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總是幸福快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的眼眶老是紅紅的,令他有些不適應。三人在雅廳裏品茗閒聊一陣,倒是他和楊嬋説得多些,衞忙裏忙外、只顧着為他和楊嬋端茶送水。
或許因為今天她是主人的緣故吧?閒聊一陣後楊嬋提議道:“咱們成天玩仙魔大戰的拼殺遊戲也膩了,今兒改玩與星君大人拜堂成親的遊戲得了。”衞臉紅紅地問他:“龍哥,你以為如何?”無月無可無不可地道:“好吧,玩兒點新鮮花樣也行。”二女也不用他動手,當即剪紙花、張燈結綵,忙前忙後地佈置喜堂和房,待備妥一切,便與他拜堂成親,所有儀式和細節無一遺漏,且她倆神情舉止極為認真得體、宛若嬌羞小新娘,得跟真的一樣。
倒也好玩!不知這樣的儀式是否有着極大的心理暗示作用,總之她倆對無月的態度變得與平時迥然不同,嘻嘻哈哈、嬉戲打鬧之狀沒了,瞅着他的秋水眼波極為異樣、總掩不住一絲嬌羞,文靜許多。
衞表現得尤為嚴重,老是呆呆地瞅着他,屢屢言又止,楊嬋年幼,受她的影響情緒也變得怪怪的。禮成之後她倆與無月在喜堂中如居家一般,模仿凡間夫的一三餐,把他心侍候得跟真的新郎一般。
大家都玩得很投入之下、時光過得很快,眼看已是掌燈時分。無月起身言道:“兩位好妹子,今兒玩得還真盡興,天已晚,我該回去了,告辭。”衞眼中滿是不捨,瞅着他言又止。楊嬋相對而言沒有太多顧忌,兀自叫道:“龍哥等等,咱們拜堂成親還有一個環節未完哩,你咋能走?”無月撓撓頭問道:“還有啥環節?”楊嬋慧黠地道:“咱們成親之後尚未入房哩!”無月嘿嘿地道:“嬋兒丫頭還真夠大膽、也夠皮厚的,這等話也敢亂説!”楊嬋瞪眼道:“咱們都已成親,入房天經地義,這話有啥不好説的?”無月瞅瞅喜堂下東西廂那兩間貼有紅雙喜剪紙的房,笑道:“大哥就捨命陪君子吧!
不過這兒有兩位新娘,新郎卻只有一個,我該進哪位美麗新娘的房呢?”衞臉紅紅地道:“我是夫人,當然我先,然後才輪到嬋兒妹妹!”楊嬋倒也難得地沒跟她爭,權且充作喜娘、扶着紅布蓋頭的衞與他進入房,喝過杯酒,楊嬋才鄭重其事地説了些祝福的話,然後退了出去,隨手關好房門。
***無月已和天后與太陰夫人玩過這種遊戲,自然知道該怎樣做,揭開新娘的紅蓋頭、將嬌羞無限的衞抱上繡榻,詩作賦彼此表達情意。
畢竟衞跟老吃老做的天后與太陰夫人不同,到這兒戲碼就該結束了,然而衞仍拉住他的手不放,瞪眼道:“既入了房,都不親親小媳婦兒就要走麼?”鬱悶歸鬱悶、害羞歸害羞,可她近來心中越來越不踏實,總想早些跟他確定某種關係,不再滿足於象徵地假扮夫。與她做這等事無月倒也門路,吻得情熱烈,懷少女熱情如火,勾住他的脖子抵死纏綿。
良久良久,柔軟嬌軀似已熔化於他懷中,低聲呢喃:“即便是演戲,既入房,你怎麼也得跟新娘同牀共枕一會兒吧?”無月攤攤手道:“難道你不怕出問題麼?我可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哦!”衞嬌羞無限地啐道:“你敢!咱倆只是演戲…”可是天知道,她一向把演戲當真,這樣説有些口是心非。
“既然知道是演戲,你還搞得怎麼認真幹嘛?真是!”衞笑道:“不認真不好玩嘛…説真的,若往後到了談婚論嫁之時,你願不願娶我?”説到後面她的神情顯得很端肅認真。
“我娶媳婦一向喜歡多多益善,所以這個問題該問你自個兒,嘻嘻…”衞擂他一擊粉拳,嬌嗔無限地道:“就知道你成天跟女仙們廝混。也不知勾搭了多少,真不願你將來娶一大堆…”
“這個妹子大可不必擔心,你知道現在家有閨女的父母們教育女兒都是咋説的麼?”衞撇撇嘴,嘟起櫻桃小嘴説道:“我當然知道,都説乖女兒啊、一定要離那個啥遠點兒!
那個啥指的就是你這個超級大壞蛋!”無月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嘲道:“那不就得了,我名聲不好,沒哪家願把女兒嫁給我,丫頭不用擔心其他小仙女來跟你爭。”衞低聲説道:“那些父母這樣説。
其實是因為公主…而且我知道,眾多小仙女並不會因此望而卻步,我就是其中之一。剛才那個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將來你娶親之時別忘了提前通知我,人家好準備嫁妝…”任她的格多麼豪放朗,終究還是個小小少女,言罷不暈紅雙頰、臻首低垂。無月聽得也有些動,攬住她柔軟肢的手緊了緊,有些犯愁地道:“幻錦那麼喜歡你,我真擔心他到時候會不會跑來找我這個老大拼命?”從小跟幻錦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衞對自己的這個長期跟班再瞭解不過。
她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問題,仍黛眉緊蹙、自顧自地説道:“只是不知公主到時候是否容得下我,這些天我都沒怎麼睡好覺…你瞧瞧案頭上那一疊紙,看看上面都寫了些啥?”無月伸手拿過那疊紙來翻了翻,上面全是龍麝兩個字,字跡清靈娟秀,正是衞的筆跡,每張紙的正反面都寫得滿滿。
衞幽幽地道:“這些都是你外出拜師學藝期間,我特別想、想你的時候無意識地寫下來的,每次差不多都要寫滿一張紙…龍哥,知道我為啥不顧少女矜持、與你親熱得那麼過火麼?
我那是故意做給公主看的,想給她造成一種既成事實,你往後也好為我説説話兒。”她最近的表現與平時開朗活潑的風格迥異,今天特別明顯,無月一時有些不太適應,希望開個玩笑把她拉回正常狀態,便勾勾她那緻美麗的瑤鼻,吃吃笑道:“小丫頭的鬼心眼還真多。
也不知最近算計過本星君大人沒有?”衞果然迴歸平時的一貫風格,瞪眼道:“咋會沒有?今後你若敢不娶我,我會帶頭造反,讓你再也當不成星君大人!”她這話總能準確地踩到這個權勢燻心的傢伙的痛腳,無月不哀嘆:“小丫頭,還真夠狠的你呀!”
“不跟你瞎扯了,言歸正傳,咱倆該房花燭夜了。”衞有板有眼地服侍他洗漱已畢,讓他上了牀舒舒服服地躺下。待得她上榻之時,渾身不繃得緊緊,雖口口聲聲説只是遊戲,然而在她的深心中、這真的只是在演戲麼?已記不清多久以前,她還只是個頭扎小辮兒的小小女孩之時,她就已經入戲很深了,深到她不以為那是演戲的程度。
她跟無月演星君夫婦對手戲的台詞都是她編的,於每天清晨在那棵歪脖子樹下等他來了之後、一起提前排練時編的。
那些星君夫人的台詞本就是她想對無月説的話,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起初還只是喜歡跟他玩,因為只要跟他在一起,總是那麼幸福快樂,直到那天清晨再見到他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