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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小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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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知陌駭然抬頭!

清風樓的燈火璀璨到近乎耀眼,容潯也不説話,只是靜靜把玩着一盞白玉琉璃盞,琉璃盞裏的吐番葡萄酒通紅似血,愈發顯得容潯優雅懾人,幾乎要將這滿室華彩給壓下去!

袁知陌心緒起伏不定,他是知道的,容潯這一次進京,實際上就是質子的身份,定熙侯權柄過大,又手握重兵,別説是陛下,滿朝文武都容不得定熙侯在外逍遙,所以美其名曰太后想念,特地了睿郡王進京。

但只要定熙侯沒有反心,睿郡王照樣是千尊玉貴的郡王爺,他這麼説…是代表着定熙侯真的有反心?

上輩子定熙侯是反了,但是在八年之後,老定熙侯爺莫明死在宮中夜宴上,容潯怒而掀兵造反,攪的大雍血雨腥風一片混亂,最終…袁知陌眼底一黯,心臟的疼,半晌才慢慢的道,“睿郡王地位尊貴,怎麼需要草民保護?草民文不成武不就,保護一詞從何説來?”

“就憑你袁知陌這個名字。”容潯漂亮的丹鳳眼彎成弦月的弧度,懶散卻冷鋭的眸光直直過來,幾乎可看透人心,他悠悠的道,“你爹是當朝太傅,文官集團的領頭人,你的情人是皇長孫,大雍皇朝未來的繼承人,至於那個護着你的長孫晏,則是鎮北將軍府的嫡子,你一個人就能牽動三方勢力,如何不能保護我?”袁知陌無言以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郡王爺真是太看得起草民了,太傅府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子嗣,有我無我沒有多少區別,阿晏雖然鎮北將軍府的人,但長孫將軍向來不喜歡子嗣牽扯到朝政內務,至於皇長孫,更是無稽之談,睿郡王睿智,怎麼可以相信市井言?”

“小陌兒,你這就是不肯了?”容潯挑眼看向對面微笑的少年,青衫銀冠書卷氣十足的,明明身處靡靡*的地方,他坦然微笑而坐,卻讓人恍惚覺得似有清滑過,不惹塵埃,氣質獨特微涼,怪不得讓容雋念念不忘。

他在來京都之前就聽説容雋對一個少年有意,本來他還沒在意,後來在亭上聽他教導幼妹,容雋又是那麼一副態度,便明白傳言不假。後來正巧撞見素來穩重謹慎的袁太傅怒極教子,愛之深責之切,袁太傅一定是非常重視這個兒子,至於長孫晏,更是意外之喜。

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他來説,無疑是極有用的。

袁知陌苦笑,“不是我不肯,實在是…唔!”他的話被消滅在聲源處,容潯綿軟薄緊緊貼上他的瓣,淡淡的芝蘭香氣強勢兇猛的撲過來,袁知陌想要掙扎,但身體被他牢牢鉗在懷裏,本動彈不得,緊貼着的舌近乎蠻霸的攻城掠地,不留情面而又有技巧的輾轉起伏,幾乎要勾纏進彼此的靈魂,袁知陌最後一點清明的神志都被他攪的暈暈乎乎,只覺得全身不由自主的發軟,眼前燈火迸出一個個火星,在稍顯亂的眼裏緩緩炸開,絲竹管絃聲似乎離的遠了,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

忽而間想起上輩子最後決絕的時候,容潯也是這般義無反顧的吻着他,彷彿早知道一別便是生死,永生不見。

“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是遇見了你。”一身戎裝的容潯立於馬前淡淡看着他,他的背後是落餘暉,是滾滾狼煙,是討伐叛軍的萬軍齊臨,是空氣中都蔓延着讓人窒息的血腥金戈沙場。

“可是,最大的不幸,也是遇見了你。若有來生,我一定不會認識袁知陌。”狠心決絕的話是被他親手出來的,兩人生死兩離的局面也是他親手出來的!

袁知陌手一顫,清亮眸裏緩緩浮出水潤光澤,朦朦朧朧,不管不顧的反手摟住容潯的,用力之大,連容潯都忍不住皺了皺眉,一睜開眼,才發現懷裏少年年輕秀逸的眉眼裏全是絕望痛苦的癲狂,讓人明明白白的受到他的痛苦,也不知為什麼,那痛苦彷彿一刺一樣刺進心底,連帶着他都開始陣陣痛起來。

“睿郡王,你來的好早啊,抱歉抱歉,家裏有事,我來晚了。”伴着急匆匆的腳步聲,有人清朗的聲音驀地響起,“咦…”袁知陌暈暈沉沉的神志猛地一驚,有人!

但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被容潯往下一壓,被迫趴卧在他的膝蓋上,身上一重,一件大氅已經劈頭蓋臉的蓋住他的頭臉,只聽容潯淡淡道,“是我來早了,孟帖,坐啊。”孟帖,長公主府的嫡子,江陽侯府的小侯爺?

袁知陌心裏一涼,突然明白容潯為什麼帶他到這裏了,為什麼要突然吻他了,他要讓所有人都誤認為自己跟他關係匪淺,就算到時候他矢口否認,也本沒用。

上輩子他也是用的這一招讓他迫不得已嫁給他,今生,還要在使一次麼?

果然,孟帖好奇問道,“這位是?”袁知陌緩緩閉上眼,全身血冰涼,心底全是悲哀。

他掙扎着想起身,想保留自己最後的顏面,但容潯似乎知道要做什麼,一手牢牢抵住他的背,聲音調笑風,“哦,沒什麼,只是清風閣裏的小倌而已,我看他長的不錯,便召過來了。”鳳眼微垂,眸光落到趴跪在他膝蓋上的纖弱少年身上,明顯覺下手下僵硬的肌有那麼些許的軟化,像是不可置信的動了動。

眸光微沉,染上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他本來確實是想造成事實,但事到臨頭,他卻突然不想那麼做了。

他輕輕拍着少年的肩膀,動作是難得的細緻妥帖,看的孟帖直了眼,從來都知道睿郡王喜好男多情,沒想到對個低賤的小倌都那麼體貼。再一看那半跪着的少年,雖然身上蓋着大氅看不清頭臉,但黑亮的長髮微垂,肢纖細若素,因為跪着的緣故部緊緊繃着,弧度緊實而飽滿,單單那一瞬,便是讓人驚豔的妖美…

孟帖不由自主口水,眼底生了點簇簇幽火,他雖然並不太喜歡男,總認為男人不如女人柔軟漂亮,但看着這麼個側影,才覺得男人也有女人比不上的地方,瞧這妖美的,簡直要將天底下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他心猿意馬的瞟着那緻的弧度,忍不住道,“不知道能讓睿郡王稱讚的小倌是何等絕,不知道本侯能否有這個榮興…”

“他喝醉了,等下次收拾妥當了,再讓小侯爺看看好了。”孟帖眯了眯眼,喝醉了?剛才不還是在擁吻?

雖然明白容潯是存心找個藉口,但他仍然有些不死心,笑道,“從來都説美人酣醉時最為勾人,睿郡王選的人定然是天香國,那醉卧之態肯定更是閉月羞花。”容潯角微勾,“當然是閉月羞花了,”察覺到膝蓋上的人身體又緊繃起來,狹長鳳眸裏掠過一抹柔軟,抬眼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孟帖,“但容潯卻有個病,不喜歡別人分享自己的東西,小侯爺也是情中人,該明白的。”不軟不硬的釘子拋過來,孟帖怔了怔,不由有些不悦,似笑非笑的道,“容潯,咱們是什麼關係,連這個一個小倌都分享不得麼?還真是讓為兄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