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公關實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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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姜松巖乘車赴n市機場,他默默地看着窗外,和他同坐後座上的蘇可可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表情。
高速路時路口有一塊牌子“歡再來平江”
“您什麼時候再回平江?”羅恭達在送姜松巖上車時問他,他笑着説會經常回來,家還在這裏。
當車上了高速,與這個城市漸行漸遠時,姜松巖知道以後他與這個地方的聯繫會越來越少了。一個人和故鄉的糾纏通常是情上的,因為親情,因為記憶,因為人也因為物,世易時移,當這些牽掛隨歲月逐漸失和減少時,也會讓人茫然“回來”便更多的是在內心,而不是身體。
對於姜松巖來説,家還在這裏嗎?與他十多年生活有關的鄉下房子在並莊台的時候拆了。父母親或者他們的上輩肯定不是生活在平江這座城市的,他們來自於另外一個地方。這是一個謎,但他似乎並不想去找謎底。母親去世以後,家裏除了蘇可可的親戚,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由於工作地點變動的關係,也由於職務和身份變動增加的不便,與過去的同學、同事以及下屬都少有聯繫。
而平江這個城市,對他來説卻總是不堪緊接着不堪。他要承受這些不堪,有的是他個人發展必須經歷或者需要承受的,有的卻是莫名其妙的。從本質上來説,他是一個知識分子,他人生的成長和上升因為順風順水,對一些世故的東西,官場、仕途上出現的險惡和卑劣他不僅覺得難以理喻、接受,而且率地對待。
羅恭達招待姜松巖早餐的時候並沒有能夠多説一些龔家灣的事情。一坐下來,話題便被姜松巖集中在平江市這兩年的變化上。官場上往往就是這樣,不僅是會議上,在餐桌上話語權也在地位最高的人手上。這樣,羅恭達為兜售龔家灣安排在座的宣傳部、文聯、文化局有關人員就很難上話題。
早餐結束,也差不多到姜松巖一行要離開的時候。羅恭達送姜松巖上車,他用他的平江市1號車送姜松巖到n市機場。
臨上車前,姜松巖拉蘇可可站下,以私人的名義謝羅恭達對其家人的照顧。羅恭達有點心虛,也有點尷尬。這樣的情境之中他還是不想放過最後的機會,要説一下龔家灣。他解釋了打造龔家灣的目的。
“龔家灣項目不是我們的形象工程,我們也不想搞那樣的東西。龔家灣是我們市裏上上下下論證出來的大文化項目,是我們平江市新的發光點,又一處重要的旅遊、人文景觀。我們希望姜省長幫忙,有您這樣的老領導幫助才行。只要龔老認可我們的工作,哪怕他什麼都不説也行。”姜松巖問羅恭達:“諭懷市對這個項目是不是支持?”羅恭達説:“不單是支持的事情,龔家灣也是諭懷市的大項目。陶書記一直計劃要為此事跑一趟北京,還説要是有姜省長一起去就好了。”姜松巖想就此結束談話,再握一下羅恭達的手説:“知道了!”哪知道一旁的蘇可可話説:“老薑一直將家鄉的這件事放在心上,也這麼計劃的,要找時間陪你們一起去北京,向龔老介紹這件大好事。”蘇可可説完看了姜松巖一眼,姜松巖順着她的話説:“有機會的話…”上車以後蘇可可因為她的這句話心裏忐忑。所以一路上她十分在意姜松巖的表情。
姜松巖對蘇可可,對姚大慶皆無語,很疲憊的樣子,在飛機上甚至閉眼睡了一會兒。姚大慶也覺得奇怪,在他的眼裏,姜松巖這位年富力強的副省長沒有過倦態,總是那麼力充沛。
回到雲邑市省政府宿舍,蘇可可希望姜松巖為她説的那句話而責備她,因為他不開口,她就不知道這事情糟糕到什麼程度。姜松巖洗了個澡,翻起這兩天積下來沒有看的報紙。
見他始終不提這件事,蘇可可忍不住了:“松巖,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對不起!我今天在羅恭達面前説的話很不合適。”坐沙發上的姜松巖抬起頭看了蘇可可一眼説:“一個人知道是錯誤而去犯,那肯定是一個值得付出代價的行為。是不是?”蘇可可替自己解釋:“我不想讓羅恭達以為我們在和他唱對台戲。我們總要表一個姿態。我説了算什麼?又不是你去説。我説你找時間陪他們去北京,哪一天有時間是你安排的,去不去是你決定的。還有,他們大概會認為蘇迪南是受你的影響才質疑龔家灣的。我不想讓他們和你劍拔弩張的。多一個對頭沒有好處!”姜松巖站起身來:“我沒有因為這件事不高興。”他想安一下蘇可可,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那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在想什麼呢?”蘇可可還是心有疑慮。
姜松巖笑了:“我半天不説話,你也緊張啊。那你知道滋味,以後就不要對我這樣了。”蘇可可不依不饒地説:“你還是要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姜松巖説:“我在想蘇迪南的事情。”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姜松巖告訴蘇可可,他想讓蘇迪南離開平江市。
他説出他的想法:“泊州是個好去處,但我在考慮是不是迂迴一下,能不能直接讓他們過去。”蘇可可不敢相信地問:“真的?”
“真的!”姜松巖肯定地説。
蘇可可問他,是不是很麻煩,要是為難的話,還是不去做為好。
姜松巖説:“我沒有為親屬謀過私利,但親戚因為我而受累,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碑帖拓本找到以後,立即讓蘇迪南離開平江。”2借調到省環保廳的柯易平在離開寶川前,婉拒了市環保局為他準備的送行,私下裏卻參加了葉弘的小範圍聚會。
此時的葉弘正處於焦頭爛額的境地,鈦粉廠和有金屬公司都被關了。儘管他知道有這麼一天,但沒有料到事情會這麼糟。他不僅面臨環保部門的鉅額罰款,還要面對受害者對他的訴訟,賠償可能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有一些搞化工的民營企業,在這種情況下會選擇破產,或者棄廠而逃。他不行,在寶川市他不僅僅搞了化工廠,還搞了其他行業,連房地產業也開始涉獵。他只有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要做到這一步,姜松巖是很關鍵的人物。換句話説,要是李盛文在任上,是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的。柯易平這時候借調省環保廳,對他來説是一件喜事,倒不是要依仗他本人怎麼樣,就他目前的身份怕還幫不上什麼忙。關鍵在於他的背景,他所通到的那個人。
在葉弘看來,不用説也知道,柯易平是走的姜松巖的路子。但他還是要問一下柯易平,是通過什麼關係做到了這一步?
葉弘早一個小時將柯易平約到了酒店裏,包廂裏就他們兩個,沒有什麼話不好説的。
沒想到柯易平對此是否認的,他説借調的事在機關裏是最通常不過的事情,今天借明天回也是正常的。
“我這麼一個角,不是那種勞省長過問的對象。姜省長不會因為我老婆和他是同鄉就對環保廳的負責人説,某某人你們借調一下,某某人你們照顧一下。沒這麼簡單。”柯易平的説法是在理的,但葉弘憑他的直覺知道,柯易平一定對他隱瞞了什麼。他只有又搬出老一套的話,説柯易平在工作上要花錢的話,儘管對他開口。
柯易平現在最怕葉弘説這樣的話。葉弘在約他吃飯時,一副非參加不可的口氣。還有,他約了環保局的鄔科長不説,還約了劉局長和另外兩位副局長。環保局的送行你柯易平不參加,葉弘搞的你就參加了?面對他們,柯易平覺得不好待。
猶豫再三,柯易平從銀行裏取出了葉弘給他的那筆錢,他想還給葉弘。在還葉弘六萬還是五萬上他思量了一下,六萬塊錢裏可是包含吃那一頓天價飯的錢,還六萬就實實在在地虧了。可還五萬就怕葉弘笑他,想漂亮地轉身就只有這樣了。他反覆地對自己説:“葉弘會是個麻煩”、“吃人家的嘴可以不軟;拿人家的,手一定就短了“天上掉餡餅,地上有陷阱…”葉弘在柯易平從包裏拿出一個紙包,告訴他這是還的六萬塊錢的時候,表情是十分驚訝的,他想不到柯易平這麼做。他一直稟奉的圭臬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現下有點背運了,用錢買的小鬼居然要卸磨不推了。
他將錢推回到柯易平面前説:“你牛了,成省廳領導了,不認我們這些兄弟了。怕我成為你的麻煩?”柯易平連忙説:“不是的,這錢沒有用上,想想還是給你,你現在資金不是很緊張嗎?”葉弘有點惱怒,動了口:“真是人倒黴,b都打胡嚕。好心幫你,這樣簡單的事,居然被你想複雜了,都害怕起我別有用心來了。”柯易平解釋:“不是的,沒有…”
“沒有你就將它收起來。我這麼做,當初沒有指望過你,現在也仍然沒有指望的意思。”葉弘氣得掏出煙來,點上火才想起該給柯易平遞一個。
柯易平説:“老哥哥的心意我領了,哪一天我有困難會向你開口。有一點你放心,兄弟我只恨沒有權,有能力一定會幫你。這是沒説的。”聽見外面有服務員招待客人的聲音,柯易平趕緊將錢推到葉弘面前,站起身來到門口接客人。葉弘不得不收起了錢。
劉局長和和鄔科長他們一撥人都到了,坐下來還在繼續説一傢什麼企業偷排的事情,甚至討論如何處理,一點也不顧忌葉弘在場。服務員開始上酒水,柯易平有經驗,從酒水上就能夠看出招待的檔次。
酒水很一般,葉弘解釋:“請劉局長吃飯只能這麼簡單,他有標準,從不讓破例,否則以後請不來他了。”劉局長説:“將錢花到吃飯上是最沒有意思的事。”鄔科長討好地説:“不單純排污單位怕我們局長,飯店也怕呢。都這樣飯店哪開得下去?!”大家哈哈大笑,劉局長沒有笑,他説這家飯店還真怕他,在他手上處理過。那是在飯店剛開的時候,小鍋爐煙囱冒黑煙、排油煙機出風口對着人行道。一下整改通知書就有人找上門了。飯店經理的妹夫在紀委是個常委,説情又怎麼樣?還不是在達標和了排污費以後才過的關。
鄔科長適時地做了一下總結:“我們這兩年在劉局的領導下,環保執法是很過硬的。拔了很多釘子户,剃平了好多刺頭。”葉弘跟着説:“我們都受不了了。”劉局長打了個哈哈,説:“言歸正傳,今天借葉總的這個場子給小柯送行。”柯易平臉紅了一下,站起來説:“我也借葉總的酒敬各位領導,謝你們對我的培養和關心。”劉局長説:“培養談不上,以後你到省廳多關心我們才是。”説完喝了杯中酒。
柯易平慌了:“我敬局長的酒,局長隨意,該我先幹了啊。”劉局長説:“我沒有隨意,那你看着辦。”説完亮了亮空的杯子。
柯易平説:“那我就喝兩杯謝局長。”鄔科長説:“喝三杯,算滿心滿意。”柯易平喝了三杯,接下來被大夥鬧着給每個人都敬了三杯。到結束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腿有點飄了。
“去唱歌,大家都去。”葉弘的話在柯易平聽來嗡嗡的,他來了神,附和道:“唱歌去,一個也不許少。”劉局長他們都沒有推辭,葉弘事先有準備,公司的車就等在飯店外面,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向歌廳進發。
還是上次的那個歌廳,媽媽桑領進來一隊花枝招展的小姐,劉局長他們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都有悉的小姐,彼此笑一笑,就有心領神會的坐到他們面前來。
上次陪柯易平的萱萱也在隊伍裏站着,她好像很緊張,盯着柯易平。柯易平被一幫小姐看花了眼,他其實想換一個新的,想要那個站邊上的年齡顯小的,白白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臉上有兩個酒窩的小姐。一抬手,萱萱卻自以為是地馬上跑他面前來。
柯易平總不能説不是叫的她,只有認了。萱萱坐到柯易平面前後,想與他親熱一下,身子才傾斜過來就被他擋了。酒喝得是多了一點,但他心裏還明白,有劉局長和其他兩位副局長在,和他們沒有共過這種場合,就只有悠着來。看他們放到什麼程度再説。柯易平幾個回合下來,對出入這種場合已經很有經驗了。
劉局長很正派,其他兩位副局長也是。在小姐面前正襟危坐,很斯文地和小姐喝一點啤酒,合唱情歌時也很嚴肅,將小姐們都當單位的女職工了。
這樣的情況下,柯易平又喝了不少啤酒,有敬劉局長他們的,也有被萱萱勸喝的。到小腹漲得不行時,他站起來到外面去上洗手間。
萱萱跟了出來,一出門就摟上了柯易平。他心虛地回頭看了看,見後面沒人,拍了萱萱嘟嘟的股一下,説了句:“領導在,沒意思。”走到洗手間門前,萱萱沒有和他分別進場,嫵媚地笑了笑站下來,説在外面等他。
柯易平小便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興奮起來,只得在小便池前站了一會兒,待褲子門襟平整了才離開。萱萱在洗手池面前對着鏡子整妝,斜睨了洗手的柯易平一眼,指了指邊上放紙巾的地方。
回包廂的路上,萱萱將柯易平推進了一間沒人的包廂,一進去就抱住了他。柯易平樂得,在唱歌的包廂里正愁沒有這樣的機會。
柯易平抱得很用勁,一隻手摟着她的,另外一隻手託在她綿軟的部上。萱萱嬌吁吁的説:“想死你了。”柯易平不以為然地問:“想我,想我什麼?”萱萱説:“想你來,想你抱我。”柯易平“噢”了一聲,放肆起來,偏了一下身子,將右腿擠到萱萱的腿雙之間,託她部的手用起力來。
萱萱忽然掙他,理了理衣服説:“你不要以為我是不三不四的人,我不是賣身的雞,我在這個場合打工是迫不得已,過一陣子我攢夠了弟弟上大學的學費,我就不幹了。到時候你來,再也見不到我。”
“那我最近就經常來,免得以後見不到你。”柯易平仗着酒興説起情調的話。
萱萱説:“也不要。你是一個有出息的人,不要將心思放在這種地方。”説這話時的她儼然是一個關心柯易平的正派人。
“等你下班我們去宵夜吧?”柯易平向萱萱建議,上次來歌廳的時候她有過這個想法。
“好的。”萱萱答應的聲音很小,接着説她下班很遲,要到凌晨一點以後,早走了要扣工資。柯易平説遲一點沒關係,哪怕到天亮都等着。
出包廂前萱萱主動和柯易平又抱了抱,她在他耳邊説:“我喜歡你,你很壯,你有男人味。”這種恭維柯易平還是樂意聽的,他也誇了一下她,説她讓人心動。
兩人鬆開後,柯易平讓萱萱先回包廂,兩個人一起回不好。
這是他的藉口,真正的原因是他的門襟又鼓了起來,要等到平復下來才能走出去。
柯易平和萱萱宵夜以後去了她的出租屋。萱萱在牀上風情萬種,花樣迭出,上演了一回柯易平偷看的a片裏才有的內容。
十分盡興的後來他又非常沮喪,在第三次的時候他把套子搞破了。
他垂着頭的問萱萱有沒有病?萱萱一聽這話立即翻了臉,罵他一家子有病。她越兇,柯易平心裏越踏實。他想她真不是幹那個的。最後她沒有向他要錢,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柯易平也有些懷疑,萱萱的包裏裝着一把的套套,説明她經常有男人。
但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現在中學生都面不改心不跳地到成人用品店裏買這樣的玩意了。
好在有驚無險,事情發生以後柯易平沒有任何的身體不適,到慶幸的同時,那個銷魂的夜晚和風情的萱萱,便越發覺得美好和令他回憶了。
3沙紅霞因為柯易平的借調省廳而非常高興,雖説柯易平三天兩頭地還要在省裏頭四處出差,但畢竟也就是幾天的事,不會像在寶川時成月不回家,現在週末呆在家裏還是基本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