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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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接到這特別的禮物還嚇了一跳，在內室打開馬上只留下了蔡琰和柳媽兩個，才又打開了“這個是月事時用的？”

“是，媳婦給婆婆做了幾個，東西不難，媽媽們一看就知道，圖個輕省罷了。”蔡>笑盈盈的給婆婆演示了一下，當然不是~=起自己的裙子給衞夫人看，而是把布袋子放到小褲裏再繫上邊帶，讓提着褲給婆婆看。

“倒真是妥貼多了，只是你這袋子是縫死了，怎麼洗啊？”衞夫人才三十多又沒絕經，自然常用的，所以一眼看出來弊端。

“不用洗，用完了扔了就是了。”蔡>笑笑，也怕婆婆説她不知道勤儉，忙又説道“這面子用的是一般的麻，極為便宜，平府裏的丫頭們也會織些好玩，用不了什麼錢的。”

“可是，老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説咱們太奢侈？”衞夫人倒沒想到別的，她也不喜歡用舊的布袋子，聽説可以不用洗，直接扔，馬上好頓生。

“才不會！”蔡琰揮手，想想覺得要辦作坊的事還是由仲道説為好，自己還是多不事不如少一事吧“公公自然希望婆婆健康長壽的，那袋子即便是洗淨了也是污穢得緊，這點子布能值什麼？”衞夫人也點起頭來，喜滋的看了又看，剛想用手摸那布袋，被蔡>攔住了。

“婆婆，這個媳用藥汁煮過的裏面的木灰也加了清涼的藥粉，這個就是，改明兒，您要用時，照這樣做就是了用手摸，髒了就不能用了。”衞夫人點點頭，接過了涼的藥粉，聞聞倒了清新好聞，把盒子蓋上，一齊遞給了柳媽“你真是有心了，還虧得你記掛着我。”

“媳也是今天才想到，昨兒還在用老袋子系呢，早上得極是狼狽。”蔡>把早上的事一説引得婆婆和柳媽一齊笑了起來。她好像記得哪本書上有説過，什麼事都躲躲閃閃的，婆媳之間便產生了背離之心，怎麼討好其實都是沒有用的若是能分享一些糗事，婆婆反而會覺得你親近易得到她的好。

“身上不乾淨讓他去書房就是了。”笑完了。可是該説地還得説。

“説了。夫君媳婦是不是還在慪氣。夫君執拗起來真是沒法子。媳婦今兒早上真是燥死了。”蔡>一臉紅。

“你也要將息些。要會落病地。”衞夫人搖搖頭笑了起來。兒子喜歡媳婦有眼睛地都知道好了。自然不肯再獨自睡了想只有含蓄地説道。其實她説這話倒還真是為了蔡琰好。

“婆婆！”蔡>真是又羞又急臉直跺腳。

“這些媳婦還是知道地。昨兒只是沾上地…”衞夫人才明白誤解了。看一向穩穩當當地媳婦急成這樣。又大笑起來。柳媽抿嘴賠笑着。昨晚回家柳兒又哭了一場。柳媽把前後細細地問了一次之後。其實心裏是有些氣惱蔡琰地。

蔡琰對柳兒從沒有言明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先讓自己地丫頭把事情全搶着做光了。個套子讓自己地笨女兒去鑽。做法有失厚道了。但衞夫人已經説了。不許再生事。於是把氣暗暗地壓了下來。現在看這婆媳相得地樣子。心裏就更不是滋味起來。

其實蔡>也偷偷的在看柳媽，昨晚仲道談過之後，早上她也跟素兒談了談，想想看來自己真的做錯了，這是在婆家，三人成虎的故事不是不可能。看氣氛已經很好了，忙起身跟柳媽行了一禮，柳媽嚇了跳，因為她行事突然，一時間竟然沒有避開，等蔡琰站直了，她忙跪下，要還禮，卻被蔡琰托起。

“柳媽媽，柳兒這事是我做錯了，昨兒夫君已經罵過我了，我一心想護住自己的丫頭，於是沒有考慮到柳兒的處境，更何況，原本嫁到衞家，就該幫着夫君把後院管好，對柳兒不教而誅，做法有失公允、厚道，琰兒錯了！”她認真的再施一禮。

衞夫人沒做聲，靜靜的看着，她當然知道蔡琰昨天的做法不對，她補救過了，只是有時，她做跟蔡>做是不同的，本想着，過會帶着蔡>出去逛逛園子，悄聲提醒一下，老話總説，‘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真的得罪了柳媽，將來只怕難過的是蔡琰自己。沒想到這丫頭倒真是機靈，看來仲道也真的提醒過她了。不過説仲道罵過她，衞夫人肯定不會相信了。

“折煞奴婢了，少夫人，折煞奴婢了。”柳媽急急的一邊扶，一邊讓，亂成一團，這還是憑生第一次受主子的禮，內心亂成一團，雖説怨懟，但是她實際是公道的人，女兒本身有錯，上了當能説什麼。所以昨兒聽柳兒哭完了，她又罵了想的也是為了她好。也沒把對少夫人的怨，當着柳兒的面説出來，現在少夫人卻當着夫人的面，這麼鄭重的跟自己道歉，説不動是假的，所以心裏一時間真是五味雜陳，説不出話來。

“她是新媳婦，平裏，你也沒少幫我看顧於她，她對你行個禮，也是應當的。”衞夫人輕易的化解了柳媽的尷尬，笑了笑“你知道錯了，以後就當心些！你是要當家的，若是還這麼糙，將來怎麼辦？好生再跟柳媽説説好話，讓她多帶着你點，包你受用不盡。”

“是！”蔡>忙笑着跟婆婆行了一禮，再給柳媽福了一福，這可是受了婆婆的命行了禮，柳媽忙躲開，攙住了蔡琰。

“本就是柳兒有錯在先的，少夫人揚刀立威是對的，她不經這事，只怕也永遠長不大。”柳媽這才慢慢的説道。蔡>看她肯説了，表示這事算是揭過不提了，這才點頭笑了笑，陪着婆婆又説了一會子話，才慢慢的回了求實院。

其實真的想完全化解這事兒，應該把柳兒再要回來，只是要回來了，素兒怎麼辦？其實這個院子裏若全是自己的人，只怕婆婆那邊也不會完全放心吧？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得要領，決定不再想了。看來就是這商賈家的媳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回了自己的院，去馬桶間裏看看，小褲子真的很有用，這麼跑了一圈回來，下面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覺，還真是牢牢的在那兒，換了塊新的，舒服的坐下，心情真的很不錯，當然，若有橡皮筋就更好了，想想又覺得自己是得隴望蜀，只怕真的有橡皮筋可用時，自己又想要純棉的針織布了。

突然她敲了敲自己的腦，是啊，剛剛仲道有説家裏就有棉花苗的，估計就跟書裏寫的，當花一樣種在院子裏當觀賞植物，若是能種植，是不是自己就有棉被可蓋、棉褥子可墊了？可是這樣好嗎？棉布歷史上是什麼時候到中國的？好像是宋朝吧？算了，還是老實點，現在又不是過不下去了。她可沒有憂國憂民之心，就算她再憂，又能改變什麼？國家已經亂成一團，民眾苦不堪言，而貴族卻仍舊驕奢逸，不斷的收羅各種各樣的奢侈品，不然衞家怎麼會不停的派人出行外？她決定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現在舒服了，不用再想別的了。

“想什麼呢？”仲回來了，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手中竟然還拿了些乾果、餞，他問也並不是要蔡琰回答，邊大叫着素兒讓拿盤子來裝之外，便自己跳到門邊洗臉洗手去了。

素兒在仲道進門時，就經看見了他回來了，而且看到手上的紙包，便知道要拿點心匣子來裝。但現在她也學乖了，知道姑爺其實並不喜歡自己過於主動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所以就在門邊的小房裏時刻侯着，一叫好馬上出來。

利的把姑爺買回的乾果、餞分別裝好，擺成花形放在他們的茶几上，並把熱熱的姜水放到桌上温起來，這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蔡琰起身幫換了衣裳，把衣裳掛好，才過來陪着坐下。仲道看她行動自如多了，馬上高興起來“你好些了？”

“嗯。”蔡>真不喜歡這個話題，只是‘嗯’了一聲，專心的給仲道倒姜水。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經讓管事快去做了，一個月內我要看到成品，你放心，你下個月一定不會再這麼難受了。”

“我已經不難受了，用草木灰混上些清涼的藥粉，做的墊子很好用。所以作坊起不起無所謂了。”蔡琰白了他一眼，説得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她一樣，她可不承這個情。

“你是説，草木灰好？”仲道大受打擊，他可是特意要為她做點什麼的。

“其實要説，草木灰真的比紙絮好，因為紙絮畢竟要很多工序，經的人手多了，就不好消毒了，這個最怕的其實就是髒了。草木灰其實最乾淨。就是用布包了，用一次就扔，有點點費而已。不過想想，其實也還好，一個月一次，一家其實也沒幾個女人，能用多少布，更何況是咱們這樣的人家了。你説呢？”蔡>就是論事，經過的下午的試驗，真的比過去的衞生巾覺好了很多，只是略重了一點，但這個好在可塑、水都很強，若是換成紙做的，她不見得會放心用了。誰知道那東西怎麼做的，乾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