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總會及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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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在意此事,是因為慕容紫煙之妙尚排在她女兒之上,還是因為怕她甚過怕她女兒?周韻笑嘻嘻地道:“我答應過的自然算數!做妾就做妾吧,只要愛我、對我好就行。嗯…剛才你還説什麼…什麼”不如妾、妾不如“…”突然想起什麼,衝着無月怒吼道:“你是説,我不如你在外面偷的女人咯!”光着身子衝上前揍人。揍得他哇哇亂叫:“大姐別打啦…再打我跑街上去,看大姐敢不敢光着身子追出來!”周韻惡狠狠地道:“你儘管跑出去試試,看看大姐敢不敢追出來?別説光着身子在街上揍人,就是在街上光着身子殺人我都敢!”無月想了想,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是她不敢的,只好舉手投降!
周韻落拳如雨,不過着體時越來越輕,象是在捶背。無月解釋道:“其實”妾不如偷“的意思是説,咱倆今晚這種情況叫偷,很刺對不?
待成親之後,成天油鹽醬醋的,什麼情都沒了,所以嘛,早婚不如晚婚,可以把情保持得長久一點…”周韻叱道:“少來!
若敢不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把我抬進蕭家大門,我要你好看!別忘了,我想出對付你的二十招,還有十六招尚未使出,哼哼…有膽子就試試!若敢遺棄我的話,直接和你同歸於盡!”粉腮已鼓得老高,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之勢。無月不一陣頭暈,這母女倆都是惹不起的母老虎,只是不知,到底哪隻雌虎更加兇悍?忙道:“我做都做了,怎會耍賴?大姐放心便是。”周韻這才轉嗔為喜,一邊穿衣,一邊嘿嘿笑道:“這還差不多…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宵夜,你先躺會兒。”拉起錦被替他蓋上,又替他好被角,才出門而去…吃完燕窩桂花羹。哇!
真香啊!沒想到大小姐不光會整人,一旦做起正事來,還真不是蓋的!周韻繫圍裙侍立牀邊,靜靜地看着他,身上一股柴火味兒,活像個打雜的使丫鬟,見他如此陶醉的表情。
她心裏喜滋滋地,忍不住低聲問道:“味道怎麼樣?”無月讚道:“真香啊!我就納悶兒了,大姐年初出閣之前,可是連廚房啥樣兒都沒見過,還不到一年時間,咋就成了一位頂級大廚?”周韻有些扭捏地道:“前一陣和小蘇鬧休之事,一時半會兒辦不下來,我便要爹爹幫我找來一位退休御廚,隨他學藝,準備回來多給你做些好吃的。
你身子總是那麼瘦弱單薄,我看着都心疼!”無月心中,嘆息一聲道:“大姐對我真好!
若是不要再去整人害人,就更好了。”周韻笑道:“那是大姐唯一愛好,估計改不了啦!不過你放心,我怎麼也不會整到你頭上,當然,若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另當別論了,我眼裏一向摻不進一點沙子。”無月心裏惦記着北風,説道:“我在此久留不太方便,該告辭了。”説完便要下地。周韻心中不捨,坐在牀邊抱住他,輕輕拂起他額前散發,嬌聲道:“外面這麼冷,今晚就住大姐這兒吧。”無月笑道:“俗話説,”挖絕户墳、踹寡婦門“最為缺德。大姐雖非寡婦,但究屬孀居之身,我住這兒不太方便,我會常來看望大姐的。”周韻啐道:“你一個秀秀氣氣的小書生。
如此俗的話也説得出口,真不知是跟哪些人學來的!”無月連哄帶捧,總算謝絕了她的殷殷挽留,回到飛鷹閣北風樓,上樓輕輕走進卧室。房間內一片素槁,包括北風的臉,也蒼白得象張白紙,沒有一絲血。
靜夜無聲,四周一片死寂,屋裏幾乎覺不到一絲生機!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詳之兆!這哪像一間閨房?倒像是,靈堂?雖然知道北風服用過九九大還丹之後,他稍稍安心了些,可誰又能保證一定能拖過九九八十一天?想起曉虹所説的話。
他覺得不能再等,便坐在牀邊,輕撫北風秀髮,低聲喃喃地道:“北風姐姐,我這就動身前往西崑崙,為你尋訪不死神仙,或許,能救活你的人,就只有他了!你可一定要堅持住,等我回來?”沒有任何回應。伸手摸向北風心窩,毫無心跳徵兆。
他心中一陣緊張“往常喚得幾聲,多少會有些心跳,今夜是怎麼啦?難道怨我不該去大姐那兒,不想理我?或者是我沒用心呼喚,以至於她聽不見?”心中一陣胡思亂想,忙又無限深情地連聲呼喚道:“北風姐姐,你不是最疼我麼?我就在這兒…”依然毫無反應!
難道她竟就此離去?不是有九九大還丹麼?無月一時間心亂如麻,心中突然湧上一個可怕念頭:“大姐這顆大還丹放在身上這麼久,莫非失效了嗎?”他不大為恐慌,悲從中來,哽噎着道:“北風姐姐,當年是你把我撿回來的,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啊!今後乾孃和大姐若再發飆,還有誰為我擋災?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到老…嗚…我不能沒有你…”説到後來,終至淚滿面、泣不成聲!
四周萬籟俱寂,如泣如訴之聲聽來分外淒涼。靜夜孤燈,生死兩茫茫,他的心底深處湧上陣陣從未有過的孤寂,過往的無數個片段迅速湧現於腦際…幾天前親吻北風玉頰之時。
她那似羞似惱的神情彷彿就在眼前。如同時光倒,已記不清是哪年的寒冬臘月?慕容紫煙帶他出巡,夜裏宿於荒山野嶺。
他半夜在温暖車廂中醒來,推開車窗,陣陣寒風呼嘯而來,不由打了個寒噤,外面鵝大雪紛紛揚揚,大地積雪盈尺,靜夜無聲,只有風吹乾枯樹梢的嘩嘩聲和雪打地面的沙沙聲,偶爾夾雜着樹枝被吹斷的落地聲。
但見窗外盤坐於地上打坐的北風已變為一個雪堆,雪地上陣陣寒氣襲來、雪花紛紛揚揚飄落在她那嬌雪白的臉上,她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如同此刻,活像被凍得僵硬的屍體。圍坐在馬車周圍的摘月等三人也和她一樣。
只不過他通過窗户看不見而已,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們並非天生不怕冷、不怕疼,而是自幼被幹娘那種嚴酷的訓練方法將她們變成了冷血動物,使得心中只知效忠於夫人,她們沒有思想,沒有情,對體上的各種覺變得麻木不仁,她們身上那股堅韌不拔的頑強意志和忍受各種苦難的驚人能力幾乎無人可及!
他還清楚地記得,有次隨慕容紫煙在洛陽龍潭大峽谷中伏,北風手提雪亮大彎刀守護在他車窗之外,戰中被敵人在她身上刺中五劍,劍劍追魂奪命,血透重衣。
但依然毫不在乎地將圍攻她的五十多名黑道高手一口氣殺掉三十多個,餘者被她這股狠勁霸氣嚇呆,逃之夭夭,除了乾孃和兩個姐姐,從小他能接觸的女,也就這四個姑娘,在他印象中,乾孃雖疼愛自己。
但狂病一旦發作,是如此恐怖,似乎恨不得撕裂自己,已記不清北風那寬厚的脊樑,為自己擋下過多少次暴怒的拳打腳踢。只有她才是自己唯一的避風港。
每當自己遭遇恐懼和危險,她總會及時出現,為自己擋下一切災難和不幸,為自己舐心靈的創口…時光再退,進入他記憶中最傷痛、也最為模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