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當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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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其實也存心看看衞夫人的底限在哪？她永遠記得為了一個廚子找蔡夫人的麻煩，促使蔡夫人出門單過。叔可還不是蔡夫人的正牌婆婆呢！再往遠了想，想當年，上輩子的王老孃跟王家老太才是棋逢對手的一對兒，一直吵到王老爹去世了，兩人還吵，後來每當王老孃吵完架，就神清氣，跟打了雞血一樣，於是想想，婆媳是天敵這話還真不是蓋的。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估計這個正牌婆婆這幾天就一直在觀察着自己和仲道，但她這種任由着兒子院子裏亂成一團，堅持不手的做法，還是很讓蔡琰動的，覺得自己的婆婆還真不錯。

現在也就更加堅定了這一看法，柳兒跑到怡然院告狀，求實院全知道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婆婆提也不提，只是看兒子不順眼罷了，而且還沒用質問的口吻，看來年輕的婆婆倒是很大度，而且這話問得也是對的，丈夫穿成這樣，本就是她做子的錯。這理説到什麼時候都説的。

“是媳婦的錯，這幾，媳婦跟夫君置氣，讓婆婆見笑了。”蔡>忙躬身陪笑，坦然的接受了婆婆的指責。

蔡夫人笑了起來，還真是第一次見識當兒媳婦的能坦然的跟婆婆説，她們吵架了，搖搖頭。揮揮手，除了自己身邊的柳媽，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衞夫人可是管家高手，小倆口起了爭執自然不能讓下人聽了去出去嚼舌傳出去就不成樣了。而她這一做法讓蔡>更添好，覺得婆婆還真是善解人意。

“才成親，正是好候，吵什麼？他穿成這樣出去，你也好意思？”等人走光了，衞夫人才嗔怪的看了了蔡琰一眼。但她還是不打算提柳兒。衞夫人其實就想借這個機會讓倆人和好，而柳兒再找機會説自己要用接調出來就完了。小倆口剛成親，自是有磨合的時候，知道他們並不和諧，她竟然心情也不太壞了婦竟然比以前看着更順眼了點。

“媳婦錯了，這就回去給夫重整衣衫。”蔡>低頭抿嘴笑起來也不是傻子，婆婆給了她面子，她當然要藉着梯子下樓，把仲道拉回去就完了，反正現在仲道也知道了好歹，將來自然知道管理內院工作的重要一個大男人不要胡亂手就好了。

“兒子沒衣裳了。”仲道氣呼呼的説道，他才沒心情體會這婆媳倆這麼會功夫的彎彎繞在的他其實更像是孩子，蔡琰那兒不讓他任了一腔的委曲沒人可述，自是要找自己的娘了。

“還小嗎？小倆口耍花腔拿柳兒出過氣就算了，快跟琰兒回去換身衣裳，省得你爹看到。”夫人頓了頓，還是決心不管。把這事還是定位在耍花腔上，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不説還好，一説他們倆人都立起來了。雖然蔡>看着比仲道鎮定一些，但是還是像是吃了一驚一般？

“:麼氣？”

“什叫出氣？”倆人一起問道。問完了。倆人還對視了一眼。

書房裏發生了什麼事。其實蔡琰是不知道地。只知道柳兒是哭着跑出去地。門外小丫頭只聽到仲道在裏面大吼大叫。於是她猜地是一直養新尊處優地仲道實在受不了這種沒規矩地零亂生活了。把柳兒罵走了。她倒不覺得高興。但是覺得用這麼長時間。卻不肯認錯。只是罵丫頭。倒真不像是一直對自己温潤地仲道了。心裏還彆扭着呢。現在聽衞夫人地意思。只怕還動了手。這就是問題了。對女人動手。不管這個女人是誰。在蔡琰心裏都是不允許地。

而仲道氣憤地是。他覺得打柳兒是正當明份地。可不是什麼出氣地行為。這簡直就是污滅來自己。

“娘。您瞧。早上柳兒就拿這件衣裳給我穿。裏面地衣服也是皺地、濕地。”他可沒注意到蔡琰地臉。直接上前一步把衣服地前襟給衞夫人摸。上身地衣裳已經被烘乾了。現在下襬處還些些許濕。

衞夫人捏出了水氣。回頭瞟了柳媽一眼。這一眼已經表明。她已經完全地站在自己兒子地這邊。這天兒讓自己地兒子穿濕衣服。安地什麼心？光憑這點就沒打冤枉了她。這大丫頭管地什麼事？

“兒子就問了她幾句，她竟然回嘴，説不是她的事？撥到我房裏，領大丫頭的月錢，那什麼是她的事？”仲道簡直就氣得跳腳了。

衞夫人想到剛剛柳兒在自己跟前哭述的內容，想了想，總得給柳媽一點面子“那以前怎麼就沒説柳兒這些病？”

“以前兒子也是個傻子，都是琰兒帶的這些事兒都做了，柳兒就一早一晚伺候兒子穿個衣裳幾兒子…嫌素兒天天在眼前很煩，就讓琰兒要麼遣散素兒，要麼拉出去配人。>兒就氣兒子不長眼，沒看見誰在做事，誰在偷懶。於是讓素兒不再管兒子了，兒子便到今兒這地步。”仲道真是又羞又氣，當然順便捧了蔡琰一下，希望能了放自己一馬。

現在衞夫人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兒子嫌棄媳婦的貼身人，媳婦不樂意了，於是把兒子趕了出來，看來真是沒多大的事兒，就是個誤會。

“你們還小啊？這麼點事兒，還鬧成這樣？柳媽，看來柳兒是小了點，擔不住少爺的房裏的事兒，我看就讓她回到我身邊吧？其實她做事還是仔細的，只怕是還沒有管人的經驗，猛不丁的做了，亂了點方寸倒是情有可源。”衞夫人輕描淡寫的把事兒抹了，兒子雖然受了委曲，但還是得給柳媽家面子。

仲道也是聰明人，氣也出完了、嬌也撒了、柳兒也調了出去，覺沒事了，便點點頭。衞夫人看了蔡>一眼，蔡>明白衞夫人的意思，躬身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歉意。

衞夫人看蔡琰姿態放得很低，心裏倒是很舒服，點點頭，示意他們走吧。仲道忙把蔡>拉起一起給衞夫人行禮，退了出去。

柳媽等兩人退出去，看沒人了，上前到衞夫人身前“老奴真是無顏面對夫人。”

“小柳兒也是我看着長大，倒也是沒心眼的孩子。你也別怪少夫人，怪就怪那個二愣子，沒事惹少夫人的心尖尖做什麼？若是老爺讓我遣你出府，只怕我也不會隱忍不發的。”柳媽自然明衞夫人的意思，柳兒沒心眼，只是成了兩口子的炮灰，其實她並不認為柳兒真錯了什麼，心裏暗暗地的鬆了一口氣；第二層意思卻有敲打的意思，別找少夫人的麻煩，不然，誰也保不住她。

“謝夫人保全。”柳媽恭敬低頭謝了恩，她的態度讓衞夫人滿意了，兩人也是相處了大半輩子了，也是知知底，很多事就不用多的。

道就沒這麼好命了，一出怡然院就被蔡琰把手甩開了。

“兒，好了，我知道我錯了，真的知道了。”仲呻的向蔡琰求着饒。

蔡琰看看四周，還好院裏此時沒什麼人，而素兒被她留在求實院裏把人先招集起來，好好把這些子該做的事情突擊做一下。

她當時這麼做是怕婆婆若是站在柳媽的那邊，跑過來扎一腳，她可丟不起那個臉，自然要把事情都好了，讓人抓不到把柄才好。沒想到婆婆會這麼冷處理，倒是和她厲害的面相很不相同，現在看來，她果然是不會看人的。

“回院裏再説吧！”她也想跟仲道談談，剛剛聽到衞夫人和仲道的對話，就好像在他們看來，打個丫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只不過，這丫頭有個有臉面的娘，於是雖然覺得打了也就打了，但還是留給了柳媽一個面子。這是什麼邏輯？

小書房還沒來得及收拾，裏面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仲道看了一下，氣得又想罵人了。蔡>看沒法子進去坐了，只好拉着他回了卧室，牀上放着一套仲道要穿的內外衣，上面還有被熨過的熱氣，看來素兒首先做的就是先給姑爺套乾衣服穿，這讓仲道深為動。

蔡琰看到衣服才想起，仲道穿的是濕的，忙把衣服抖了一下，把熱氣散了，才幫仲道換上。等看着仲道清清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突然沒剛剛那麼生氣了，想想若是鐘點工讓自己穿濕衣裳，雖不至於動手打人，但一定會解僱她的。而仲道哪受過這種氣，又沒有受過平等的教育，此時拿這個説事，似乎也不太恰當。

“還生氣？”

“不是，你會打我嗎？”

“怎麼會！”仲道嚇了一跳，馬上明白蔡琰為什麼不高興了，覺得蔡>真是可愛，她不過是打了一個丫頭，怎麼想到自己身上，自己怎麼會捨得打她？

蔡琰想了笑了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不起，這幾天你受委曲了！”

“沒有沒有，我也想明白了，看來後院的事兒，我沒你看得多，所以我不該亂説的，以後不再亂説了。”仲道嘻嘻而笑，只穿了個內衣就滾上牀，滿足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你也是，去叫我回來嘛，書房的榻硬得要死。”蔡琰真是無語了，這個仲道還真是可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