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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事態升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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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亮心説我哪説得準呀,但是當着林巖等人的面,他故意説道:“鍾書記,現在我也不清楚,我們也正在磨叨這事。”聽任小亮這樣説,鐘鳴義就知道他説話不是太方便,就坐直了身子説道:“小亮,現在那裏的情況怎麼樣?還可控嗎?”

“目前我還沒有出去,聽説您找我,我就先給您打電話了。”

“國道堵住了嗎?”

“沒完全堵住,但是道路已經被佔了一半,過往車輛行駛緩慢。”

“好,你先去做工作,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嘛,摸摸情況再説,隨時聯繫。”説着,就要扣電話。

任小亮趕緊説道:“鍾書記,您一直在辦公室嗎?”鐘鳴義皺了一下眉,説道:“是的,有事隨時聯繫。”掛了電話,鐘鳴義陷入沉思中,這時,王家棟又進來了,他説道:“情況有變化嗎?”鐘鳴義説:“目前沒有,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事情鬧大。”王家棟想了想,沒有説話。旁邊的範衞東説道:“鍾書記,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鐘鳴義説:“講。”

“我認為,我們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事態鬧大,必要的時候要動用公安和武警的力量。”王家棟立着眼睛打斷了他的話,説道:“我們沒有權力調動武警,那是要上級批准的?你懂不懂程序?”範衞東看了他一眼,心説,現在不是樊文良時代了,你説話不會有人聽了,他輕蔑地看了一眼王家棟,沒有理他,繼續跟鐘鳴義説道:“這種準備還是應當有的,這些人公然鬧事,而且這麼大的規模,發動了十多個村子的老百姓,我認為這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應該讓北城多摸摸這些情況才對,看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即便眼下我們無法動用武警,但是公安我們還是可以動用的,應該指示北城,找出帶頭鬧事的人。”鐘鳴義看了看王家棟,又看看範衞東,説道:“現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不能化矛盾。”

“任何事情都是變化的,我們不能沒有準備。”範衞東又説道。

“嗯,你説得有道理,王書記,你去安排一下吧?”

“怎麼安排,請書記指示。”王家棟口氣很堅定地説道。

鐘鳴義一見他這個態度,就一皺眉,説道:“王家棟同志,眼下是非常時期,我要求你配合工作,拿出你的智慧,我們共同度過難關。”王家棟想了想説道:“好,我通知尚德民,讓他速來這裏領命。”説着,就掏出電話,要通了尚德民的電話,尚德民一聽是王家棟的聲音,就説道:“王書記,有什麼指示?”王家棟嚴肅地説道:“尚局長,你現在在哪兒?”

“我哪兒也沒敢去,就在局裏。”

“速來市委鍾書記辦公室。”説完,掛了電話。

鐘鳴義愣愣地看着王家棟,心説果真是個老狐狸,什麼責任都不承擔。他本想質疑王家棟兩句,但是“大敵當前”他強忍下這口氣,看着王家棟,卻對範衞東説道:“通知在家的常委,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下班。讓食堂準備晚飯。”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範衞東説完,看也不看王家棟一眼,就走了出去。

王家棟儘管一百個看不上鐘鳴義,更看不上範衞東,但是集體觀念還是有的,他心平氣和地説道:“鍾書記,我認為這件事無論最終結局怎麼樣,你眼下都應該向錦安彙報。”沒想到鐘鳴義卻説道:“彙報什麼?這麼一點小事就要向上級彙報,向上級討主意?那還要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幹嘛?難道我們是燒火子擺設嗎?”王家棟聽了他這話又別的意思,就冷笑了一下,不再説話。

這就是成見,當一個人對一個人有成見的時候,即便他的建議是正確的、出發點是善意的,也不會被採納。王家棟到了悲哀。

事實正如王家棟説的那樣,自從彭長宜走後,翟炳德一直惦記着亢州養殖户鬧事的事,他送走了閬諸市委書記和故友葉天揚後,不停地問秘書,“有亢州的電話嗎?”直到秘書説沒有。這句話每隔一會,他就會問一下,因為秘書不知道亢州發生了什麼,他就有些納悶,是不是翟炳德給了彭長宜什麼重要任務?

大凡領導身邊的秘書,都有一種本能,本能地排斥一切接近領導的人,這種心理是由秘書特有的身份決定的,由於秘書是依附領導而生的,他的仕途有着過多的不確定因素,危機意識比任何人都強。這個秘書跟翟炳德干了四年多了,心裏早就有出去任職的想法,見翟炳德喜歡彭長宜,他就本能地排斥彭長宜,對彭長宜就沒有好臉,這會聽翟炳德問有沒有亢州的電話,就説道:“沒有,要不我給彭長宜打個電話?”翟炳德看了他一眼,翟炳德不太喜歡他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就説道:“不用了。”快到晚上的時間了,翟炳德仍然沒有接到亢州尤其是鐘鳴義的電話,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給狄貴和打了一個電話,瞭解了大概情況後,又對狄貴和叮囑了一番,就放下了電話。

此時,彭長宜正和市長江帆,還有常務副市長張懷、分管農業的副市長高鐵燕以及農業局的兩位領導,陪省裏財政廳和農業廳聯合檢查小組成員吃飯,彭長宜的電話響了,他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又敬了左右兩杯酒後,這才拿着電話走了出來。

是劉忠,劉忠跟他説道:“長宜,估計這事今天完不了,人羣不但沒有散去,反而還多了,並且有人拉了一道橫幅,上面直接寫道:牛騙子背後是最大的腐敗、還我活命錢。”

“哦?知道是誰寫的嗎?”劉忠説:“現場太亂了,不知道。”彭長宜隱約到了事態在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就説道:“好,有事勤跟我聯繫。”與此同時,鐘鳴義也接到了任小亮的電話,任小亮向他報告了標語的事,鐘鳴義的火氣就上來了,他説:“這裏肯定有人作怪,不然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怎麼能跟腐敗扯上關係?”範衞東在旁邊説:“就是,我就説了嗎,背後肯定有人在做文章。”範衞東再次説到有人搗鬼這個問題時,王家棟就不得不多了一個心眼,難道範衞東有所指嗎?不過想想他就坦然了,首先自己和這個東方公司沒有任何關係,其次是彭長宜,不過他相信彭長宜和這次事件應該沒有任何關係,那個小子明不假,但是他還沒有這個膽子也不可能於大局而不顧煽動老百姓鬧事。再有,如果彭長宜想揭開賈東方的真面目,完全可以採取另外一種手段,任何一種手段都比羣眾鬧事成本低,自身風險小。所以,王家棟完全有理由把彭長宜排除在外。

這時,尚德民上氣不接下氣地進來了,鐘鳴義不等他站穩就説道:“你的人在現場有多少?”尚德民看了一眼王家棟,説道:“二十多人。”

“身上有傢伙嗎?”尚德民一愣,説道:“赤手空拳。”鐘鳴義説:“你馬上集結一支隊伍,要全副武裝,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應變突發情況。”

“全副武裝?”

“是的,怎麼武裝還要我告訴你嗎?”鐘鳴義瞪着眼説道。

尚德民看了一眼王家棟,王家棟沒有説話。

鐘鳴義對王家棟的態度很不滿意,説道:“王書記,你的意見呢?”王家棟看看鐘鳴義,又看看尚德民,説道:“按照鍾書記的指示辦。”鐘鳴義又跟尚德民説:“你去現場了嗎?”