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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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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千葉沒料到此人也跟着焰宙天胡鬧,可此刻漠千葉也覺的她該是皇上,即便是女人也會是帝王!

焰國是什麼國家她不知道,但她來的這幾天焰國朝臣敬重的是誰她卻清楚,焰宙天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屠城、殺戮、遺臭萬年的史冊?她怎麼能對不是仇人的國人如此殘忍。

為了讓他們恐懼嗎?所以靈魂賣給惡魔!同樣是女人,是女人…何其不容易。

漠千葉消化着焰宙天驚悚的論調,不知不是都經歷過很多男人,還是後宮都給過她們同樣的傷害,漠千葉似乎理解又似不理解的聽着周天坡腳的安

“我請你來焰國沒有別的意思,而是你把自己關在死衚衕裏需要出來透個氣,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國人提起你,驕傲的是你的過去,你已經太久沒有讓他們敬重的東西,反而讓漠國險生混亂,你的哥哥再不好也不該是你報復他們的籌碼,儘管你有能力擺平你闖下的禍事,也該想想你父皇的承受能力。”安逸太久的國度,皇帝也經不起風

“這麼説來本宮該謝謝你。”漠千葉看着焰宙天亦看着駱曦冥,這人真敢把這個女人送上帝地。但又隨即苦笑,玉帶是誰齊國又是怎樣的存在,只要他們想有什麼不能做的事,以焰國現在的狀態,焰宙天不是帝王也是帝王。

周天看着她,不為自己的別驕傲亦不卑微的等待賜予:“我帶駱曦冥過來,希望你理解我沒有把你入絕境的必要,你也不用拿敵意的目光看我,更不必讓漠國拿我當仇敵,也不用成天一副我們會欺負你的姿態,你就是你,這裏沒人議論你有過幾個男人,也沒人帶有目光看你。”他們整天擔心焰宙天還忙不過來誰管你是誰:“身為女人我才給你忠告,否則我直接可以滅了你。”周天站起來:“怎麼做你自己考慮考慮,如果再讓本宮知道你背後搗手腳,別怪我放棄原本的初衷現在就對付你!出了你的院落向東走,是演武院,皇城衞軍所在的地方,你要是喜歡可以去那裏走走,順便看看你們夜郎自大的時候別人在做什麼。”説完周天帶着駱曦冥一起離開。

出了淳安宮,駱曦冥直接看向周天。

周天不等駱曦冥開口:“我説到做到,陸公公!”

“在。”

“把沈飛和施弒天找來。”論在焰國找人,沒有比他們更合適。

淳安宮內。

漠千葉被雲鬟攙扶着坐在主位上,她用手抵着頭看着桌上茶杯裏碧綠的縉雲茶突然瞭解焰宙天把駱曦冥帶來這裏做什麼,恐嚇嗎?!她似乎本不在意她是女人的事讓自己知道,她或許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驛館大火她一手造成,為此漠國皇室卻要付出代價,就如焰宙天所説,她或許真的沒有娶自己的必要,冬季到了,糧食未至,焰國不是一樣過的好好的。自己呢?這些天又做過什麼?想着漠國冬季陷入冰期的絕大部分河,她是否關心過她的子民取水問題…

施弒天厭惡這種覺,更厭惡自己竟然跟沈飛一樣站在上書房裏等他,‘錦衣殺‘從來不是焰宙天的手下,甚至不必存在於焰國,而他竟然真來了,施弒天除了嘲笑自己還是想嘲笑自己。

沈飛似乎覺出他周身莫名其妙的殺氣,含笑的上前一步温和如海的暖撫平着施弒天暴躁的冷意。

施弒天驟然看向沈飛,風華絕代的外在,令人不忍直視的耀眼,即便同為男人施弒天也無法否認沈飛奪天地造化的存在。這人終於不裝了嗎:“看不出來沈公子如此大方。”施弒天諷刺的是沈飛讓城的舉動。

沈飛起髮絲輕捋到耳後,本女化的動作他做來透着一股蠱惑人心的妖魅。

他一身銀白冬裝,帶束到臂膀以下,寬大的衣袖如綻開的荷葉幾乎掩蓋半個身軀,脖袖上綴着火紅的狐尾,在他一舉一動間閃爍着柔亮的波痕。

“難道像施少爺一般被太子打的半死。”施弒天冷笑:“不及沈主願寄人身下。”沈飛不為所動:“那也要太子願意,總比有些人無法讓人食髓知味被輕易捨棄的好。”

“你…”

“施少爺還是留着力氣説服太子放了你弟弟,就別在沈某這裏費口舌了。”

“殿下,人已經到了——”陸公公開門的聲音響起,屋內的兩人停止了無意義的對話。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找不到風,我非常樂意讓兩位榮幸的與我手!”駱曦冥直接繞過周天,對他們下令。

周天乾脆什麼都不説了,説好了她與沈飛和施弒天談,他卻自己跑出來了,既然如此省的自己費口舌,人家的話多管用呀:“傻站着幹嘛,聽懂了都出去找吧,多站一分鐘你們就多一絲向駱主挑戰的希望,迫不及待啊!”周天話落,房間裏只剩駱曦冥跟她,周天失笑的搖頭,果然很管用。…遠在漠國的西部,頻臨與天威國的界處,焰國第四大河水河的發源地亦是太子焰宙天封底綠潤平原之上,這裏是焰國比較富庶的地方,種植佔焰國總產量一半的細糧作物,這裏四季鮮明,水源豐富,是焰國第二大平原。

位於綠潤平原的岷安城,在遼闊的綠潤平原上並不起眼,此時一行載藥歸來的商隊低調的通過了岷安城門,雖然低調但守城的士兵卻給予他們最高的尊重。

因為這是岷安城最大的藥商白家的隊伍,在大夫缺失的今天,白家無疑被全岷安城民敬重。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歡快的向後面的馬車上跑去,脖子上的金項圈混合着鈴聲叮叮噹噹作響:“姐姐,姐姐,那位胖哥哥醒了。”小男孩眼睛亮亮的,臉蛋粉嘟嘟的嬌

馬車的簾子掀開,梳着兩小辮的丫頭急忙噓一聲:“小少爺輕點,小姐剛睡下。”小姐一路走來夜不停的給人問診,身體怎麼吃的消:“他要醒了少爺先喂他喝些水,等小姐醒了,奴婢讓小姐去看看,行嗎?”小男孩驕傲的看眼裏面,然後用力的點點頭:“恩。”説完轉身急忙跑開,他要幫姐姐喂大哥哥水,他是聽話的好孩子。

丫鬟融雪看着小少爺跑開,無聲的嘆口氣,男女有別,下次再去看那人的時候支上紗簾總還有必要,第一次是不得已,那人受傷嚴重又發着高燒,小姐情急之下不得已退了他的衣服,幸好當時都是自家人在,又是郊外,如果讓外人看到,她家小姐怎麼嫁人。

融雪放下車簾看向睡的小姐,都六天了小姐也該歇歇了。

白松音,白家的大女兒,在太子屠殺焰國大夫時期,其父親和哥哥也死在了太子怒火之下,白母聽聞這一消息後病倒。白松音躲避着太子民間不準行醫的詔令,親看醫書嚐遍湯藥,若不是太子近兩年興醫,白家依舊會低調的走下去。岷安城也不會有如此輝煌的白家。

白松音並不漂亮,自從哥哥父親去逝後家裏的重擔都落在她身上,伺候母親躲避抄家照顧弟弟妹妹,在她人生最需要綻放的時候她卻在深山裏採藥與野獸撕搏,下地耕種,她的皮膚並不嬌,頭髮有些發黃,雖然現在子好過些,人也神很多,但卻沒有都城王孫小姐般的姿態,反而顯得消瘦神。

融雪小姐為小姐拉拉被子。

白松音恍惚的睜開眼,搖晃的馬車瞬間讓她清醒:“怎麼睡着了。”她的聲音很好聽,卻不如自己丫頭長的好看。

“小姐,我們進城了,您可以多休息會。”融雪心疼的為小姐倒杯茶,這麼多年,小姐受苦了。

進城啦,白松音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但又突然回頭問:“我們撿到的那人醒了沒?”如果再不醒就危險了。

融雪笑笑:“小姐你就別擔心了,剛才小少爺來報,醒了,奴婢讓少爺給他餵了些水。”白松音聞言鬆了口氣,醒了就好,繼而掀開被子:“我去看看,傷口如果再發炎就不好處理了。”那人應該是受了內傷又不知什麼原因有了外傷,才導致失血過多昏,但那人衣着講究恐怕是富貴之家,還是問清了去處,派人給他家人送句平安。

這樣的人焰國見的多了,以往更嚴重,這兩年情況才有些好轉,她以前還救過從太子屠城刀下活過來的人,那才是九死一生。

鷹風醒了,看着眼前天真無的眼睛和他手裏端着的碗,鷹風有些惘。這裏是哪裏?

馬車猛然一陣搖晃,鷹風傷口驟疼,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惹怒了大哥,大哥一氣之下下了重手,為了躲避大哥,他拼死跑了出來,再然後的記憶有些模糊,似乎是路了,然後景象變的模糊,再然後有什麼東西撞了他,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完全不記得。

鷹風突然坐起來道:“這裏是哪裏?”他要找周天,不能落在大哥手裏,身體一陣虛弱又倒了回去!不行,他不能跟大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