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即便拉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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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住一塊兒,這種事兒恐怕難免,嘿嘿…”無月笑得頗為蕩。女真女郎一向大膽豪放,螭蕊自然不肯示弱,説得更風騷:“沒關係,反正遲早都要嫁給你的,你想跟咱倆擠在一隻浴桶裏洗澡、甚至上牀抱在一起睡覺都成。”***夫人母女、無月和北風四女衞均住在暮雲府後院東頭,後花園也在後院的東北角,這是一片豪宅區,坐落其間的另外幾座雅小院兒大多數時候都閒置着,一向顯得非常幽靜。
但大小姐這次搞的淑女培訓學校擴招大會,場面出乎意料地火爆,簡直比當年她組建第一暴龍軍時招兵買馬的盛況更加隆重。
而且又是在她的暮雨樓圓拱門內外舉行,頓時將這片豪宅區一貫的寧靜徹底打破。秋水軒離暮雨樓不過二十多丈遠,慕容紫煙自然被驚動,一大早坐在書房裏被吵得頭暈腦脹,本無法靜下心來好好看看下四旗和慕容領地二領主窩泰發來的報告,忙過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找到曉虹一問,才知道又是韻兒在瞎搞。
她也懶得干涉,遂搖搖頭,到棲鳳樓找閨煙霞、梅花和南宮梅香等人閒聊去了,那邊在後院西頭,比這邊安靜得多。
二小姐的朝雲樓離暮雨樓更近,從昨天下午開始,一向喜靜的她耳子就沒清靜過,寶貝兒子反倒喜歡熱鬧,顯得很興奮,揮手蹬腿地格格直笑,看似很想出去湊熱鬧,沒法如願之下又哇哇大哭起來。
反正就是不願好好睡覺,孃怎麼也哄不住。二小姐沒招,只好過去抱起孩子,輕輕搖晃“喔…宗兒是乖寶寶,別哭嘍。”這時一位端莊淡雅的中年美婦蓮步姍姍地走了進來,二小姐忙頷首招呼道:“二孃過來啦?”來人是李廷弼的二姨太南宮梅香,生得貌美如花,看似不到四旬之美婦,實際上已經四十六歲。
在蘇州李家大院中她跟周怡一向相處得最為親密,這次周怡回濟南暮雲府省親,反正家裏也沒啥事兒。
她便陪着一塊兒來了,眼下住在棲鳳樓五號院裏,她跟煙霞年紀相近,對方又是她的九妹以前在恆山派時的掌門夫人,最近她跟煙霞在一起閒聊的時候較多,但過來陪伴周怡的時間更多,順便幫她照顧宗兒這個李家的小寶貝。
今晨用過早點後,她跟煙霞、梅花剛聚在一起品茗閒聊,夫人也過來了,就差愛睡懶覺的曉虹了。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熱鬧。
她提到了兩浙總督到李家提親之事,夫人和煙霞都覺得門當户對,唯有梅花支持香菱的決定,聊了好半晌之後方才散了,她回屋也沒啥事,便到怡兒這邊來瞧瞧。
南宮梅香從二小姐懷裏接過宗兒,逗這個小寶貝玩了一會兒,方轉過臻首問道:“怡兒,這兩天是咋回事,繡樓後面如此嘈雜?”
“我也正覺得奇怪哩。”二小姐邊説邊來到卧室窗邊往外瞧去,好傢伙,今天來的人比昨兒下午更是多出了一倍還不止,眼前這個場面之宏大火爆,簡直不亞於官府開倉大放糧賑濟受災饑民,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轟得她頭暈耳鳴!
南宮梅香也抱着孩子站在她的身邊瞧熱鬧,小寶貝高興得手舞足蹈,小手伸到窗外、一付很想撲向那邊熱鬧處的模樣,她忙把好動的小傢伙摟得緊緊,卻也不瞧得目瞪口呆!
二小姐不由得黛眉微蹙,揚聲喚道:“小月!”這位貼身大丫鬟已整整跟了她十多年,原本名叫小幽,是後來被她改名為小月的。當年北風把無月抱回府中時她也才六歲,大姐當時隨師祖在長白山天池學藝。
她當時看見掛在這個胖乎乎的可愛男孩脖子上的那塊長命鎖之後,便心想,娘去華山挑戰季無瑕的時候把巖弟給丟了,如今北風抱回一個更加可愛的弟弟也不錯,遂跟娘開玩笑説:“蕭無月念起來就象小無月一樣。往後女兒就叫他小無月咯。”娘當時笑笑説道:“隨怡兒高興,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只是不許欺負你的這個弟弟哦!”她當然不會欺負弟弟了,反而喜歡得要命,因為府中沒有幾個跟她玩的小夥伴,瞧不上眼的她也不願打道,所以成天跟一直帶着小無月的北風丫頭黏在一起,當然主要是逗弟弟玩兒。
小無月叫多了,她總覺拗口,遂簡稱為小月,從此成了她私下對無月的暱稱,雖然有點女化也將就了,反正弟弟還是小孩。
後來師祖帶着大姐回府省親時,一見到無月頓時喜歡得要命,回山時把他也帶走了,那段時間她成天失落得要命,當時她還小,自然談不上男女情愛。
只是覺得就象丟失了什麼心愛之物,便私下把貼身大丫鬟小幽改名為小月,平時對小月呼來喚去的,讓她有種無月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覺。
等到師祖羽化成仙、娘把大姐和無月從天池接回府中,她又找回最珍愛的寶貝,既然成天跟他黏在一起,便把這個丫鬟的名字改回小幽,免得叫混淆了。
及至她進入少女懷時節,早已跟無月戀得如膠似漆、深陷情網無力自拔,好幾次差點忍不住跟無月偷吃果,就在那時她出嫁了。
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男歡女愛,可惜在她無限渴望跟初戀情郎花好月圓的恰當時機卻嫁錯郎,熱戀中的少女跟深閨夢中朝思暮想的情郎驟然分離,一世情緣斬斷,白頭之盟付諸東。
一邊要把對初戀情郎無邊無涯的思念深埋心底,一邊還得強顏歡笑應付丈夫、公婆和小姑子,愈發令她難以忍耐。
起初在白天,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或閒聊家常時,她心中念茲在茲的卻只有一個無月,以至於時常説話走神,得大家莫名其妙,所以除了必要的應酬,大多數時候她都情願呆在自己屋裏。
夜裏更難熬,跟深愛她的夫君同牀共枕,對夫君的親熱舉動她該有的回應一樣也不缺,表現得倒還象個賢,可夢中也全是她的初戀情郎,夢囈中總是發出聲聲呼喚:小月!下意識裏,似乎夢幻中的枕邊人就是無月。
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就是當年很想跟他做、卻沒敢也不能做的那種事兒!幸好她已經把隨她陪嫁到蘇州李家的小幽又改回叫小月,否則必定會引起夫君的懷疑。
實際上在婚後整整一年多的時間裏,夜裏行夫之禮時她總是雙眸緊閉,經常幻想着正在跟她親熱的就是心愛的無月。
她也知道這樣很不該,對不起愛她寵她疼她的夫君,無奈唯有這樣做她的覺才會好得多,也才能得到靈慾纏的一點點滿足,於是她忍不住總想這樣做。
當然隨着時光的逝,以她逆來順受、温雅嫺淑的格,跟夫君相處得很好,夫之情越來越深,這種狀況逐漸得以改變。
她把這種現象視為青澀少女時代的結束,人生已展開新的篇章,其中也不乏甜,甚至她認為當初那段令她刻骨銘心的初戀已消失無蹤、了無痕跡,無月依然是她最心愛的弟弟,不過也僅此而已,直到這次回門省親,她發覺自己似乎又錯了,別説跟無月擁抱,即便只是拉拉手,身子無意中跟他碰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