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第二個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看着李淑妍跌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腹部,裙下漸漸滲出鮮血來,皇后不理會在旁氣急敗壞地叫囂着要廢了自己皇后之位的聖上,只想着聖上再也不能把那恥辱之事強安在楊浩頭上,不由心中暢快,大笑起來。
此時在皇后寢室外間值夜的兩個宮女,被皇后淒厲的笑聲驚醒,心中駭然,相互攙扶着來到皇后牀前,輕聲喚道:“娘娘!”皇后被宮女喚醒,只覺得心中疼痛難忍,竟是把夢中之事忘了大半去。
宮女侍候着皇后喝了點水,見皇后神情疲憊,忙燃了一支安夢香,便守在一旁,看到皇后再次進入夢鄉,二人這才輕手輕腳退到外間。
皇后便覺得自己又飄飄蕩蕩來到一處居所,暗自驚訝,自己怎麼到了冷宮來呢!
復又好似記得自己謀害了李淑妍腹中胎兒,被聖上一怒之下以殿前失儀廢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宮。
她此時才有些冷靜,後悔不迭,怎麼就因為李淑妍置自己於此境地!
這麼一個水楊花的女人,實配不上浩兒,當時不該憤中失了頭腦,應暗暗去了她才是,此時此境,再是後悔也晚了,再説便是自己再經歷一遍,她也敢擔保自己就會控制住情緒。
聖上愛年輕美人,她已是習慣,可是浩兒被他們二人如此對待,何其無辜,還白白拿那個野種作親生孩兒,怎叫她不血湧上頭做出那等衝動之事?
只可惜了太子,若是有個好歹。自己一脈及楊家怕是真要萬劫不復了。
果然,她似是隱隱聽説,太子帶兵宮,楊家盡數被拿。不由心中大慟。
又聽人講五皇子妃佯裝受刑不過,願意招認太子與五皇子合謀起事,只怕會因此連累家人。要求親見聖上得其承諾不傷其孃家人,才拿出證據。
及至見到聖上,五皇子妃大呼太子與五皇子冤枉,見聖上不信,為證明五皇子等人無辜,最終以死明志撞柱而亡!
皇后了淚,聖上是鐵了心廢后廢太子。必要拿到謀反的證據的,否則他無法向全天下的臣民代。
連堂堂皇子妃都被上了刑,可見其心之堅,太子謀反的證據,便是沒有也會有的。只願聖上能謹遵祖訓,除非叛國通敵之罪,否則不許殺害莊氏後人,留太子等人一命。
後來便聽説,太子姬妾招認,太子因聖上秋正盛,曾發怨言道:便是坐上幾十年的太子,也未必能做上龍座,倒是早該做些打算才是。
於是又有人自東宮搜出龍袍及太子與楊浩的通信。只道已與北蠻約好,內有瑞王府和楊家,外有北蠻相助,大位便可唾手可得,竟是要置太子及楊家於死地了。
就在皇后痛不生之時,她又覺得自己身子飄遊着出了宮。不由大駭,急聲叫道:“我還沒死,我要守在這裏,看那對狗男女最終會是何等下場!”就在她情急之時,卻聽有人叫道:“楊浩,你已經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要連累你的兒子呢!”皇后心中大喜,原來浩兒已經逃了出來,真是老天開眼,又急忙叫道:“浩兒,不要管楊輝,他不是你的兒子,只管逃你的去吧!”奈何卻只張口發不出聲來,她急忙向聲源地跑去,等她來到聲音所在之處,卻是一個庵堂,只見楊浩與李淑婉相擁着已被亂箭死,只有一位老尼撲在那裏痛哭。
皇后心痛至極,已是無淚,只呆呆走向楊浩,卻被一道白光拂開,隱約聽得一老者説道:“原來如此,不過是打懈怠了一下,事情便成這般模樣,險害得吾師失信於人!”再説皇后被那白光拂開,不由驚得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兩個宮女,忙進來點了燈,來到皇后牀前跪下道:“皇后娘娘!”皇后只泥塑般坐在那裏,暗自想着怎麼會做如此怪異之夢?
皇后將前後兩個夢,在心中細細思量,雖尚有不明白之處,心卻漸漸變得冰冷僵硬起來!
第二,二丫聽説皇后昨夜睡相不好,身子不適,急忙安楊夫人幾句,便趕去請安。
皇后夜裏連做噩夢,又枯坐半夜,神很是不好,面上黯淡無光,好似老了數歲。
程妃見了心中驚懼,也一向是個直子的人,便連聲勸道:“娘娘怎麼一夜之間,就如此模樣?宮中妃嬪們蘭秋菊各有特,若論得聖上愛寵卻無人能及娘娘!若説怕聖上愛寵年輕顏,可看娘娘卻甚為喜愛柳美人,那李淑妍難道是妹喜重生不成,竟讓娘娘憂心至此?”皇后早就心有定論,只笑道:“皆因昨在荒廟附近了路,惶恐間受了驚嚇,故昨沒睡好,做了一夜的夢,你不用為我擔心,只准備後隨聖上回京的事就是了!”程妃忙笑道:“妾想太子妃生產,娘娘必無空閒主持事務,妾倒是留在這裏與娘娘分憂,也好一同接小皇孫的到來,讓妾也沾沾福氣!”皇后點頭,笑道:“你能有這個心,倒讓我無話可説了。也罷,這夏炎熱,公主皇子們倒是留皇莊消夏,等納妃儀式時再回去也不遲。”程妃忙答應着,見皇后有些朦朧睡,忙悄悄退了下去,準備打點聖上回宮事宜,恰好見曹女官前來見皇后,忙悄悄擺了手,小聲道:“娘娘夜裏沒歇好,現在正補覺呢!”曹女官手中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朝殿中瞄了一眼,果見皇后閉目躺在塌上,小宮女正燃了安夢香,在旁輕輕打着扇子,忙與程妃一同退了出來。
程妃因見聖上急急回宮立李淑妍,心中便猜着幾分,有心打探些消息,便笑道:“前見娘娘枕上籠的紗罩很是新奇,今才知竟是出自你的手筆,我也想給公主做一件,想向討教一二,不知可有空閒?”曹女官亦是冰雪聰明之人,聞弦知雅意,忙笑道:“這不值什麼,娘娘有意,我做一件孝敬給公主就是了。”
“這可不妥,”程妃笑道:“你要時時伺候娘娘的,不説哪有這個閒工夫,再説了,你是娘娘身邊的老人,公主如何敢勞煩你呢,還是我親自做給她吧。”曹女官抿嘴笑道:“公主能用得上下官,那是下官的福氣,您是怕我搶了您慈母的心意吧!”二人便慢慢行到偏殿,曹女官瞧着四下無人,便低語把昨這事講了。
程妃因心中料着幾分,倒是不甚在意地聽着,卻聽到聖上説什麼第一次做父親第一個孩子的混賬話時,不由怒中燒,李淑妍好大的魅力,就為了討她開心,聖上倒是不在意自己頭上帽子染了,敢情皇子公主們都成了野種不成!
難怪皇后傷心至此,都是這般年紀的人了,爭風吃醋也是有限,大多隻把孩子放在心坎裏,不提太子是聖上第一個孩子,只説想到女兒那滿滿的慕孺之情,程妃自己都覺得寒心。
曹女官把神情黯然的程妃送出殿外,便見二丫要來給皇后請安,正勸其一會再來時,小宮女已經出來説:皇后醒了,請楊少夫人進來吧。
此時皇后神恢復了大半,看到二丫擔憂的樣子,命人上了茶,笑道:“到底年紀大了,昨受了些陰氣,夜裏不在自,也沒休息好,剛才補了一覺,倒覺得好了許多!寶珠和徵東在這裏住得可好?”二丫見皇后神情雖有萎靡,眼神卻清澈,便知定是無礙,又見問起兒女的事來,便滿滿的慈母心腸,又兼兒女是自家的好,眉飛舞地講起兒女的趣事來。
皇后聽了也開懷不少,心中鬱去了大半,看到二丫講得口渴正慢慢啜了口茶,卻是優雅無比,不由心思一動,想起當她初進宮見自己的模樣。
那時她的規矩做得很好,言語舉止俱妥當優雅如行去水一般,只當是她一心攀附高門,自小刻苦練就的,如今想來卻是自己想得差了,早就打聽清楚,她的的確確是鄉間長大沒什麼規矩的,怎會不過三兩年便變成大家閨秀一般。
皇后微顰了眉,又想起李淑婉之前曾幾次三番地提起李淑妍,似對她頗為忌憚,莫非?皇后不由抬頭看向二丫,笑道:“我倒是極喜歡寶珠姐弟的,本來想着親自給她們取名呢,沒想到被父親搶先一步!”二丫笑道:“娘娘起的名字必是好的!”皇后盯着二丫笑道:“可不是,寶珠這名字也是好的,倒是徵東,我本想的名字是叫做楊輝的,必是前程生輝!”二丫本附和完皇后,便啜了一口茶在口中,還未下嚥,便聽到“楊輝”二字,陡然一驚,竟是嗆了自己一下,忙掩了口咳嗽,半方好,一邊請罪一邊笑道:“所謂月同輝,徵東可是當不起!”二丫邊説着看向皇后,卻見皇后正眼神凌厲地瞪視着自己,心下暗驚,不防此時卻又聽皇后笑道:“靜空師父可好?”真是睛天霹靂,二丫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的覺,不覺腿腳綿軟,跪了下去。歡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