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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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太傅聞聽完他的想法,沉默半晌,才緩緩低道,“考吧。”袁知陌一愣,“爹?”
“爹從小教你詩書禮儀行事準則,若是這些東西不能為你所用,爹也就算白教你了。既然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是不能放棄的。”袁太傅頓了頓,自從知道袁知灃死後,他整個人都彷彿蒼老的十歲,華髮已白,愈發顯得憔悴,“況且就算不為了大雍,你也該為你的姐姐妹妹們尋個退路,這世道總是這樣,重仕輕商,有了為官的兄長,總是不會吃虧太多的。你大哥肯定是指望不上,待我去後,她們也就只能靠你了。”
“可是…”袁知陌默默稱是,仍然有些遲疑。
袁太傅若觀火,“到時候尋個機會外放出去就是了,總免得兩人見面為難。”
“那您跟二孃、三娘…”
“我總是還能再活上十來年的,待我真的動不了時,自然有你大哥照顧,你大哥雖然做事糊塗,又好煙花之地,但他秉還是善的。”他輕輕拍了拍袁知陌的肩膀,眼底全是慈愛,“況且就算你不在京都,只要你在外面風生水起,他也不敢胡來。你若是強不了,就算你在府裏侍奉,一輩子碌碌無為,他自然會欺壓你,你又是温忍耐的子,到時候到真的難過了。”袁知陌定定看着眼前的老父,的這一席話當真是字字珠璣,俱是人生之真諦,他心中一動,忽而想起年少時那些頑皮時光,每每怨惱父親嚴厲,經歷了兩世人生,如今恍然驚悟如山父愛。
眼眶忽的一熱,他雙膝及地,聲音裏不由自主帶了哽咽之音,“爹,我怕是傳承不了袁家血脈了,求您體諒!”袁太傅緩緩閉上眼,雖然早已瞭然,但當真聽到,身體依舊微微晃了晃。
半晌,他才低道,“他當真有那般好?”
“…他不夠好,可偏偏,我歡喜。”
“那就…這樣吧。”一個月後,袁知陌初試得了鄉試第一,又一個月,入舉,再半個月,殿前應試。
他坦然站在十人之中,恭恭敬敬的垂着眼,如同所有人一般不敢直視九五之尊的模樣,不算短的一段距離彷彿天淵之別,將往情誼歲月糾葛全部葬在那道不算短的距離裏,再也回不去往光。
君臣之間,陌路之遙。
堂皇殿試,他取中第三,得了探花之名。
出入應對,叩恩謝賞,候缺補差,等差事臨頭,拜別了爹孃,叩拜了祖宗牌位,囑咐了兄弟姐妹,繁瑣諸事一一完畢,他已經坐在轎子之中奔向央州城,他雖然是探花,就算做官也是要從小做起,所以不過只是央州的一個織造之職,五品的小官而已,但勝在掌管着採買税收之職,若是存心想貪的人,這實打實的是個肥缺。
袁知陌簡直哭笑不得,他上輩子成就跟算盤銀錢打道,沒想到這輩子做了官,還是不了這些賬目,仔細一想,倒也是可以安自己揚長避短,總比讓他去督造那些水利工程來的強些,若是那樣,他就是忙的晨昏顛倒也忙不出什麼名堂來。
就算是這樣,他也忙了一個月才整理完前任丟下的爛賬,好不容易了空,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忙忘記了一件事。
他忘了通知容潯他到這邊了。
前陣子他怕容潯吵鬧,特地囑咐了柏淵他們不準他科考的事情,如今諸事已畢,赫然已經三個月過去了,年關已近,明便是二十九了。
做官當然是沒有什麼節可言的,外放官員無旨意更是不得進京的,就算如今通知容潯,他也註定是一個人要獨自在這裏度過了。
放了府衙裏衙役屬官的假,又讓隱衞趕緊回定熙去,誰都沒有個牽念惦記的人,他是回不去了,總不好意思連累的人家也在這裏陪着他冷冷清清的過節。轉眼間已經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清早,磨磨蹭蹭一直不肯走的幾個隱衞一反常態,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飛快。等袁知陌起牀時,看見的赫然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府衙。
真真的空空蕩蕩,連只貓狗都沒有。
袁知陌愕然呆看了半晌,一直強撐的心裏突然有那麼些不是滋味,心裏像是長滿了野草,肆無忌憚的長的茂密,扎的他心口陣陣的酸澀,一時間站不住,乾脆捲了袖子開始大肆打掃,掃着掃着又覺得心酸,掃帚一丟,乾脆往門廊上一坐,任着思念將自己淹沒殆盡。
他想容潯了。
可是那人一定還在定熙陪着一家老小過着團圓年,好不容易一家團圓,他也不好意思去信將他叫過來。
雙手抱膝,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熱,雖然心裏不是滋味的很,但耐不住陽光明媚温暖,他頭歪了歪,到底還是睡着了。
半夢半醒,似乎有人推他,他糊糊的抬眼,發現那人鳳眸彎眉,他當還是在夢中,仗着是自己的夢,難得的耍起脾氣,含含糊糊的推他,“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倒想着來了,我不要你了!”
“怎麼可能不要我,你不是要娶我麼?難不成你還得寫休書?”夢裏容潯好聲好氣的哄,聲音温柔的緊。手上力道卻不松,温柔的抱着他往屋內走。
袁知陌聞言噗嗤一笑,“我倒想娶,你倒是肯嫁麼?”
“我這不是來嫁你了麼,我可是自帶嫁妝去了京都,誰知道你偷偷摸摸的跑這兒來了。”容潯聲音裏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我為了這個差點跟我爹斷絕關係改了我孃的姓,也不知捱了我爹多少巴掌,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來,張開胳膊。”攤攤手,配合着他將身上的官服褪去,口微微一涼,旋即又一熱,有些沉淪的受前一點殷紅被啃噬添咬的快、,卻又覺得另一邊備受冷落,有些急不可耐的扭着身子,簡直想要發怒,“這是我的夢,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身上那人突然悶悶一笑,“居然還以為在做夢?糊塗蛋。”兩人本就裎相對,又貼的緊,那微微震動幾乎像是電,麻麻的傳遍全身,有些不舒服又有些不舒服,袁知陌不悦的道,“你別笑,快點。”
“成成成,聽話就是,夫唱夫隨道理我還是懂的。”手指輕輕掂着沉沉的nangdai,“憋壞了?我幫你先出來點,可好?”袁知陌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下陡然落入置入一股温暖裏,還沒反應過來,尖端就被什麼軟綿温熱的東西一,那舐的動作温柔卻又烈,一陣陣難以言訴的官從那處躍上腦海,過度烈的越讓他不由自主的緊緊扣住身下的牀單,臉上發燙,不受控制的急促大口息。
碧落黃泉,他只覺得自己來來回回的在這兩者之間徘徊,痛苦歡愉匯在一處,幾乎是讓人癲狂了!
舐的動作加快,痛苦到頂端的剎那,尖端突然被人輕輕一咬,針扎似的尖鋭像是針一般扎進全身上下,他受不住的尖叫一聲,身體一顫,也一僵,在剎那間直she了出去!
極度歡愉的覺席捲全身!
不對,這哪裏是夢,夢境裏哪有這般真實!
糊糊的織造大人被那盪到頂點的歡愉驚醒,猛地睜開眼!
那人還伏在他腿間,就這麼抬頭看他,鳳眸裏笑意泠泠,緻的毫無瑕疵的臉上還掛着點點灼白的體,喉嚨一動,似乎下去了什麼。
袁知陌瞠目結舌,“你…”
“夫婿,我伺候的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