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非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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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扣除那些跟着侍從長恭賀康斯的幾個勢力首腦外，全都傻楞了眼。這老傢伙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怎麼説話顛三倒四的？

侍從長有點得意第掃視了眾人一眼，在發現康斯笑眯眯的淡定神態後，眼神一愣，接着微笑指着康斯説道:“小兄弟，你家大人就很清楚這裏面的區別，不如讓康斯大人給大家説説如何？”康斯笑了笑:“侍從長客氣了，我也不大清楚這裏面的區別，不過按照字面的意思來理解，清香鎮只是清香領內的一座鎮子，或者應該説，清香鎮是清香領的領府所在？”侍從長點點頭道:“康斯大人説對了一半，清香鎮確實是清香領的一座鎮子，不過卻不是清香領的領府。”

“哦，願聞其詳。”康斯也來了興趣，這個侍從長特意搞出這麼彆扭的解釋，估計清香領的真是情況很奇妙。

康斯在看到領地文書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按理領地名稱那裏應該書寫清香鎮領主，而不是清香領領主。

這之間的區別就像是，冊封比克城領主和冊封比克伯爵領領主的區別，一個只是個小鎮，另一個則是一個大塊的土地，完全無法比擬的兩回事。

可惜回來匆忙，本沒有時間去調查這個清香領是怎麼回事，現在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解釋，康斯當然是興趣十足。

“老朽今年也七十有二，算是老不死了，經歷過的事也多，加上也算是本地人出身，所以對清香領的事有點了解，今天就談一番吧，當然，其中有些錯誤也是沒辦法的，人老了腦筋不靈活啊。”説着，侍從長指了下自己的腦袋。

在侍從長説出自己的歲數後，大家都全靜了下來，不要説在雪國，就是全天下，七十多歲也是長壽的了。不用奇怪這點，按照現在的醫療水平，平民就算好命的躲過各種危險，也會因勞累過度活不了這麼久。

至於權貴的壽命則更短了，就算其中最無憂無慮的，也會因為生活太好了造成身體早早崩潰掉，所以人生七十古來稀的説法還是有來由的。

在場的眾人因為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活到這個歲數，所以自然有點憧憬的望着侍從長。

侍從長摸着鬍子思考了一下。

“康斯大人，您從哈爾城堡前往清香鎮的路上，是不是看到路旁有座高高大大光禿禿沒有樹木的山坡存在？”雖然搞不懂他怎麼突然説到山坡來了，但大家都耐心的等待康斯的回答。

康斯沒有細想，只是腦筋一轉就回想起來，笑着點頭説道:“是的，距離哈爾城堡大概七十多公里的地方確實有這麼一座山坡。”侍從長眼中光芒一閃笑道:“康斯大人是有心人，居然測量過路程呢，這麼説來相信您也知道，哪小山坡到清香鎮的路程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吧？”

“是的，呃，您的意思不會是説，那處山坡就是清香領和哈爾領的分界點吧？”康斯顯然有點吃驚。

“呵呵，康斯大人的理解能力很強呢，沒錯，那裏就是分界線。”侍從長笑着答道。

“整個清香領有多大面積？哪裏為邊界？”康斯懶得計較打趣的話，直接詢問自己要知道的。

侍從長摸着鬍子説道:“嗯，等老朽想想，唉，有多少面積老朽記不清了，但分界線卻還記得清楚，往東在那處山坡終止，往西不用説了，以江河為界，往南和往北都是到山的盡頭，這些邊界合起來就是清香領的面積了。”大家都在清香領的野外活動過，所以一邊聽侍從長解説一邊在自己腦海中描述，可這印象中的地形一出來，所有讓你都目瞪口呆的張開嘴巴。

賀利更是跳起來喊道:“不可能吧？東西走向也就算了，不到一百公里的樣子，可南北走向卻足有四五百公里啊！整個面積絕對超過哈爾領！老頭你再撒謊！下屬領地怎麼可能比主領地還打？！”侍從長沒有發怒，反而滿臉鄙視的説道:“小夥子，你才活了多少年啊？清香領的開領歷史你知道嗎？哈爾領在什麼時候開領的你又知道嗎？”賀利立刻被問啞了。

刀尖上討吃的傢伙能有他現在的見識就算了不起了，至於那些傳説中的文化歷史，連都不可能知道。

而其他人則全都豎起了耳朵，瞪大好奇的眼睛，不眨眼的盯着侍從長的嘴巴。這裏的秘辛當然要仔細聆聽才行，以後開談拿出來擺一番，也顯得自己有才識啊。

這一刻，康斯擔任領主的問題都被他們扔到一邊去了。

侍從長也沒有追究，乾咳一下侍從説道:“哈爾領是再冰耀公國建立後，由第一人公爵冊封的，所以哈爾子爵跟比克伯爵較量才會被人看好，不然誰理會一個才冒頭沒有多少年的貴族啊，而清香領，則是在北古國時期就存在的領地。”本來還以為能聽到什麼秘密的眾人，聽到清香領居然只有一句話的描述，不由得萬分不滿。

還是那個賀利跳出來“老頭，就這麼一句話完了？那北古國時期距離現在多少年啊？”沒有人注意到康斯聽到北古國這名詞時，心頭一跳，因為康斯有點懷疑，自己的姓氏是不是北古國時期才存在的，不然找你麼自己已經大張旗鼓了，卻還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徽章和姓氏的來源呢？

“傻小子，我這話是解釋，為什麼下屬領地比主領地還大的原因，嗯？還不明白？也就是到了後期，哈爾領掉清香領罷了，這麼簡單事情你都想象不出來，實在是太笨了！”侍從長不理會大家心癢難耐，徑自調戲賀利，把賀利得滿臉通紅。

現在康斯也看不清這侍從長來幹什麼的，説話完全東一錘西一榔的，忍不住問道:“侍從長，不知道您向我們解釋清香領的存在是…”侍從長聞言笑了笑:“呵呵，不説笑了，康斯大人，這次老朽來是想問您，您是想當清香領領主，還是想當清香鎮領主？”這話一出，侍從長帶來的那些勢力首腦都是心神一震，而康斯這邊則全都皺起了眉頭。

雖然沒有踏遍清香領的地界，但誰都知道清香領這麼打的範圍內，除了一些小山村外，主要人口，經濟，軍事還有未來發展的前途，都在清香鎮這個佔據了碼頭航道的地方。所以，他們很明白侍從長這話的意思。

你要當清香領領主，清香鎮支持你，你要當清香鎮領主，那麼戰爭吧，最終意思就是讓清香鎮保持原狀！

康斯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直接問道:“你是説清香鎮保持原狀，你們就會支持我當清香領的領主？”侍從長還沒有回答，賀利這些人就怒吼道:“大人，我們本不用顧慮他們的，您是合法的領主，何必跟他們這些非法武裝分子商談什麼！”

“你們居然敢威脅我家大人？都不要命了！”康斯這邊叫罵，侍從長那邊跟着對罵，場面立刻一片混亂。

不過在康斯和侍從長都握手後，雙方閉上了嘴巴，雖然沒有對罵了，可殺氣騰騰的氣氛卻越來越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