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與白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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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影子顯現在又一家醫院的牆上,牀頭的鮮花花園裏的梧桐與白楊伴隨我消磨長夜茫茫,猝然凋落了,掛滿白霜的黃葉。
愛爾蘭的修女們②。
絕然不願談論死亡她們有天賦的青和高雅,舉止似
風般婀娜瀟灑,誓願因虔誠的祈禱而愈加純貞。
我多麼像一個人裹一身戎甲安然地守護大地。
興許我就要溘然長逝,但我樂意聆聽從來不曾理會的生命的真諦,樂意求索生活的哲理。
誠然我不能掙死亡,我卻忠誠於生,忠誠於死,用我的靈魂,用我的
體,不管出現怎樣的情況。
時常有什麼東西超越我,如今多麼需要堅韌不拔,啊,苟且偷生,死亡,尋求它們之間的差異,該是何等的荒唐。
呂同六譯①1965年秋,詩人在米蘭再次病倒,住進教會的聖喬萬尼法院治療。
②指教會醫院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