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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甚至不願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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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仍沒有任何表示,神情漠然、紋絲不動地靜靜站在那兒,似乎她原本已在那兒待了很長的時間。蕭無月氣悶不已,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悶”的姑娘,心中急怒加,打出手勢道:“好!好!你不走是麼?那好,我走!”驅動車輪一陣疾馳,回到自己房裏反身把門閂栓上,把自己關在屋裏,他躺在稻草堆上,但覺心中煩躁無比,既恨這丫頭成天倔頭倔腦,經常莫名其妙地就要生氣,賭氣不和自己説話,半天也打不出一個來!可是她一個人在外面亂跑亂撞,心中又隱隱有些擔憂,怕她遇上什麼壞人。

正在他心中七上八下,想出去找人又拉不下那個臉面的時候,門上傳來“咯咯咯”的輕微敲門聲…他心知定是小雨又找回來了,第一反應是趕快去開門,與她和好如初,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快就妥協,未免也太沒有面子。

何況這次若再不狠狠地給她一點教訓,今後她真的要上房揭瓦了。所以,他的第二反應是重新又躺下了,他可不願養成這丫頭老是愛慪氣的壞病,這次打算下狠心把她糾正過來!

門外安靜下來,他心想這丫頭難道又賭氣走了?正心神不寧地胡思亂想之間,又傳來“咚咚咚”三下敲門聲,這次敲得比剛才大聲了些,他相應不理。此後大約每過一刻鐘的時間,門上就會被“咚咚咚”地連敲三下,顯得很有規律。

通常格越是古怪的女孩兒就愈發倔強,她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誰也攔不住,往往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蕭無月反而志得意滿起來,心中篤定得很,暗自發狠道:“這個倔頭倔腦的死丫頭,我看你能在外面站多久!這次不好好教訓你一下,我就不姓蕭!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動輒便跟我耍小子!”可他哪裏知道,女人改變男人容易,男人要想改造女人簡直難如登天!俗話説“女人心,海底針”別説改造了,世上又有哪個男人能真正瞭解女人的心思?整整過去大約兩個多時辰,蕭無月肚子裏開始“咕咕”直叫,早飯後直到現在天已黃昏。

他還沒吃什麼東西,委實有些餓了,他正猶豫着,自己是否該上街去討些殘羹剩飯來吃?門突然被敲得“咣…咣…咣”三聲巨響!看來倔強的小雨終於發怒了!

蕭無月此時與其説是仍在生氣,還不如説是男子漢大丈夫的面子問題,再説能把這死丫頭怒也頗有快!此時此刻。

他倒很想看看這丫頭怒髮衝冠的模樣,他終於起身打開了門,作出一付兇相,用手勢比劃出罵人的啞語道:“死丫頭,你想把門給拆了麼?敲得這麼重!”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那張還算清秀,卻一貫古井無波的臉龐。見門打開,小雨也沒説什麼,低頭走進屋裏,在稻草堆上坐下,似乎也懶得看他一眼。

這可不是此時正浮現於他腦海之中,小雨怒髮衝冠的模樣!他驅車來到小雨身邊,有些不耐煩地打啞語問道:“你找我一下午,到底有什麼事?”小雨仍未説話,揚手扔給他一包東西。蕭無月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張大餅、半隻表皮焦黃的扒雞,聞起來香噴噴地人食慾。

他倒也不客氣,張口大嚼起來,用啞語問道:“今哪户人家如此好心,居然把這麼好的東西施捨給你?你也吃一點…”説着扯下雞腿遞給她。

小雨搖了搖頭,用啞語説道:“我不餓。”蕭無月心道:“現在你丫終於肯開”手“説話了吧?哼哼…跟我鬥,你還點兒!”揚手打出啞語道:“怎麼?不生我氣啦?”小雨輕輕揮動纖纖素手,回答道:“我早就沒生你的氣了,不然還會去給你討來吃的?”解決了飢餓問題不久,蕭無月漸漸又面臨另一個難題,他想解手。見他的臉漲得發紅,股在小車上不安地扭來扭去,雖未聽見聲音,但明顯某人在放。小雨問道:“想解手?”蕭無月點點頭。小雨出去擰來一隻馬桶放在牆邊,這是她特意為他做的。將蕭無月攙扶到馬桶上坐下,背靠牆壁,她侍立一側,聽見馬桶中立馬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重物擊水聲,微微皺了皺眉。蕭無月打啞語説道:“屋裏臭,你出去吧,待會兒完了我再叫你。”小雨回答:“不,我怕你坐不穩。”等蕭無月解完,小雨將馬桶擰到廁所將穢物倒進糞坑。她雖緊閉雙眼,不至於眼見無數白生生的蛆蟲在糞便中亂鑽亂爬的噁心景象,可陣陣臭氣實在燻人,無論她怎樣用手巾捂緊口鼻都能嗅得到!她逃也似地跑出廁所,到天井裏水井中打上井水清洗馬桶,用污水澆樹,足足換過八次水才算洗淨。

完了她打上幾桶井水提進北面一間廂房,裏面有一個用幾個大石塊臨時壘成的灶台,上面放着一隻大鐵鍋。小雨將井水全倒進鍋裏,到天井裏撿了些枯枝,開始引火燒水。待鍋裏的水冒出熱氣。

她伸手試了試水温,覺得差不多了,便灌滿一桶熱水擰到蕭無月屋裏,將巾在熱水裏完全浸濕,稍稍擰了一下,練地解開他的衣衫,用熱巾細心地為他擦洗身子…

自他那次得了重病,肖天兄弟倆便很少再照料他,吃喝拉撒全是由小雨侍候,包括每過三天為他像這樣擦洗一次身子,有時小雨洗衣服不空,便由她代勞。

起初蕭無月很有些難為情,可他已毫無自理能力,又能如何?後來漸漸便也習慣了,他開始覺得,這世上好人也不少,即便在他非常落魄的時候。

***澠池城東,一位身材欣長健美、白紗蒙面的女子正踽踽獨行,緩緩地走進東城門,她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尋着什麼?

她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看起來跟乞丐也相差不多,雖白紗蒙面,看不見她的容顏,但從她那疲憊不堪的身姿和步伐,仍可看出她是多麼地疲倦和憔悴!這個女子。

正是北風!蕭無月被人劫走已經整整四十五天,北風和她手下這支衞隊鋭一直未曾返回濟南府,她對夫人的瞭解無人能及,即便蕭無月也比不上,她心知自己回去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把事情得更糟!

自己犯下如此大錯,回去後夫人若是嚴懲自己,多半有些於心不忍,但羅剎門一向紀律嚴明,衞隊更是一支律法森嚴的鐵軍,自己身為大統領更是大家的榜樣,夫人若不殺一儆百,何以服眾?

夫人一向御下極嚴,自不願做出違反原則之事,此時在北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功贖罪,儘快救回無月。

這樣回去後無論是對夫人,還是對羅剎門上下都有個代,何況北風本身心裏何嘗又平靜過一刻?她對蕭無月的關心和牽掛比起慕容紫煙有過之而無不及,自然希望出現奇蹟,早些找到他的蹤跡。

這些天來她飽嘗煎熬、眼淚、無奈和撕心裂肺等諸般滋味,蒙面白紗之下傾國傾城的容顏已是憔悴不堪,滿身風塵,衣裙髒了也不洗,甚至不願換下,身上已有一股刺鼻難聞的臭味兒。

她也聽之任之,似乎想用這種法子來折磨自己,她沒要任何屬下跟隨,而是讓大家四散開來分頭尋找線索,若有發現則用信鴿傳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