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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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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口之家已經有好些天聽不到講話聲了,符鋭的目光裏充滿了冷峻和無情。典典的臉蒼白,她的眼神裏是一種固執和淒涼。茜茜睜大了眼睛看着昔宛若一人今形同路人的爸媽,生怕闖出什麼禍,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來。困惑和茫在這個家庭裏對峙着。

在一個深夜裏,典典偷偷的起牀了,她坐在廚房的椅子上,拿來一張信紙,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牙籤蘸着那滲出的紅在紙上寫了幾行顫巍巍的字,典典把它放在符鋭的枕頭邊,悄悄的走了。

符鋭在睡夢中看見了典典,他看見典典眼睛裏亮晶晶的充滿了淚光,典典清白清白的臉在嗚嗚的光燈底下無比悽美,為什麼那久違的光燈又發出了嗚嗚聲,在符鋭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有了自己的歸宿,不再需要那份孤獨、不再需要那份離愁的時候,又掛在符鋭的頭上嗚嗚的哭泣啊?

符鋭早晨醒來,看到枕頭邊上有一張信紙,符鋭立刻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符鋭冷漠的拿起它,掃了一眼那紙片上的痕跡,那是一種類似於玫瑰紅的彩,符鋭冷笑了一下,這是用人血寫的,符鋭很悉,符鋭少年時期也幹過這樣的傻事。符鋭殘忍的把它成一團,丟到牀頭的廢紙簍裏。

好了,典典離家出走了,象典典這樣野的女翰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符鋭以前本就沒有看清楚典典,符鋭他爸爸説的對,象典典這樣好吃懶做、水楊花的女子,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真他媽的丟死人啊!無臉出門!無臉見同事!無臉回老家!典典你做的太絕了!

符鋭的腦袋嗡嗡響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清醒下來,現實馬上擺在面前了。這下怎麼辦呢?符鋭要上班,還要帶孩子,這可能嗎!典典,你這個王八蛋,你她媽要跑,你把茜茜一起帶跑呀,我帶個茜茜怎麼上班,你她媽這算怎麼回事呢?典典我**,我要抓住你我非殺了你個王八蛋。

怎麼辦啊怎麼辦,無論怎麼樣子還是要過的,就是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也得過子啊。

符鋭先把茜茜帶到單位裏去了,同事看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都來逗她,你摸一下她的臉蛋、我摸一下她的下巴,茜茜臉一歪,一下就把別人的手打開,別人説:“這小姑娘兇啊,象誰呀,象爸爸還是象媽媽,看樣子應該是象她媽媽。”符鋭就在一旁冷笑。

茜茜是一個不合羣的孩子,她不但不會接受別人的親近,更不會主動去跟別人親近。所以,沒有多久就沒有人再去逗茜茜玩了。

別人問符鋭典典去哪兒了,符鋭説典典回孃家了,過幾天再回來。

符鋭領着茜茜在單位呆了一個上午就發覺這本就不是一個辦法,只要有茜茜在,符鋭是什麼也幹不了。要麼不上班,要麼不帶茜茜,符鋭這樣想。

第二天符鋭請假,符鋭決定把茜茜送到幼兒園去。現在符鋭腦袋裏只有兩件事,一件是眼前遇到的事情,另一件是咒罵典典。

現在私人辦的幼兒園特別多,符鋭家附近都有好幾個,上班時多走幾步路就到了。符鋭給茜茜做了好長時間的思想工作,茜茜只會説一個字:不。沒有辦法只好來硬的了。

符鋭和茜茜來到一家幼兒園,幼兒園老師説剛來的小孩都要哭好幾天,大人不要擔心,沒有關係的,過幾天小孩就自己願意來了。實踐證明有的小呵這樣,有的小孩不是這樣的。茜茜就不是這樣的小孩。

符鋭把茜茜放在幼兒園,茜茜看到幼兒園那麼多的玩具就高興的玩起來,符鋭就悄悄的溜掉了。符鋭走了以後,茜茜很快就發現爸爸不在了,立刻就大哭起來,阿姨跑過來抱着茜茜哄,茜茜一會不哭了,等一會想一想又哭,阿姨也不能總照顧她一個小孩,就只好把茜茜放下讓她自己適應。茜茜雖然是一個格內向的孩子,同時又是一個膽子很大的孩子。茜茜雖然在哭卻跟着比她大的孩子一起玩,邊哭邊玩。茜茜看到那些大孩子排着隊從高處往低處跳,就也跟着別人後面去排隊。很快就輪到茜茜了,茜茜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咚的一下跳下去,茜茜跳下去後就朝前摔倒了,鼻子碰在地上,開始淌血了。符鋭從小就教茜茜摔倒了不要哭,爬起來就行了,所以茜茜想爸爸媽媽時哭了,摔倒淌鼻血了反而不哭了,茜茜擦擦鼻血又去排隊,後來小朋友彙報給老師了,老師看到茜茜一臉的血嚇壞了,趕緊給茜茜處理,老師問茜茜疼不疼,茜茜不説話也不哭。老師覺得這個小孩接觸的人太少了,必須讓她跟小朋友多。老師帶茜茜跟小朋友一起學唱朝族歌,別的小朋友都唱了,茜茜聽別人唱自己不唱,老師叫茜茜唱一遍茜茜不唱也不説話,老師還想跟她説什麼,結果茜茜委屈着臉要哭了。老師沒有辦法只好慢慢來。

下班後符鋭來接茜茜,別的小朋友都還在玩,茜茜一個人站在窗户前看窗外。茜茜看到爸爸接她了,心裏高興的不得了,茜茜高興了嘴裏就唱着:呃哩呃哩咚咚,唔哩姆哩咚咚。符鋭説茜茜你唱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爸爸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茜茜低着頭也不説話。幼兒園老師在後面驚訝的説:“不可能吧,茜茜今天上課一句也沒有學,怎麼會唱這支朝族歌呢?”老師讓茜茜再唱一遍,茜茜又委屈着要哭了。老師跟符鋭説:茜茜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但是茜茜接觸的人太少了,這樣會影響茜茜格的形成,茜茜必須經常和別人。符鋭想無論如何也要讓茜茜在幼兒園這個大家庭裏待下去。晚上符鋭問茜茜在幼兒園裏唱的那個咚咚是什麼意思。茜茜説呃哩是小鴨子,咚咚是小鴨子往水裏跳的聲音,小鴨子不聽媽媽的話,自己跳到水裏,後來就找不到媽媽了。茜茜明明把老師講的都記在心裏了,卻要像小啞巴一樣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符鋭心裏想典典我**,茜茜本就不是你生的。

夜晚,茜茜像小鳥一樣蜷縮在爸爸的懷裏,只有在這張牀上,只有在爸爸的懷裏,茜茜才能夠真正的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夜。符鋭懷裏摟着小鳥一樣的茜茜,心裏卻咒罵着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典典。

茜茜從這一天開始就更加的依戀爸爸,更加依戀她的那張小牀。每當她躺在小牀上,她就緊緊的摟住小被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撒手。即使早晨太陽已經高高的曬股了,茜茜也是緊緊的閉着眼睛佯睡,當爸爸的手剛一碰到她的小被子時,她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茜茜也變得易驚多夢,即使在半夜爸爸拉她起來撒,她也會立即被嚇醒,戰戰兢兢的問爸爸是不是要送她上幼兒園了。即使茜茜自己已經睡,沒有任何人去幹擾她,她有時也會突然在夢中大哭,嘴裏喊着:我不上幼兒園。

茜茜偏執的程度是驚人的,她沒有像幼兒園阿姨説的過幾天或是過幾個星期或是過幾個月就會適應,茜茜給人的覺是她永遠都不會適應。如果説茜茜自閉不願意和外界接觸那是不對的,茜茜跟爸爸玩的時候那股瘋勁一點也不亞於小男孩,也許茜茜是一個適應環境能力很差的孩子,就象符鋭適應社會的能力很差一樣,但是茜茜每天都能從幼兒園學回來許多許多讓爸爸驚喜的東西。但不管怎麼説茜茜的格還是有缺陷的,茜茜必須學會和其他小孩一樣。

另一方面,茜茜如此的眷戀家依戀爸爸,除了因為她從來就只生活在這個小小的環境中,另一個關鍵的原因是來自遺傳,典典説她小時候就和茜茜驚人的相似,陌生人來了她會嚇的躲到門背後,並且現在長大了依然是這個樣子。真她媽的無稽之談。

符鋭咒罵着典典,大約這樣罵了一個星期,他就換了一種方式,符鋭開始發狠,符鋭設想自己找到典典以後要怎樣的懲罰她,符鋭能想過的各種各樣的酷刑都想過了,沒有一樣他最後能下得了手的,最後符鋭是這樣想的:我快要撐不住了,我快要被折磨死了,我要去把工作賣了,我要去把房子賣了,我要把家裏所有能賣的都賣了,我要拿着這些錢帶着茜茜天涯海角的去尋找典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