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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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紅紅的照在牆上,其實太陽的紅有很多種,其中最漫的那種是玫瑰的,比如今晨牆上的那一種。
符鋭起牀時已經有些晚了,符鋭把嘴湊在典典的耳邊説:“我要上班去了,廚房裏有吃的,你隨便做着吃吧,屜裏有零錢,你不想自己做就出去買着吃吧。”典典還睡的很香,糊糊的答應了。符鋭看看典典的臉龐,那是另一個世界,符鋭在童年時代才有過,如今只在夢裏才去過。符鋭親了典典一會兒,才匆匆上班去了。
符鋭剛走到門邊,突然聽典典喊道:“喂,給我鑰匙呀。”符鋭一下停住了腳步,典典剛才喊的什麼?典典剛才喊的是‘喂’,典典沒有把符鋭喊成‘哥’,典典改口把符鋭喊成‘喂’了!‘喂’是怎樣的一種稱呼啊,‘喂’是兩個人病榻上的相依為命,‘喂’是兩個人白頭偕老時的相濡以沫。典典沒有把符鋭喊成“哥”而是把符鋭喊成“喂”了。符鋭轉過身去,符鋭有一點想在典典面前哭,符鋭長時間的看着典典,符鋭把鑰匙放到典典手心裏,符鋭説:“把家看好。”典典惑的抬起頭去看符鋭的眼,符鋭歪着嘴自嘲的笑了一下,轉身上班去了。
不知怎麼的,符鋭今天工作特別來勁,甚至嘴裏還哼上了小曲。則仕説:“哎喲,怎麼還唱上了呢?昨晚找小姐去了吧!”符鋭心裏想:我**,哪天我把你牙全部打掉,然後就離開華夏帶着典典私奔。
符鋭上着班,心裏卻總忍不住要想:典典現在幹什麼呢?
符鋭很想往寢室打個電話,但他又怕典典還沒有睡醒。中午符鋭回了趟寢室,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符鋭沒有鑰匙也不知道典典的傳呼,沒法聯繫她,符鋭想跟王姐聯繫,覺又不妥。忐忑不安的上班去了。下午下班,符鋭上市場買了食和蔬菜,回到寢室,這回典典在了,一開門看到典典,符鋭的心情一下全好了。
符鋭關心的問典典中午幹什麼去了,典典説逛街去了,在外面吃的飯。
符鋭給典典做飯,典典也來幫忙,做了個西紅柿炒辣椒雞蛋,做了個菠菜湯,把食熱了熱,悶了鍋米飯。倆人就坐着吃起來。符鋭看着人的典典,吃的特別香,典典心情也很好,典典説今天晚上她要去桑那浴上班了,晚上不要等她了,如果客人要包夜,就不回來了。
典典説這些話的時候是那樣的自然和乾淨,符鋭聽完以後彷彿落入了無底的深淵。也許正如王姐説的那樣,典典只不過是來借宿的。
但是符鋭依然心疼典典,符鋭説:“鑰匙還是放你那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就自己開門,明天你去配一把鑰匙,那樣就方便了。”吃完飯,典典對着鏡子化妝,符鋭告訴典典,眉要從鼻翼和內側眼角的延長線上開始畫,一直畫到鼻翼和眼角外側的延伸線上,眉要細細高挑的才。上眼線是下眼線的2倍,眼線要貼着睫畫,否則能看見眼瞼內側的紅,樣子會很嚇人。
典典説:“你在行的,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化妝過?”符鋭笑笑説:“我學過很多很多東西,我學過美容,我有美容師資格證書。”典典驚奇的看着符鋭説:“真奇怪啊,你為什麼要學那些呢?”符鋭説:“我天生就特別喜歡美女,我興趣,我就學了。”典典説:“你學的時候不怕別人笑話你?”符鋭嘆了口氣説:“我以前什麼都不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我現在怕了。”典典説:“你現在怕什麼啊?”符鋭笑了一下説:“我也説不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典典就忍不住嘻嘻的笑起來了。
典典讓符鋭給她畫眉,符鋭就給典典畫了很的眉,典典照照鏡子喜歡的不得了。典典打扮完,就拎着包走了。
典典走了以後,屋裏就剩下符鋭一個人了,符鋭突然到非常的寂寞,符鋭無法靜下心去搞電腦,也無法靜下心去想任何問題。符鋭只有早早的上牀睡覺,可是符鋭還睡不着,符鋭翻來覆去的改變姿勢,可是依然毫無效果。
符鋭問自己,我到底是在幹什麼?我是在思念典典嗎?哼哼,真可笑,典典是一個小小孩,典典什麼都不懂,典典本就沒有心。可是我在幹什麼呢?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進去呢?我為什麼心神不定到如此地步呢?我這樣下去是不是要瘋了?我現在是不是已經瘋了啊?如果我瘋了典典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怎麼辦呢?
不知什麼時候典典終於回來了,如果這一夜典典沒有回來,那麼符鋭第二天上班時可能就會神經兮兮,如果典典永遠也沒有回來,那麼就沒有任何人知道符鋭神經兮兮的原因是什麼,就象渤海城的許許多多的神病那樣。
典典回來後,就稀里嘩啦的洗漱,洗漱完了以後,就鑽到符鋭的被窩裏了。符鋭本就沒有睡着,符鋭假裝剛剛驚醒的樣子,糊糊的説:“你回來了?”典典嗯了一聲,符鋭問道:“累不累?”典典説:“今天還可以,接了三個活兒都是快台,客人都快。”符鋭對典典的這個工種已經有些習慣了,也沒有再次掉到無底的深淵裏。
符鋭很想和典典,但他擔心典典很累,就抱着典典安靜的親着她。可沒想到典典倒有神,她撓符鋭的腋窩,符鋭不知典典是鬧着玩還是想。反正她撓他,他就也撓她,撓撓撓,就撓到貓咪那了,哇,居然全是**。典典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呢,她的心裏怎麼一點也不懂得約束呢?
藍天上的白雲,白雲間的小鳥,清新的空氣,他們也都不懂得約束,還有水面上的倒影,被微風吹起的漣漪,一波一波的盪漾出去,他們也都不懂得約束,就象透明的典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