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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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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做?”據説這是初次聽到這個口號的d區人必然會第一時間想到的問題。

“將d區變成全國最美好的地區,讓所有來到d區的人發現,來到這裏是一生最美好的時光,讓所有人都向往d區的生活,如此,總有一,會讓全國所有人都接受這場藍的革命。”換言之,d區是一粒種子,但我不相信這個國家會任由它遍地開花。d區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證明。靜説:“那麼你説怎麼辦?革命如果不從心開始,就本不是革命。”我答:“但革命如果不訴諸暴力,就本不可能成功。”

“靠暴力成功的紅革命,結果如何已經很明顯了,不需要再試一次了。”

“別拿那種掛羊頭賣狗的垃圾來説事。”

“暴力革命總是免不了被野心家所利用,這個國家需要的是每個人發自內心的革命。”也就是説,如果連野心家、連腐敗者都發自內心地憧憬藍革命的話,就會成功。何等幼稚的想法。權力使人腐敗,無限制的權力導致無限制的腐敗。在這個從體制上已經完全腐爛的國家,期望一種非暴力的革命成功,本就是痴人説夢。

其實我完全明白,這些都只不過是他們的一種信仰,一種寄託。在最黑暗的地方,往往需要最光明的信仰,才能作為一個正常人類活下去,否則,就只能變成惡鬼。

d區是一個大監獄,所有囚犯都被判處無期徒刑,若真要搞什麼革命,人家連監獄本身都立馬給你炸掉。

原本就不可能的事,只好以不可能的方式來達成。他們所做的,不過是幻想着藍的未來,勉強保住現實中的自我不致崩潰,從而獲得某程度上的救贖。身處現世地獄的人,若不想變成魔鬼,就只好努力成為天使。我最終認同了這一點。***很多年之前,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我總是半途而廢,然後又重新開始,然後又半途而廢。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沒有一次能堅持得住,然後終於有一,我接受了這樣的自己。我也曾經想過,這是一種逃避。

但如果不這樣做,我也許會殺了自己。連自殺也半途而廢,這就是我。連逃避也半途而廢,這就是我。所以每一次面對自身的不幸,我總是可以很坦然。

因為我知道,這是我應得的,但嫺的死,卻絕對不是她應得的。當在場的人,兩個男醫生被我閹殺了,三個女護士被我姦殺了。

唯一還活着的,是一個實習女護士,而她之所以被放過,僅僅是因為我半途而廢的習慣又發作了,無論如何,我手上至少有五條人命。按照靜的説法,我所犯的罪應該早就被發現。

但事實是,十八年之後,我才被送來d區。很明顯有什麼地方不對。是為了隱瞞腦片的存在而對常規犯罪置諸不理嗎?但問題是,將我定罪並不需要暴片的存在,有許多其他方法可以用。所以這件事,絕不單純。在我昏的時候,反反覆覆地夢見她。嫺。

自從我殺了那五個人之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夢見她。我曾經想過,也許是因為她不喜歡這樣的我。或者説,那個在我記憶中如同女神般存在的她,不會喜歡這樣的我。

對這個結果,我也曾經有過那麼一絲後悔,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又的確使我減少了很多痛苦。不想被仇恨所催毀,確實而徹底的復仇絕對是一個古老而有效的方法。

而這一切的代價,僅僅是,我忘記了什麼是愛。這是公平的,因為沒有了恨,自然也不會有愛。

事隔多年,再次夢見她,是在家鄉的河邊,紅霞夕照之下的青草地上,她靠在我懷裏,抓住我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微凸的肚皮,臉上自然着一種心安恬意的幸福。

而我卻總是跟她作對,不是忽然上探她温軟雙,就是順手潛落她的腿心,還帶着一臉惡的壞笑。

終於她不堪其擾,將我的怪手死死地夾在腿間,然後仰頭向我索吻。我看着她嬌羞半的可憐樣,心中滿溢着的一汪水潤柔情,便全都印上了她的

我的手漸漸地出了一絲温熱濕意,我知道那是她心中的歡喜甜。在緊接的雙內,兩條濕滑的舌如同尾的雙蛇,緩慢而有力地互相絞纏。

她温甜的氣息充盈着我的五,使我漸漸醉,而這綺夢中的醉,卻開始令我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真實的,可是我卻不願意醒來,事實上,就算要我於此死去,我也毫無怨言。

我只是不願意醒,不願意回到那個沒有嫺的可悲世界。於是,我不知不覺間又進入了另一個夢境。這張牀,連同這個空間,早已經不再屬於我,但此刻我卻躺在這張曾經灑滿回憶的牀上,懷抱着我心疼的女人。

着我的頭,一隻小手愛撫着我的下身。我則在她赤的背上,上,大腿上,來回掃蕩。每一次觸摸她的身體,都令我有種愛撫真實的奇妙錯覺,彷彿我自己的體只是一具機器。

所以我一旦抱着她的體,就會不其然地慾爆發。我的下身早已經豎硬如鋼。她眼角含地看着我,慢慢從上方將我的鋼柱入。極少極少地,一股潤潤的熱從尖端開始漫向全身。

她抱緊我的頸,軟滑的舌尖掃着我的耳珠,情熱如火的吐息呵向我的臉,豎首若即若離地挑逗着我的口。

她扭動細,下身緩慢而有力地‮套‬着我的鋼柱。腔體內水聲滋滋,熱漿又滑又膩,她正用盡她所有的温柔來融化我的堅硬,而我依然豎硬如鋼。我抓實她嘟嘟的部,將她翻身壓於體下,輕輕地齒咬着那紅的尖,不斷地在她的腔體內衝刺。

她的息聲歡叫聲,被我的衝鋒所指揮着,時緊時緩地起承婉轉。那是她心中的愛戀樂章,也是她的高來臨前的最後演奏。因為當高湧現的時候,她便陷入一陣全身心的快搐之中,不能自拔,本再發不出一絲聲息。

到一陣陣強力啜自她體內傳來,那是我所無法抵禦的絕對沖擊,而事實上,我也本不想對她的召喚作出任何抵抗。於是我緊隨着她無聲的呼喚,痛痛快快地在她體內徹底淪陷。

那是何等的心滿意足,只因為那是通向真實的温暖管道。她的陰道。我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穿越過去。我恨不得通過她的陰道,穿越到一個可以自由地追逐真實的世界。

因為我對她的所有慾,正起源於我多年以來一直被壓抑在內心最深處的、對真實的強烈渴望,這一切的一切,不可能不被腦片的監控者所知,而據我對國家的瞭解,他們絕無可能視而不見。

所以,嫺的死本不是意外。當年我把那五個人殺死,其實質只是幫別人滅口。只有這一個原因,才能解釋我為何一直沒有被捕。

因為在殺人的同時,我也殺死了以前的自己,而殺人之後的那個我,重新成為了無愛無恨的面具男,因此反倒被國家判定為無害。這已經不是殺之仇。這已經是殺死真實本身。我夢見嫺的時候,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救贖,因為我總算記起了什麼是愛。

但在我記起了什麼是愛的同時,我也想起了什麼是恨,而這一次的代價,將會是我的生命。我必須承認,這仍然是公平的。***我終於見到了d盟的首領。是一個女人,而且就是那個女人。有一瞬間我整個人呆了,然後,然後我笑了,我看看她,再轉頭看看小靜,面帶微笑:“找個人來給我解釋一下。”

“大約一個多月前,我不小心被夜鬼的人抓了,幸運的是,他們沒有人認得我。對了,你可以叫我玲。”那個女人如是説。

“夜鬼是d區的一個惡組織,開頭他們只在夜晚行動,後來實力大了,在他們的地盤就無分夜地胡作非為,其成員全部是男人。”靜向我解釋。

“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晚,曾被一隊類似警衞的人查問,那些人就是夜鬼?”我問玲。

“夜鬼才沒有耐查問你,他們通常會先打你個半死再説。”玲説。

“那是我們的人。”靜説。

“那邊不是夜鬼的地盤嗎?”我問。

“你要明白,整個d區都在d盟的管治之下,夜鬼即使在他們的地盤也不過是類似黑社會的存在。”靜説。

“那你為什麼要藏在我那裏?還一定要等到夜晚才能走?”我不解。

“因為我臉上的刀疤,是夜鬼的印記,我不想被人發現。”玲説,看着她的臉,我想起了,原先的刀疤應該是一個“夜”字,額頭、左右臉各有一部分。

但現在,額頭只剩下一點,左臉已經幾乎沒有痕跡,右臉剩下一個三角形。以下是我從她們的話中加上自己的推斷得到的情況:玲那晚在獨自散步時被幾個越區作案的夜鬼挾持到他們的老巢,她順勢扮作一名普通的嬌弱女子,使夜鬼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