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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冰清玉潔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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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比什麼十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時普天之下哪個美女不是囊中之物?這姑仙子不要也吧。”王亦君正自意動神搖,聞言又是大驚!敢情這七郎燭鼓之竟是水妖燭龍的兒子嗎?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自己現下身在何處。

在西海與金族寒荒之間,有一處山脈名曰鐘山,雖在金族境內,卻是水妖國域。當年玄水真神燭龍便是這鐘山山神。燭龍北遷之後,想來這鐘山便由其子繼承了。

又聽燭鼓之嘿嘿笑道:“鹿仙姑是在吃醋嗎?放心放心,他燭鼓之登上太子之位,納你入宮便是。”語氣傲慢狂肆,頗有洋洋得意之態。

西海鹿女呸了一聲,竟似頗為喜悦。王亦君心下恚怒益甚,忖道:“他的紫菜魚皮!寡廉鮮恥,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殺機頓起,直想起身出,將他們盡數殺了。

但轉念又想,敵眾我寡,未必就能討得好去。自己敗了倒也罷了,但若累得仙女姐姐重落他們掌心,那可是萬劫不復的慘事。當下強忍怒意,尋思身之計。眼光四掃,中除了那石門之外,別無縫隙。

看來唯有從自己掉落下的那個甬道返身衝出了。但那甬道似乎是太過狹窄,又極為陡滑高長,想要抱着姑仙子一起逃離,似乎有些難度。

稍作計議,決定帶着姑仙子一前一後從甬道中衝出。卻聽那童子咳嗽道:“時辰差不多了,鹿仙姑,咱們走吧!可別攪了七郎的好事。”西海鹿女一笑“是了,他都迫不及待啦!”與那童子一道告辭。燭鼓之也不挽留,待到腳步聲遠去,便轉身朝門走來。王亦君聽他腳步臨近,心中一凜,既來不及身逃離,唯有凝神戒備。

身下姑仙子纖搖扭,輕他的舌尖,發出低低的呢喃。一隻手温柔地撫摸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抓着他的右手往那發脹的柔軟雪丘摸去。

王亦君心旌搖盪,但強敵將至!連忙收斂心神。心念一動,驀一咬牙,將她經脈盡數封住。腳步聲在門外頓住,燭鼓之徘徊數步,發出低沉褻的笑聲,啞聲喃喃道:“仙子,我的好仙子,今夜瞧你如何逃出我的手心窩。”雄渾的聲音中夾雜着急迫的渴切,陰暗的喜悦。説到最後幾字時,連聲音也不住顫抖起來。

仙子動彈不得,但體內躁動氣仍在急速遊走,滿臉紅,瑩白酥急劇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滿是詫異,似乎不明白何以將她突然封住。

眼波盪漾,閃過哀憐、苦楚與熾熱慾望織的諸種神情。王亦君不敢多看,閉起眼將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後迅速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裳,左臂舒展,將她抱在懷中。

躡手躡腳走到門左側,順手一點,將地毯上打滾的那對比翼鳥凝為冰塊,探手到掌中,藏入幹坤袋中。然後輕輕地拔出斷劍,守在門側。

“嘎”地一聲,石門霍然打開,一個九尺高的黑衣男子大步衝了進來,作勢撲,喜滋滋顫聲道:“好仙子,七郎來了!想死我了!”眼見中彩光眩然,象牙牀上卻空無一人,登時僵住。就在這一剎那,後腦一涼,一柄森寒斷劍己經抵住了他的脖頸,聽見一個少年笑道:“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王亦君腳尖一踢,將石門瞬間關上,斷劍刺入燭鼓之壯的脖頸,滲出幾絲鮮血。笑道:“燭小妖,慢慢轉過身來,轉得快了,休怪我這斷劍將你頭顱切割下來。”燭鼓之又驚又怒,不知究竟發生何事。但念力探掃,發覺那神秘少年真氣極強,手中斷劍又是木屬神兵,當下不敢蠻撞,乖乖轉身。王亦君斷劍則依舊抵在他的脖子上,緩緩劃過一道血痕。那燭鼓之高大強壯,渾身黝黑的肌似乎要綻裂一般。

頭頂黑金冠,顴骨高聳,鷹鈎大鼻,碧綠的三角眼深陷兩旁,滿臉狂妄跋扈之。額上左右各有一寸突起,彷彿一對犄角。烏金絲綢長衫上繡了許多暗金的花紋,富麗堂皇,但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頗為怪異突兀。

間懸掛一柄鑲滿寶石的玄冰混金彎刀。那雙三角綠眼驚怒集,惡狠狠地打量着王亦君,彷彿想將他撕成碎片。冷冷道:“你是誰?竟敢私闖鐘山!吃了猛獁膽嗎?”似是突然看清那斷劍,面驟變,叫道:“無鋒劍,臭小子,你是王亦君!”目中兇光畢!殺氣更甚。

王亦君見他受制於己,竟然跋扈兇悍若此,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輕送,斷劍又突入燭鼓之脖頸數分,將他抵得鮮血長,接連後退。

微笑道:“不錯,我就是拳打水妖燭龍,腳踢朝陽天吳的王亦君。你挾持木族聖女,意不軌,難道吃了龍鯨膽嗎?”燭鼓之面微變,三角眼中兇芒一閃而過,哈哈笑道:“姑仙子乃是鐘山貴客,什麼挾持不挾持?

分明是你這下三濫的東海賊妄圖以惑仙子,想將她從鐘山上挾持而走,被我發現之後,又想來脅迫我…”王亦君聽他居然反咬一口,不由怒極而笑“是麼?既然你盛情邀請,那我就脅迫脅迫你吧!”碧光一閃,劍如游龍,真氣蓬然飛舞,瞬息間將他周身經脈盡數封住。心想:“須得先出仙女姐姐所中的毒解藥。”對這水妖厭憎之至,毫不客氣,真氣畢集,雷霆般飛起一腿,重重地踹在燭鼓之的小腹上。

“砰”地一聲悶響,燭鼓之低吼一聲,平空飛起,倒撞在象牙牀上,登時將象牙牀撞得粉碎。

他周身經脈被封,動彈不得!被王亦君這般猛擊,險些連五臟六腑都迸碎開來。面青紫,險些暈厥。但他素來兇悍跋扈,竟不服軟,着氣惡狠狠道:“小子…老子非揭你的皮,你的筋…”話音未落,又被王亦君當腹一腳踢得説不出話來。王亦君微笑道:“解藥呢?”燭鼓之頭上青筋爆起,犄角脹大了近寸,碧眼兇光閃動!哈哈狂笑道:“你倒了姑仙子,卻來向我討解藥,真是笑話…”王亦君二話不説,青光一閃,將他右手小指閃電斬落。鮮血。燭鼓之慘叫一聲,驚疑、狂怒、恐懼、不可置信地盯着王亦君。

他仗着自己是燭龍之子,素來跋扈兇狂,橫行霸道,從沒人敢假以顏,更莫説賜以皮之苦了。孰料這少年竟膽大若此,敢殘傷其肢體!王亦君子温和,頗為心軟仁慈,若在平素,他斷斷不會下此辣手。

但他奉姑仙子為不可褻瀆之神明,愛慕膜拜,眼見燭鼓之等人竟用如此卑劣手段妄圖污其清白,登時怒不可遏。

又聽聞這燭鼓之乃是老賊燭龍之子,更加鄙夷厭憎。新恨舊怒一齊湧上心頭,哪裏還能手下留情?王亦君揚眉笑道:“我的耐心可沒這般好。你的指頭也沒這麼多吧?”燭鼓之劇痛攻心,汗珠涔涔滾落,咬牙獰聲道:“小子,你斬我一手指,我就斬你一隻手臂…啊!”慘叫聲中,又被王亦君剁去一無名指。

“咦?我只有兩隻手臂,豈不是大大吃虧?是了,只需將你十指盡數剁了,你又能拿什麼來砍我手臂?”斷劍在燭鼓之右手中指上稍稍比劃,王亦君微笑道:“解藥呢?”燭鼓之痛得幾暈去“的烏龜海膽!沒解藥!”劍光一閃,又將他中指齊斬落。

鮮血噴,白犛牛地毯上盡是斑斑紅點,宛如雪地寒梅。不想那燭鼓之雖然卑劣,卻極是倔強傲慢,被砍去三手指,猶自大罵不絕,倒令王亦君頗為詫異,心下不由起了些微佩服之意,也不願繼續折辱毫無反抗之力之人。

心中一軟,便想帶着姑仙子離開。但低頭望見姑仙子雙頰似火,眼波如醉,心下一凜:“事關仙女姐姐清譽,決計不能對這魔留情。”當下劍鋒一轉,在他間搖擺比畫,笑道:“他的紫菜魚皮,手指太多!毫不吝惜麼?那我將這孽剁瞭如何?”燭鼓之面大變,汗水彷彿瞬間凝結。

森寒劍氣迫在兩腿之間,一股冷冷殺氣直貫腦頂。他知道這少年雖然滿臉親切微笑,但下手卻極是狠辣,言出必踐。關係子孫大事,快樂之源,任他兇狂倔強,也不由懼意橫生。王亦君微笑道:“解藥呢?”斷劍一送,立時將他褲襠撕裂。燭鼓之大駭,登時崩潰,叫道:“沒解藥!西海鹿女的九九極樂丹無藥可解!”王亦君厲聲喝道:“無藥可解?天下哪有不解之藥!”劍鋒一“嗤”地一聲,燭鼓之腿上血絲橫

燭鼓之驚懼狂,大吼道:“只有男女合,才能清除毒!否則二十四時辰之後,必定經脈寸斷、熱血迸爆而死!”王亦君見他驚怖恐懼,滿頭大汗,知道他此時必不敢説謊。心下失望,怒意登生、喝道:“畜生!”一腳飛踢在他下頷上。燭鼓之悶哼一聲,險些將自己舌頭咬斷,直闆闆沖天飛起,撞在頂,鮮血四濺,重重摔落在地,昏不醒。

王亦君懷抱姑仙子,提劍而立,心中茫然,忖道:“難道當真要以合之法,才能解救仙女姐姐嗎?”心中狂跳,面紅耳赤。看見姑仙子玉臂上鮮紅的守宮砂,登時大為羞慚,又想:“他的紫菜魚皮,我在胡思亂想什麼?

仙女姐姐乃是木族聖女,冰清玉潔之軀,斷斷不可玷辱。倘若我如此作來,豈不是與這魔一樣嗎?”旋即又想:“但若不如此,豈不是眼睜睜地看着仙女姐姐登仙嗎?”心下混亂,躊躇不決。下意識地走到牀沿,王亦君將懷中情盪漾的白衣女子橫放在象牙牀上,俯首望去:只見在她雪白無瑕的體上,高貴的微紅嬌靨風華絕代、美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