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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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大隊大隊部帳篷裏，電台一片嘈雜。何大隊滿臉嚴肅地站在沙盤前。參謀長在一旁彙報着:“藍軍的空襲已經全面開始！也奇怪了，他們的空軍和海軍航空兵跟長了千里眼似的，直接就搞我們的要害！**偽裝部隊佈置了那麼多的假目標，居然一個也沒轟炸！我們的損失非常慘重，四分之一的部隊還未開出營區，就已經失去了戰鬥了退出演習。”

“一點也不奇怪！”何大隊説“這是海灣戰爭的打法。偽裝部隊的假目標，可以欺騙衞星，可以欺騙空中偵察，但是欺騙不了特種兵的眼。雷克明這小子的長途混編滲透小組，已經在我們後方全面撒開。能做到這麼確的引導打擊，我敢説他的滲透小組還混編了空軍的飛行員和海軍的飛行員！”

“他們空軍海軍的力量設定比我們強得多…”

“這是演習規則，我們沒有辦法。”

“但是我們也有電子對抗團，也有電子偵察機！他總是要對這些地面小組下命令吧？怎麼技術偵察部門事先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他有他的方法…他沒有用電台通聯，是不想被我們的技偵部門鎖定自己的位置。這個狡猾的雷克明啊！但是會是什麼方法呢？這麼大面積的後方，他怎麼對這些小組下達戰鬥命令呢？”何大隊眼睛突然一亮“他這是用了電台！你們誰有錄音機？”參謀長一愣:“錄音機？”

“對！民用的！”一個兵站起來:“報告！我有！”何大隊看着沙盤:“**盤踞超過三個省份，他只能選擇中間省份的廣播電台，這樣就可以覆蓋到整個戰區！馬上給我調到這個波段，搜索所有的電台節目！我要響曲，或者歌劇，總之只要是平時我不愛聽的，就找到！”

“是！”那兵拿出錄音機，開始調頻。

聲音變幻着，何大隊緊鎖着眉頭:“等等，這是什麼玩意？”一個男人在高歌，意大利語的。

“他唱的什麼？”那兵答:“《今夜無人入睡》，帕瓦羅蒂的！”

“今夜無人入睡？今夜無人入睡？”何大隊苦笑一下“他知道我會猜出來的，所以放了這個歌。今夜無人入睡，他在跟我示威，也在命令自己的小組放棄這個通聯方式。**今夜還真的是無人入睡了！”參謀長嘆:“他真的很鬼啊！”

“沒辦法，他得了先發制人的先機，而且有海空軍和電子戰的優勢！這是個什麼節目？要怎麼才能上？”那兵答:“報告！觀眾點播，花錢就可以。”何大隊轉向參謀長:“去！找這個電台，我們也點播。”

“京劇——《沙家浜·智鬥》！”

“是！”參謀長轉身去了。

黑虎大隊雷大隊帳篷裏，《沙家浜·智鬥》的唱段在帳篷迴響:“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雷克明坐在椅子上聽着，哈哈大笑:“何大隊！何大隊！你果然猜出來了！過癮，真過癮啊！”他笑了一會兒，沉靜下來，在京劇聲中看着地圖:“彆着急，智鬥才剛開始。我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好過。不過誰笑到最後，還真的不好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