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空存萬載又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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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羅漢一聲長嘆,長嘆中散發出一種古老的沉悶。聽在應寬懷的耳中。彷彿是一種解,彷彿是一種不甘,又彷彿是在敍述着千百年來佛道地歷史。
應寬懷剛想要開口詢問,突然到自己的腦袋遭到了鈍物的猛力擊打,沒有任何防備的應寬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神,總算在昏之前看清了自己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打暈的。
“金磚…我的天啊…”扁鵲手拿原版行貨法寶金磚連連搖頭:“沒辦法,誰讓你的腦袋太硬,普通的法寶砸上去,完全就是破壞別人的法寶。”羅漢雖在很多方面已經看開了,也已經想開了。可是當看到這個神醫拿着金磚笑嘻嘻地走上前來。心中還是到了一陣陣的恐懼。
砰!羅漢眼前一黑,也徹底的暈了過去。
“醫生不愧醫生,雖然也救死扶傷。但真正看多了生死地你們。卻也是最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一夥人。”俱留孫笑了笑道:“可以是救人命於頃刻之間,也可以為了一個研究,漠視所有人的命。哎!一個矛盾的綜合體。”扁鵲沒有同俱留孫做任何的辯解,繼續一刻不停地做着自己的研究工作。
男男男男男男男殭屍很少需要睡眠,殭屍也從來會不會做夢。
但這次進入睡眠中的應寬懷。卻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一個令他最終説不清道不明自己到底是什麼受地夢。
夢中的他看到了傳説中具有大智慧的如來佛組,看到傳説中西天的諸位佛祖羅漢金剛菩薩。
他們一個高坐於金蓮之上。莊嚴的寶像讓所有人見到之後都會心生崇敬之意。
應寬懷以為自己也會有這樣的崇拜之意,可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崇拜之心,反而有一絲莫名奇妙的恨意!那是一種特殊的恨,一種被人遺棄之後才會有地刻骨銘心的恨!
應寬懷身體的周圍站滿了同諸佛幾乎一模一樣的一羣佛,他知道這些足踩黑蓮的佛都是佛。
都説佛祖們早就戒除七情六慾,但應寬懷卻可以清晰的覺到自己身旁每一名佛的恨意,怒意!
天空中的諸佛用充滿憐惜的眼神看着應寬懷等人,那是一種很難説清楚的眼神,懺悔。包容,接納,憐憫,複雜的眼神在諸佛的眼中跳動着。
不原諒他們!堅決不原諒他們!他們只是因為知道失去了我們的力量,無法再如以前那樣神通廣大。
一個怒吼的聲音在應寬懷腦海中發出,一股火意更是從應寬懷的心中生出。
雙方一陣沉默的對峙,莊嚴寶像的如來緩緩開口:“該回家了,你們回來吧。我們諸佛不會再趕走你們,我們是一體的,本不該存在相互之間的怨恨,相互之間的敵視。”眾佛沒有説話,應寬懷卻聽到自己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怒吼着:我們沒有家!我們也不需要家!
如來一聲嘆息:“天命使然,一切皆有定數,總有一你們會知道諸佛的苦心,到那一你們自然就會回來。時機未到,即便如來也無法逆天形勢。”諸佛化作千道萬道金光,紛紛足踩金蓮破空而去,留下了眾多佛在場。
一臉笑容的胖佛不屑道:“若不是有妖族窺視靈山發動攻擊,你如來會走?天命?定數?哼…”應寬懷不知道為什麼,清楚的知道那説話的正是自己曾經吃掉對方一絲元神的大聖歡喜天。
強大的佛力之力在大聖歡喜天的身上跳動着,應寬懷卻沒有對他身上力量一絲的貪婪。
一羣強大的佛,一羣被自己背叛驅逐的佛。佛們地委屈憤火,佛們的寂寞無奈,佛們的不甘。應寬懷在這一霎那間都清晰的同身受。
這是一羣強大地佛,這也是一羣可憐的佛,一羣無助的佛。他們明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卻無法。或者説堅決不願意會到來的地方,只是放任着自己。
“又是一羣有着悲傷過去的佛。”應寬懷低聲説着,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周圍所有的佛聽個一清二楚。
在這一霎那間,所有的佛都望向了應寬懷,所有的佛都向應寬懷投來了動的眼神。在一霎那間應寬懷知道自己再次覺到了佛們的過去,萬千年來,佛們要麼被人崇拜,要麼被人唾棄,像應寬懷這樣真正平等看待他們地這還是第一個。或許之前還有那麼一個佛也曾經那樣看待過他們,那是唯一一名沒將體內佛分離的佛:李修緣!
應寬懷腦海中閃現出李修緣的霎那,自己都為之到巨大地震驚。
痛!撕心裂肺的痛!劇烈的疼痛將應寬懷從睡夢中離了出來。在離開夢境前的一刻,應寬懷看到了佛們欣的眼神,彷彿找到了歸宿一般地眼神。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應寬懷從昏中甦醒了過來,全身沒有一絲的傷疤,地上週圍也沒有一絲地血跡。但應寬懷的鼻子卻可以聞到血跡的味道。而且輕鬆得找到了血跡來源的位置!
那是來自曾經綁住羅漢的地方,那裏的羅漢已經完全消失了。
應寬懷很清楚,那是徹底的消失了。羅漢已經被扁鵲利用特殊的手法放入了他的體內,或者説成為了他身體地一小部分,至於扁鵲的手法到底如何做到的,這一點應寬懷也不清楚。
沒有多少修為的提升,應寬懷察看了自己的身體,在得出這個結論後再次到吃驚。憑空掉了一個修為強盛的羅漢,修為居然沒有多少提升,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要知道羅漢的修為,遠比人間那些借來一絲元神的倭寇降魔師要厲害的多得多。
“這是…?”應寬懷詫異的看着扁鵲。
正在用巾擦手的扁鵲隨口説道:“手術上來説基本上是成功的。但這樣的成功實在微不足道,你還需要很多的改造,需要很多的媒介,雖然這樣的改造也有極限,但總好過你立刻去死,不是嗎?”沉默了半響,應寬懷慢慢開口問道:“那樣用多少個形神絕滅的佛來換?”扁鵲壓抑的看了一眼應寬懷:“我是醫生,必須盡最大力量治療你。”應寬懷緩緩的點了點頭:“我也是一名醫生,器官移植的手術我也經常給別人做。但那都是不涉及到損害他人命的時候!如…”
“如果他們都是自願捐軀?如果他們都是不想活了的呢?”扁鵲揮揮斷了應寬懷的話繼續説道:“我知道你英雄,如果不是你夠英雄,修緣大師也不會這麼努力的幫你這個小殭屍吧?雖然他是活佛,但如此幫法多少也有些過頭了吧?修緣大師既然沒有趕回來反對,就説明他也我現在的做法。”應寬懷沒有再説話,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漠視他人的命。但剛才剛剛受了那麼多佛的受,要他一霎那間完全忘記那些受,完全接受扁鵲的話語,應寬懷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仙佛最愛説的話就是一切皆有定數。”扁鵲隨手將一些草藥投放在丹鼎之中繼續説道:“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錯的。但如果天天拿定數做幌子,那就是在愚民了。不信,有機會你找個修為高深的仙佛問問,他們是否真的能算出未來?定數或許是存在的,但又豈是仙佛可以看透的?”應寬懷沒有説話,轉身走出了草蘆遙望眼前奔騰而下的瀑布。
“空存萬載又有何意?唉!”應寬懷彷彿聽到自己體內的羅漢的哀嘆,嘴中也輕聲的跟隨着説道:“空存萬載又有何意?空存萬載又有何意?”半響,應寬懷臉上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負手仰望着飛瀑昂然説道:“若無被愛,若無愛人!空存萬載又有何意?我要活着!為了婉兒!為了那幫朋友!為了我自己!為了那些在人間出生的,以及沒有出生的,被我坑過的,以及沒有被我坑過,準備被我坑的人們活着!我應寬懷每的生存都有價值!我要離開幻仙界!我要回到人間!”
“行了!想通了就進來。”扁鵲懶洋洋的説道:“在沒有媒介載體的情況下,我又想出了一個其他的方法,過來讓我試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