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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赴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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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兄這是什麼意思,讓一後輩與我等平起平坐,莫非是在蓄意貶低我等的身份麼?”目睹着衞玄衣的動作,道狂不濃眉一皺,沉聲指責道。

“鼎天兄不要誤會,我之所以讓子昂落座,是因為他有恙在身!”衞玄衣轉頭上道狂的目光,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道:“而至於談到身份,那麼我想即便是我,恐怕也沒有各位並肩而坐的資格!”

“玄衣兄這是什麼話?”道狂臉上湧起微微怒意,因為他從對方的話中明顯聽出一種諷刺的意味。

“鼎天兄的記好差,十年前在南衞金陵相聚時我曾説過:從此以後,四絕之中再無魔帝。”衞玄衣雙目從眾人面上掃過,以異常平靜的語氣説道:“我不再是南衞的君王,也不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所以,我更不再是四絕之中的‘魔帝’!”

“南衞君王?”吳子昂差一點便驚呼出聲,他此時方明白衞玄衣‘魔帝’稱號的真正由來!原來衞叔當真坐過君王之位,而且還是與大秦分江相抗的南衞帝王!

一旁的仙聖聞言,不黯然低下頭,從衞玄衣一進場開始她便知道,昔那個冷酷無情,動則便習慣以鐵血手腕達到目的‘魔帝’己經不存在了。十年未見,鋭氣盡折,從劃四分之一天下的南衞帝王,到如今隱於江湖蟄居不出的的普通人,這一切的改變,俱都緣於她!

若不是幾月前聽聞他獨身前往天池重地,在十數位天池高手合擊下,仍然將天池至寶‘玄心訣’擄去。她原本是以為他不甘十年無聞的寂寞,然而待他唯一的傳人將‘玄心訣’原壁歸趙時,她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要出一口當年的怨氣。

當年啊,當年…!仙聖輕輕嘆了一口氣,竭力使心中的波瀾復歸於平靜。

“玄衣兄説笑了,就算你不是四絕之一,憑我們多年老友的情,説甚什麼有沒有資格之言!”道狂聞言,臉上怒氣反消,朗笑一聲道。

“既然都是老朋友,也不説甚什麼資格之言,那鼎天兄為何還要介意我將座位讓給子昂呢?”衞玄衣微笑問道。

“拋開身份不談,他終究是個晚輩!長幼有序,身為威武大將軍之後,他不會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罷?”道狂笑地望向吳子昂,語氣中充滿着夾槍的味道。

吳子昂連望上對方一眼都傲得,他知道是因為裴治的關係,道狂才這般針對於他。他也明白,在這種情形下,他最好的應對就是緘口不言,一切自有衞叔處理。

“鼎天兄難道沒有看到我這侄兒重患在身麼?”聞聽對方扯上了吳天耀,衞玄衣笑意頓斂,皺了皺眉,語氣中透着幾分冷峻道:“不過是一個座位,鼎天兄有必要如此大作文章麼?”

“姚血殘魂訣的負面效果我也略有耳聞!”見對方變了臉,道狂卻毫不動怒,口中輕描淡寫的説道:“不過是丟了一身功夫,還不至於連站立一會都成問題罷?”吳子昂聞言心中不由一動,下意識地向蔚靈瑤與蘇綺夢兩女望去。待看到兩女先是驚訝後是望向自己的師父隨之現出恍然的神情,他心中頓時明白,必是仙聖與靜觀兩人將自己失去武功之事説於道狂了。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他也沒打算隱瞞誰,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心中仍是到些許的不快。

“鼎天兄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衞玄衣忽然味的一聲輕笑,目光從靜觀與仙聖兩人身上掃過,道:“夭玄,靜明,雲虛,畢竟你們三宗是同氣連枝,鼎天兄能這般迅速得知消息也不足為奇,依我想來,就連那寶藏一事,鼎天兄也應該一清二楚罷?”

“也是才聽靈犀説起不久!”道狂笑地説道:“正好,藉着今的聚會,我們順便商量一下!”

“商量?和誰商量,如何商量?”衞玄衣角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口中淡淡地問道。

“自然是與在座諸位一同商量,而玄衣兄做為吳子昂的長輩,也當然能代他拿定主意!”道狂笑着説道。

正在此時,一年輕灰衣男子自園門處快步行來。

“金吾見過各位前輩!”灰衣男子氣字軒昂,身背一寬刃古劍,來到場中向着靜觀,仙聖,鬼王等人低頭抱拳作揖,語氣極為恭謙!

“這是小吾麼?噫,多年未見,出息得如此模樣!方師兄,你收得好弟子!”靜觀打量着方金吾,玉容上出訝異之,她此番倒也不盡是恭維之詞,眼見這年輕男子相貌氣度皆屬上上之列,而雙眼光華內斂,眉字中紫氣微藴,其‘紫極真氣’分明已達至爐火純青之境。

“靜觀師妹過獎了!”方金吾眼中現出一縷得意之,口中卻笑道:“金吾雖然不錯,然而我看好的卻還是小治!”聽師父如此説,裴治心中原本的不平頓時一掃而空,下意識的將膛稍稍起。

“師父説的極是,師弟資質絕佳,絕對是光大我雲虛宗的唯一人選!”方金吾面上不但沒有不快之,反而順水推舟的捧了裴治兩句。

“真是羨慕方師兄,有兩個得意門生!”靜觀微笑着説道。適才裴治面的不快己然被她望在眼裏,同時,她亦明白道狂如此説話的用意。至於方金吾的表現,要麼真是心大度,要麼便是心機深沉。不過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確確實實的勝過裴治一籌。

施過禮,方金吾正準各與裴治一樣立於師父身後,然後目光一轉,忽地發現靜觀身後的蔚靈瑤,不由一怔,繼面現出驚喜之道:“可是靈瑤師妹?”

“正是靈瑤!”蔚靈瑤微笑點頭道:“天山一別己有八年,金吾師兄一向可好!?”

“好,很好…!”見蔚靈瑤竟然記得自己,方金吾顯得興奮至極,一時竟不知如何説話了。

靜觀見狀心中不由一動,八年前道狂曾攜此子拜訪過她,雖只有短短數,但靈瑤與此子相處卻甚是融洽。若是靈瑤當真因情動而不能接任天池宗主,那選擇的對象為什麼不可以是這個叫方金吾的年輕人呢?

“八年了,難為靈瑤還記得金吾!”一旁的道狂笑呵呵的説道,語氣之中亦透着幾分期待。

“瑤兒曾養過一隻雲貓,便是金吾在夭山自蛇口救下轉贈於她的!”靜觀含笑説道:“這便是瑤兒念念不忘的原因!”

“原來還有這等趣事!”道狂聞言不由哈哈一笑道。

聽到‘念念不忘’這四個字,方金吾亦是面上一喜,望向蔚靈瑤的目光裏多了幾分火熱。

蔚靈瑤詫異的望了師父一眼,她有些不明白師父今為何多説這些話,下意識地向一旁望去,正碰上吳子昂異樣的目光,心中不由頓有所悟!

吳子昂心中確是湧起莫名的滋味,雖然蔚靈瑤不是依依,但目睹着那張悉的絕美容顏正向另一男子微笑,他仍免不了一陣氣悶。

而這時,有人冷哼一聲開口了!

“今到這來,不是看你們道家三宗攀親緒故的,老夫耐心有限,若再行這種無聊之事,老夫便告辭了!”道狂聞言臉上怒容一閃而逝,轉頭望向坐於一角的鬼王,道:“毆陽兄説的在理,這些事確實不宜在此時談論,好罷,我們這便言歸正傳!”

“本來今的聚會,便是各位多年未見的老友敍敍舊,並,反便帶這些後生晚輩們認識一下!”

“説有用的!”鬼王半點面子也不給道狂,不耐煩的揮揮手道。

道狂強忍着心頭怒氣,笑道:“不過,籤於近年來我們道家三宗與魔門衝突漸烈,若再繼續,定是兩敗俱傷之局,所以今特邀來天刀,媚後,大家心平氣和坐在一處,能不能化解昔恩怨,握手言和!?”説這話時,道狂語氣顯得異常的誠懇。

“握手言和?”媚後白玉卿聞言不由冷笑一聲道:“這可能麼?幾輩子的恩怨,若是早能握手言和,還用等到今麼?”

“更何況,你們道宗不是一向想除掉我魔門麼,今怎會好心主動提出講和一事?”

“正因為是積年舊怨,所以才更要極早解決,不然,豈不又禍及下代!”道狂沉聲答道。

“你能代表三宗麼?”白玉卿冷冷望向靜觀,口中向道狂問道:“一直以來,與魔門衝突最為烈的便是玄天宗,請問,你説的話能代表靜觀宗主麼?”

“當然,若不是事先商定,我也不敢先開這個口!”道狂微微一笑説道。

“對不住,方先生可以代表道家三宗,但我卻是不能代表魔門!”白玉卿冷笑説道:“方先生若想講和,應該找本門門主才是。

道狂正開口,忽聽得一旁衞玄衣出言道:“如若今聚會是為了平息兩派之爭,那麼我想先告辭一步了!”

“玄衣兄為何急着要走?”道狂一怔,訝然道。

“此處並無我事,我走便走了!”衞玄衣微笑道:“若要敍舊,改再聚!”

“拋開這件事不談,玄衣兄難道忘了剛才我説的話麼?”道狂皺眉道:“關於都尉府寶藏之事,玄衣兄還沒有發表意見?”

“意見!?”衞玄衣不由啞然失笑道:“鼎天兄怕是問錯了,這件事我沒有任何資格發表意見!”言罷,轉身輕拍了吳子昂的肩頭道:“子昂自己處理罷,我先走了!”

“衞叔!”吳子昂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衞玄衣準備將他單獨撇在這了。

“諸位,後會有期!”衞玄衣向着在座眾人微微抱了抱拳,甩開步子向園門處走去。

“有意思的人!”望着衞玄衣的背影,雷柔英氣人的面孔上出一縷笑容道:“在今之前誰若對我説,這個人便是當年四絕之中的魔帝,我一定不會相信!”

“當年的魔帝早己死了!”鬼王在一旁冷冷的接口道:“如今活着的,不過是個軀殼罷了!殺人不見血,對於這點,無論是玄天宗,還是靜明宗,都比老夫手段來得高明!”

“可惜了,可惜了!”雷柔輕聲一嘆,雙目中出惋惜之

“可惜什麼?這種笨蛋古往今來比比皆是,也不在乎多他一個!”直到衞玄衣的身影消失在園門處,鬼王才將目光收回,口中冷冷的道:“不過,讓這個笨蛋變得更加笨蛋的人卻更是讓我厭煩!”‘啪!’仙聖身軀微微一震,衣袖移處竟不小心將桌上茶杯碰落在地。令她失態並非是鬼王具有針對的話,而是衞玄衣離去時臉上現出的笑容。那種她曾經悉的,落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