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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借病戲謔美女黑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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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提前做了工作,這些屍體被秘密轉移了。”齊祥見狀,默默地從彭長宜的腋下出體温計,就走了出去。

彭長宜説:?“哦,你做的對。老劉頭呢?”

“您放心,已經採取了保護措施。”

“那邊怎麼樣?”

“我沒往跟前去,省得捱罵。另外我有個想法,想給每個屍體做a鑑定。這樣即便是將來屍體被火化了,我們還留着a樣本,也是能找到他們的親人的。”彭長宜沉默了,這是需要錢的,但是他很快又説:“我同意,將來這錢從辦案經費裏出,你跟康書記商量。”

“我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等做完了再説吧。”彭長宜很滿意褚小強的機警,就説:“行,但是你現在有錢嗎?”

“有,我們家早就給我準備出娶媳婦的錢了,我先跟我媽借。”

“別,我想辦法吧,那樣不好,你爸爸他…”彭長宜言又止。

“不用,您眼下動錢也不現實,將來如果局裏不給我報,您想着給我報就行了,縣長,那可是俺娶媳婦的錢啊。”彭長宜沒笑,他嚴肅地説道:“我保證,絕不會讓你自己受損失!”彭長宜説這話的時候口氣很堅決,也有了某種信心。

就在彭長宜跟各派勢力明爭暗鬥、巧妙周旋,為即將到來的短兵相接做準備的時候,正在黨校學習的江帆,在頭下課的時候,接到了錦安市委組織部的電話,讓他明早趕到市委組織部。

江帆沒有問是什麼事,但他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這一天終究是要到來的,因為離學習結束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他其實早就想到了事情會在這個期間到來的,鐘鳴義也是這個時候接到調令的。

他給曹南打了電話,讓明天早上小許來接他,掛了電話後,他繼續上課。

昨天,黨校的校刊又發表了他的一篇文章,題目是執政行為的魅力,是袁副校長親自打電話告訴他的。上次的那篇論文,已經被收錄到了校刊優秀論文選中。在最近這篇論文裏,他據自己切身的工作經驗和體會,提出執政力是一種行為的魅力,這種行為既是政府的行為,也是執政者自身的行為,行為魅力,直接決定着黨在基層各項政策方針的貫徹與執行,這個觀點引起了袁副校長的欣賞和肯定,很快就見報了。

江帆在文章裏,既是對當前縣級工作的一種全方位的總結和探討,也是對自己多年市長生涯的一次系統的回顧和總結,那個時候就想,自己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站在市長的角度來認識基層工作了。

看來,事情果然如此。

下課時,同學薛陽給他打電話,讓他晚上請假出來喝酒。薛陽有段時間不跟他聯繫了,他理解他,在人才濟濟的京城,如果沒有強大的政治背景,是很難出人頭地的。

晚上,他打車來到了位於海淀區萬泉莊路一家非常有名的譚家官府菜菜館,薛陽先他而到。當身穿民族服裝的女服務員把他領到薛陽面前的時候,江帆發現,薛陽一改往中規中矩的打扮,不但頭髮理的非常短,而是換了一身非常休閒時尚的衣服,圓領的淡藍的恤衫,水磨藍的牛仔褲,白的帆布鞋,胳膊上還套着一串像佛珠的東西,正在低頭點菜。

江帆笑了,説道:“老同學,你還在單位上班嗎?”薛陽一愣,説:“暫時在呀,怎麼了?”

“哈哈,我還以為你下海經商了呢?這麼青,這麼休閒?”薛陽笑了,説道:“有麼?”

“當年有了,你這身打扮,讓我有想起了我們青飛揚的學生時代。”

“呵呵,你是不是又來詩了?”

“詩?早被風乾了,蒸發了。”服務員給江帆倒了一杯茶水,繼續向薛陽推薦着菜品。薛陽看了江帆一眼,説道:“你怎麼這麼憔悴?”

“有麼?”江帆學着薛陽的口氣説道,“不要以為你今天很青很熱血就嫌我老氣橫秋,不過,我現在跟你站起一起,怎麼覺咱倆像兩代人啊?”

“去你的,少佔我便宜。”江帆説:“你今天的確很顯年輕。不信讓這位姑娘説,我們倆像不像兩代人?”女服務員笑着不説話。

薛陽説:“我拿什麼跟你比啊,你是才子,才高八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姑娘,你可不知道,當年他從校園這麼一走,立馬在他的身後,就排起長龍。”女服務員説:“排長龍幹嘛?”

“女同學,追求者!”

“哈哈。別聽他胡謅,快點菜吧,我可是餓了。”薛陽最後又點了一道譚家菜有名的菜品黃扒魚翅,合上菜譜,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按照程序規定,把薛陽點的菜,重新給他報了一遍,得到薛陽的確認後,才轉身出去。

江帆聽完菜譜,瞪着眼問道:“你發什麼神經啊,就咱倆,點那麼好的菜?”薛陽説:“別驚訝,這次不用你買單。”每次吃飯,都是江帆買單,因為江帆畢竟掌管着一個縣的財政大權,有的時候,薛陽個人有事,江帆也會幫忙,畢竟,一頓餐費,對於一個市長來説還是好解決的。

江帆聽薛陽説這頓餐費不用自己管,就説道:“怎麼,你真是下海了?是不是消失的這些子賺了大錢了?”薛陽低頭喝了一口茶説道:“下海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做,可能下去就上不來淹死了。我最近工作有變動,所以,這頓酒,也算是我在北京工作期間最後的晚餐。”江帆笑了,説道:“是不是要出去任職?”薛陽説:“是出去,但不是任職。”江帆見薛陽不是開玩笑,表情也就認真起來。

薛陽説:“我服務的領導要出去,他前些子徵求我的意見,我考慮後決定跟他一起走,最近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跟你聯繫,就是在辦調動的事。”

“哦?去哪個省?”

“祖國邊陲,最西部。”

“什麼職務?”

“副書記。”

“你呢?”

“提半格,暫時給他當秘書。”江帆點頭説道:“如果要是為了這半格你到是沒有必要出去,但是為了將來的發展,還是出去的好。”薛陽説:“不瞞你説,我在單位是最沒有成的人了,我也想通了,我不怪單位領導沒長着一雙慧眼,沒有發現我,是因為我這幾年的確因為情的事有些打不起神,心灰意冷,遊手好閒了好幾年,不小了,玩不起了,前階段我剃了光頭,從剃光頭那天開始,我決定從頭來。”服務員開始給他們上菜,上酒。

薛陽起身,給江帆倒滿了酒,説道:“我跟領導也表示了,我説我現在是三光,口袋的錢光了,除去留給父母一筆錢外,我一分不剩,全花光;腦袋的頭髮光了,另一光就是光一人。所以,我義無反顧,無牽無掛,跟着領導一路向前!”江帆端起酒杯,説道:“薛陽,我佩服你,佩服你從頭再來的勇氣,我敬你。所有祝願的話都在這裏。”説着,幹了第一杯?。然後又倒滿了第二杯,説道:“第二杯酒,是我江帆對你所有的祝願,希望你的腦袋長出頭髮,口袋鼓起來,官越做越大。”説着,又幹了。他接着又倒了第三杯,説道:“第三杯酒,是祝願你到了新的地方,儘快成個家,那麼遠的地方,沒有女人疼不行。”説到這裏,江帆也有些動,跟薛陽碰了一下杯,又幹了。

薛陽説:“我不準備在外地成家,什麼時候回北京,我什麼時候就成家,那就是真的回來了。”

“哎,也是情種一個啊!”江帆嘆了一口氣,給薛陽夾了一隻蝦,自己也夾了一個。

薛陽搖搖頭,低聲唱了一句:“都説那有情人,皆成眷屬,為什麼銀河岸隔斷雙星,雖有靈犀一點通,卻落得勞燕分飛,各西東,勞燕分飛各西東…”

“嘿嘿嘿,你沒事吧?”他沒想到薛陽這麼傷,其實,江帆又何嘗不是這樣,想想明天,自己的命運指不定會怎麼樣呢,本來自己也是愁腸百轉,所以,他就更不想看到薛陽傷了。

薛陽端着杯,叫了一聲:“哥。”江帆一靈,説道:“你怎麼這麼麻了,我都打冷戰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薛陽笑了,説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大八個月,我們都不年輕了,你就讓我傷一次吧,説起來,我們今年有三十七歲了,一出溜就四十了,四十的男人還傷,還一事無成,其實是很失敗的事,我爭取把所以的失敗和傷,都留在今天,一點都不帶到明天,我希望你也是。”説着,跟江帆碰了一下杯。

江帆只好陪着他也幹了。

薛陽繼續哼着:“恨悠悠,怨悠悠,人間最苦是情種,一步步追不回那離人影,一聲聲訴不盡未了情…”江帆説:“好了好了,你別獨自悲傷了。”薛陽説:“説真的,我不悲傷,是你剛才突然説起情種兩個字,我才想起這首歌,我昨天陪領導去吃飯,也是友人請他,給他踐行,這是一個女子在包廂唱給他的歌,我回去睡不着,反覆聽,就會了,現在正處於會唱的興奮期,所以也就不由自主地哼哼開了。”江帆苦笑了一下,説道:“有句話説得好,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呵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張愛玲説的。”薛陽説道。

江帆笑了,又向他伸出了酒杯。

薛陽突然説道:“對了,你有什麼打算?”江帆本不想跟薛陽説自己的事,但是他問到,也就把錦安組織部給他打電話讓他明天回去一趟的事説了。

薛陽想了想説:“你也要有我敢於打破罈罈罐罐的勇氣和想法,俗話説,人挪活,樹挪死,幹嘛在他一棵樹上吊死,我發現,你比我還迂腐,這年頭,沒有詩人了,詩人都死了,只有鬥士、賭徒、野心家、陰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