

“你剛剛不像在講所謂的“病”啊！”

“那不然呢？”

“你剛剛本就是在説一個神經病！”

“導演，我剛剛只是“簡述”如果你要了解更多，我可以繼續説。”

“啊！不用了不用了。”

“那，導演確定要叫這個人來嗎？”

“你確定你剛剛所説的是一個“人”嗎？”我苦着臉皺着眉。

“以人的標準來説，他的確不是個人，如果導演確定要叫他來，我可以現在就幫你打電話，我想以他閒閒沒代志的程度，你明天就可以見到他了。”侯社長説完就拿出他的手機。

“等等等等！”我趕緊先制止他。

“我先問你，叫他來之後，如果不用他，要趕他走容易嗎？”我説。

“容易，只要給他一個女人。”

“什麼意思？”我不太瞭解。

“聽過如何讓驢子不偷懶的笑話嗎？”侯社長説。

“沒有。”

“就是用小竹竿綁在驢子頭上，竹竿上用線吊着一蘿蔔，垂在驢子眼前，這時驢子會不斷地往前走，以為可以吃到那蘿蔔，但其實…”

“你的意思是要犧牲一個女孩子當那蘿蔔？”我問。

“對！而且那女孩子可能要有晚節不保的心理準備。”侯社長説。

然後候社長看我一臉猶豫，就給了我那個神經病的電話，他説:“導演，他不只是個神經病，還可能是個災難，即使他真的可以把你的莊周演得很好，他都可能搞瘋戲班所有人，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嗯，我知道了…”我説。

“他的名字叫做柯華，外號叫做鬼。你叫他鬼就好了。”

“天！”我抓着頭髮“直接叫他鬼？他不會翻臉嗎？”我害怕地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