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獲得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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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人想把我從您身邊趕走,我都好害怕,但凡做夢就要夢見您,每次醒來尚未睜眼,趕緊就得摸摸您還在不在身邊,唯恐睜開眼您就消失了,每次覺您還在我都好幸福。無論您走到哪兒我都會把您盯得死死。
為了您,無論做什麼我都絕不會猶豫…”一口氣説了這許多,她不口氣,才接着説道:“在餓狼谷中您生死不知的那些子裏,到處找不到您,我都不想活了,爹去世的時候也是這種覺,我呆在那棵樹上,時刻都在祈求佛祖給我一個奇蹟,若您不出現,我會一直在那兒等下去。
以前我最怕的是捱餓,現在最怕的是看不見您。”他有些動,心中湧起一陣父愛,嘆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前我好擔心將來的女兒跟你一樣,現在只望她們能夠像你。你沒説錯,這的確是愛。
不過是子女對父母之愛,就像我對父親的愛一樣,懂麼?”情兒疑惑地道:“都是一樣的愛,那有區別麼?”
“當然有,等你長大,有了心上人之後就、就明白了,到那時會有兩個最疼愛你的人。
等你再有了孩子,你需要牽掛的人就多了…”説得半天他也乏了,倦意湧來,這是他睡着之前説的最後一句話。
她呆呆地看着沉睡中仍愁眉不展的無月,一瞬不瞬,覺得他心中還藏着許多事不肯對任何人説,若非把她當作未醒事的小孩,今晚這些話也絕不會跟她説的,他還不明白,經歷過太多磨難的孩子都很早。
她輕輕攬住他的脖子,臉貼着他的臉,心中滿是幸福,喃喃自語,從記事起沒多久我就開始與惡奴的拳腳和惡狗打道,五六歲時爹爹去世,六七歲便能把人販子玩得團團亂轉,我一年經歷的事抵得上別人兩年。
或許還不止,若我願意,把您騙去賣給人販子多半還要幫我數錢,不過有句話您説得很對,人本惡。
就是看準人販子貪婪的弱點,騙得他以為能掙更多錢,否則去年我就被賣到窯子裏做雛去了,別以為我啥都不懂,我説過,我或許是您下世的女兒。
但絕不是今生…她的心語愈發低沉,最後變為均勻的呼。夜更深,呼嘯寒風席捲着鵝大雪在後院雪堆上肆。
除了東屋火堆邊那兩條相依相偎、相互用體温温暖對方的朦朧身影,酷寒的白世界再也看不到一絲生命存在的痕跡。
就在這時,一陣沙沙聲隱隱傳來,有點像狼踏積雪的聲音,若有似無…倏地,一條淡淡的白身影在小山一般的雪堆之上冉冉升起,如幽靈般飄向東屋,由窗邊掠過,篝火幽明搖曳的火光在臉上一閃而過,那是一張微笑的面孔。
但也只是臉上看似在笑而已,大大的眼中卻殊無笑意,臉如重鉛般慘白,顯得神秘而詭異,但見白影的前起伏不已,呼哧氣聲陣陣傳來,似乎在做深呼,如此酷寒,口鼻間卻不見一絲白氣冒出!
無月最近雖歷經磨難,卻從未丟下每的修煉功課,兼得龍鳳真訣之助功力大進,白影掠過窗外之際他已驚醒過來,剛好看到這詭異之極的一幕,暗驚,這不是大殿左側那尊不知名的微笑女神像麼?
明明是石刻雕像咋會動?竟飄到後殿來啦?他的第一反應是害怕,但看看懷中安然沉睡的嬌小身子,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輕輕從她身下出手臂,看見如此景象她一定會嚇壞的!他是男子漢,這孩子如此信賴自己,只要還有一口氣在。
就絕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他要獨自去面對,無論外面有多麼恐怖,甚至是死亡!此刻他忘記了情兒睡前的叮嚀,千萬別出門!
實際上,他從未把她的話當回事兒,他手扶牆壁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門邊,往外看去,白影已消失,雪堆之後隱隱傳來幽幽唱和重濁息,絲絲縷縷、斷斷續續,如幽冥鬼唱,又似嫠婦夜哭。
她是人是鬼?無月一陣猶豫,無論怎樣我都要過去看看,可情兒咋辦?這座神廟處處透着古怪,難怪她覺很不對勁兒,把她獨自留在這兒也不安全…
思索一陣苦無良策,最終還是爬在雪堆上掏出一合適的樹枝做枴杖,一瘸一拐地向雪堆後走去。
沿破落的廂廊繞過雪堆,不知何時雪堆下竟現出一道門户,裏面泛現出青幽幽的光芒,白影在門户中一閃不見。哪來的門户,是通向地窖的麼?昨晚情兒咋未發現?他一邊想着一邊拖着右腳走了過去。門很小。
他得彎才能進去,下得十餘級台階,右拐走上幾步,眼前是一間大廳,四壁不知由何種材料築成,發出青幽幽光芒,但很暗,視界不清,他暗自後悔沒帶一支火把進來。待他凝神靜氣漸漸適應大廳中的幽暗。
漸漸看清對面牆角下聳立着一座近一丈高的白圓台,上面擺放着七星法器等物,看模樣該是薩滿祭壇,卻不見祭司在上面做法,在祭壇之下,影影綽綽竟似站着不少人?他以為是一時眼花,忙眼睛再凝神看去,可不是麼!
男女老少都有,身穿白袍,頭戴翻皮帽,應該是女真人的服飾,總數不下三四十人,分左右而立,留下中間一條通道,全都紋絲不動地凝視着祭壇之上,似乎在等待大祭司前來祭神。
他大吃一驚,隨即暗自鬆了口氣,有這許多人在此,看來剛才那條白影應該是人而不是鬼,或許就是一位薩滿女祭司吧?能被做成雕像供奉在大殿中,看來該是一位道行很深的大祭司了。
他對右邊離得最近的一箇中年壯漢拱拱手,問道:“這位大叔,你們可是等着大祭司前來祭神麼?”誰知壯漢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是滿臉虔誠、呆呆地看着台上,他再看看左邊,無論男女老少,對他的到來同樣視無睹,他還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大人們倒還罷了。
那幾個活潑好動、愛吵愛鬧的小孩居然也是紋絲不動、不言不語,煞是古怪,看來這些女真人事神至誠,今夜的祭神活動應該有請神環節,連小孩也不敢褻瀆神靈。***正尷尬間。
但聽祭壇右後側一道門户中又響起一陣幽幽唱,迴盪在大廳中聽來清楚了一些,可卻一個字也聽不懂,大約是一種女真咒語吧?心念未已,門中伸出一隻手臂,緩緩朝他這邊招招手。
他左右掃視一眼,這些人沒任何反應,應該是在叫我吧?他走了過去,越過人羣,依然沒人理他,進入那道門户,裏面是一間比大廳稍小些的地下密室,靠牆擺放着神鼓、神鏡、神鈴、神鞭、天劍、神旗和神杖等薩滿神器。
牆上掛着一付比人臉大一倍的青銅面具,面目輪廓凸顯,形狀與人面相同,眼、眉、口、鼻、頭髮和大鬍子等一應俱全,嘴裏銜着一塊肥,記得曾聽夫人説過,薩滿大祭司戴上這種面具便能與神靈溝通,獲得神力,面具上的眉、鬍子和頭髮等都是由黑熊的鬃製成。
他正看得入神,那條白影不知由哪個陰暗的角落飄了出來,他背靠牆壁拱拱手,説道:“尊駕可是大祭司?招在下前來不知所為何事?”白影倏地哈哈大笑起來:“什麼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