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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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後宮的人。”宋依瑟急忙整理整理衣衫,心裏頓時莫名其妙的緊張:“心眠,你看我這樣可以嗎?”是不是太素淨了,會被那些人看不起。心眠吩咐宮人們升帳,安撫道:“主子,您這樣很好,您是太子妃,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妾室,更或者連妾都不算,主子擔心什麼。”宋依瑟也知自己不該下意識的小氣,只是女人難免在這些小事上想壓過對方,可想想自己看不見的缺陷,即便自己美若天仙又如何,太子怎會在意。
宋依瑟嘆口氣,神情恢復如常,紅潤的臉上添了抹高貴的典雅,她合手而坐,紗幕遮顏,兩旁侍女在列,亦然是正宮見妾室的風格,只是礙於是男賓加了布幔。
——蘇公子到!孫公子到!沈公子到!——太監話落,蘇義掀袍先入,但心裏一想該讓沈飛第一個上,雖然不想承認,但沈飛有讓女人自愧不如的美貌,但想到太子妃是瞎子,蘇義首次扼腕沈飛白瞎了那張臉。孫清沐、沈飛緊隨其後,其他人跟隨。可即便如此,沈飛站定,醒世殿內一片氣之聲,縱聞太子後宮有美男無數,如今隨駕來的丫頭婆子一見,不為主子捏了一把冷汗,丰神俊朗、如沐風均不足以形容太子看男子的眼光,為首三人的風華氣度,即便讓見慣了丞相府大風大的老嬤嬤們也不得不説,何等人家才能養出如此可心的孩子。
宋依瑟看不見但她異常,能讓跟隨了母親多年的老人們也失嘆的男子,定是人中龍鳳,宋依瑟瞬間倍壓力,若想從他們手裏讓太子對她另眼相待談何容易。
蘇義瞪眼滿屋沒規矩的下人,率先單膝落地俯首請安:“在下蘇院蘇義帶後宮侍人給太子妃娘娘請安,恭祝娘娘福體安康、歲月長青。”孫清沐緊隨其後,卻只是執手禮:“在下孫清沐,見過太子妃。”沈飛只是微微點頭:“沈飛參見娘娘,娘娘萬安。”心眠見狀有些懵,主子看不見,這些人行禮都不統一,到底該不該讓主子準他們起來,還是給他們點下馬威,免得他們忘了誰才是後宮的主子。
宋依瑟温和的聲音響起,大度從容的揮手道:“起來吧,難為大家有心了,本宮初來此地,以後服侍太子有什麼不到的地方,還請眾位——”弟弟、妹妹?
“提點一二,太子素來愛惜眾位公子,本宮自然也以禮待,以後只要大家和和睦睦,讓太子過的舒心,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了大家。”
“可後宮之地,難免是非多發,希望眾位公子以後謙虛禮讓,多為殿下着想,本宮不勝,本宮這裏有些小禮物,眾位公子別嫌棄,梨淺。”內室之內,一位不起眼的小丫頭端着托盤走進來,分別把幾尊上好的紙顛予孫清沐等人手中。
心眠不悦的看了梨淺一眼。
宋依瑟含笑如初,她雖沒料到他們會來,但她是備了禮的,她敢嫁進來,自然也防着別有用心的人突然來見,只是想不到,才新婚第一天,陸公公還未知會自己一聲,他們便進來的這麼快。怎麼會是梨淺?此人與賀惆賀悵平級呀!
蘇義拿到入手的‘見禮’突然心情很不,認為太子偏心太子妃,要不然太子怎麼把梨淺給了太子妃,上回自家娘進香,他怕娘遇襲專門向太子要,太子都沒給,可如今竟然在宋依瑟這裏!
蘇義頓時臉難看,覺的自己示弱早了,若知如此,他才不跪。更讓他不高興的是,太子妃怎麼能準備了給他們的東西,難道是太子授意!
蘇義恨不得跟上面的女人説:你少得意!
可想想自己往後的宮裏的生活還得指望上面那妖女,總不能撕破臉。蘇義拱手道:“謝太子妃賞賜,在下以後定用心竭力服侍好太子,不辜負太子妃的叮囑,請太子妃放心。”孫清沐聞言見鬼的瞥眼蘇義,詫異蘇義竟然跪了後改口就反擊!太子妃語言硬氣,那是對方身處高位,恩威並施乃太子妃的氣度!
蘇義只是見不得宋依瑟有的東西他沒有,一時口快而已,誰讓宋依瑟一副太子是她私人口吻的教訓人,也不看看伺候了太子七年的人是誰,這太子妃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否則他蘇義也不是死人!
宋依瑟笑了,從容的氣魄彰顯着她多年來良好的教養:“有蘇公子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本宮還擔心眾位公子忙於公務會疏忽了太子,正想着多些公子姐妹給太子充實後宮呢。”蘇義臉頓時鐵青,但想到台上的‘妖婆’有為太子納妾的便利條件,又堵了一肚子氣!
“再充實後宮,也不如太子有後,讓在下為太子高興。”就不信你能生出孩子!哼!
段敬宸聞言,納悶的看眼蘇義,心想,大哥真海量,竟然還讓對方生孩子,果然有氣度!
辛一忍也覺的蘇義這次做的對,難得大哥有不擠兑人的一次,太子妃該珍惜,趕緊給太子生個兒子。
宋依瑟算知了今早帶頭的人是誰,果然是最得太子寵愛的蘇公子,就是不一樣,可她以前容着他在自己面前搞小動作,那是自己沒坐在今天的位置,沒資格管束,可今時今就不一樣了,她才是一宮之主。
宋依瑟莞爾,頭上的四屏鳳冠優雅從容:“多謝蘇公子提醒,本宮也想為太子分憂,聽聞蘇公子最善道詞、戒書,若有必要,本宮懇請蘇公子為本宮多去道廟求求,保佑太子夢想成真不是。”她宋依瑟能坐上這位置,就沒指望讓誰爬到她頭上!不管這些人曾經什麼地位,但在後宮,就該尊她一聲太子妃!她也會給太子一個安定的後方,免得什麼跳樑小醜都往上面爬!
蘇義頓時接口道:“恐…”怕你沒那樣的福氣!
沈飛頓時瞄眼孫清沐。
孫清沐快一步拱手道:“多謝太子妃賞賜,這尊顛紙在下很喜歡,不愧是官窯之品,讓太子妃費心了。”宋依瑟也趁勢不理會蘇義,她沒必要急着為自己樹敵,只是沒料到解圍的會是傳言中在後宮幾乎不存在的孫清沐,現在看來果真是名門之後,比某些人沉得住氣,若是身為女子,定也少不得貴妃的封號:“孫公子客氣。”宋依瑟此刻突然慶幸這些人是男子,她便可以在名分上獨享太子:“聽聞孫公子服侍太子最是盡心,昨夜太子還提起孫公子勞苦功高,讓本宮照顧一二,今得見,本宮三生有幸。”蘇義聞言頓時炸,太子沒提自己嗎?
孫清沐急忙道:“太子妃客氣。”心中不一身冷汗,這太子妃是有心的還是無意,但想想宋家小姐初來乍到應該不至於挑撥是非。
宋依瑟自然沒有挑撥,只是有心討好孫清沐而已,誰人不知太子如今重用與他,將來恐怕也少不得孫清沐的好處,太子喜歡的人,她也不介意柔和一些,只是某些人第一天就想給自己下馬威的,她也不會客氣。説白了,她是主,他們是侍,教訓一兩個奴才能怎麼樣。
沈飛心想,太子妃不簡單嘛,名正言順、位高權重,在沒有皇后的後宮蘇義若不夾起尾巴做人,他也許真碰不過眼前這位説話柔和的女子:“沈飛謝太子妃賞賜。”宋依瑟頷首:“沈公子父親的事,本宮聽説了,若有機會,本宮定向太子為沈父美言幾句。”沈飛聞言,頓時,鞠躬也比剛才心誠多了:“多謝太子妃,沈飛一定記得太子妃的恩德。”宋依瑟不喜不怒的點頭,為姐妹們分憂也是她該進的本分,只是換成男子,需要適應便是:“如果眾位沒事,本宮有些累了。”孫清沐、沈飛立即道:“在下告辭,太子妃安歇。”蘇義隨便應付了一下,轉身跟着離開。
紗幕後方的宋依瑟頓時鬆口氣,緊張死她了,就怕在這些天之驕子面前失了禮數:“快,給我杯茶。”心眠立即奉上,也為主子捏了一把汗:“小姐,不,娘娘,您表現的太好了,您沒見,蘇大人的臉都青了。”宋依瑟喝口茶,卻沒有心眠那麼樂觀,蘇義能在太子身邊待這麼多年,自然有他過人之處,得罪這種小人總不是好事:“回頭,你備份禮,給蘇公子送去。”心眠不樂意了,蘇義剛才那麼擠兑娘娘,娘娘還給他送東西,不知道的以為她們醒世宮怕了蘇院。
“讓你送就送。”蘇義若是聰明的就知道該怎麼做!
…
段敬宸覺的宋依瑟欺人太甚:“哥,你好心讓她趕緊生!她什麼態度!您沒當場發火都是修養好。”沈飛趕緊低頭繞過他們,心想,就你們哥那樣還心眼好。
辛一忍給沈飛讓開路,急忙附和段敬宸:“就是,太子妃擺明了給咱們顏看。”蘇義沒閒情理他們,猛然拽住路過的沈飛:“喂!你真以為你爹的事,她能替你搞定!上趕着給她謝什麼恩,真忘了你是誰!該跟誰連成一條心!”沈飛心想:咱們從來不是一條心吧,當初誰想賣了自己給焰國過冬:“抱歉,我還有事,恕不奉陪!清沐!等等我!”
…
大漠國的生意非常成功,運過去的第二批天佑瓷亦賣出了天價,雖然對龐大的焰國來説只是杯水車薪,但世界如此大,若能建立一個龐大的商業強國,這些銀子也夠周天樂開花了。
周天手中第一批金銀香爐即將成品上市,香乃各種源遠長的文化,其中香爐的選用更是一門藝術,古代‘書香門第’‘香煙嫋嫋’那是雅緻、氣韻、境界、貴族的享受,在香被推崇到一定高度的時候,香爐的趣味便應運而生。
周天手中各式各樣的巧妙薰香爐,也將登陸大漠國試水,為了防止自己的商品被仿造,周天在做工、用料、奇巧上下了功夫,鳥嘴吐香做工湛的花鳥爐、九鼎生輝雕刻暢的富貴爐,徐徐上升定時報曉的鬧鐘爐,每頂爐底可有子車頁雪專用印章,就是為了抵禦仿製後物價周天會蒙受的損失。
周天的所想無疑是正確的,為她往後的商業敵國發展打下了深厚的基,標有子車頁雪字樣的物品,無形中蒙上了一層面紗,這位被齊國尊崇,卻棄齊國而去的大能,在焰國乃是世界都有一定的地位。他的東西被貴族追捧,隨後被大漠皇室珍藏,奠定了‘珍品齋’不同凡響的地位,也打擊了仿製市場沒有珍藏價值的興建氣焰。
施弒天走進布藝作坊的時候,見堂堂太子正親上梭機,仔細捻撥手裏的絲線,青垂下,錦袍生輝:“咳咳!”周天抬頭:“來了。”施弒天送上賬單:“你的分利是一百萬兩。”非常龐大的數字,至少對於初次試水的他們,能有單人分賬如此高的生意,已經是天價,尤其在鳥不生蛋的焰國,幾乎可以説是奇蹟。
可對周天來説卻不多,焰國國庫需要更多的銀兩:“辛苦了。”何況這裏面還有子車頁雪的冠名費,若不是頁雪,他們的前景不會好:“你對武國怎麼看。”
“你想把東西銷往武國?”周天垂下頭,繼續捻線,雙面針織輕盈絲,是一門不好掌控的技術,但絲面唯美,定能成為珍品:“我們賣弓弩。”武國尚武,最主要的是,兵器的變化需要武國強大的鐵騎試驗,如果武國能延伸出更好的武器,她便能坐享齊成:“看看有什麼要準備的,我希望近期走私軍火給武國。”這不是生意,是軍火。
施弒天覺的眼前的人簡直膽肥,你焰國什麼破武力水平,也敢説給常年征戰的武國配送兵器,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可看着認真擺梭機的焰宙天,施弒天到口的惡毒話也沒説出來。
“井伯,帶施少爺去兵器坊。”
“是。”當施弒天看到滿目兵器的功用時,當這些兵器分別被演練後,施弒天不懷疑他待了多年的焰國,是不是表面上那麼羸弱,施弒天不有些佩服那位沒為什麼正經的太子!更慶幸自己沒有為報仇亂來!
另一方面,周天剛琢磨出一點技巧,一封摺子飛到了她手裏,是各地方官員趁着耕、農業、水利欺壓民眾的暗折,署名為牧非煙。
也就是説,這事越級上訪,這封摺子不該出現在太子手裏,應該中途就被壓下,可那些官員忘了,牧非煙與水監司蘇水渠是舊識,這封摺子以私信的方式送到了蘇水渠手裏,蘇水渠見事情嚴重,急忙送到了太子手中。…太子新婚,本該休幕的時候,突然在第二,太子宣佈早朝,這封摺子也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
滿朝文武無不變!因為下面貪污意味着上面監管不嚴,此種罪名誰願承擔!
“殿下!這事要從長計議,不可輕信呀!”
“殿下!臣等一心為公,萬萬不敢欺瞞殿下!求殿下開恩!”户部尚書辛成責無旁貸的出列:“微臣都管不言,請太子喜怒!”他也沒敢説‘降罪’,這時候誰不愛惜自己的小命。
尹惑也出列道:“殿下,此事該仔細徹查,不能單憑一份摺子便定了全國眾多官員的罪行,何況我國前線正在開戰,實在不易再大動干戈。”周天冷着臉,猛然看向孟先己。
孟先己急忙從夢中醒來道:“各地貪受本歷來有之,只要不太過分,朝廷一般不管。”意思是,太子你就當看不見吧,還真能把那麼多官員都宰了,如果那樣各地空缺豈不是更嚴重,何況他剛才瞄了眼摺子上所貪的銀子,不多,只是加起來太龐大,不知誰這麼有心,真的一分一離的較真了。
眾臣聞言頓時鬆口氣,不愧是官僚喜歡的孟家,果然説實話。
可惜,那些銀子是周天融了自己的金像、跟子車世好得來的,更是她起早貪黑跟商人逐利才有的一分一毫,如今就被這些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忽視了?怎麼可能,她豁出去不要官員也要整治這作風:“刑部聽令!”
“微臣在。”周天聲音陰冷的道:“本宮把暗衞分派給你,凡是摺子彈劾的官員一經查實,無論罪責大小!全部處斬!”太子話落,堂下一片驚呼:“太子!萬萬不可!國將無臣矣!”
“太子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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