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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更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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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的四肢如八爪魚一般,將他抱得死緊,比當初影兒在鳳湖中驚恐萬狀之時抱得更緊!二人將頭高高仰起,口鼻卻再無躲藏之處,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無情的河水已將二人整個淹沒!

至少,他不能眼看着她先行死去,他在為她渡氣。多情的姑娘不管不顧,伸出舌尖和他纏綿,死後不知是何情形。

她要好好享受這最後一刻的,深情覺,一直傳遞到,下一世…死亡前的那一刻,覺中如此漫長,他但願早些失去知覺,不想體驗臨死前那種垂死掙扎,至少比哈娜早些,便竭力將肺內僅存的餘氣全擠出給她…

腔裏的空氣已耗盡,神智漸漸模糊,小雨、慕容紫煙、北風、靈緹、大姐、麗兒和雲夢等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現在眼前,還有他尚未完成的事業…模糊中,隱約聽見又是一陣“嘎嘎”機括聲響起!

他極力睜開雙眼,低頭向水中響聲傳來處看去,但見整幅壁畫已向左側移開,出一個碩大門户!

如此高的水位有了渲的出口,頓時奔湧而出,裏面墓室中的水隨之繼續湧進,一股強大的水帶着二人衝出暗門,在黑暗中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猛衝!

他但覺身子在壁上撞來撞去,在飽受折磨之後,他終於昏過去,哈娜更是早就不省人事…有人説,女人忍受苦難的能力天生強於男子。哈娜也首先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濕漉漉的壁上,四周漆黑一片,她下意識地想起:“無月!?”還好,由於抱得夠牢,無月還在她身下,整個身子浸在仍不斷動的水中,她竭力想把他拖出水來,可壁濕滑無比,無法如願,只好將他的頭臉托出水面。冰冷的嘴趕緊探向他的口鼻,似乎覺不到呼,且渾身冰涼!

她心裏一緊,用盡所有的心力為他渡氣,希望助他恢復呼,她絕不能任他就這樣走了!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雖然相識還不到十天,卻似已在她心上劃下深深的痕跡,通常需要多少年的積累,才能留下如此刻骨銘心的印跡!

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依然覺不到呼,身子更冷。

“嗚…”熱淚奪眶而出,串串晶瑩淚珠滑向急劇翕張着的鼻翼,滾向彎彎向下的嘴角,進他的嘴裏,巨大的悲傷,她的角忍不住搐起來,繃得緊緊…苦澀的眼淚,似乎正由她心上那道裂痕,緩緩進另一顆心靈。

痴情的靈魂,終於拉回了相依相偎的另一半!原本已拋棄身、漂浮於虛無空際的元神似乎也難捨人間真情,緩緩迴歸本位。

無月終於有了一點點意識,隨之也有了一點點呼。哈娜欣喜若狂,愈發拼盡全力為他渡氣,見他長長的睫顫動幾下,終於緩緩睜開雙眼!她心中的喜悦難以形容!

“無月,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啦!嗚…”一時哭得梨花帶雨。

“我發過的誓,就一定要做到,絕不會輕易放棄的…”無月弱弱地道,隨即“哇哇”大口大口地吐水,好半晌方止。

娜這才鬆了口氣,頓渾身劇痛裂,低頭看看肚兒,也漲得跟臨產孕婦一般,鼓得跟皮球般大的胃猛地搐起來,低頭“哇哇”地大吐特吐一番。足足又躺了近半個時辰。

但覺身上又有了些力氣,二人掙扎着摸黑向前慢慢地爬,沒多久無月但覺頭已碰壁,心中一緊。

難道竟是條死?然而若真這樣,這些水又向何處?他下意識地伸手四處摸索,發覺壁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口,出路出現分叉,此刻他面臨一個抉擇,一左一右,他該選擇爬向哪邊?哈娜則無需為此而苦惱,只是緊緊依偎在他身邊。

即便他正緩緩爬向十八層地獄,她也去了。無月選擇了右邊那條,一路爬爬歇歇,但覺暗道開始斜斜向上,身下泥土也漸漸變得乾燥,他神大振“哈娜,看來我的選擇正確!”他加快爬行速度,又不知爬了多久,他已疲力竭,已經爬不動了,然後,他的頭又面撞上壁,忙伸手四下摸摸,再無任何出路,往後退一些再摸,依然如此!

他一陣緊張,莫非這是一條死路?我剛才選錯了麼?伸手在壁上用力一推,覺土質相對其他地方鬆軟些,忙道:“哈娜,咱倆用力一起推!”她應聲爬上前,和無月一起用力,然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未能將壁推開,她想了想,拔出刀挖向壁,漸漸掏出一個比臉盆稍大的凹坑,挖得尺許深之後,但聽喀嚓一聲。

那些深陷泥土中的石塊已將刀別斷。無月已渾身無力,忙拔出彎刀遞給她,説道:“用我的這把刀試試。”這果然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刃,她右手加力一陣揮動,石塊竟應手一分為二!

她一邊用力挖掘一邊奇道:“無月,你從哪兒找來如此寶刀,砍石頭竟如切酪一般!”無月答道:“那是前年乾孃送給我的生禮物,據説乃無上玄鐵所制,自然鋒利結實。你累了,讓我來挖。”他又挖了一陣,已將凹坑挖出三尺多深,但覺手上一輕,他放下彎刀用力一推,壁應手垮下巴掌大一塊!

二人合力推開口,眼前隱隱現出藤蔓陰影,撥開厚重的藤蔓爬出口,滾到下面仰躺在草地上,一陣劫後餘生的狂喜湧上心頭!

天際濃黑如墨,月隱星稀,正是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時刻,然而對二人而言,不啻於被一片光明所擁抱。回頭看看,原來口隱藏在一處齊人高的荊棘和雜草叢生的陡坡之上。

娜又四下打量一陣,喜滋滋地道:“我以前放牧來過這地方,這兒離那個天坑只有兩三里路,再往北十餘里地就是漢部的領地了。”休息一陣之後,她起身在草坡上四處搜尋,不時用彎刀在地上東戳戳、西捅捅。

無月奇道:“幹嘛不好好休息一下,你找什麼呢?”她目光左右梭巡,隨口答道:“我找找看,能否在附近捉到黃鼠,好烤了充飢。”無月想起那夜在大姐牀下湧出的無數大老鼠,不骨悚然,記得當時還開玩笑地問大姐,菜裏不會有老鼠吧?大姐當時回答,眼下沒有,可將來就説不準了,那要看你表現如何。

肚子一陣咕咕亂叫,他費力地嚥下一口唾沫,看來大姐還真説對了,無論多麼不情願,看來今夜也非得啃老鼠不可了,我可不想嘗試活活餓死的滋味,但願哈娜能捉到一兩隻!

這個季節黃鼠正在深深的中冬眠,很不好找,但只要有經驗,一旦找到也很好抓。哈娜對付這類小動物的經驗沒得説,平時出來放牧乾糧吃完後經常捉黃鼠充飢,加上有無月那把寶刀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兩刻多鐘之後已設法捉住幾隻,又肥又大。

她擰住牠們的尾巴回到無月身邊,黃鼠們冬眠中被驚醒,一陣活蹦亂跳。無月好奇地打量一陣,但覺黃鼠圓滾滾的,比野兔也小不了多少,看起來遠沒有大姐那些大老鼠那麼噁心,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