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虎山訓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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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玉東一張臉漲得通紅,兩手狠狠拉住烈馬的脖子。烈馬眼神斜睨:小樣,跟我比力氣?他繼續往前走,喬玉東是除了吃的力氣,武氣爆發,也仍舊沒能攔住烈馬。
他接下來的暴怒發作,也就被堵在喉嚨裏沒出來,尷尬無比。
烈馬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洪禹拍拍它的脖子:“你傻呀,沒看見脖子上還吊着一個人?”烈馬這才停了下來,眼神中帶着勝利者的挑釁。
喬玉東跳開去,了口氣,狠狠等着洪禹:“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爺爺是你們洪家的奴才,我就一定也是你們洪家的奴才!我跟我爺爺不一樣,我是有錚錚鐵骨的好男兒!”洪禹終於明白喬玉東為什麼是這個態度了,坦白説,真的很可笑。只是他所謂的自尊心太
,把什麼事情都往壞處想罷了。
於是洪禹摸摸下巴,笑了:“你既然這麼説,那真是太好了!”他看着喬玉東,帶着一絲嘲笑:“我爺爺跟喬爺爺幾十年出生入死的情,且不説兩人只是上下級,
本談不上什麼奴才。只是説兩人官職高低,就能抹殺這種
情嗎?
本來喬爺爺把你給我,雖然説要我不用顧忌,狠狠的
練你,但是我還是有些下不去手。可是既然你都這麼説了,那我就沒什麼心理壓力了!”喬玉東
然大怒,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你算什麼東西…”洪禹端坐不動,冷哼一聲,烈馬一聲嘶鳴一口咬住了喬玉東的那
手指。喬玉東
覺到烈馬可怕的力量,登時嚇了一跳:“你敢!”洪禹笑了,搖着手指對他道:“你説對了,你算什麼東西?你覺得我敢不敢?”喬玉東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一片堅決的冰冷,他一聲驚叫,烈馬猛的一甩頭,咔嚓一聲喬玉東的那
手指折斷了!
“啊——”他一聲淒厲慘叫,驚得周圍山林之中,鳥去噗噗飛起。
洪禹冷哼一聲,烈馬鬆開了。,它的嘴上,沾着一些喬玉東的鮮血,烈馬伸出舌頭
了一下,似乎很喜歡這種味道!
喬玉東疼的渾身冒冷汗,心中終於有些恐懼:這頭畜生,到底是馬還是荒獸?
洪禹坐在馬上,緩緩向前:“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顧忌你什麼,你能跟上來就跟上來,跟不上來就自求多福吧,這裏是虎山,雖然比不上藏雲山,可是七品以上的荒獸多得是。”烈馬憋了很久,一聲四名放開四蹄在山野之間狂奔起來,喬玉東在後面,看着這頭夯貨輕鬆自如的在樹林之中高速穿行,完全顛覆了他對於戰馬的認知,才算是徹底明白,今天早上自己顯擺騎術和戰馬,是多麼愚蠢可笑的舉動!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烈馬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喬玉東一個哆嗦,他現在傷了手指,在這危險的虎山之中,那真是步步危機。倔強在生存危機面前,徹底的軟弱下來,喬玉東連忙牽着自己的馬,連滾帶爬的追了上去。
可是洪禹這一次,真的再也沒有放水,一直到訓練營這一路,喬玉東再也沒看見洪禹的影子,他只能依靠烈馬留下的痕跡一路追隨,趕到了訓練營。
中間好幾次,他與高等級荒獸擦肩而過,險之又險!
當他看見訓練營的大門的時候,動的差點哭出來。
洪禹當然不可能真的把喬玉東丟下不管了,他雖然一直領先,但是並不像喬玉東想象的領先那麼多。如果喬玉東真的遇到危險,他可以迅速趕回來支援。
無論如何,喬玉東畢竟是喬元晨的孫子,他看不上喬玉東,卻不能不給喬元晨面子。
而喬玉東數次和高等級荒獸擦肩而過,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喬玉東運氣好一不管他怎麼隱藏,高等級荒獸鋭的嗅覺都能夠把他找出來。每一次,都是洪禹暗中釋放出太古魔象圖騰的氣息,才把那些傢伙嚇走的。
洪禹站在訓練營裏高高的晾望塔上,烈馬正在下面跟一羣荒獸遊戲,儘管它現在的實力,只能勉勉強強夠得上七品荒獸的水準,可是它體內有太古魔象圖騰注入的一絲血脈之力,那些荒獸十分,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沒有那一頭傻獸敢欺負它。
在洪禹的身邊,站着洪申和洪寅,三人看着喬玉東筋疲力盡的牽着戰馬走進來,神平靜。
洪申道:“這就是喬帥家裏那個小傢伙?”洪禹一笑:“喬爺爺可是説了,不用顧忌什麼,只要能把他身上的驕奢二氣磨掉,隨便咱們怎麼折騰都行。”洪寅笑了:“給我了。”洪禹卻不答應:“那怎麼可以,這麼好玩的事情,必須人人有份!”
“哈哈哈!”三人很無良的大笑起來。
喬玉東還不知道,接他的將是多麼悲慘的命運。
洪禹本來想要放任自,不去管喬玉東了,隨便他跟那些騎士們一起訓練,但是喬玉東在這麼危險的環境下,沒有拋棄他的戰馬,硬生生拉着馬來到了訓練營,這讓洪禹對他生出一絲認同。能夠對坐騎這麼好的人,起碼本質不壞。喬玉東更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自尊心不知所謂的強硬倔強。
喬玉東剛剛走進訓練營,就覺到大地轟隆隆的一陣抖動,他差點站不穩。遠處,二十頭惡炎魔狼,正在一頭裂靈豹王的帶領下,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突擊陣列,狂奔而來!喬玉東身後的戰馬一聲哀鳴,徹底軟癱在地上。
那一羣荒獸,每一頭都有數丈高,這種衝鋒的氣勢格外驚人,騎兵還沒有到跟前,一股狂風已經撲了過來。
喬玉東也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場面,腿雙打顫,差點也站不穩了。
“轟!”荒獸奇兵整齊劃一的在喬玉東面前停了下來,距離他最近的就是那頭裂靈豹王。四品荒獸將腦袋低下來,明黃的恐怖獸瞳打量着喬玉東,嚇得喬玉東一動也不敢動。
蘇三在裂靈豹王的背上拍拍它:“行了,別嚇唬小孩子了。”他翻身跳下來,對喬玉東説道:“新來的,跟我走,少主都已經代過了,聽説你很‘自強’?你放心,絕不會對你有半點優待的。”喬玉東聽出來蘇三“自強”這個詞之中帶着諷刺,臉上一紅,
疲力竭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了,跟着蘇三到了營房,把自己仍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可是剛睡沒一會兒,他就被人暴的拽起來,狠狠甩在地上,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一陣咆哮聲就在他耳邊吼了起來:“你在幹什麼?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居然還在睡覺?你這個蠢貨,軟蛋,廢物!喬帥英雄一世,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孫子!”洪寅胳膊下面夾着一
象皮鞭,吐沫星子就像暴雨一樣噴了喬玉東一頭一臉。他似乎還不解恨,
出象皮鞭來狠狠一鞭子
在喬玉東的背上。
“啊!”喬玉東一聲慘叫,徹底清醒了過來。
“你幹什麼!”他紅着眼一聲怒吼,洪寅一個獰笑:“怎麼,受不了啦?回去跟喬帥告狀,就説我待你了啊!”喬玉東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絕不!”
“那好,趕緊給我滾出去訓練!”接下來幾天,喬玉東跟所有的騎士一起訓練,他開始還有些不服氣,可是看到那些騎士,居然每個人的等級都在自己之上,而且實力不俗,卻仍舊老老實實的進行枯燥的訓練,也就安分下來。
出身將門,從小耳濡目染,哪怕是喬玉東嬌生慣養,可是融入軍隊之中沒有什麼大問題,幾天之後,他已經把各種訓練項目做得很好,就連其他的騎士,也對他刮目相看。可是喬玉東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坐騎。
洪禹是一個時刻不願意委屈了自己的人,他坐在高高的晾望塔上,俯視整個訓練營。在他身邊,擺着巨大的火爐,桌子上有熱騰騰的好茶,還有一盤冬季裏十分難得的新鮮水果。
可惜武姬們都在下面訓練,沒有人捏腿捶背,讓他略遺憾。
看到喬玉東訓練的有板有眼,洪禹心裏壞水直冒:寅叔已經玩得差不多了,該我了吧?
這一天傍晚,正跟大家一起吃晚飯的喬玉東被單獨叫了出來,洪禹騎在烈馬上,居高臨下。這種姿態讓喬玉東非常不舒服,他站在洪禹的馬前,臉有些僵硬。
洪禹卻故意刺他,馬鞭輕輕
着,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營裏只有一百二十頭荒獸,現在每一頭都有騎士。你可以選擇讓我幫你去捕捉降服一頭荒獸,我就當是恩賜給你了。你也可以自己去捕捉一頭,憑藉你自己的能力。但是你要明白,六品以下,
本不可能融入我的荒獸騎兵團。”喬玉東咬牙切齒:“我自己能行。”
“真的?”洪禹臉上充滿了嘲:“就憑你?七品魂星中期?還想降服六品以上的荒獸?”遠處,墨姬悄悄跟莊寒説:“莊姐,你看少爺有在裝壞蛋了。”武姬們一陣偷笑,瞧瞧看着喬玉東,不知道這個倒黴的傢伙,這一次會被少爺整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