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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羅浮煙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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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寺廟,有寺廟就有喇嘛,這是一定的;羊卓雍措湖如此富饒的牧區肯定有寺院,但是這裏竟有女活佛,這就出乎洛桑意料了。

女活佛洛桑也見過,那還是號稱佛王的蓮佑活佛表演的鬧劇,如今洛桑與蓮佑活佛還有聯繫,自己的兩個基金會就有蓮佑活佛發起奉獻的一大筆錢,雖然蓮佑活佛到香港洛桑沒見他。

以洛桑的理解,密宗的功法不適合女修煉,在高級的功法裏,女只是修煉者的工具而已,時輪灌頂的高級灌頂更是需要眾多的智慧女組成體壇城來配合;聽到這裏有女活佛,洛桑好奇心起,又回到火盆旁坐下。

洛桑送給孩子的珊瑚珠串是在香港準備的,這東西在香港幾百元一串,在這裏就要番兩番,這和藏區的習慣有關。

女主人十分喜歡這樣的小禮物,對於洛桑的好奇心也儘量滿足。

亞卓桑頂寺位就在羊卓雍措湖畔,那就是全藏唯一一個全是女僧尼的寺院,裏面的主持也是女活佛;但是在湖畔放牧的牧民才知道,亞卓桑頂寺位裏的女活佛沒有西山的女活佛神通大,在西山的雪里居住的都是通密法的女仙人,時常會有健壯的小夥子被女仙人捉去,再出來時已經是幾年後了,他們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個個卻被養的白白胖胖,都能活到七、八十歲;這些被女仙人寵幸過的幸運兒很多都進入寺廟修行,其中還出過許多又名氣的大喇嘛。

以前,很多苦難的農奴不堪壓迫逃往西山,就是希望能被女仙人捉去,那樣出來後就有進寺院當僧人的資本,寺院也承認他們是“聖湖的客人”當然,更多的是被凍死了,西山那裏是大雪山,沒幾個人能捱得過十天。

喝着酥油茶,聽着主人講故事説傳説,洛桑對西山裏的雪充滿了好奇;但主人説西山太大了,沒有緣分的人走上一年也見不到雪的使者,雪神強巴,他是女仙人的使者,也只有他能出入雪

“最近有人從雪出來過嗎?”洛桑邊注意着西山下弗蘭茨主教的動靜邊問,現在,弗蘭茨主教和他的助手正在喝茶,他們的帳篷也紮好了,有在那裏過夜的意思。

“好多人都這樣問,但好久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最近的一個從雪出來的已經去世十多年了,他從雪出來也有六十多年了;奇怪了,以前都是六十年左右出現一次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強巴不喜歡我們了?”女主人掰着指頭算着,旁邊的男主人抱起孩子説:“這幾年外人來的多,女仙人不喜歡了,他們還要去‘征服岡巴拉山’,那些登山的人打擾了仙人們的世界。我們兒子快長大吧,到時候也找個仙女做老婆。”

“是啊,小傢伙長壯實點,找個仙女做老婆。”洛桑應酬着,告辭出帳篷,真找個仙女做老婆,也是麻煩事多多,這一點洛桑很有體會;他在不遠處也支起了帳篷,那還是翁巴天青活佛連馬一起借給他的,活佛的店鋪有時也出租這東西。

黑格爾的歌聲從遠處傳來,聲音雖然難聽,好在活力十足,仔細分辨一下,竟是那傳在藏北草原的酒歌,被這妖唱成了情歌,怎麼聽裏面都有些馬叫的嘶響,也許是心理作用吧。

狗叫起來,姑娘果然放出狗來,黑格爾連狼都不怕怎麼會怕狗?三兩下就把厲害的牧羊犬收服了,姑娘出了帳篷,看到黑格爾的風采,眼前一亮,黑格爾卻轉身走了。

洛桑呵呵笑起來,這一來就是黑格爾跑,姑娘追了;黑格爾的品位是比較挑剔,看到姑娘相貌一般,話也不説就撤退了。

過了一會兒,黑格爾的歌聲又響起來,這次姑娘沒有放狗,也沒掀開帳篷的門簾,就讓黑格爾在那裏唱了好久,等黑格爾不耐煩了,就直接進了帳篷。

其實,兩個姑娘姿差不多,也不知是妖唱累了還是眼花了,這一進去就再沒出來。

這裏的牧民很簡單,只要沒孩子就是姑娘,一旦雙方都滿意了就能在一起,都是有了孩子才結婚成家;不是滿意自己的情郎,姑娘也有辦法不讓自己有孩子,怎麼説這裏也是女活佛的地盤,姑娘們去廟裏燒香敬佛都能得到些指點。

弗蘭茨主教他們開始走動了,洛桑停止打坐修煉,跟了上去;這一段他都在供養那鬼嬰四天,自己雖然沒進步,那四天就一天天壯大起來。

羊卓雍措湖的夜是安靜的,今天沒有月亮,這裏的海拔也高,點點繁星裝飾的銀河也分外清晰,似乎觸手可及,似乎又在另一個世界。

進入西山,地勢漸高,氣温漸低,山路漸細窄,但這難不住幾個高人。弗蘭茨主教三人的身形越來越快,徑直朝雪線而去,洛桑在他身後七百米處跟着,考量着前面幾個人的速度。

跟隨弗蘭茨主教的兩個修道士,一定是他培養多年的高手,雖然沒剛加和趙鷹厲害,也超越了凡人,修入上一重境界,身體的反應和耐力都進入了另一個層次,這樣的山麓對他們不是問題。

雪線出現在眼前,再向前就進入雪山了,雪線下,弗蘭茨主教展開一個東西查看着,遠處的洛桑心頭一震,那竟然是另一張黑熊皮。

在這個距離內,洛桑的覺是靈而清晰的,弗蘭茨主教也許沒注意到有人跟蹤,本就沒佈置下結界,鋪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張畫在熊皮上的地圖。

這份地圖是巨大的,看樣子是用一頭熊前的皮製作的,背部還有塊月牙形白;弗蘭茨主教他們商議一下,又拿出一枚緻的指南針比畫一會兒,終於衝着西北方趕去。

洛桑不敢跟太近了,弗蘭茨主教已經把十字架舉在手中,藉助這奇怪的法器,弗蘭茨主教的覺範圍大幅度提升,如不是洛桑佈置下結界護住身體,這時肯定被對方發覺了。

雪原消失了,一個十幾米高百米寬的亂石壩橫在面前,翻過這個亂石堆,雪山間出現了巨大的冰湖,冰湖連着冰川,冰川連着雪山,一條凝固的冰河從前面兇險的冰川中淌過來。

被淡淡的白霧籠罩的冰川是那麼神秘,那麼安詳,落桑卻明白,裏面一定充滿了危險,不然,前面的三位也不會慢下來,小心翼翼的潛行。

接近冰川的是一片平台,上面是片滾石區,大大小小的石塊墊起整個冰河兩岸,小的有百十斤,大的足有幾噸重。看着這不足百米寬的平台和那五十度左右的山坡上懸着的大小石塊,誰心裏都會恐懼。滾石可不是普通玩意,一旦雪山上的積雪發生雪崩或冰河開始動,這些滾石能摧毀前面的任何阻擋。

走近這兇險的冰川地形也有些時間了,洛桑小心跟近了點,面前是最險要的一羣冰峯,突兀與冰川之中,如石林一般,繞過這片冰峯就是羊卓雍措湖的主峯岡巴拉山,海拔六、七千多米的雪山羣峯。

前面的三個人也小心起來,外面留下一人,弗蘭茨主教帶着一個進入冰川。洛桑靜侯片刻,悄悄祭出八寶玲瓏瓶,一道金光閃過,留守的修道士被俘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