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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東窗事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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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打自招,誰説你有其它的了,看來的確有其它的。”褚小強不好意思了,臉就有些紅,説道:“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知道您得問我這個。”

“嘿,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這人天生就有好奇心似的,我只不過是讓你高興一下,不想讓你因為老爺子的事心情不好。”

“我都説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高興什麼樣,如果老爺子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還真要考慮一下了,別給人家臉上抹黑呀?”

“你多想了。最近,有跟小樂聯繫嗎?”

“沒有,哪顧得上啊,他的子過得肯定比我滋潤。”

“眼下咱們是困難時期,過了這段就好了。”話是這樣説,沒過幾天,一個更大的爆炸消息傳來:縣委書記鄔友福涉嫌毒被錦安市紀委雙規!

在雙規鄔友福同時,錦安市委決定,鑑於目前三源縣的具體情況,決定由市委副書記、縣長彭長宜,暫時主持三源的全面工作,副書記康斌協助抓好全面工作。有人猜測,目前的黨政格局,是不是就是三源政壇未來的格局呢?

對於葛氏兄弟和夜玫的問題,彭長宜一點都不到吃驚,如果鄔友福因為受賄而被雙規彭長宜也不會吃驚,但是説鄔友福涉嫌毒品,彭長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也可能,在北京活動了多的鄔友福,就是他本人也沒有想到他最後是以這個名義被雙規的吧?

鄔友福被雙規的同時,黑雲也被市紀委請去談話,兩天後,黑雲回到了醫院,齊祥聽説後去看望了她。

晚上,頭下班的時候,齊祥從醫院回來,他走進彭長宜辦公室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坐下後跟彭長宜講了事情大致的經過。

原來,鄔友福在黑雲去省城學習期間,整天無打采,彭長宜説讓他去做體檢,他説自己沒事,後來,黑雲回來後,給他做了一次全面體檢,除去血脂和膽固醇略有高外,其它幾乎全面合格。

然而,就在葛兆國被雙規後,錦安市紀委接到了鄔友福一份體檢報告,報告裏顯示,鄔友福的呈陽,有冰毒的成分存在。

前不久,錦安一個縣的縣委書記突發心梗,病死在工作崗位上,在鄔友福請病假後,錦安市委組織部下發了一個通知,為了組織上便於掌握各縣市黨政一把手的實際健康問題,統一組織書記和縣長到錦安市委組織部指定的第一人民醫院體檢,鄔友福得到消息後不知從哪兒趕了過來,彭長宜也去了,當天上午,他是和鄔友福一起的血採的樣,完後彭長宜就回三源了,鄔友福沒有回來。

第二天,就傳來鄔友福被雙規的消息。

也就是在第二天下午,黑雲被紀委的人從醫院帶走,説是協助調查。

據黑雲敍述,當有關人員跟她説,她每天給鄔友福熬製的甲魚湯可能含有冰毒成分時,她幾乎蒙了,隨後,辦案人員讓她仔細回憶了每次熬製過程中所有的細節,她如實説了,但是仍然也想不出是哪兒出現了問題。

公安人員又到了黑雲的住處,檢查了所有食材,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這就排除了黑雲作案的可能。黑雲從錦安回來後,變了一個人似的的,她的父母聽説後,趕到了三源,把她接走了。

看來,這個謎,只有給公安破解了,但是有一點可以斷定,鄔友福即便是受害者,這次肯定也是回不來了,三源縣委書記他是幹到頭了。

這天晚上,不知是誰帶頭放了鞭炮,鞭炮響了一夜,三源到處都是鞭炮的聲音,最早是在縣醫院的大門口,然後是三源大街小巷、四面八方,後來,三源縣的土產門市部和銷售鞭炮的店鋪,被人們砸開,鞭炮被哄搶一空,一時之間,整個三源城鄉鞭炮響作一團,就跟過年一樣…

第二天早上,三源縣城的人們,在出家門上班的時候,都看到了一貼在小區大門或者是公告欄、電線杆上的一首打油詩,就連機關廠礦、學校,甚至出租車、自行車的車筐裏,到處都是這首打油詩,這首詩被打印在一張白紙上,幾乎一夜之間就鋪天蓋地。

彭長宜是在上班的路上看到的這張白紙,最早是老顧,老顧看見那些晨練的人們,都不鍛鍊了,手裏拿着一張白紙在看,並且奔走相告。

老顧覺得蹊蹺,他看到有人從電線杆上揭下來,就把車停下,也走到一電線杆旁,揭下了那張紙,他看了幾眼後,就給彭長宜拿了回來。

彭長宜有低頭看東西就頭暈的病,所以老顧等他看完了後才開車繼續向前行駛。只見這張白紙上面寫着:鄔友福,福氣忘,天天早上王八湯。

王八湯,有營養,養得膘肥體力裝。

鄔友福,福全無,王八湯裏有冰毒。

有冰毒,喝上癮,祖宗是誰全忘記。

鄔友福,膽子大,欺男霸女亂了法三源城,霹雷響,終於來了共產黨。

共產黨,進深山,三源從此得解放,得解放。

老顧在前面説道:“這是誰這麼有才呀,編得和樂兒不説還真是這麼回事。”是啊,是誰編的,而且還到處散發?聯想到昨天夜裏那些莫名其妙的炮竹聲,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炮竹,肯定是有人開的頭,才得到後來人們的爭相追隨。

不知為什麼,彭長宜忽然就想到了齊祥説得的縣醫院的那個麻醉師。那個麻醉師一直愛着黑雲,甚至為了黑雲離了婚,但是,在他心目中聖潔無比的姑娘,居然淪落為鄔友福的情人,可想而知,他的心裏是啥滋味?

很快,那些不大的孩子,都學會了這首詩,無論是他們跳皮筋還是下課嬉鬧,都在大聲朗讀着這首詩一時之間,無論你走到哪兒,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談論着這首詩,只要有孩子們的地方,就有人唱這首詩,這首詩的傳播速度之快,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新華社發佈的那些消息,也沒有引起人們這樣的高度關注。

彭長宜很長時間不回家了,他不敢離開,尤其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人心不穩,而且各項工作也都到了緊要關頭。

這段時間裏,他是縣委和政府兩頭忙,由於許多問題和三源領導幹部的問題還沒有最後塵埃落定,許多單位領導的位置空缺了,他再三開會強調,工作,要照抓不誤,主要領導不在,副職負責。他忙得幾乎忘了丁一,忘了江帆,忘了自己。

這期間,倒是部長經常在夜裏給他打電話,讓他注意身體,囑咐他要審時度勢,要善於利用一切資源,但是一定要低調,要比平時更加低調地做事,你只是暫時主持全面工作,畢竟不是書記,也可能以後也不是書記,所以幹工作要悠着點,有些工作可以強調,但是不要之過急,不要太出風頭,少在公眾場合下講話、作指示,少找人談心、談話,千萬不要封官許願。

彭長宜有時覺得自己在部長眼裏有點像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許多事都是掰開碎的囑咐。

這天夜裏,彭長宜意外地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剛説出:“喂,你好…”對方就打斷了他的話,説道:“我好不好的不要緊,關鍵是你好就行。”

“啊?是你呀,你這個老狐狸,我跟你沒得説,掛了…”彭長宜説完就要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