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笑着速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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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都剌哈汗最是喜愛。平素常説也速該英武類己,頗有傳位於他之意。這也速該乃是哈不勒汗次子把兒壇把阿禿之子。
把兒壇共有四子,長子蒙格禿乞顏,次子捏坤太石,第三子便是也速該,最小的叫做答裏台斡赤斤。也速該年已弱冠,尚未娶,忽都剌哈汗常要替他定親,也速該立意要得個美貌佳人,方肯娶作室。
常説不得中意的女子,情願一世鰥居。因此無論那一部前來作伐,都被他回絕而去,忽都剌哈汗鍾愛特甚,也不勉強他,只説待你自己去選擇了合適女子作為室便了。
也速該膂力絕大,能彎七石弓,徒手能搏猛虎,常常在斡難河畔遊獵,所得的野獸,也比旁的弟兄為多。
這又到斡難河畔去獵,遠遠地望見一騎馬,引着一輛車兒沿河而來。也速該舉目看時,不覺把他看得呆了,原來馬上跨着個青年男子,車中坐的是個青年婦人,那婦人生得異常美麗,真是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端端正正地坐在車上,好似有道光華將過來,在也速該眼前晃漾不定。
也速該因為物房,對於婦女異常注意,平所見的婦女不計其數,從沒有遇見這樣美貌的婦人,怎麼不要發呆呢?他呆看了一會,覺得這婦人無一處不好,深合自己的心意,如何還肯輕易放她過去?
便上前來,高聲問道:“你們是哪裏人氏?來此何事?”馬上的少年男子道:“俺是蔑裏吉部人,名喚客赤烈都。”也速該不待言畢,又指定車兒問道:“這女子是你何人?”客赤烈都道:“是我的子。”也速該便道:“你們不要前進,我還有話要和你説。可在此略略等待,我去了立刻就來。”説着。
也不待客赤烈都回答,便飛奔而去。去了不上片刻,已帶了三四個健漢疾馳而來,那男子遙遙望見,情知不妙。
忙向車中的婦人説道:“我看這人的行徑甚為不善,莫非起了歹心,前來攔劫我們?”那婦人聞言,伸首向外一瞧,不着急道:“來的幾個人,顏很是兇惡,待他到來,必定將你置之死地,你快撇下我逃生去罷,天下美婦人甚多,只要再娶一個,喚作我的名字,也就與我跟着你一樣的了。”一面説着,一面將身上的衣裳下,於客赤烈都道:“你把這衣裳帶去,做個紀念罷。”客赤烈都剛才接過衣掌,也速該已同了健漢奔將前來。客赤烈都慌忙帶轉馬頭,回身逃走。
也速該哪肯放他,忙命同來的人守住車兒,休被這婦人逃匿。自與兩個人拍馬追去。追趕了幾座山頭,客赤烈都已跑得不知去向,只得空手而回,押了車兒,迴轉營帳,那婦人坐在車中。
只是哭泣。也速該見婦人哭得如着雨梨花、籠煙芍藥一般,愈加動人憐愛,便向她勸道:“你丈夫已逃得不知去向,哭也無用。
你跟了我,自有好處,決不虧待你的。”那婦人聽了這話,方才慢慢地止住悲啼。也速該自進帳去,告知忽都剌哈汗,忽都剌哈傳這婦人入內,見她生得果然美豔無比,連聲説道:“好!好!
真個長得不錯,便給你為罷。”那婦人聽了這話,又大哭起來,忽都剌哈汗向她説道:“你不用啼哭,我便是這裏的國王。”又指着也速該道:“他是我的侄兒,將來我的位置便傳給他,你跟了他不就是一位夫人麼?”未知那婦人聽了,是否答應,且聽下回分解。
***話説那婦人聽得忽都剌哈汗説倘若順從了也速該,將來可以做夫人。知道可以做夫人,心內早已願意,便止住了悲哭,不再哀傷。
忽都剌哈汗細細地問她的行藏,方知她叫做訶額侖,嫁了客赤烈都方才數月,當下命她入帳,更換衣服,重加裝飾,與也速該成親。也速該得了訶額侖,心願已足,自此朝暮歡樂,十分恩愛。不到幾時,訶額侖已竟懷孕,忽都剌哈汗記着俺巴該慘?的仇恨,要想報復。
卻因金邦堅守要隘不能攻取,打算先將塔塔兒部滅了,以憤恨,便把此意對部眾説明。也速該聞説征討塔塔兒部,自告奮勇,願充先鋒,忽都剌哈汗自然允許,當即點齊人馬,殺奔塔塔兒部。
塔塔兒部自俺巴該死後,料知忽都剌哈汗必定不肯甘休,早已預先防備,派人四出打探。這接得急報,知道也速該引兵來侵,即派大將貼木真兀格與庫魯不花二人,領兵抵敵。兩陣對圓,也速該怒馬直前,勢甚勇猛,帖木真上前戰。
試想這帖木真,哪裏是也速該的對手?戰未數合,已是被擒。剩下了庫魯不花更是不濟,見貼木真遭擒,已知不妙。
正要撥馬逃生,被也速該飛馬趕上,大喝一聲,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擒下馬來。蒙古兵見主將連勝兩陣,神百倍,一擁齊上,將塔塔兒兵如砍瓜切菜一般,大殺一陣,只剩得幾個跑得快逃了命,回去報信。
塔塔兒部聞得兩將被擒,全軍俱覆,十分惶懼,連忙又挑選兩個著名的健將,一名闊湍巴剌合,一名扎裏不花,統率兵,連夜趕去抵禦。
闊湍巴剌合頗有智勇,知道也速該英武過人,不可力敵,便與扎裏不花商議,將人馬四散屯開,堅守要隘。又將野外放了一把火,燒得一物無存。
蒙古兵到來,尋人廝殺,連影兒也不見一個。野外又燒了個罄盡。進不得戰,退無所掠,直把個也速該急得暴跳如雷。命人催促後隊人馬前來,會同攻取,也是無效。
正在束手無策,忽接得忽都剌哈汗患病的信息,也速該不敢停留,連夜班師退回。行到迭裏温盤陀山下,遇見兄弟塔裏台斡赤斤,向他道賀。
也速該道:“此番出師,未能大獲全勝,只擒得兩員敵將而回,何賀之有呢?”塔裏台斡赤斤道:“哥哥雖未報得大仇,然擒獲敵將,已足使之喪膽。
且嫂子已經產下一兒,乃是極大的喜事,怎麼不要道賀呢?”也速該聞得訶額侖生下兒子,也甚欣然,便趕去看視。
訶額侖產後,雖覺疲乏,身體卻甚安適,丰姿亦復如舊,再看那所生之子時,卻是頭角崢嶸,奇偉異常,雙目炯炯,啼聲洪大。更有一件奇事,小孩初出母胎,右手握得甚緊。經人啓視,掌中握着一塊凝血,其紫赤,宛若豬肝,其堅無比,渾如鐵石,光明透澈,很為奇怪。
眾人不知其故,都説是吉祥之兆。也速該看了小孩,不大喜!遂即説道:“我此番征討塔塔兒部,只一仗就擒住了他的大將帖木真。現在就把這小孩取名為帖木真,以作紀念罷。”取名之後,便去看視忽都剌哈汗的疾病。
其病已是沉重,見了也速該不覺淚下道:“我的病不能好了,以後國事可由你主持,百事皆須謹慎,雖然不可畏縮,卻也不可魯莽。”也速該含淚答應,又把擒住兩員敵將和生了兒子的事情,一一告知。
忽都剌哈汗也覺欣然。也速該即行退出,忽都剌哈汗在夜間便嚥了氣。也速該嗣位,鄰部皆憚其威名,莫不懾服。
訶額侖又連生三子,一個名合撤兒,一個名合赤温,一個名帖木格,最後又生一女,取名為帖木侖。也速該嗣位之後,曾另納一妾,生下個兒子,名喚別勒古台。
帖木真已經長成九歲,也速該意替他揀選個女郎,訂為婚姻。因此諧他出外,打算往訶額侖的母家,選擇個美貌女子。行抵扯克撒兒山和赤忽兒古山之間,卻有一人將上來,笑着説道:“也速該,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