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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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鋭不能動,一動就噁心,就頭暈目眩。典典睜開眼,她的眼睛還是波光粼粼的清澈。典典還在生氣,典典説:“符鋭,你不能喝酒,你一喝酒你就不象你了,我看了都害怕。”符鋭已經沒了酒勁,他無力的説:“典典,真對不起,真不好意思,讓你那麼難堪。”本來符鋭還想説以後再也不那樣了,但他沒有説出來。
典典起來做飯,符鋭想起了典典手上的燙傷,符鋭有氣沒力的説:“典典,你的手背還沒有好呢,你不能碰水”典典説:“不要緊的,我會注意的。”符鋭掙扎着起來,去看典典,典典正在煮方便麪,覺到符鋭來了,就抬起頭衝他笑,典典的笑裏竟然滿是天真和快樂。怎麼會這樣呢?典典身體不難受了?典典心裏也不難受了?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她?
亭亭玉立的典典穿着低的吊帶裙,吊帶裙裏是她人的身體和那難以抗拒的嫵媚,為什麼這麼一個勾人魂的小妖內心裏是那麼單純呢?符鋭從後面摟住典典的,用臉摩沙着典典那如絲如織的金髮説:“典典啊典典,也許有一天,我會死在你的手裏。”典典歪着腦袋説:“你要不想活了,我也不想活了,要死我們倆一起去死!”符鋭笑一笑想:典典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我符鋭倒是可以陪你去死,而我要是為你典典死了,看你典典這個開朗的格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忘了的。
典典在方便麪中打了兩個雞蛋,很快做好了盛了兩碗。符鋭昨晚喝的太多了,現在胃裏也説不清是餓還是飽,反正難受極了。但是如果要吃點什麼,只有方便麪是最適口的。符鋭吃着方便麪,看着典典,典典嘟起嘴象機槍掃似的吹着碗裏的熱氣,典典的手指象玉鐲一樣擊打着碗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人覺典典早已沒有醉酒的難受了。符鋭説:“典典,你的酒量大啊,喝那麼多還象沒事似的。”典典説:“我也難受,但你喝的更多,你現在更難受,我如果也象你那樣半死不活的,咱倆以後怎麼過呀。”符鋭無奈的笑一下,覺得典典這個小女孩不應該那麼體貼人,這和她的年齡不相稱。
吃完飯符鋭覺舒服了許多,符鋭看着這個家庭主婦似的典典有無比的愛憐。符鋭平靜的對典典説:“典典,我們來好嗎?”典典懷疑的看着符鋭説:“你不難受了嗎,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符鋭反問典典:“你還難受嗎,你的身體受的了嗎?”典典説:“我是已經好了,如果你確實想,那我在上面你在下面吧。”符鋭充滿柔情的對典典一笑,起身拉着典典的手,他們天經地義的向牀邊走去,他們就象過夫生活那樣既有責任又有漏*點的緊緊抱着對方的身體,邊享受着**的快樂邊深情的看着對方的眼睛。
如果説有靈與的匯,那麼符鋭和典典此時正做着這樣的事情,如果符鋭對典典沒有了愛情,那麼他此時決不會對她做出任何與有關的舉動。如果説典典從來都做着無愛的,那麼她和符鋭打破了她的行規,典典深刻的明白和符鋭和與其他人雖然有着同樣的外表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當**降臨到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上時,他們呼喚着對方的名字,緊緊的擁抱着對方,把自己的身體融入到對方的身體裏去。
沒有一點力氣的符鋭,躺在牀上,看陽光暖暖的灑在自己身上。典典看着符鋭的眼睛,想從那裏找到她想要的東西,符鋭懶懶的睜着眼,此時他什麼也沒有想,陽光的温暖讓他到無比的睏倦,他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什麼時候,符鋭一覺醒來,此時的驕陽已變成了夕陽。昨天的夕陽落下去了,今天的夕陽依然會美麗,今天的夕陽落下去了,明天依然會有美麗的夕陽。符鋭和典典過了今天,在他們的生命中就永遠的減少了一天,這一天是他們共同的一天,他們共同度過的子其實是屈指可數的,每當看到一次夕陽的沉淪,這樣的子就減少了一天。符鋭覺到自己總是走着一條和現實偏離的路,它雖然美麗可是永遠到達不了目的,符鋭無力改變事實,符鋭只能跟典典在夕陽下做做夢。
符鋭突然想起了什麼,符鋭拉着典典去電腦旁,符鋭曾經給薛惠準備了許多許多經典的古老情歌,薛惠沒有聽完,也許現在可以放一支給典典聽吧。
符鋭去把電腦打開,符鋭那台東拼西湊的破電腦今天出現了奇蹟,它破天荒頭一次做的那樣好,它挽救了這兩個年輕人的心,它把那隻古老的情歌完整的唱了下來。
山中只見藤纏樹世上哪見樹纏藤青藤若是不纏樹枉過一又一竹子當收你不收筍子當留你不留繡球當撿你不撿空留兩手撿憂愁我倆結定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這支歌剛剛唱完,典典突然象瘋了一樣撲到符鋭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符鋭百集,符鋭一動不動的任典典發。
過了好長好長時間,典典哭累了,典典不哭了,她伏在符鋭的前,偶爾肩膀聳一下。符鋭説:“典典我比你大7歲,如果我100歲死了,我要在奈何橋上等你7年,因為一旦走過奈何橋我就會忘掉所有前生前世的事情。”典典突然抬起頭,奇怪的是典典眼裏沒有一滴淚,典典莞爾一笑,宛如黎明來臨前小妖莞爾的一笑。符鋭知道典典會説出可憐可笑的話來,他早有心裏準備。典典天真的説:“你100歲死,我就93歲死,我提前7年死,我們手拉手一起去過奈何橋呀。”符鋭還是沒有做好心裏準備,符鋭頓時熱淚盈眶,這個27歲的大小夥子,抱着比他小7歲的典典,眼淚打濕了典典的肩膀,打濕了典典的吊帶裙。
符鋭和典典都快成仙了,本不知道餓,他們就這樣傻傻的看着對方,好象對方是麪包或者香腸。這個符鋭已經徹底忘了他已是工作了5年的大小夥子,他又回到了他和他老師的高中時代,那一次同這一次一樣,僅僅只是一個不現實的夢而已,都十年了,符鋭沒有一點的進步,他又變回到了他那種有點神錯亂的狀態。如果愛情談到這種程度是很危險的,如果符鋭或者典典有一人想尋死,另一個會非常的贊成並促使它成為現實。符鋭在和他老師相愛時,符鋭曾用鋼筆活生生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下些山盟海誓的話語,後來又活生生的把它們摳掉。符鋭這種情上有缺陷的人,為什麼偏偏要碰到刺他這種缺陷的愛情呢?
符鋭不知什麼時候昏昏的睡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昏昏的醒來。符鋭每次醒來就極度的難受,他每次醒來首先就去看典典在不在身邊,當他看到她象小鳥一樣蜷縮在自己懷裏,就把她翻過來和她過夫生活,只有這種時刻符鋭才忘了渾身的難受,然後符鋭再昏昏的睡去,誰也講不清楚他是昏過去的還是真的睡過去的。如果是真的睡過去的,那麼典典大可不必再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典典的痛苦一點也不比他少,符鋭竟然能不顧她而一覺睡過去。
符鋭再一次睜開眼,好像是長時間冬眠剛剛甦醒過來,也好象是被人打暈了剛剛清醒過來。符鋭剛醒來時,他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和處,也不知道自己曾幹了什麼。他看看身邊,看到這個悉的典典,除了她其他的所有事物都需要好好回想才能回憶起來。符鋭知道自己是昏死過去了,他有過這樣的經歷。符鋭很小的時候,在新疆曾和小夥伴一起抓麻雀烤着吃,那種剛離開家還不太會飛的小麻雀,只會落在枝頭呆呆的叫的小麻雀,符鋭就拿彈弓一下一下的打,那小麻雀一動也不動,就是平靜的一下一下的叫,符鋭知道小麻雀的心,小麻雀知道死亡在一步一步臨近,但它毫無辦法,它只能靜靜的等着死亡的到來。符鋭某一下打中了小麻雀的身體,小麻雀就象落果一樣掉下來,它睜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符鋭直到它的眼睛慢慢失去光華。符鋭把它們扒得光,用鐵絲把它們穿成一串放在火上烤,符鋭用嘴在火上鼓足了氣的吹。符鋭絕對是一個大腦有執拗症的人,他全身心的吹氣,可以忘了把空氣到肺裏以滿足基本的生理需要,他可以吹到身體缺氧意志朦朧直到失去知覺。當他醒來的時候,他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清楚自己為何會躺在這裏,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昏倒,他恐懼的以為自己有一種可怕的疾病,也許這跟幼年時那驢子致命的一踢有必然的聯繫。
此時的符鋭雖然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但他的大腦還是清醒的,他知道兩天前的晚上,自己大量的飲酒,昨天一天幾乎沒有吃一口飯,並且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和典典過了好多次夫生活,加上他疲憊的心態,他要是不昏死過去,他就真的不正常了。
典典是不是也昏死過去了呢,符鋭摸摸典典的鼻孔,典典還有細微的氣息,符鋭掙扎着起來,他到廚房去做方便麪,他要給自己和典典做飯,他們如果真就這樣昏昏的睡過去,可能真的會出人命的。符鋭渾身虛的沒有一點力氣,走路腿都不會邁步了,他心怦怦的跳,渾身冒虛汗,不知道哪一下跌倒就再也不會起來了。符鋭做了兩碗方便麪,打了四個雞蛋,兩手顫巍巍的把碗端到飯桌上。
符鋭去叫典典,典典目光呆滯的看着符鋭,看着看着就哭了起來,哭得很沒有力氣。典典説:“符鋭你現在看起來就象鬼一樣難看,你的頭髮亂蓬蓬、你的鬍子黑黢黢的,你象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乞丐,我們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掉。”符鋭和典典吃了滿滿一大碗方便麪,又吃了兩個雞蛋,兩人都冒了一頭虛汗。符鋭此時本就不想看典典好不好看,符鋭只看到典典蒼白的臉和虛弱的表情。符鋭跟典典説:“典典我對不起你,讓你跟我受這麼大的委屈。”典典吃飽了,有勁哭了,她撲上來抱住符鋭放聲大哭,典典説:“符鋭我愛你啊,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讓我吃一口飯,我不管我將來會怎麼樣,我老了不漂亮你不要我了,我就一個人去死,我真的不會恨你。”符鋭扶着典典的肩一動也不動,符鋭的心裏象沙漠一樣荒涼。
此時的典典已經全然不顧王姐告訴她的那些真實的故事,她寧可拿自己的青去賭,即使她輸了,大不了象王姐那樣過一輩子苦子,而典典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會輸,典典心甘情願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符鋭,典典相信符鋭一定會給她一個幸福的一生。
可是看着眼前這個萎靡不振的符鋭,典典心裏到無比的焦急。符鋭現在完全是一幅無藥可救的樣子,他頹廢的低着腦袋除了沉默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典典抓住符鋭的肩膀,拼命的搖晃説:“符鋭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你跟我説話呀,你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呀,你快點告訴我啊。”符鋭是一個腦袋愛短路的人,典典越是問的緊他越是回答不上來。典典急的滿眼的淚水:“符鋭你説話呀,你想把我急死才高興啊,你腦袋是不是叫驢踢了啊?”這個神有點問題的符鋭這下突然回答道:“我小時候腦袋真的被驢踢過。”典典哪知道符鋭小時的這些特殊經歷,以為符鋭這種時刻竟然還能開玩笑,典典猛的一聲嘶叫,抓過符鋭的手上去就是一口,符鋭麻木的也不知道疼痛,任典典使勁的咬,甚至典典咬的越狠他越心裏舒服。典典見符鋭居然是這樣一個無賴的人,典典象一頭雌獅那樣跳起來把符鋭一把推倒,掐住符鋭的脖子使勁晃,符鋭此時只會象神病一樣呆呆的傻笑,一點也不會説話,一點也不會反抗。典典最後左右開弓啪啪給了符鋭無數個耳光,符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但就是一動不動的任典典打。典典最後絕望的放聲大哭,扔下這個已經沒有正常反應的符鋭,拎着自己的包衝出去了。
符鋭每一次戀愛的失敗,都會帶來一種奇怪的輕鬆,然而這一次卻本沒有,符鋭甚至本不能接受典典已經離去的事實。
符鋭呆呆的坐在牀邊,彷彿一個旁觀者那樣木然。符鋭在很多這樣的場合會靈魂出竅。他童年時有一次騎自行車和一個維吾爾族青年相撞,兩人都跌的很重,符鋭站起來象枯木一樣立着,他的靈魂早已出竅成為一個旁觀者,那個氣急敗壞的維族青年對他一頓痛打,符鋭只會不斷的跌倒不斷的站起來,站成一副接受捱打的姿勢,符鋭既不會哭也不會看懲罰他的人,他的眼神就呆滯的留在眼睛裏放不出去。最後那個懲罰他的人悻悻的離去了,符鋭還是枯木般的站着,彷彿等待其他哪位懲罰者繼續上場表演。符鋭那時的狀態就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直到哪位好心人把他搬運走。這就是西北人的忍耐和蒼涼。
符鋭就是要用這種呆呆的做法把典典氣走嗎?典典這一走就可以象王姐説的那個小妹那樣有一個光明的前途了嗎?符鋭就會因為典典的光明前途而終身無憾了嗎?典典也能因為有那個小妹那樣的生活就終身幸福了嗎?典典將來欺騙着那個和她生活一生直到死都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秘密難道算是幸福嗎?符鋭將來和一個同他生活一輩子但心裏始終想着那個叫作典典的女孩難道也算是幸福嗎?這簡直荒唐至極!兩個想得到真正的愛情的人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分開他們的,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財富可以和愛情換,如果符鋭今天魯莽的失去了典典,那麼在以後的歲月裏他將會用他的一生去尋找典典。
符鋭慢慢的開始清醒起來。符鋭工作以來,曾經談過很多個戀愛,沒有一個女孩象典典這樣引着他。其實就在談戀愛之前,符鋭心中已經有目標了,符鋭從來就喜歡典典這樣類型的女孩,符鋭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這種想法,符鋭上班已經有5年了,甚至在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目標,他之所以談戀愛總是以失敗而告終,就是因為他不敢面對自己,自欺欺人的和女孩子相處,自欺欺人的跟別人認為和他般配的女孩相處。符鋭在其它方面可以作假,但對於自己的愛情這樣的終身大事怎麼也能作假呢?典典和符鋭這樣深的愛着對方,他們相處的那樣令人陶醉,典典是那樣的單純善良,她是那樣深那樣不顧一切的愛着符鋭,符鋭自以為是為了典典才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這樣愚蠢的做法本不能挽救任何一方,這樣愚蠢的做法毀掉的是兩個人一生的幸福。
我一定要去把典典找回來!符鋭突然從牀上跳起來,他跑到衞生間去洗臉洗頭刮鬍子。當符鋭洗漱完畢,他在鏡子裏照一照,他又看到那個生機的自己。符鋭跑出門,晚風面吹來,沁人心脾,符鋭的頭不再那麼疼了,他頂着晚霞騎着賽車去找典典了。
符鋭先到王姐家去找,結果典典不在。王姐問符鋭發生什麼事情了,符鋭説典典剛才跟自己生氣跑了。王姐餘怒未消的説:“跑就跑了唄,有什麼稀罕的。你先進來坐着等等吧。”王姐問:“符鋭,你們倆現在談得怎麼樣了?”符鋭説:“王姐,我覺得我和典典怎麼也不能分開。”王姐説:“典典怎麼想的呢?”符鋭説:“典典也是這麼想的”王姐説:“那你們怎麼吵架了呢?”符鋭説:“我們有些地方還有些猶豫,意見還不太一樣。”王姐哼了一聲説:“你們現在只不過是小吵,你們將來大吵大鬧的子在後頭呢!”符鋭説:“不會的,我將來會讓着她的。”王姐説:“我説的不是這回事,算了,跟你也沒法再往下講了。”符鋭和王姐談不到一塊去,覺到很尷尬。天已經很晚了,典典還沒有來王姐家,符鋭呆不住了,符鋭説他要出去找典典,王姐也説服不了他,只好任他去吧。
符鋭騎着那輛賽車,象偷車賊一樣在渤海城的大街小巷風馳電掣般的掠過。符鋭心中有數,他的典典一定在渤海城的某個角落偷偷看着他,典典會為他的這種行為開心的。典典決不會離開他去遠方,因為典典現在滿心都充滿了她和符鋭的愛,因為符鋭就是這樣的,所以典典必然也是這樣的,相愛的人想到的都是對方的愛,而決不是其它那些雞蒜皮的事情。符鋭這麼飛快的行進似乎是在享受渤海城的夜晚,享受從本海那兒吹來的似是而非的海風。
符鋭在大街上一無所獲,典典是不可能離開符鋭的,典典必然在渤海城的某一個角落子着符鋭,符鋭不會擔心,他今天找不着,明天繼續找,明天找不着,後天繼續找,他終歸會找到典典的。符鋭對此沒有一點疑問。
符鋭最後只好回他和典典的家。回到家再説吧,典典説不定就在家中呢。符鋭快到樓下的門時,他看見一個人影一晃而過,是偷車賊嗎?不可能,那必然是典典,是她在自己家門前徘徊呢,符鋭有的時候對離奇的想法非常自信。符鋭衝上去,把她堵在角落裏,讓她無處可逃。這個可憐的女娃娃,低着頭,雙手放在身前擺着自己的指甲,典典那長指甲發出的聲音符鋭是永遠也忘不掉的。這個女娃娃就是典典,典典從來也不抬頭看一看,典典不用看就知道擋在自己面前的在這個世上只能是符鋭一個人。
符鋭摟住典典的身體,用丈夫跟子的口吻説:“典典,我們回家吧,有什麼話回家説吧,這兒人來人往不方便。”符鋭去拉典典,典典木木的不動,符鋭低頭去看典典的臉,這個典典居然在笑!典典能長時間保持這樣的姿態是多麼的不容易。符鋭把典典一下抱起來,莽撞的扛在自己肩上,符鋭想象搶親那樣把典典搶回去。這個天打雷劈的符鋭本就不會玩漫。他把典典的頭象古時候攻城時眾人抱着大木頭撞城門那樣撞在了牆上。咚的一聲,符鋭一下嚇呆了。如果此時有人從這路過,任何一個有正義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撥打110。符鋭趕緊把典典放下來,典典蹲在地上,雙手捂住頭,把頭低低的埋在大腿上,頭髮亂亂的垂了一地。符鋭趕緊把典典的頭髮一縷一縷盤起,抓了一大把,沒有地方放,就高高的舉着,另一隻手去拿典典捂住頭的手。典典緊緊的捂住頭,符鋭就在使勁的掰典典的手。
就在這時,有一個晚歸的人也上樓,他看見樓梯陰暗處蹲着一團東西,哦的大叫一聲,雙手緊護前,往後跳了一大步,做了個擒拿格鬥的姿勢,當看清了是一男一女,便收回了拳腳,湊上前去看個仔細,疑惑的看了半天他倆的姿勢,哦的一聲又往後跳了一大步,從地上揀起一塊大磚頭,左手食指指着符鋭的鼻子,右手大磚頭高高舉起,嘴裏喝到:“你把她頭髮放了,你放不放,你不放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一磚頭拍死你。”符鋭一邊陪笑臉,一邊説:“我不能放,我要放了她頭髮就掉地上髒了。”那人紅着臉看了他倆好長時間,最後鼻子裏哼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説:“你們談戀愛能不能正常點,黑燈瞎火的擺這種造型,碰到我倒還沒啥,要是碰到老頭老太太還不活活嚇死。”説完憤憤的上樓了。
那人走了,典典的手也不捂那麼緊了,符鋭摸到了典典的頭,撞了一個大包,象典典這樣細皮的女孩,也能象男人那樣撞出一個大包嗎?這個符鋭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符鋭拼命的陪不是,拿起典典的手拼命打自己的頭。這時上樓的那個人又下樓了,正看見符鋭拿典典的手打自己的頭,又是哦的一聲雙手護住前,然後往後跳了一大步,憤怒的觀察了大半天,才從他們身邊繞過,去樓下鎖自行車,嘴裏還在待:“今天他媽的撞鬼了,上樓了又忘了鎖自行車,現在下來鎖車。”説完,從符鋭和典典的身邊繞過去,邊鎖自行車邊警惕的子着符鋭和典典,符鋭和典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再引起那人的誤會,眼看着那人胡亂的鎖完車,後退着一步一步上樓了。
聽到那人慌慌張張的上了二樓,突然腳步就加快了,又聽見撲咚的一聲,那人踩空了摔倒在樓梯上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帶着哭腔的咒罵聲。最後是房門乒的一聲被關上了。樓梯裏恢復了安靜。符鋭忽然聽見典典的嘴裏發出嘿嘿嘿的陰笑聲,這聲音在黑黑的樓梯道里聽的人骨悚然。符鋭去看典典的眼,典典的眼睛黑黑的發亮,充滿了興奮,典典看到剛才那人摔了個大跟頭就幸災樂禍成這服德行。符鋭説:“典典你看到別人摔倒在樓梯裏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你怎麼會有這種心態呢?”典典的興奮還沒有減退,她眼睛裏還是黑黑的發亮,嘴裏也笑的合不攏:“我就高興,就高興,不要你管,就不要你管。”符鋭説:“典典你想沒想過,為什麼別人摔倒了你就會高興呢?”典典説:“我也説不清楚,反正看到他摔倒了,心裏就覺到很好笑。”符鋭説:“典典你的這種心態是一種病態,是非常不正常的。”典典説:“又不是你摔倒了,我只要不笑你就行了,我才不管他正不正常呢!”符鋭見典典不再生他的氣了,就拉着典典往家走,典典真是一個沒有心眼的女孩子,傻乎乎的就跟符鋭走了,甚至覺得自己不該笑別人摔倒,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一進家門,一股酒味就撲鼻而來,這是週五那天符鋭和典典喝多了酒渾身上下帶回來的酒味。一聞到酒味符鋭和典典就一陣噁心。
符鋭跟典典説:“老婆,這些天你先在家裏休息休息,等你想上班了我就出去給你聯繫,我們行有很多企業客户,他們那兒應該有很多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