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漫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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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菲菲看了一眼如晦,輕輕將他摻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大師怎麼樣?可有受傷?”如晦看了看寧菲菲手中的錦斕袈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運起傳音入密的功夫,反問道:“一切可都按計劃安排好了?”寧菲菲也不生氣,輕輕展開手中袈裟,素手在袈裟上輕輕自上滑下,炫耀一般地説道:“有沒有安排好,大師看看這袈裟便知曉了。”袈裟紅金相間,渾然天成,猶如一席紅的瀑布,上面點綴着點點的金絲。袈裟的扣環也是純金製成的,極盡奢華。
不過如晦卻並沒有關注袈裟的顏樣式,反倒是湊到袈裟前面仔細聞了聞,説道:“不錯,的確是帝瑪黃的味道。”寧菲菲卻不解地小聲問道:“大師讓妾身將這袈裟整個用帝瑪黃的剪碎後的汁浸泡,莫非是這帝瑪黃實際上是劇毒之物?”寧菲菲也閉上眼睛仔細聞了一聞,繼續道“不過妾身也沒有中毒症狀,這袈裟更是充滿了清香,妾身實在不解。”如晦接過袈裟,將其小心翼翼摺好,捧在手中,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才用傳音入密解釋道:“這帝瑪黃乃是藏藥,傳自藏藥大師帝瑪,藥清涼温和,完全沒有毒。只是它的這一特質,卻是引毒蟲紫星蟲的關鍵。在藏邊,二者相生相和,有帝瑪黃的地方必定能找到紫星蟲。”
“這麼説,大師是打算在大典上用紫星蟲毒殺穿着袈裟的人了?”寧菲菲小聲繼續問道。
“並非如此,出家人怎能輕易妄開殺戒。”如晦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道“紫星蟲之毒,乃是瀉藥。便是藏中最健碩的犛牛被咬上一口也要腹瀉三。尋常人更是不管內功多深,也抵擋不住。大典之,若是真穿着袈裟,卻不停腹瀉,你猜皇上會怎麼看?”
“大師這番計劃,莫不是太過兒戲了?”寧菲菲強忍着笑意,在她看來,這番作為簡直與小孩打架一般無異。
“禪密之爭,不過是對於佛典理解的分歧,我密宗雖然想進入中原,也不會妄開殺戒。不過若是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能夠讓少林禪宗出醜,貧僧可是很樂意看到的。”如晦與寧菲菲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女施主可帶了貧僧代的另一件東西?”寧菲菲將長裙起,出了裏面兩條棕的褲腿,説道:“妾身將僧衣穿在了這身長裙以內,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甚好,你去旁邊樹林裏換上僧衣,隨我上山。”寧菲菲聽後,乖乖鑽進了山道一旁的樹林,將一身青衣換下,裝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包裹之中,出裏面穿好的僧衣,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一頂僧帽,取下步搖將自己的長髮收入其中套好,摸了摸後頸確認了沒有頭髮出之後,將包裹連同步搖一起埋入了地下不深的位置。隨後整理了一下僧衣的褶皺,回到瞭如晦的面前。雙手合十,壓着嗓子説道:“阿彌陀佛,如晦師兄,小僧有禮了。”
“不錯,有幾分樣子。”如晦點了點頭,開始向山上走去,寧菲菲也連忙跟上。
“為兄先帶師弟去卧房,等到了晚上就按照計劃進行吧。”説着,二人一前一後走上了少室山。
如晦的卧室遠離其他人的房間,十分寒酸,倒不如説只是一個簡陋的木屋,連牀沒有,只有幾層破布鋪在地面,上面放了一個破舊的草團,當做打坐的地方。這與他平裏一直苦修有關。如晦帶着寧菲菲走了進來,説道“師弟,便在此稍微歇息吧,為兄還要將袈裟送予住持。”
“師兄慢走。”見寧菲菲沒什麼動作,如晦也放心地推門離開,留下寧菲菲一個人。她四處張望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也沒什麼異常,如晦也已經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把門窗關緊,然後將一直扣在頭上悶得人發慌的僧帽摘下丟到一旁,一頭秀髮瞬間普散開來,垂在身後。
她現在心緒十分緊張,這是自從她學習了奼女心法後,從未有過的緊張。就算是第一次將喬氏父子乾之後,見到了屍體,心臟也沒有跳得這麼快過。安靜的小屋之中,只聽得到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離經叛道大逆不道,一旦失敗就會萬劫不復。但是一旦成功,不但自己會攀上枝頭成為鳳凰,奼女道也會如同武周時期一般光耀眾生。
那便是在夜裏摸到皇上的卧室,然後用盡畢生絕學,讓他變成自己的人。一如當年媚娘進宮。
這種方法的風險當然非常大。一是皇上有真龍之氣護體,專破佞,而且越是賢明的君主,龍氣便越強,寧菲菲不確定自己的媚功和真龍之氣哪個更厲害,但是皇上留在此地只有一兩夜,時間緊迫,不能像如明時那樣潛移默化了。二來皇帝的廂房自然有和尚中的鋭來看守,閒雜人等本沒可能靠近。就算是這樣摸進少林寺,也是她與如晦商量了許久,又通過蜂傳信才得到的結果。
“如晦那禿驢,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吧…”寧菲菲媚笑着了嘴,自言自語道。
原來那一,寧菲菲不小心中瞭如晦的“歡喜”只一瞬間,便到一股與自己媚功如出同源卻弱得可憐的相似內力鑽進了自己的丹田,本意自然是引發女子的慾,只是這股內力見到寧菲菲丹田中的內功之後,卻如同水滴進入江河,失散的孩童找到了母親一般,溶入到了其中,再也不分彼此。而寧菲菲竟覺到自身內力有了一定的上升,隱隱也有突破瓶頸的徵兆了。
“能否突破瓶頸,看來全在此人了。”寧菲菲這般想着“此人的內功似乎與奼女道系出同源,看來文成公主多半與媚娘祖師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事實也的確如此,在文成公主遠嫁他鄉之前,武媚娘已經入宮,二人也有着一些情。彼時武媚娘才剛剛據古書殘卷對奼女道有了一定的領悟,聽聞文成即將遠嫁他鄉,生怕她吃虧,便將才剛剛初窺門徑的奼女道暗中教給了文成公主。至於這奼女道如何變成了歡喜禪,便又是另一番故事了。然而這樣的內功,遇到了集幾代人智慧之後大成的寧菲菲的媚功,便如同找到了源頭。
於是她決定將計就計,半推半就地和如晦行了歡喜禪,而歡喜禪的過程自然是由一開始如晦主導,暗中變成了由她自己主導。在如晦達到高關大開的時候,她將自己的媚氣透過馬眼注入瞭如晦的丹田之中,也就是藏傳武學的“中脈”促使他形成了“大樂”狀態,這樣的大樂狀態,自然也是被寧菲菲所主導的,所以她也暗中做了一些手腳。
恍惚中,如晦似乎看到了自己一直崇敬的綠度母,長着與寧菲菲一樣的面貌,與自己雙修歡喜禪。綠度母明黴皓齒,媚眼如絲,坐在自己的歡喜之上,不停地扭動着肢。他只覺得心中的崇敬與愛慕之情更加烈,與大道成佛更進一步。
這樣的暗示讓他下意識地認為寧菲菲同樣是綠度母轉世。而如晦本以為能夠提升武學修為佛學領悟的大樂狀態,雖然讓他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是絕大多數的提升反而因為二人正在合而入了寧菲菲的體內,化作奼女功的食糧,甚至還被寧菲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響。而因為二人內功出於同源,如晦也只會將這種影響當做自己修煉內功產生的心魔。
那一,如晦一直到深夜才從大樂狀態中逐漸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跪在了地上。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隻白皙如玉的美足。他不自覺地向上看去,那雙美足的主人正翹着腿,環抱着雙臂,一臉玩味的看着他。她什麼也沒穿,但是關鍵的部位卻全都被她巧妙的遮住了,反而更添幾分誘惑。隨後他的目光繼續向上,這雙美足的主人的臉映入瞭如晦的眼簾,正是卸掉臉上偽裝後的寧菲菲。他頓時吃了一驚,那傾國傾城的面容,彷彿自己的剩餘八位明妃合在一起也不及此女一個眼神。
“大師,這才是妾身的真正面貌。”如明嚥了一口唾沫,他覺到自身的內功正在蠢蠢動,下體的歡喜也正在不受自己控制地起。這對於常年苦修的如晦來説,是一件很反常的事。
受到如晦的動搖,寧菲菲輕輕將自己的足向前挪了一下,正對着如晦的嘴巴,一股一般的甜香氣味瞬間充滿如晦的鼻腔,讓他心醉神。
“妾身的腳,美麼?”寧菲菲的話如同優雅的琴手般動着如晦封塵已久的心絃,讓他的心臟登時狂跳不止。雖然不敢相信,他竟然產生了想要一這伸到嘴邊的美足的衝動。這種衝動一經產生,就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讓他全身都似乎酥麻了起來。
“大師想不想,一下呢?”這一夜,無比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