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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一個久違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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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其實很佩服江帆的忍耐力,也可能他的心裏有更宏大的遠景目標,這種無的婚姻,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他很心疼江帆,就説道:“明天去錦安開會,您也可以再探探口風,畢竟,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還是繼續忍吧。”

“有些灰心了,我忍,還得搭上一個人跟着忍,這叫過得是什麼子呀?”江帆的口氣有些無奈和頹廢。他又去端杯,彭長宜便把他的杯拿了過來,説道:“要不,您可以往上走走關係?”

“哎,不是沒走過,所有的關係最後都匯聚到了一個點上,我跳不出這個怪圈了。”江帆有些心灰意冷。

這話彭長宜相信,憑江帆那麼睿智的人,他怎麼可能只走翟炳德一人路線呢?但水大漫不過橋,最後解決問題還得回到翟炳德這裏。他想想説道:“您千萬不能衝動,大不了也就是忍到過年,那個時候就會有説法,眼下,還是稍安勿躁的好。”江帆雙手捧住臉,紅腫的眼睛,説道:“長宜,説真的,我有時候忽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活着?我找不到自己的目標,找不到自己人生的幸福,我覺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被什麼東西驅趕着,盲目地向前,沒有自己追求的樂趣。”彭長宜知道江帆苦惱到了極點,説道:“您別這樣,男人,有目標總不是壞事,有得必有失,這個道理您比我懂。”江帆看着彭長宜説道:“我就怕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對於這個問題,誰都怕,但是沒有辦法,畢竟命運和前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人,恐怕一生大部分時候是在這種無望的等待中耗費掉了。

彭長宜不知道怎麼勸他,在他面前,自己的語言是乏力的,江帆一直是他的楷模和偶像,是智者的化身。所以,他只有猛灌自己的酒,才能轉移江帆的注意力。

江帆終於發現彭長宜喝了不少的酒了,他一人就快一瓶了,他們已經喝了將近兩瓶酒了,就急忙攔住了他,説道:“長宜,你幹嘛,我苦悶,你喝得哪門子悶酒啊?”彭長宜睜着醉醺醺的眼睛説道:“市長,您可能不知道,您在長宜心目中是這個。”他豎起了大拇指,“長宜自從認識您的那天起,就拿您當偶像崇拜,您對長宜的幫助和提攜實在是太大了,看到您痛苦,我也不好受,但是我才疏學淺,無法用語言和道理規勸您,所以,只有喝酒,才能分享您的痛苦。”江帆的心一熱,眼睛就濕潤了,他伸出手搭在彭長宜的肩膀上,説道:“好兄弟,謝謝了,我們不喝了,不喝了,你放心,我剛才的確很痛苦,自己苦不説,還得搭上一個。不過請你放心,以後不會了,我會按既定目標走下去的。”彭長宜説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小丁跟雅娟在這,原先那個水靈靈的小人,變得憔悴清瘦了,您哪,又是這樣一種狀態,説真的,我的確有點不放心啊。”江帆的眼睛更加濕潤了,他伸出雙手,捧住臉不住地了幾下,掩飾住自己的傷,這才看着彭長宜説:“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她…”正在這時,江帆接到了曹南的電話,江帆告訴了曹南自己在金盾跟長宜在一起喝酒,他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過來喝幾杯。放下曹南的電話,江帆走進了洗手間,洗了洗臉,又用梳子攏了攏頭髮,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除去眼睛和臉有些紅以外,剛才那種頹廢的表情便不見了。

彭長宜頭有些暈,按説一瓶酒是放不倒他的,可能是受了江帆的影響,他覺這酒喝的不痛快,就有些難受,第一次跑到衞生間吐了酒。

曹南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都有些醉醺醺的樣子,彭長宜踉蹌着剛從衞生間出來,曹南一見,就説道:“長宜,市長,你們…喝了多少酒?”江帆支着下巴説道:“不多,兩瓶。”彭長宜也説:“不多,兩瓶。”曹南拿起兩隻空瓶,看了看其中一瓶還有酒,他就倒在了一個空茶杯裏,放在自己面前,意思是他們兩個誰都別喝了。

哪知,彭長宜天生就是好攪酒的人,他一見,就説:“幹嘛,這個飯店有的是酒,服務員——”曹南笑了,就把那隻空杯放在他的面前,説道:“這樣,你們一人都喝了一瓶,我自己單要一瓶。”説着,就出去要酒。

曹南的酒量他們都清楚,他如果喝一瓶酒的話估計馬上就得去醫院了,江帆説道:“曹大秘,你把那點酒喝了就行了,別要了,今天不在狀態,頭暈得難受。”曹南説“不在狀態你們還一人喝了一瓶,這要是在狀態還不得一人兩瓶。”彭長宜擺擺手,説道:“曹秘書長,今天的確不行了,我什麼時候出過酒,今天出了。”

“哦?”曹南看着他。

彭長宜説:“哎,沒辦法,看着市長心情不舒暢,我也就…”曹南明白江帆為什麼喝悶酒了,就説道:“市長,我正要跟您説,我讓衞先在海校基地給您安排了一個住所,那裏戒備很嚴,您去那裏住會踏實一些。”彭長宜的酒也醒了,他睜着眼看着江帆。

江帆想了想,説道:“我哪兒都不去,就還在中鐵。”曹南剛想説什麼,江帆就打斷了他的話,説道:“老曹,聽我的,我謝謝你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搬家。”曹南看向彭長宜,説道:“長宜,你説呢,市長這段嚴重失眠。”彭長宜想了想説:“各有利弊,不過如果市長搬了家,有人想找而找不到他,就會更加的變本加厲,我同意市長的意見,還是不搬,眼下不宜化矛盾。”

“對,不搬,我就在哪兒,這堆這塊,誰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江帆這會倒是灑起來了。

這時,王圓從外面進來了,他笑容可掬地説道:“我聽説幾位叔叔在這裏,就過來了,這樣,我敬叔叔們一杯酒吧。”曹南説道:“你還是別免了吧。”彭長宜問曹南:“為什麼?”曹南笑了,説道:“這個應該問雯雯,雯雯現金止王圓喝酒,現在的年輕人講究優生優育。”

“哈哈。”江帆和彭長宜都笑了。

王圓説:“沒事,我揹着她偷偷喝兩杯沒事。”彭長宜説:“既然這樣,你還是用飲料吧,我們要保證部長的孫子健康優質。”

“哈哈。”江帆和曹南都笑了。

王圓説:“飲料也不能喝,飲料有防腐劑、穩定劑,我現在只能喝水。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各位叔叔們。”放下杯,江帆問王圓:“小圓,去錦安着嗎?”

“去了,宋主任沒跟您彙報嗎?”江帆説:“還沒有。”王圓説:“玉瓊經理似乎還有些猶豫,她不想跟我合作,説我是私人企業。”彭長宜:“一開始我就跟她説了企業的質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她還在猶豫?”江帆説道:“嗯,咱不勉強,願意就幹,不願意就拉倒。”王圓説:“是啊,另外我聽説他們公司的鋼結構在別處出現了質量問題,被投訴了。”江帆點點頭沒説話,其實,他早就隱約到玉瓊可能不願意跟金盾公司合作,儘管一開始她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不過似乎她又沒有道理不和金盾合作,看來問題應該出在翟炳德這,因為樊文良的關係,翟炳德對王家棟是有偏見的,也是有提防的,所以才導致玉瓊後來的不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