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誰慣出來的臭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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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知陌表情怎一個尷尬了得,半晌,有些彆扭的道,“我可跟他沒關係。”晏幾定定看過去一眼,微褐的眼裏有各種意味起伏。
袁知陌對着容潯都能坦然應答,面對晏幾探尋的眼神竟然有些發虛,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趕緊低頭作勢去系大氅繫帶,沒想到那大氅繫帶卻比尋常繫帶更加柔滑,手腳笨拙的繫了幾次,還是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袁知陌面更有些不好看了,他書讀萬卷下筆有神,一朝籌謀能滅掉大雍第一藩王,區區連個繫帶都系不好?
晏幾知情識趣,趕緊上前幫忙,“這繫帶是用蘇州冰蠶絲繡成的,最是柔滑細膩,不悉的人用起來總是彆扭的,當初我剛進來時可足足花了一個多月。”話説的妥帖又貼心,真真個水晶剔透人兒,饒是袁知陌都不由多看了眼過去。晏幾低垂着頭,側臉弧度柔順,隱約可見細微的絨,纖白十指穿梭在紫系帶間恍若靈巧的蝴蝶…袁知陌突然有些慨,怪不得容潯養了他在外面,晏幾可真的比他這個百無一用的書生貼心多了。
晏幾挽好繫帶,再替袁知陌戴上氈帽,拍了拍手,立刻一人走了進來。他朝袁知陌一笑,“公子且跟着他走就是了,他會領着公子從暗門出去,門口有轎子在那邊侯着,會直接送公子回府。”袁知陌點點頭,轉身就往門外走,他的毫不遲疑倒是看的晏幾微愣,口而出,“公子就不擔心容爺?這次容爺可是得罪了孟爺,稍有不慎…”袁知陌腳步一頓,淡然道,“如果這次讓他長點教訓,也不是壞事。他安安分分做他的郡王比什麼都好。”身後沒人答話,他詫異回頭,就見剛還站着的晏幾有些無力的撐着桌子,白皙臉上已經浮出淡淡的紅暈,原本冷靜的眸也稍顯朦朧。
他吃了一驚,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晏幾,“怎麼回事?”晏幾呼稍顯濃重,見他看過來,“公子快走吧,時候不早了。”掙扎着想要起身,衣袖裏一個瓶子突然墜下,他下意識去搶,卻被袁知陌搶先奪過去,打開瓶一嗅,一股悉的濃郁異香撲面而來,異香入鼻的剎那,頭一發暈,身體不由自主一軟。
他落入一個懷裏,芝蘭清雅香氣將那異香似乎都要壓了下去,容潯過他手裏的玉瓶,臉上滑過一抹不悦,“這東西也是你能動的?”袁知陌甩甩頭,猛地用力掙出他的懷抱,臉上全是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東西不能亂吃的?”他明白孟帖説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豔情合歡散,大雍皇族不秘傳的j□j,從來就是為了對付不乖順的妃嬪,此藥一服,就是烈如火的人也能融為一汪水任人擺佈,但因為藥效甚烈,對人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傷,女子容易不孕,而男子…恐怕永遠不能娶生子了。
他再也不看容潯,扶着面紅的晏幾就往外走,“現在解毒還容易點,可別落下什麼病了。”容潯鳳眸裏先是挑過一抹詫異,豔情合歡散在大雍皇族裏都算是秘密,沒想到袁知陌倒知道的清楚,但隨即詫異就被惱意壓了下去,他好心替他着想,還要被他責備?
他重重哼了聲,往桌子邊一坐,任着袁知陌扶着晏幾齣門也不阻攔,微昏光影中年輕俊美臉上臉微微難看,倒顯了幾分孩子氣。
還是晏幾撐着欄杆阻住袁知陌的動作,着氣哀求,“公子你就別管小人了,孟爺既然知道了豔情合歡散,即使他待會不過來,後想起來隨便找個藉口查一查小人的身體狀況,便能查出來的。公子放心,這藥是容爺特地找了人調製的,看似猛烈,但實際上不傷身,後只要稍加調理就不妨事了。”袁知陌一愣,“可是…”容潯冷冷的道,“你要做好人,乾脆你自己吃一顆下去,也省的我找人做你替身。”袁知陌怔在原地,一看見容潯冷漠的眼神,心裏突然生出一股委屈,如果上輩子不是他容潯不信他,又被殺父之仇的甘冒天下大不韙造反,他袁知陌也不會鬱郁而死死後落得個棄夫求榮的罪名,最後還重生到十七歲!
袁知陌在別人面前守禮忍耐,但在容潯面前或者遇到容潯的事卻很容易被出脾氣,咬了咬牙,伸手就去奪容潯手裏的玉瓶。
容潯沒想到他真的會搶,沒防備之下還真被他給搶了過去,駭然見着袁知陌舉瓶就往下灌,不及多想,手一伸點了袁知陌的睡。
“嘖,年紀不大,脾氣還真不小。”容潯無可奈何的摟住昏睡過去的少年,嘖嘖稱奇,“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臭脾氣,這東西也敢亂吃。”看了眼晏幾,打橫抱起袁知陌,“我先送他出去,你先去休息吧。”
“是。”晏幾眼底一抹黯然一閃而過,好不容易撐着虛軟的身體緩緩回到外間,容潯已經摺了回來。晏幾忙要上前伺候,容潯揮揮手,“去牀上躺着吧,今辛苦你了。”
“容爺莫要這麼説,晏幾這條命就是容爺救回來的,”晏幾雖然滿臉紅,全身痠軟燥熱如同火燒,慢騰騰的倚着牀柱,臉上神卻平和,“只是…”
“有話便説,別吐吐的。”
“容爺莫見怪,我只是覺得袁公子情似乎…”晏幾想了想,卻不知道該如何措辭,為難蹙眉。
容潯接口,“城府不夠,情緒外?”晏幾有些尷尬,“袁公子情質樸,茲事體大,容爺將他拖進來,如果稍有不慎,恐怕…”
“放心,他聰明的很呢,”容潯一笑,鳳眸微亮,“他出來的也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真正切合厲害關係的,他一個字不會,那才叫害死人不償命。”晏幾怔怔看着容潯似乎無比稔篤定的態度,半晌,才有些遲疑的開口,“容爺,您似乎很瞭解袁公子?您以前也見過他?”容爺可是第一次來京都,短短兩功夫,便能這麼悉一個人?
“怎麼可能,我可是第一次見他…”容潯聲音一頓,狹長鳳眸忽而睞起。
袁知陌再醒來,是被姆媽驚慌失措的哭聲吵醒了。
他撐着手臂坐起來,這才發現外面天光已經大亮,通紅的頭落在窗檐上,映的窗紙都彷彿抹上了一層淺淺的胭脂,看起來格外温暖舒。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在清風閣嗎?
他了頭,最後的記憶還停在搶藥瓶上,再接下去就沒印象了。
身體並沒有不舒服的覺,看來他應該沒吃藥,所以,是容潯阻止了他,然後送了他回來的?
外面姆媽楊氏還在外面哭個不停,絮絮叨叨的不知念着些什麼,他皺了皺眉,揚聲道,“姆媽,我沒事的。”外面哭聲一止,門簾被人掀開,裹挾着寒冽乾燥的冷風,姆媽楊氏驚慌失措的撲到在牀前,“三少爺,出事了,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