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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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橡皮艇默默開着。
小莊擦了一把眼淚:“…這就是我的陳排,我的兄弟!”大黑臉一臉黯然地慨:“真漢子啊!”小莊抬眼:“老班長,強制脊柱炎到底是什麼啊?”
“你不知道?”
“是啊,陳排不肯跟我説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説我長大了就知道了。”
“我的答案和你的排長一樣,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大黑臉一伸手,志願兵急忙把一個軍用酒壺遞給他。大黑臉打開,把酒往河裏倒。
小莊鼻子:“白酒啊?”
“我跟你們陳排不認識,但是我敬他一壺酒!下輩子我跟他作兄弟,我帶他作戰殺敵!”
“你不是不喝酒嗎?那帶酒幹嗎?”大黑臉還在倒酒:“我是不喝。”
“我不信!”小莊鬼笑:“我明白了,你自己偷偷喝的!還不敢跟我説,你怕我給你反應出去!放心吧,我小莊不是這種人!”大黑臉不説話,仍沉浸在悲涼的情緒中:“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無可奈何啊…”志願兵一旁道:“我們大…他是不喝酒,他的左腿受過傷,裏面還有小鬼子的地雷彈片,一有氣就疼。這酒是醫務所特批的,頂不住的時候擦擦腿去去寒氣。”小莊仍笑:“我不信!看你的樣子就是饞酒的,帶着酒怎麼會不喝呢?你跟我説,我不告訴別人!”大黑臉倒完酒就把酒壺那麼一甩,那個志願兵趕緊練地接住。
小莊納悶了:“軍工大哥…”
“嗯?我這年紀作你爹都夠格,怎麼叫我大哥?叫我大叔才對。”小莊認真起來:“那不行!戰友就是兄弟哪兒有戰友是叔侄的?”大黑臉哈哈地樂:“成成!你小子還真是鳥啊!就叫大哥吧。”
“軍工大哥,你們軍工還上那麼前的前線啊?”大黑臉不説話了,好像很多事情壓在了心底,他的眼睛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小莊問:“是開車還是抬傷員?”大黑臉想了半天,才低沉地説:“抬傷員…你有你的兄弟,我也有我的兄弟。我回頭講給你聽吧。”
“嗯。”小莊不説話了。
監控帳篷裏,隊員們都看着監視器,目瞪口呆。高中隊也默默地看着監視器,沒有表情。
馬達看高中隊:“咋辦?”高中隊失望地搖搖頭:“讓他滾蛋。”
“大隊長在那兒!”
“大隊長也得遵守集訓選拔的規定!大隊長也不能作弊!”
“我是説,誰去讓他滾蛋?”高中隊看看他:“你的意思呢?”
“我覺得我們都不能去,只有你…”
“廢話!這個時候我敢去嗎?等小莊歸隊,就讓他滾蛋!”河邊。橡皮艇靠岸了。三人下船。
志願兵收拾橡皮艇,放氣。小莊跟着大黑臉有説有笑地上岸。
一輛彩的吉普車停在樹林裏,車窗後貼着帶軍徽的通行證“狼特001”小莊突然停住了。大黑臉看看他:“怎麼了?”
“那狗的大隊長要看見我作弊我不完了嗎?”大黑臉左右看看:“那兒有什麼狗的大隊長?”
“那不是他的小王八吉普嗎?人肯定在附近!軍工大哥我得自己走了,你這麼幫我,要是被看見了,我就徹底歇菜了!這輩子都別想再來了!”大黑臉恍然大悟:“哦!你説這車啊!我是車輛維修所的,那個狗的大隊長的這輛小王八吉普壞了,送我那兒修!我修好了,就開出來釣魚了!”小莊嘆:“你膽子真夠大的!狗的大隊長的車都敢開出來玩!”大黑臉擠擠眼:“我不是老軍工嗎?媽拉個巴子的狗的大隊長算個鳥?”小莊附和:“就是就是那個狗的大隊長算個鳥!軍工老大哥比他鳥!”志願兵正在摺疊放了氣的橡皮艇,一聽這個忍不住噗哧就樂了。他抬頭看大黑臉。大黑臉跟他擠擠眼。他就忍住笑低頭繼續摺疊橡皮艇。
大黑臉扶着小莊:“走!我帶你坐坐那個狗的大隊長的小王八吉普!”小莊又跟着他走,卻突然又停了下來:“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大黑臉有點意外:“怎麼了?不是説好了嗎?”小莊急赤白臉地説:“蘭花丟了!”
“什麼蘭花?”
“就是我給小影摘的蘭花啊!丟了!不行,我得回去取!”
“哦,這個啊?那種野蘭花這個狗的地方多的是!我讓人給摘一筐子來!走!”大黑臉悵然若失:“哎!你站住!你走了我怎麼辦?”小莊站住,回頭:“什麼怎麼辦?該怎麼辦怎麼辦啊?”大黑臉有點着急:“我跟誰説話去?好不容易今天禮拜天,我還有個人説話,你這走了我跟誰説話去?”小莊一指那個志願兵:“他啊!”大黑臉急了:“他會説個鳥啊他!他要會説話我能成天悶的要命!他就跟個影子一樣就會跟着不會説話!你不能走!”
“那不行!花兒是我給小影摘的!我一定要找回來!”志願兵不樂意了:“你這個兵…”大黑臉一瞪眼。他立刻住嘴,低頭把疊好的橡皮艇往自己肩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