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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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挑撥幾杯陳釀下肚,田悦江漸漸地有了醉意,而劉士衡只管一個勁兒地勸酒,別的甚麼也不問。田悦江來者不拒,只要劉士衡斟,他就喝,不知不覺,兩人竟把一罈子酒乾了個底朝天。
最後兩人都是醉眼朦朧,對坐相視而笑。劉士衡嘆道:“我們已有年餘不曾相聚,還好如今你也來了京城,咱們以後可要多碰面。”田悦江笑他道:“既是希望和我多聚聚,那讓我住你家不是更好,每天都能同進同出。”劉士衡頗有氣勢地拿酒杯敲了敲桌子,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住在國子監,才能集中
神唸書!”田悦江
邊
出一絲不經意的苦笑,道:“令妹説了,不能讀死書,像我們這樣的人,終究是要步入官場,所以人情世故,現在就得學起來。”劉士衡先是一愣,待想了一想,又覺得劉士儀的觀點很有道理,於是道:“士儀説的也沒錯,你以前的確只曉得埋頭唸書。而這四書五經,不過是塊敲門磚,待得他
高中,就不知丟到哪裏去了,咱們以後憑藉的,終究還是左右逢源,世故圓滑。哪怕是心存一腔為民作主的宏願,也得等自己在官場上把腳跟站穩才行,你説是不是?”田悦江慢慢地垂下了頭去,道:“我知道是這個道理,所以才聽了她的話,學着慢慢改變自己。”劉士衡大笑:“改變自己也犯不着連話都變得多起來,須知,多説多錯!”劉士衡説得極是,為何不堅持做自己?左右逢源,也不一定要體現在言語上頭。田悦江忽覺醍醐灌頂,茅
頓開,遂滿斟一杯,高舉去敬劉士衡。
劉士衡舉杯一飲而盡,拍着他的肩膀道:“家有賢,夫不遭橫禍,我十三妹也是為了你好,才
着你去改
子,不過萬事都有折中的辦法,不一定非得讓自己過得不痛快。再者,你是男人,是她的天,有些時候,也不必事事都聽她的。”田悦江將這話細細咀嚼了一番,面
笑容,朝劉士衡拱手道:“謝劉兄教誨,我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説完又道:“此前的言語,皆為玩笑話,並非由心,還望你莫要朝心裏去。”劉士衡笑道:“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然也不會把休書放你那裏。”田悦江便又敬他一杯,問道:“那我現在能住進你家了麼?”
“不行!”劉士衡斬釘截鐵,“國子監的學舍總得要人去住。”説完又道:“不過,士儀也不會住在我這裏,我每要去國子監唸書,姍姐又和士儀一樣也在孕中,自己都需要人照顧,哪還有
力分出來去照料她;而十五妹離世後,安福衚衕就空出一間房來,正好讓老太太將她接了去,那裏有她的親孃在,照顧她最好不過了。”田悦江聽他這樣説,便問:“那我能去安福衚衕住麼?”劉士衡看着他笑道:“你不是嫌我十三妹
着你學八面玲瓏麼,怎麼還一門心思地想同她住到一處?你住到國子監去,耳
豈不是清靜些?”田悦江道:“既然娶了她,就得照顧她,哪怕她講的都是我不愛聽的,也得忍着…誰叫她是我娘子呢…。”
“我十三妹也是為了你好。”劉士衡覺着他這話還算中聽,於是便命人將劉士儀請來,準備親自送他們去安福衚衕。
田悦江起身致謝,道:“士儀是偷跑出來的,我家一定會有信件來京,到時還望你在老太太和二太太跟前替她講講話。”劉士衡擺擺手,道:“這是自然,她不僅是你的娘子,也是我的十三妹。”一時劉士儀由蘇靜姍陪着過來,劉士衡卻不許蘇靜姍一之內坐好幾趟車,強命她留在家中休息,自己一人陪着田悦江和劉士儀去了。
安福衚衕裏的人聽説劉士儀夫來京,俱是高興不已,特別是甄氏,竟親至二門前相
,就連總不在家
面的劉振業,都特意趕了回來,就為問一問劉士儀在田家過得如何。
這時的安福衚衕,賈氏已重新當起了家,劉士貞親事既定,心滿意足,因而前者趕去了廳裏湊趣,後者特意遣了白蓮去問候,把劉士儀夫的接風宴烘托得熱熱鬧鬧。
劉士儀見孃家闔府和睦,臉上極有面子,很是高興。田悦江認為在這樣的氛圍下,很有利於劉士儀養胎,也很是歡喜,因此便沒等劉士衡開口,自己向席夫人提出,想和劉士儀暫時借住在這裏。
席夫人這會兒高興得很,自是滿口答應,並道:“甚麼暫時借住,只要你們不嫌棄這院子小,就一直住在這裏得了。”劉士儀依偎在席夫人懷裏,撒嬌道:“老太太,我可不就想一直住在這裏,只怕你們嫌我煩。”
“誰敢嫌你煩,告訴我,我揍他!”席夫人故意板起面孔,惹得大家都笑了。
賈氏知道劉士儀是席夫人的心頭,再加上她是已嫁女,同她沒有任何的利益關係,因此便不介意大方一回,做個順水人情,笑道:“我們盼十三妹來住還來不及呢,豈會嫌煩,我這就叫她們給你準備房間去,你喜歡些甚麼,不喜歡些甚麼五嫂都還記得呢。”
“家裏現在是五嫂當家?恭喜恭喜。”劉士儀臉上笑着,心裏想的卻是,賈氏居然都當上家了,劉府真的是無人可用了麼?
賈氏風風火火地由大羣丫鬟婆子簇擁着,出門安排去了。
劉士儀同席夫人等人敍完家常,房間也就收拾好了,賈氏命人來請,她便扶了丫鬟的手,走過去看,田悦江則到前面書房拜見劉顯仁去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頓飯的時間,但賈氏還真把那間空房,佈置成了劉士儀出嫁前閨房的模樣,雖説一些擺設找不到相同的,但大致一看,還是讓人恍若回到了蘇州。
不論賈氏當家的能力如何,這份用心,着實讓劉士儀動,遂執起她的手,誠摯地道了聲多謝。
賈氏遣退下人,親自扶她在房裏內外走了一圈,然後同到桌旁坐下,問她喜歡不喜歡。
劉士儀道:“哪能不喜歡,我都以為又回蘇州了。”賈氏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問道:“你們先到的香椿衚衕?”劉士儀點了點頭,道:“我們住的客店,離香椿衚衕近些,心想着來是順路,便約了七哥一起。”賈氏掩嘴而笑,道:“他們那邊地方大些,還以為七弟和七弟妹會留你住在那邊呢。”劉士儀道:“怎麼,五嫂不歡
我住到安福衚衕來?”賈氏忙道:“怎會,五嫂巴不得你住過來,好有人説説話呢。我只是以為七弟他們沒留你們在香椿衚衕住,是因為…”賈氏説到這裏,幾番
言又止,卻最終閉上了嘴,只作神秘狀。
“因為甚麼?”劉士儀話剛出口,就深深地後悔,她這樣問,豈不是正遂了賈氏的心意,她能説出來的,肯定沒甚麼好話。她這樣想着,就起身走出去,但賈氏豈會放過她主動相問的機會,馬上道:“送你出閣到東亭時,我曾經聽説過一件事,當時因你出嫁,所以沒敢説出來,後來又遠赴京城,更是沒機會跟你講了。其實田姑爺以前是和你七嫂定過親的。”蘇靜姍和田悦江定過親?!這事兒劉士儀還真從未聽説過,不
詫異非常。不過她再驚訝,也不會把表情擺在臉上,反而去問賈氏:“這事兒,五嫂不去跟七哥説,跑來跟我説作甚麼?”賈氏道:“你七哥怕是早就知道的。”劉士儀就笑了:“七哥知道都不介意,我又介意甚麼?他們只是定親,又不是成親。再説了,就算是成親,只要休書齊備,再嫁也沒甚麼。還有,我七哥先前不是同周家也訂過親麼,這種事情多了,真不算甚麼。”賈氏沒想到劉士儀的態度竟這樣的淡然,不僅喉頭一噎,不曉得再説甚麼好了。
劉士儀把了一
,道:“哎呀,到底是懷了孕的人,
總是時時作痛。”説着,就要喚小丫鬟進來
。
又是一個大着肚子的!賈氏沒來由地羨慕又嫉妒,便藉着家務事忙,起身告辭,待走到門口,卻又回身,道:“十三妹,五嫂剛才那話,並非要與你添堵,只是擔心你七哥不留你們在香椿衚衕住,是因為放心不下田姑爺。若真如此,豈非是他們兩郎舅不合?這你可得從中周旋周旋,畢竟都是親戚。”劉士儀仍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笑道:“五嫂,你怎知是七哥不願我們住在香椿衚衕?其實到安福衚衕來住,是我的主意呢,我想着住在自己親孃的身邊,總是更好些,你説是不是?”
“那是…”賈氏見她始終不生氣,便覺得意興闌珊,乾笑兩聲,走了。
“這個五嫂,是不是瞅着我們都有孕,就她一人始終沒消息,所以心生妒忌了?”劉士儀嘀咕了兩句,召進隨她進京的貼身丫鬟進來,吩咐她道:“寫信回東亭問問,少爺在同我成親前,可曾還同別人訂過親。若是訂過,就再查查,他是因為甚麼同先前那位退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