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防偽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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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沒説話,是啊,仲道真的很好。在長安時,她就知道仲道人還不錯,不然,她也不敢硬着頭皮上花車了。
有時蔡琰覺得自己真是算沒多大用的人,明明是現代人的靈魂,卻連一點獨立自主的子都沒有,蔡邕讓她嫁,她就嫁。從沒想過要鬧個獨立,想想逃婚什麼的,怎麼連幾百年前的卓文君都不如呢?以前説是太小,沒生存能力,現在不同了,她知道自己能養活自己,個女扮男裝的,逃到波斯什麼的地方,混混子多麼好,為什麼要嫁人?
她回答不了自己,深刻的反省之後,她找到原由了,她懶!上輩子她就懶,在陸判那兒還不是要求這輩子也要有個好老爹,想過混吃等死的子。她骨子裏就沒多少自主的意識,也不相信自由,在她看來,太自由了會出問題的,還是有人管比較好。所以蔡邕為她安排的人生她也能認同,她相信蔡邕,當然她更相信自己。
可是談到情,她並不敢抱太大的期望。現代時她就不相信愛情了,所以現在讓她相信一共也沒幾次集的衞仲道,會對她一見鍾情,她相信才會有鬼了。所以這次的婚姻只能算是父母之命,只不過仲道人厚道,對這件事還算有誠意罷了。因為這麼想,於是她在踏上花車之後,也誠心誠意的要把自己心收回,投到婚姻中來,她要還仲道以公平。
只是她沒想到仲道對自己會這麼的好。時時處處的寵愛着自己,努力的想讓自己安心,看來當年他説他想讓自己安心並不是一句空話,而當初他説想留在蔡家云云,只怕是真的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而非真的想留下。只是當時的他太小,並不會表達而已。那次他就努力的向自己表達誠意嗎?
蔡琰對自己還是有一定自知知明的,容貌不過是中人之姿,離國天香差得很遠;情就更差了,頭幾年,連笑都不會,怎麼都沒有蔡圭那麼討喜的,自己有什麼可讓他這般付出的?真是越想越覺得不瞭解這個奇怪的男人了。
細想想,仲道似乎和在吳地時的他幾乎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人,那時的他和自己一樣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此時的他反而有些返老還童了,説話行事顯得有些跳了。
如果只是説這幾年他長大了,成了,懂得收放自己的情緒了?可是想想那天在宿營地時,他面對着董祀時,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鬱鬱寡歡的樣子,看來吳地那幾年的求學生涯,對仲道來説並不是一件讓他愉快的事了?
與新房中不停胡思亂想的蔡琰相較,仲道就慘得多,晚上他是被抬回新房的。素兒幫着蔡琰手忙腳亂的把他清理乾淨後,夜都深了。蔡琰輕輕的坐在鏡前洗去妝容,回頭看看像死豬一樣睡得甜甜的仲道,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最後,她只能往好了想,這人酒德不錯,醉了就睡,不會耍酒瘋,也不會胡言亂語。
半夜醒來,仲道看到身邊的蔡琰心裏是一陣狂喜,想摸摸她,又不敢,正在理智與情中鬥爭時,蔡琰惺忪睜開了眼睛,看他伸着手,忙起身拿棉袍披上“口渴?”
“嗯!”仲道忙老實的放下手,身體僵硬得跟木頭一樣。
蔡琰下牀去拿了温着的茶水,遞給了他。並一直站在牀邊,待他喝完便把杯子放回去,這才回到牀邊躺下。
“我吵醒你了。”仲道可捨不得房花燭夜只睡覺。
“沒有,本就半夢半醒的。”蔡琰打了個哈欠,累了一天,她也想睡的,只是仲道身上酒味薰得她睡不沉。況且一個人睡慣了,此時身邊多個人,多少有點不自在,她也正在努力適應中。糊了一會,她很快從淺眠中清醒,從枕頭下拉出一條白絲巾給仲道“這個怎麼辦?”仲道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母親昨天有千叮萬囑的一定要在這上面留下印漬,可是怎麼留?他不是菜鳥,他當然知道不是咬破嘴吐口血唾沫,就能矇混過關的。看到蔡琰一直盯着自己在看,忙笑着拍拍她“沒事、沒事,不會讓你難做,你睡裏面,我喝多了水,怕是要起夜的。”蔡琰乖乖的和仲道換了位置,仲道還為她拉好被子。
“你要出去?”蔡琰卻不肯閉眼,如果他所謂的辦法就是找別人出落紅來替自己,她現在寧可就做了。總是要做的,就算不做,過了今晚也不會有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至於説懷孕,哪這麼巧一夜中標。
“放心,放心!”仲道笑了起來,他看到了蔡琰那咬着嘴的小樣了,忍不住親了蔡琰的臉頰一下,隔着被子抱緊了她,好一會兒才輕輕的放開“我不出去。”蔡琰臉紅了,翻過身背對着仲道不理他了。仲道鑽進被子,就躺在她的背後。此時他已經真的知道,蔡琰真的不是想要拒絕自己,只是擔心懷孕了。
鬥爭了好一會兒,仲道終於從背後把蔡琰擁入了懷中,讓她整個後背都緊緊的貼着他的前,腿雙夾住了她的下體。
蔡琰覺得兩人一下子身體變得很熱起來,而且因為他們貼得很緊,她能明顯的覺到仲道身體起的變化,但仲道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蔡琰就更不敢動了,此時真的玩出火來,她承受不起。
仲道又過了一會兒,吻吻蔡琰的肩頭,披衣下牀了。他沒開門出去,只是去牀邊的馬桶間裏,好一會兒才回來,身子冰冷的鑽進被窩。
蔡琰嚇了一跳,這天寒地凍的,自己又沒學習過醫術,真把他凍成什麼樣,還真是沒有辦法。忙捂緊被子,用自己的身體把他捂熱乎過來。
仲道下意識的摟緊了她,心裏滿是甜的滿足,覺得自己無論怎麼做,似乎都是值得的了。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只隔着薄薄的中衣,這麼面對面的相擁在一起。兩人什麼話也沒説,默默的就這麼睡去。
清晨,素兒和仲道的丫頭柳兒一起敲門進來,仲道和蔡琰還有此糊,但蔡琰比仲道清醒得快,讓人看見他們這樣實在太難堪了。再説蔡夫人有教過,新婚第一天早上賴牀會被人笑,公婆也不會喜歡。忙推開他,猛的坐起。
本想直接下牀,換衣服洗漱,突然想到昨晚的白巾還沒解決,怎麼就睡了。自己怎麼就聽仲道説給他來辦就不再過問了?真是!也沒問清楚,他打算怎麼做,兩個人商量一下,總好過他一個人傻想辦法吧!不過也是,被仲道摟着,被子裏又很舒服,加上白天也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困了,竟然沒想什麼就睡着了。或者乾脆説昨晚仲道喝醉了?至少可以拖一天,他們好再想辦法?
蔡琰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發現白巾就在自己的身下,除了些暗紅、不規則的血跡之外,還有些污七糟八的體痕跡,跟電視裏那點點落紅完全不同。血跡與其它體的痕跡是重疊在一起,並不規則的,還有類似於蛋白質的物質殘餘於白巾之上。而且不止那白巾,連白巾下的牀單之上也沁入些許印漬!
如果説蔡琰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切,如果不是昨天自己滴酒未沾的話,只怕就真是就相信,昨晚在這牀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了,真的做得真的不能再真了。
蔡琰前世雖然也沒這體驗,可是總算是沒吃過豬也是見過豬跑的,電視裏那落紅的帕子只怕連小學生都騙不了了,什麼刺破手指、咬破舌頭,也不知道編劇是當觀眾是白痴,還是以為古代人是白痴了!反正她是不信的,但説實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個假,更何況驗這個的,是身經百戰的婆婆和喜娘,不然昨晚也不會急急的跟仲道説了,只是沒想到仲道竟然做得這麼成功?連牀單都想到了…
“早!”仲道凍醒的,蔡琰起身,忘記了被子在她身上,自然把仲道的半個身子晾在了被外,可能是受驚過度,一時間也忘記了,正直勾勾的盯着那塊白巾看。
看蔡琰的臉也知道他昨天的白巾做得很了,得意的一笑,伸了個懶。跟蔡琰打了一聲招呼,把蓋上被上的棉衣把蔡琰包住,並偷吻了她一下,才跳下牀,去穿柳兒送過來的棉衣棉褲。
素兒看姑爺跳下牀了,才笑着過來,把今天要穿的衣服送過來,伺候蔡琰穿上,她也看到了污七糟八的牀鋪,臉也跟着發起燙來。蔡琰下牀時,她忙伸手扶了一下,蔡琰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初經人事’不能表現得太自在了,只好恨恨的裝了一下,仲道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衞夫人身邊的媽媽已經在外頭等了,聽到笑聲,知道兩人已經起來了,就跟着進來。笑盈盈的跟仲道和蔡琰道了喜,收走了白巾和牀單,看她們那曖昧的笑意,蔡琰知道自己過關了,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突然想到,是啊,昨晚仲道一個人在馬桶間裏呆了很長時間,應該就是做假去了,本來半真半假才能騙得了人,看來仲道真是不是一般的聰明瞭。
想到這兒,她馬上看向了樂不可支的仲道,這手法他用得也太練了吧?一定不是菜鳥了。仲道在蔡琰凌厲的眼神之下,意識到自己犯了手法上的錯誤,忙自己穿好衣裳出去洗臉了,可不敢在屋裏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